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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外出的时候,都要多加注意。就最近半个月,出现很多起失踪的案例,到现在还毫无头绪。”
当课程临近结束的时候,奥村雪男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地看着坐在下面的学生。
“失踪?是恶魔做的么!”
胜吕龙士立刻惊觉起来,脸上有些紧张地看着奥村雪男。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目击的证人,但多数一组群体的人全部失踪了,而且从失踪的地点上来看毫无联系。是恶魔动手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道背后有什么目的。”
奥村雪男总觉得这次事件有种很怪异感,但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如果说真的这次事件是恶魔的行为的话,目的只可能是朝着哥哥去的吧。
“切,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奥村磷感受到了奥村雪男瞬间闪过自己身上的视线,突然间也意识到了什么。奥村磷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的神色,握紧了拳头认真地看着奥村磷。
“暂时没有,但是还是请同学们最近多小心,下课。”
奥村雪男的语气异常的坚定。如果,真的有什么线索的话,奥村雪男完全不怀疑哥哥一定会立刻拿着剑立刻学校去和恶魔单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仅是撒旦之子的秘密要曝光,而且更可能遭遇危险的吧。
当下课之后,学生们也零零散散地走了出去。
跟着胜吕龙士和志摩廉造他们走出教室的奥村磷突然间站在了原地,回头看向教室里面,江崎真人依旧坐在座位上,手撑着下颚,视线落在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自从知道江崎真人是男生的那件事之后,江崎真人立刻慢慢地被孤立了,尽管诗惠美并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但却不太再敢和江崎真人搭话,而神木出云更是完全不掩饰对江崎真人的不喜。至于胜吕龙士大概是看不惯江崎真人之前娘娘腔的意思,也不会主动搭话,总是跟在这个少主持身后的三轮子猫丸和志摩廉造自然也不会多和江崎真人交谈几句。
“喂,还不走吗?”
江崎真人的视线从窗外转移过来,看到了站在桌子旁边的少年,明明脸上是不耐烦的神色,语气也有些暴躁,但是还是特地走到了江崎真人的课桌边询问。
“不知道该去哪儿。”
江崎真人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那个家伙呢?”
奥村磷看着江崎真人颓废的样子眉头一挑,然后看了眼四周,今天那个看起来超级讨厌的男人竟然没有来,这段时间,他差点要以为江崎真人和那个男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时候了。
不过这真的是,奥村磷想着江崎真人和希欧多尔亲密的举动就觉得浑身打着寒颤,一种恶寒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真的不明白江崎真人……为什么会和那种男人相处。
“估计,在家里煮泡面吧。”
“……”
奥村磷已经可以自动脑补出那个男人穿着粉红色的围裙,拿着小叉子,脸上带着扭捏的灿烂的笑容煮着爱心泡面,一边还要用美好的爱情结晶煎个爱心型的荷包蛋放在泡面上面。真是,格外的不忍直视。如果下一秒,这个男人就穿着围裙无比拉风地出现在教室里,奥村磷觉得自己估计都不会惊讶了。
“你和那个,那个家伙,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奥村磷看着江崎真人,皱着眉头,结结巴巴地说出来。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种问题,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哪种关系?”
江崎真人挑了挑眉,似乎是随意地反问了奥村磷。明明这种问题一听就明白,但江崎真人却像是真的没懂一样,语气里没有一丝戏谑的样子。
“……”
奥村磷眉头皱的更紧,有种怒气涌在胸口没有办法释放出来的感觉。这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啥,还是,果然是故意的吧!这个一如既往可恶的家伙!
“切,我走了。”
奥村磷绷着脸回过身去,愤然地准备离开了。他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刚才看到江崎真人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就让志摩廉造他们先走,自己留下和江崎真人搭话!啊,这真是!自己到底刚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拉着我干嘛!”
奥村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奥村磷微转了头,撇着江崎真人拉着自己袖口的手指,不爽地看着江崎真人。
“坐下来,陪我会儿。”
坐在位置上的少年趴在了桌子上,脸颊枕在左手上,眼神却看着站着的奥村磷。少年难得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那双幽紫的瞳仁在夕阳下似乎透射出一种别样的光芒,似乎氤氲着光影的颜色让人移不开眼。
于是——
果然是脑子又抽了吧!
奥村磷就坐在江崎真人前面的位置上,脸色非常难看地用手撑着额头,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不过就是江崎真人说了那么一句,他干嘛要听他的,还真的傻了吧唧地坐在了他的前面,这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的样子么!而且,就他们两个人坐在教室里,又完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这气氛真是——诡异的无比尴尬。
“奥村很会做菜呢。”
“啊?”
“两年前的盒饭,很好吃。”
“是吗?呵呵,也没什么。“
奥村磷听着江崎真人的夸奖,脸上的阴郁突然间都扫光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大笑了几声。但从少年周围突然间荡漾的气氛来看,奥村磷似乎因为这个夸奖很开心的样子。
所以说,江崎真人一开始才会说,奥村磷很可爱,因为单纯地很容易满足吧。
“为什么突然不来上学了?”
“学校太无聊了,不如早点打工算了。”因为知道你是男生而且还送给你了情书,所以吓得完全没脸去学校。这种理由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这样啊,两年前中午等你的盒饭等了很久。”
奥村磷愣住了,呆呆地转过头去看着江崎真人,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在听到江崎真人那句话之后,竟然心脏一颤,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江崎真人的脸上依旧是冷淡的表情,但大概是错觉吧,总觉得在夕阳下看起来缓和了许多,有种很好接近的感觉。
“那封情书,字写得很差,错别字很多,就连比喻句都用的不堪入目,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喜欢的女生和农田里的包菜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我吃泡面到底和超市里的冬瓜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就连我的名字都没写对。”
“喂!这种,这种旧账别翻出来啊!我之前都说过了,那个情书不是真的,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真的相信啊!”
