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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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还有两年就要结束学校生活,在此期间里德少年已经在牛津进入了第三学年,很快就将毕业,玛丽毕竟比伊丽莎白要小两岁呢。因此这两个人也并没当几次舞伴,他们两私下从来也没有联系过。现在玛丽的舞伴是哲学系的一个叫托马斯.伊登的黑发男孩。

    玛丽的作品在公共报纸上连载了已有大半年,拜之前一直有两位姐姐、在读书时间上的约束,养成习惯后她也经常性在写作空挡站起身在房间里舒展舒展身体,去庭院里走动走动。身高开始拔高以来、脸蛋虽然没能变得更为美艳,却也没戴上厚重的眼镜。虽然比不上贝内特家的几个姐妹,但她淡淡的书卷气和清秀的五官,也逐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佳人。

    玛丽并不是考利太太所期待的那种淑女,不过考利太太现在也是她的读者之一。开始学习舞蹈以来多了与少年们的接触后,她也开始写起了小情爱。家庭的丰富产业让她更多的接触到了不同的阶级,她的阅历大大增加。再由她活跃的脑细胞发挥一下,就成就了充满少女情怀的罗曼史小说。在《大不列颠公报》所售的各个城市都拥有了年轻小姐们的拥戴。就报社稿费这一块至今她就赚了有20英镑,如果以后出书将会另有版权收入。

    拥有沙龙分红的玛丽,自然是不缺这点钱,但稿费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沙龙女刊的撰稿女文青们,都是以玛丽为努力目标。女文青们对自我肯定的追求是和之前经营女士沙龙一样的女权意识萌芽,或许更为不同一些。女士沙龙与咖啡馆、酒馆并没任何的交集和利益冲突,而玛丽在公报上的撰稿,和那些男性撰稿人站在了同一平台,直接的冲击着男士对淑女们的认识。

    贝内特先生对五个女儿都很满意,两个大女儿眼光独特、很有思想,三女儿更是在自己的爱好上走得更远。可以说他是很自豪的,出现一个出色的女儿那是偶然,三个女儿都这么出色那就绝非偶然了。当然和他同样看法的伦敦上层阶级对贝内特家更是抱有很大好感,在此之前她们只知道创办女士沙龙的贝内特家两位大女孩。

    现在那些在沙龙里长期活动的贵族妇女们对于玛丽的出色,更是与有荣焉。特别是玛丽当初交好的伍德小姐和弗雷斯男爵小姐,这两位年纪略长的小姐虽然和玛丽一样对文学充满热爱,可惜却做不到玛丽的专注坚持。除了公报,女刊的盛行更是广为流传,就是连皇室公主也喜欢阅读。

    改变了原来生活轨迹的韦尔家此间迎来了又一个喜讯,艾达.韦尔要出嫁了。对方也是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之前的船员,这几年和韦尔家一同赚了些钱,现在和巴里.韦尔一样不再出海了。

    近来对于英国在印度的高利润,引起了法国和当地的不满,战争是再所难免。巴里.韦尔也将娜库莎的小妹妹接来了英国,对于女儿好几个的娜库莎娘家除了大女儿,对几个小点的女儿并不太好,甚至就没想让她们出嫁,留在家里还能多一个劳力。

    艾达的喜事将近,贝内特家表达了祝贺。看到比大女儿大不了两岁的艾达都出嫁了,贝内特太太对着简也开始唠叨起来,主要是简都快18岁了,但是她和威斯敏斯特子爵却连一点暧昧都没有。明明子爵和贝内特家这么亲近,来往也颇为频繁。除了来访,就是在纺织厂偶尔也是能碰上一面的。

    简为了躲避妈妈的唠叨,更加热衷于纺织工厂的育幼所,俨然成了几个女工的领导。育幼所开办才两个月,贝内特纺织厂的产量和质量都有小幅度的增长。其中发挥能动性最大的自然是毫无后顾之忧的女工们,三位男士在和伊丽莎白讨论后,更是将纺织工厂的职工培训计划提上了日程。一方面针对作业安全,一方面针对操作技能。

    局限于目前纺织厂的规模,对于慕名而来的务工者并不能全数吸收,但是三位合伙人无疑都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景。威斯敏斯特子爵对伊丽莎白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性别上的偏见,贝内特先生虽然有了继承人,但是对于女儿们的付出都看在眼里。

    在伊丽莎白16岁的生日舞会上、更是将要宣布由伊丽莎白继承贝内特家四分之一的纺织厂股份,这样的决定虽然是父亲对女儿最大的偏爱,但是却并不一定是幸事。

    近来简和伊丽莎白在各个舞会上持续发光发热,引来追求者不少。少年们的追求和求婚都是私底下的,并不会张扬,这也是为了避免不能成就好事而影响双方的市场行情。

    西泽少年和伊丽莎白更是持续腻味着,任是贝内特先生也看出了女儿的意动,还调侃过伊丽莎白。“原来这就是你中意的傻瓜?”

