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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德列亚随后挥来的拳头中,令狐夜就象捍卫自己的领地不受侵犯的雄狮一样凶猛地扑了上去……
钟爱没料到这样两个成熟沉稳的男人竟然打了起来,而且打得那样的凶狠,那样的暴力,那样的恨不能将对方置于死地,就象他们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就象两人间只有死了一个另一人才能活下去,急得她苦着一张脸在旁边团团直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刚刚交手没有多久,令狐夜的右臂在格开安德列亚袭来的一拳发出“卟”的一声后便软软的垂了下去,随后,只有左臂发力的他明显处于下风,堪堪的只有招架之力,可他周身的气息不但未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反而释放出更加浓重的雷霆狠戾,在避开安德列亚向他右臂再次袭来的攻击后,他向后跃开两步拉开距离,改变为以腿搏击,鞭腿、回踢、冲膝,动作既快又狠又准,场中形势立刻发生逆转,安德列亚连受几腿,被攻击得连连后退,令狐夜趁势施展连环飞腿,一时间,只闻一阵沉闷的“嘭……嘭……嘭……”击打声,声声源于安德列亚被狠狠受力的前胸。残颚疈晓
处于挨打局面的安德列亚随即改变战术,甘愿忍受招招暴虐的飞脚也贴近令狐夜抱住他采取肉博战,被遏制住脚上功夫的令狐夜右臂活动不利的劣势立刻重新显露出来,只有左臂与安德列亚的近身攻击相对抗,饶是如此,他凶狠的打斗也不见半分减弱……
宽大的沙发已被两人冲撞得横七竖八,茶几上的热水器也因此跌落在地,适才还光鲜的两人全已一身狼藉,可他们依旧相互死克着你一拳我一肘的不死不休,急得一旁的钟爱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她更不想让参加典礼的商政两界贵宾知道合作双方正在死命博击,除了急得将手中的礼裙拽得全是皱褶,除了在一旁焦急地重复:“别打了,你们别再打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彐。
抓住一个机会,令狐夜摆脱开安德列亚的纠缠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就势借助斜前方的沙发腾空跃起后飞出一脚狠狠的侧旋踢,重重地踢到安德列亚的头上,伴随着“嘭~”的一声惊心闷响,高大的安德列亚立刻象被抛落的重物一样重重地跌在地上。
一旁的钟爱赶快冲过去蹲到他的身旁,难过地伸手轻抚他红得异样的额角:“安德列亚,你怎么样?……”
“我没事……恝”
缓了缓袭来的晕眩感,安德列亚就势又要起身,钟爱忙按着不让他动:“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安德列亚眼中的光芒因钟爱的恐慌而愈发地坚定:“爱丽莎,这个禽兽竟敢对你图谋不轨,我绝不能饶了他……”说罢,便要将钟爱推开。
钟爱的身后,也传来令狐夜低沉冷酷的声音:“钟爱,你让开。”
钟爱头也不回的大声拒绝:“不……”接着又低声乞求安德列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在打架……你不要再打了……”
不忍让爱丽莎受到屈辱,安德列亚义愤填膺:“他竟敢那么对你,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他……”
安德列亚的话未等说完,便遭到令狐夜冷怒的打断:“钟爱,你让开!”
钟爱猛地回头,与令狐夜怒目相视:“我不让开!明明就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打人!”
令狐夜定定地看着她,冷冽阴沉的目光象是寒冷的北方冬季里最阴沉的黑夜:“我打他你发火,他来打我,我就只能受着吗?”
钟爱一时语结,可随即便反驳:“那也是你错在先,如果你没有那样对我,他又怎么会……”
“爱丽莎,这种垃圾你不要跟他讲话……”怕钟爱吃亏,安德列亚阻止她与令狐夜继续交涉,同时欲要挪开钟爱按着不让他动的一只手臂准备起来。
令狐夜眼底的风暴若隐若现,低沉的声音也越发的冰冷摄人:“你让开,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我说了,我不让,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你一定要打,就先打我好了。”钟爱扬起头,一手拽着胸前的衣服,一手护住身后的安德列亚,脸上不屈的倔强让人心惊。
居高临下的望着挡在安德列亚身前的钟爱,令狐夜阴冷幽暗的瞳眸内风暴已越积越盛,可山一般的身躯却耸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坚持着将钟爱挡在自己面前的身体挪开,安德列亚对上令狐夜一脸凛然:“我不会任你欺辱爱丽莎而置之不理,今天,我必须让你受到惩罚……”说罢,便重新站起与令狐夜相对而立。
刚刚还极力压抑自己的令狐夜听到安德列亚的说辞倏地就笑了,只是那冷冷的笑意嘲讽十足:“就凭你……你以为你是她的谁?”