奥村磷的脸突然红起来,立刻慌张地挥舞着手,尽力地想要和江崎真人解释着,却是越解释越像慌张地掩饰一样,眼神完全不敢看着江崎真人。而江崎真人看着奥村磷紧张的举动却是突然笑了出来,奥村磷也似乎发现自己的举动太夸张了,红着脸冷静了下来,手随意地抓了抓头发还是将视线游离着,却又忍不住地瞥着江崎真人脸上难得的笑。
“现在,是两年后了。”
“如果我说,你的情书里面的要求我答应了。”
“知道我是男生的你,想怎么办?”
奥村磷惊讶地看着江崎真人,开玩笑,这是奥村磷的第一个念头。江崎真人一定是在开玩笑,可是,奥村磷不管怎么看都无法从那张脸上找到一丝戏谑轻浮的样子,而且那双眼睛,太过犯规地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就算想相信,也不可能真的这样认为,毕竟,希欧多尔。是的,那个男人,说什么和江崎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相信。不管是在家里煮泡面,为那个男人留的长发,睡在一张床上,还有各种亲昵的举动。
“别开玩笑了!”
奥村磷大声地说着,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个玩笑,一个荒唐恶劣的玩笑。
“我是认真的。”
江崎真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表情,轻而易举地说着他是认真的,就像是真的,真的,对奥村磷有好感一样,真的曾经想要答应过这封情书一样。
“第一次在去学校的路上被人救了,第一次遇见像你这样暴躁却又仔细温柔的人,第一次被人那样默默关注,第一次收到亲手做的盒饭,第一次有人为了不让我吃泡面想出那么蹩脚的借口,第一次看到有人会跪着头砸泡面,第一次从信箱里收到写的那么差劲又认真的情书。”
“所以收到情书的时候,很开心。”
江崎真人看着奥村磷认真地说着,而奥村磷只能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江崎真人,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怕你知道我是男生会失望,第二天早上没敢去学校。”
“但是怕你中午会等我,于是中午又跑去了,不过你没来。”
“饿了好多天午饭,你都没来。”
“然后,就不等你了。”
江崎真人淡淡地说着,而奥村磷听着江崎真人的话之后,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感渐渐放大,依旧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过了什么一样。
“所以,我——”
“嘭!!!”
当江崎真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突然间教室的窗户才那一刹那全部都碎裂了,奥村磷立刻抱住江崎真人然后扑在了地上。
奥村磷迅速站了起来,握住了剑柄挡在江崎真人的面前,警惕地看向四周,原本以为是恶魔突然出现,却发现毫无动静,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江崎真人颈脖后的一个浅灰色的图案闪烁的微弱的光芒。
“你没事吧!”
奥村磷紧皱着眉头,在看着四周毫无异样后担忧地看向坐在地上的江崎真人。江崎真人摇了摇头,受伤的话,反而是奥村磷受了伤。毕竟刚才玻璃碎裂的时候,扑在了江崎真人身上做盾牌的是他,背后和手臂上都有玻璃的划痕,白色的短袖衬衫上染上了鲜明的血迹,但是少年似乎丝毫不觉得疼痛一样。
“生气了呢。”
江崎真人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窗户口,看向了窗外。
“啊?”
奥村磷不解地询问着,循着江崎真人的视线看向窗外,除了平日了最熟悉的景色之外,完全看不到其他什么特别的景物。
“快些去医务室吧。”
“啊!痛痛痛!不要故意戳啊!”
奥村磷听着江崎真人这么说着,就被江崎真人用手戳了戳刚才被玻璃划到的伤口,立刻吃痛地蹦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苦地纠在了一起,一点都不像是刚才,那么勇敢救人的样子。
“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吧。”
还没等奥村磷反应过来,江崎真人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
“对了,我刚才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在开玩笑。”
江崎真人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而后关上了门。
“你!你在说什么啊!”
奥村磷眼睛瞪大了看着突然关上的门,然后立刻冲了出去,当走到廊道上的时候,却完全见不到了江崎真人的身影。突然间愤怒的情感涌了上来,奥村磷一拳用力地砸在了门上面。
完全,完全不知道江崎真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是开玩笑的话,就别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啊!明明,就像是实话……
“终于,来了啊。”
希欧多尔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嘴角终于勾起弧度,而眼眸依旧是还未消去的血红色。
江崎真人缓缓地走过来,离开学校之后,就乘着地铁赶了过来,按照契约那微弱的感应来到了这个地方——神社。
深红色却因时间长久已经颜色暗淡了的神明鸟居,这个偏远的小村子里唯一的神社牌坊,周围的岩石和木樁上包着草绳。而鸟居,这个被视为神域与人类居住的世俗界的“门”,此时却充溢着恶心的血腥的味道。
尸体,一具具尸体堆积在鸟居的门口,各种不同的死法,但都是残忍到极致的方法,惊恐到眼珠凸起的神色,断裂扭曲的肢体,堆压恶心的尸体,浓郁恶臭的血腥味,而艳红流淌的鲜血从石阶上一层层地淌落。
紫发少年站在台阶上微扬着头,看着那个站在尸体上的银发男人,那个男人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脸上是肆意高傲的笑容,就连银色的长发也染上了罪恶的艳红,而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偏执地盯着自己。
居高临下的样子——就如同神一样,高高地俯视着一切,然后摧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