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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的进屋,然而梦桃还没来得及紧张就被轻萝的模样逗乐了,噗呲——
轻萝一脸黑乎乎的,方才她炼丹正专注的时候,春竹一声嚎叫,将她吓一跳,结果丹药没练成,爆炸了!
轻萝抹了把脸,瞪向春竹,“你鬼吼鬼叫什么?吓我一跳!”
春竹委屈的眨眨眼,“有老鼠……”
轻萝继续瞪眼,“老鼠在哪里?”手指点点春竹的头,“你才是大老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撄”
春竹眨巴下眼睛,“小姐,奴婢进来有一会了,奴婢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所以奴婢就站你旁边看你熬药了。”
梦桃拧了个毛巾给轻萝擦脸,“小姐,瞧瞧,都成小花猫了。”这一张白嫩嫩的小脸都黑成锅底了,就两个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偿。
轻萝气鼓鼓的,很不开心,她的药草啊啊啊!竟然都毁了,呜呜……
春竹不好意思的往轻萝身边凑了凑,“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没想到小姐的屋子里会有老鼠,乍一看到愣了下,而后就是一阵尖叫,结果惊扰到了小姐,呜呜……她不是故意的。
轻萝摆摆手,“好啦,方才逗你的,你家小姐我没有那么小气。”不就是一些药材嘛,毁了就毁了。
春竹感动的握拳,她家小姐最好了!
梦桃将轻萝的小黑脸擦掉,给她抹了香膏,轻萝小鼻子努了努,“好香。”将小盒子夺过来,闻了闻,都是药草?“这是哪里买的?”
“香坊新研制的香膏。”
莫非有药师在里面?否则怎么会炼制出如此精纯的药物香膏?
轻萝眼珠转了转,“梦桃春竹,想不想与你家小姐一起赚银子?”
梦桃与春竹对视一眼,满是不解。
轻萝神秘一笑,将两个丫头拉到身边,“这样……”
春竹想也不想的就怀疑:“小姐,你会吗?”
轻萝抬手给了春竹一巴掌,“竟然怀疑你家小姐的能力!”
梦桃笑了一下,“我觉着可行,咱家小姐保不齐是跟楚大人学的呢。”
轻萝点点头,“对对,就是跟楚大人学来的。”她所说赚银子的法子,其实就是制作香膏如何售卖。不过她没有名气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有人用,所以先从丫鬟们入手。
春竹抓了抓头发,“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做?”
轻萝笑笑,“明日我先做出几盒,咱们自己用。”口碑很重要,只有自己人用了好,别人才会来买。
春竹傻呆呆的应下,梦桃将洗漱水端走,轻萝又重新投入炼丹之中,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将门给锁上了。
驿站。
一大早的,北冥烈正搂着李清柔睡的正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了他的清梦,“敲什么敲!本太子还没睡好,去去去!”
小厮见太子怎么着都不出来,只能苦着一张脸去请欧阳霄。
“欧阳将军,越王世子来访。”
瞧着小厮的样子就不像是好事,“怎么回事?”
小厮巴巴的将即墨无邪牵着一长串的黑衣人来到驿站门口见北冥烈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顿。
欧阳霄瞅了他一眼,“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罢,对着正在用早膳的天寒道:“大哥去处理事情,你自己用膳,要乖知道吗?”
天寒乖乖的点头,“好,我听大哥的。”
欧阳霄没有直接接待即墨无邪,而是先去了太子北冥烈的卧房,咚咚咚的敲门,不待北冥烈出声,便道:“太子殿下,越王世子来访,怕是事情不好了。”
北冥烈本想着怒骂,然而听到叫人的是欧阳霄,气焰一下子就下去半截,这会听到欧阳霄说即墨无邪上门,他心知事情不妙。
匆匆忙忙的起身,一旁的李清柔用被裹着身子,“太子,您这么急是去哪里?”