    “爸爸、小城镇和新兴城市里像你一样智慧的绅士的确不多,不过您年轻的时候也未必没有这样单纯可爱的时候呀。”

    “丽兹、看你说的,这个傻瓜就是再给他三十年,也未必有你父亲我这样的睿智!”

    伊丽莎白看着贝内特先生吃醋的样子,小女儿态的抱住了贝内特先生的胳膊。“哎、那是当然不能比的!”

    伊丽莎白16岁的舞会,西泽少年特地从曼城赶来朗博恩,贝内特家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成就好事。就连安德鲁都将西泽当成了自家人,但贝内特先生的偏爱,却让西泽家退却了。

    西泽家是个传统的家族,他们不需要一个经常往纺织厂跑,太过有经营想法的女主人。他们家世世代代最大的收益就是农场和租金。西泽少年在听到贝内特先生的决定,并另两位纺织厂合伙人加迪纳尔先生和威斯敏斯特子爵对伊丽莎白的认同时,他退却了。

    他所认识的伊丽莎白是舞会上那个优雅漂亮的淑女,她的一笑一颦都最是符合贵族美学。他以为伊丽莎白是和每一位西泽太太一样的传统淑女,甚至更为出色。是的,伊丽莎白太出色了,出色到能插手纺织厂的发展规划,能说动三位男士来听取她的意见。

    并且伊丽莎白成功了,在她之前任何一家纺织厂没有拥有这么多人心,在这样的规模也没有如此的产量和质量。

    西泽少年在伊丽莎白的生日后,没有求婚,只有离别时那一个近乎虔诚的吻手礼。他缩回了曼切斯特的斯特拉夫德镇,他将继续流连各场交际舞会,寻找西泽家的下任女主人——和他母亲一样的、传统女性。

    伊丽莎白知道这再正常不过,在她赢得了威斯敏斯特子爵的认同时,就注定可能发生的结局。连威斯敏斯特子爵面对着这张迷人的脸蛋,不是也忽略了美貌和性别,把她看做了同伴。现在、她是真的成为子爵的事业同伴、未来合伙人之一了。

    伊丽莎白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倔强的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失意。否则不是等于否定了她这一世的所有努力?

    简和她是几姐妹里最要好的了,而且对于伊丽莎白的想法向来是只有被说服的份,现在看到妹妹这样倔强的样子,简的心里很是难过。

    伊丽莎白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她看着窗外,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丽兹。”

    “简、你大可不必来安慰我,就像你说的,像爸爸一样大度开明的绅士太少了,但是这并没有谁对谁错。”伊丽莎白微微的抿出了一个浅笑,看向简。

    “可是丽兹、我们在纺织厂的参与,和我们的女士沙龙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丽兹、我倒是有些迷茫了。”伊丽莎白从来不会困惑,原住民简的思想几乎是被动的,一直被妹妹牵着走。看到伊丽莎白的沉默,简才是更为茫然的人。

    “不过是因为纺织厂是绅士们的事业,而女士沙龙只是小姐们的消遣,消遣和事业的区别,在他们看来是太重要了。”

    “丽兹、你不是也说过现在女性地位在提高嘛?譬如我们这样的小姐,反而没有纺织厂的女工来的有尊严了。”

    伊丽莎白无奈的轻笑。“她们外出工作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普遍的看法,就连她们自己或许都是这样认为。简、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如果我嫁给了他,未来必然不会幸福,但是舞会上的淑女和绅士彼此了解的都太过片面。除了光鲜的舞裙、美妙的乐曲,大家还看到了对方的什么呢?”伊丽莎白说着却还是湿润了眼眶,清亮的眼蒙上一层薄雾。

    不过西泽的退却离开,让加迪纳尔先生的小跟班徒弟温德尔.韦尔松了口气,他一直是个旁观者,被忽略的旁观者。他的眼睛和每一个坠入爱河的少年一样明亮,看着花房里的靠在一起的两位贝内特小姐,他在心里下了决心。

    他实在是被他所深爱的少女忽略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