“凭我是他的男人……”安德列亚的声音厚重如钟,气势凛然得不可侵犯。
令狐夜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晦涩得能将谁的心泯灭:“她的男人……你知道她有几个男人?你知不知道我们曾经也上过床?……”
“你混蛋!……”嘶吼中,钟爱恨不能与令狐夜同归于尽,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面对这样的羞辱。
钟爱颤抖不止的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安德列亚一如既往的醇厚声音自她耳边传来:“就算你得到过她的身体又怎么样,她的心,只在我这里……”
钟爱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滑落,垂下眸,无力的向后靠去,那里的温暖怀抱,是她此生唯一可以停泊依靠的港湾。
“……而你,只是一个禽兽,如果不是你的玷污凌辱,你根本得不到她分毫……”
眼前依偎在一起的刺眼身影和耳中传来的残酷声音让令狐夜疼得眼底一片赤红:“你胡说!”
轻轻抚着怀里的钟爱,安德列亚对他的指责锋利如刀,句句见血:“……你的眼里只有性,没有爱,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对爱丽莎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她丝毫,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尽管刚才我被你打倒在地,可在我看来,你还是输了,因为我赢得了爱丽莎的心,而你这样的衣冠禽兽,只会遭到我们的唾弃……”
看着安德列亚一张一合的嘴,令狐夜的脑中仿有滔天巨浪在汹涌怒吼:他说自己是禽兽?自己只有性?!……那这一年半来自己的日日锥心悔恨算什么?自己的夜夜相思成殇算什么?自己时时因她的*而痛彻心扉算什么?自己刻刻为原谅她的苦苦挣扎又算什么?……到头来,自己只有性?自己没有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种每次逼迫自己与她形同陌路的煎熬他再也不想忍受,那种对她身边的男人妒嫉痛恨发狂成魔的折磨他再也不想忍受,那种一想到此生与她再无关系的噬心之痛他再也无法忍受!……
如果这都不算爱,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感情更浓更深更沉?如果连他都没有资格拥有她分毫,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配!
向来,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既然说他不配,既然说他没有资格,既然安德列亚自大到“她的将来只有他“,既然安德列亚狂妄到“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那就让他用事实来教训这个辱没自己的家伙,他就不信,他的深情覆不没她的滥情,他就不信,他的真心包不住她的花心,他要让他知道,自己到底配是不配,他要让他知道,钟爱的将来,究竟只有谁!……
犀利的言辞与无情的指责如尖刀一样***令狐的心脏,带给他致命一刀的同时,也让那股逼迫得他几近疯狂成魔的郁结如火山喷发般一并爆发,并在喷出体外之后直接化作冲天的豪气……
重新再看向面前两人相依偎的身影,令狐夜幽黑的眸底已多了一层让人看不懂的意味不明:“是吗?我到很想看看,她的心,究竟属于谁……”
以为令狐夜再次羞辱自己的“滥情”,钟爱一如既往的与他撇清关系:“那是我的事,与你没关系。”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深地看着钟爱,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里去,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却让人感觉深意犹存:“有关没有关,试试就知道……”
钟爱的心底突然就升腾起奇怪的念头,可还未等她抓住那是什么,令狐夜已不再理睬两人转过身气定神闲的悠然离去,徒自将她与安德列亚留在一室狼藉之中。
看出钟爱的疑惑,安德列亚将她轻转过来与自己面对:“爱丽莎,不要害怕,再有不到半个月,你就会和威廉永远离开这里。”
点点头,钟爱也让自己相信,再过半个月,她与他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可他临别前那仿似隐含玄机的一句话,他深深凝视自己的那一眼,总让她没来由的心生不安……
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给钟爱以挡住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与狼狈的衣衫,安德列亚建议:“爱丽莎,我先送你回去。”
微凉的触感蓦然被温暖代替,钟爱猛然意识到自己衣着的不堪,自宽大的西服内伸出一只手抚上安德列亚额角的红迹,她越发的心生愧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安德列亚的自责与心疼尽现眼底:“爱丽莎,不要这样说,我无法容忍你受到任何伤害。”
将电话打到伊万的秘书列昂尼得处,安德列亚告诉他自己临时有事提前退场。
经过宴厅入口,站在舞台中央准备为中奖嘉宾颁奖的令狐夜已经换了另一身外套,光鲜的衣着,俊逸如常的面孔,看不出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斗;稳健的谈吐,从容的气势,吸引着台下众人的注目,唯有宴厅入口处远远的两双眼眸,在冷冷的睨过他之后不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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