见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北冥烈甚是喜欢,便道:“即墨无邪找上门了,怕是昨晚的事暴露了,你好好睡,本太子等下处理了事情就来陪你。”
李清柔眼眸微闪,软糯糯的道了句好。
北冥烈一出门就眉眼紧皱,“欧阳将军,你可得帮本太子出出主意。”
欧阳霄抿了下唇,“且看看即墨无邪是什么意思吧。”还未知他的目的,就想法子对付他?他没那么高的智慧,更猜不透即墨无邪的心思。
“好好。”北冥烈搓了搓手。
驿站正厅。
即墨无邪慢悠悠的喝着茶,一只手牵着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头是八.九个黑衣男子。
北冥烈与欧阳霄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北冥烈一个劲的给欧阳霄使眼色,欧阳霄恍若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世子。”
即墨无邪挑眉,“欧阳将军,别来无恙。”
欧阳霄颔首,“不知世子前来所谓何事?”
北冥烈慌慌张张的坐在了首位,闻言,他竖立耳朵。
即墨无邪的目光从北冥烈身上扫过,直看的北冥烈心底发虚他才道:“是这么回事,昨夜本世子刚巧在相府,遇到了这几个对萝儿企图不轨的人……”说话的语速故意慢吞吞,像是对某人的一种折磨。
北冥烈额角汗都流了出来,他知道即墨无邪不好惹,可是已经惹上了怎么办?
欧阳霄衣摆一挑坐在了即墨无邪对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呢?”
不想承认?
即墨无邪挑挑眉,邪肆一笑,“然后本世子从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掏出一块令牌。
北冥烈看着令牌好悬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是他的!
即墨无邪故意将令牌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这好似是北冥的文字……”
北冥烈开始擦汗,欧阳霄眼眸闪了闪,知道北冥烈蠢,可没想到这么蠢,竟然将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暗卫?这不是等着被人抓把柄吗?
不过这个时候了,他自然不能承认这就是北冥烈的令牌,想了想他缓缓道:“这块令牌倒是眼熟。”说着看向北冥烈,“太子,可是你丢失的那一块?”
北冥烈再傻也明白欧阳霄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这就是本太子丢失的那一块,还想着丢去了哪里,没想到竟然是被歹人给偷了!”
一众黑衣人心里发寒,为了保住自己,北冥烈竟然是打算牺牲掉他们了。
即墨无邪似乎早就猜到了欧阳霄会这么说,他嘴角微弯,眼底却全无笑意,“本世子也这么觉着,所以前来送还令牌。”说着将令牌丢给了北冥烈。
北冥烈慌张的将令牌接过,心里不住的庆幸,还好即墨无邪没有多想,否则他一个他国太子竟然在别国撒野,他真是作死。
欧阳霄眉头皱了下,即墨无邪松开手中的绳索,“既然令牌是太子丢失的,那这些人怕是就是窃贼,把他们交给太子好了,太子随便怎么处置。”说完大步离开了前厅。
欧阳霄想了想追了出去,北冥烈想召唤他来着,不过欧阳霄走的太急,他没来得及开口。不过令牌拿回来了,人也没损失,怎么说他都没有亏损,只是没有得到青龙鼎他好不甘心呐。
即墨无邪大步走出驿站,身后欧阳霄忽然出声,“世子,留步。”
“有事?”即墨无邪停步回身。
欧阳霄微微垂了下眼,“抱歉,此事我没想到。”
即墨无邪点头,“不用你说也知道此事并非欧阳将军的作为,此事已过,无需再提,不过无邪想提醒欧阳将军一句,莫要再让北冥烈胡闹,京都的水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浅。”
“多谢世子提醒。”
即墨无邪点了下头,翻身上马,往相府而去。
御书房。
下了早朝,紫夜皇十分气恼,自九儿的事发生之后,即墨无邪就再不上朝了,偏生他还没法指责他,这让他十分不爽。
高公公端着茶水过来,“陛下,还在为世子的事烦着那?”虽然九公主人不错,可毕竟是残花败柳,他想将九公主指给即墨无邪,也得看人家想不想要啊,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即墨无邪根本不屑九公主。
紫夜皇揉揉眉心,“哎,失策啊。”若是那日他没有听从九儿的话,是否现在就不会有这等事发生了?
高公公瞥了眼紫夜皇,沉吟半晌道:“陛下,不是奴才说您,那日您就不该听从九公主的话。”
紫夜皇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高公公也跟着叹气,“陛下,不如将九公主指给姚太师的长子吧?”那小子可是迷恋九公主迷恋的如痴如狂。
紫夜皇先是一愣,而后细细想了下,“姚长风?”
高公公点头,“是啊,他对公主一往情深,相信不会在意公主没了清白的。”
紫夜皇皱了下眉,他的确是个上佳人选,只是,是个男子就会介意妻子是否清白,想来姚长风也不例外。
“不尽然吧。”
高公公眼珠一转,“陛下,不如您将九公主赐婚给他,如何在赐下几个大臣之女给他,不就平了他的怨气?”
紫夜皇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这样的话那小子还不感恩戴德?倒时一定会对九儿好。“就这么办!”
高公公笑呵呵的应下,“陛下英明。”
紫夜皇终于散去了愁苦,放声笑开。
然而他这边笑声连连,有个地方却哭声一片。
紫霄宫中,夜蓉服一脸阴郁,早就没了往西红衣妖娆的姿态。
她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鞭子,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殿中跪着的宫女太监。
“你们在嘲笑本公主吗?”
啪啪啪——
一连串的鞭声,还有一众宫女太监的低泣声。
一个太监斗着胆子争辩道:“公主,奴才们只是在打扫院子,没有嘲笑您啊!”他们只是说起了小时的趣事,怎么就成了犯上的罪人?还受到如此刑法。
夜蓉服却不相信,他们一定是笑她被人夺了清白。
哼了声,“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公主就会信你吗?”说着有几鞭子下去,将说话的小太监打昏过去。
宫女太监们敢怒不敢言只得不停的低泣着。
夜蓉服眼眸冷厉,“哭哭哭,都给本公主闭嘴!若谁再敢哭出声,本公主就将她凌迟!”话音一落,宫殿内静的恍若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剪秋拿了披风罩在夜蓉服身上,眼底满是心疼,“公主,您别这样,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夜蓉服蓦地扭头看向剪秋,“莫非你也嘲笑本公主?”
剪秋叹气,“公主,您与奴婢自由一同长大,奴婢怎会嘲笑你?心疼你还来不及。”
夜蓉服闻言紧绷的身体缓了缓,“没有就好,否则本公主也不会轻饶了你!”
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到殿中跪着的血人,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抖着声音道:“公,公主,不好了!”
夜蓉服眉头一紧,“公主不好了?”竟然当着她的面诅咒她不好?这个小贱婢是不想活了吗?
鞭子才要挥出去,就被剪秋拦下,“公主,怕是有事发生,且听她说。”
夜蓉服闻言收回鞭子,“说!”
小宫女抖着身子道:“是陛下,陛下要给公主您指婚了!”
夜蓉服眉眼一怔,父皇要将她嫁出去?嫁给谁?反正她知道不是即墨无邪,因为那日的事即墨无邪已经对她彻底失望,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夜蓉服声音冰冷的问:“是谁?”
小宫女瞅了眼夜蓉服,而后小心翼翼道:“姚太师长子,姚长风……”
夜蓉服顿时将鞭子丢了出去,“竟然将本公主嫁给那个庶子?父皇是老糊涂了吗?”她的话还说玩就被剪秋堵住了嘴,“公主,小心慎言!”怎么可以当着这些个奴婢辱骂陛下?公主是不是疯了?还是被这件事给刺激的连神志都不清晰了?
夜蓉服扒下剪秋的手,“我去找父皇。”连本公主三个字都丢一边了,可见夜蓉服有多不愿嫁给姚长风。
剪秋见拦不住,只得跟着夜蓉服一起奔向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紫夜皇刚将旨意写好,夜蓉服就气冲冲的来了。
紫夜皇瞄了她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终究是自己最爱的女儿,“九儿来了。”
夜蓉服脸色清冷,“父皇,你要将我赐婚给姚长风?”
紫夜皇点头,“正是。”
夜蓉服侧过身,一脸的高冷,“我不嫁!”
紫夜皇先是一愣,而后怒意渐渐爬上心头,“你不愿意也得嫁!不仅嫁还要与其他女子一同嫁过去!别忘了你以非清白之身!”
“父皇!”夜蓉服不可置信的看着紫夜皇,本来她就讨厌姚长风,然而更让她厌恶的是,她竟要与其他女子一同嫁给姚长风?这不可以!
“我不嫁,更不会与其他女子一同嫁过去!”
“由不得你!”紫夜皇说罢,玉玺一盖,木已成舟。
将圣旨丢给高公公,“去传旨!”
高公公将圣旨小心的收好,慢吞吞的走到夜蓉服身边,好言相劝道:“公主啊,莫要惹陛下生气,陛下都是为你好。”
夜蓉服这会是气疯了,见高公公撞上来,直接怒吼:“***才,一定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公主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紫夜皇一掌拍在桌子上,“放肆!”
这事是他与高公公一同想出来的,九儿这么骂高公公,岂非连他一同骂了!
“此事是朕的主意,怎么?九儿是想连朕也骂了?”声音中透着不悦。
夜蓉服还要争口,剪秋悄悄走进来一把捂住夜蓉服的嘴,“公主,莫要惹怒陛下。”真是疯了,她这个时候惹怒陛下,事情就更加没有转圜余地了。虽然她清楚,这事已经定局,根本不可能再改变,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惹怒陛下,否则公主失去了陛下这层照付,再没了清白,在姚太师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见她不再开口,紫夜皇的怒气消了些,“好了,朕念在九儿身子不舒服,就不加以惩处了,回去待嫁吧。”
夜蓉服被剪秋连拉带拽的回了紫霄宫,一回宫夜蓉服就是一顿砸东西。
剪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夜蓉服砸够了,剪秋才上前劝说:“公主,如今木已成舟,是不可能再改变,你为何不想想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夜蓉服一脸冷漠,眼中却没了往昔的色彩,因为要嫁给姚长风,她觉着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剪秋倒了一杯水递给夜蓉服,“公主,姚公子也不见得不好,只是以往您的目光一直在世子身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夜蓉服喝了口水,不语。
剪秋见她没有反驳,继续道:“姚公子虽说不是武将,可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子。”
夜蓉服忽然皱眉出声:“他是庶子!”让她堂堂九公主嫁给一个庶子,她怎么能忍受?更何况还是与其他女子同嫁?真不知道她父皇那个老糊涂是不是疯了!
剪秋被她的话一噎,原本酝酿好的话,被她打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主……”
夜蓉服摆摆手,“让我静静吧。”
剪秋垂头退了出去。
夜蓉服双手握拳,让她嫁给姚长风那个庶子,她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她也没有办法改变。闭了闭眼,嫁就嫁吧!反正即墨无邪她是得不到了,所以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相府,临近午时,轻萝的第一炉丹药终于练成,红艳艳散发着荧光的丹药煞是好看。
轻萝小手捏着丹药,小鼻子可爱的努了努,“唔唔,就是这个!”
即墨无邪忽然推开门,“萝儿……”
轻萝欢欢喜喜的招招小手,“墨,你快来!”
即墨无邪见她开怀,眼底也不禁染了笑意,“好。”
刚走到她身边,轻萝就伸出魔爪将他拉过来坐下,如何献宝似的将丹药捧在掌心,“你看!”
即墨无邪眼底一怔,这真的是……丹药!
之前还以为轻萝闹着玩,没想到她真的会炼丹!这个惊喜简直太大了!
即墨无邪目光热切的看着她,“萝儿,你会炼丹!”
轻萝傻乎乎的点了下头,“会啊!”说完就被即墨无邪保住,他颇有些激动道:“你会炼丹,那日后我再入战场,将士们伤亡就会少了一半!”
轻萝满头黑线,她可没说要炼丹帮忙打仗!
推了下即墨无邪,“你放开我啦!”抱的好紧,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即墨无邪松开手臂,目光却依旧闪亮的看着轻萝,而后后知后觉的问:“这是什么丹药?”
轻萝摸了摸手中的四颗丹药,“九转还魂丹。”这药不好练,她费了好些材料,爆炸了好几炉才练成了四颗,十分珍贵的。
---题外话---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