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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犹豫了,“这帮匪子哪能那么好剿灭?你说的轻松,哼!”
越泽凝紧了眉,叹息了一声,觉得既然如此,也不能再强求于人,便拱了下手,道:“我话已讲明,站长大人可随意决定,我兄弟是生是死,看我们的造化了,站长今此肯来搭救我,已经感激不尽,请便。”说完,他抱歉的看向珍珠,伸手去拉珍珠的手,温柔的哄道:“别担心,靖影他有计谋,不会轻易中了敌人的道。”
珍珠在越泽面前,也不好过于担心靖影,况且她觉得他们兄弟几个说的很有道理,她的靖影聪慧精明,阴邪霸气,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的。越泽也是刚刚死里逃生,同样是丈夫,她知道他需要安慰。强忍住心里的忧和痛,点了点头,“嗯,我了解了。你别说话了,我们快些回去,你先好好养一下伤。”
“可是三哥……”傲雪却是着急了,看了翔宇一眼,得知二哥和他所想一样,他提了气上前来对珍珠说:“珍珠,你先和大哥回去,我和二哥去救三哥。”
“不行……”越泽阻止了他们,皱紧了眉头急急地道:“不行,你们两个去了,只会送死。”两个没有经过磨砺的兄弟,他们哪会是匪子们的对手。
珍珠一听,也为难了,急出泪来,“你们别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商量一下怎么办。”说这话,她的心在滴血,虽然靖影是她的心肝宝贝,可是傲雪和翔宇也很重要,靖影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她不能再让这两个去冒险,他们……每一个都是她的一部分啊。
翔宇一直颦着眉,看看越泽,再回头看看阿瑞金山,表情为难又焦急。
这时,阿依尔走上前来,小心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越泽大哥对匪巢了解知情,将他的伤养好一些,大家一起去会比较好,再说多一个人也多点把握。而且……”她说着侧目瞥了一眼站长,“我也好有时间再劝劝父亲。”
珍珠冲她笑了笑,点头,然后冲傲雪和翔宇坚定果断地说:“好,阿依尔姑娘说的很对,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这次,靖影既然先助越泽逃出来,可能就是要我们内外接应,我相信靖影不会坐以待毙的,所幸越泽现在没事,我们先让他歇息一下,回去商量个策略,然后再去救靖影。”听越泽的话,靖影似乎与这匪徒头领有什么关系,如果匪头要杀靖影,恐怕早就杀了。只是,就怕靖影助越泽出来,会不会惹恼了匪头啊……想着,珍珠还是紧张的咬紧了下唇。但是此时,她不能感情用事,她得全面考虑,赌上一把。
傲雪和翔宇考虑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也点了点头。
越泽却是颓废的垂下了头,眼泪在眼中打转,“都是我没用……若不是这一身的伤……”若不是这一身的伤,现在就和翔宇傲雪一起杀上匪巢,此刻对于他来说,货品都已不算什么,他只想救出靖影的命。
珍珠握住了他的手,“别多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些恢复体力,我们好去救他。”
越泽泪眼朦胧的望住她,凝重的点了点头,“嗯。”
几人商量后,便各自上马,翔宇上了马负责照顾越泽,傲雪还是带着珍珠,一队人又浩浩荡荡的转回去了。
一到驿站,珍珠就马不停蹄的为越泽敷药,可是一看到越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她又忍不住掉泪。翔宇体恤,让傲雪把珍珠扶在一边,自己快速的帮越泽上药。
越泽是个汉子,上了药,吃了饭,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脸色变得黑红,也许是挂念着靖影,他很快就显得精力充沛起来,眼睛里也充满了力量。
珍珠看了,这颗心在放了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暂时的撑一下,等他们回家后,她会好好照顾他,他们,让她的男人身心都真正的完全的恢复过来。
于是兄弟几人就坐在屋子里研讨起来。一刻也不敢停,虽然是觉得靖影无生命危险,可是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越泽是想着,万一那女匪头发了疯,至少靖影是要多受折磨的。他虽是个粗人,可多少能看出那女匪头对靖影不寻常,从比试那一场看出,女匪头似乎对靖影的到来丝毫不奇怪,甚至可以说她是在等靖影来。既是如此,她与靖影之间定还有事要做,决不是为了要杀靖影这么简单。所以,这也许是靖影选择了自己不逃走,而是尽力助他逃走的原因。靖影一定还是有点把握才这么做的。那么,靖影到底是打算怎么做呢?
越泽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这也是珍珠为何打算让他们回来养伤并从长计议的原因,因为从越泽的眼睛里话语里,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也觉得靖影的生命并无危险,靖影不会那么傻自己去送死的,他不会舍得死,因为他不会舍得离开她。所以靖影,请一定要为她活着,一定!
而另一边,还有一个相当纠结的人。站长同志。
阿依尔这个可恶的女儿又在他身边来回转,央求他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很烦躁很是矛盾,要知道,越泽能逃出来这是侥幸,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或能也是趁其不备,再说他逃走了就逃走了,匪军追烦了也就放弃了。而若是他们去主动攻打匪徒,这个肯定是会受到毁灭性的反击的。成功了当然最好,可是若是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他怎么愿意去趟这场浑水呢?
*
宽大的浴桶,温热的溪水,浓香的药料,缭绕的烟雾……
不得不说,在这么干巴巴的山上,能这般痛快的洗个热水药澡真的是个奇迹。而此时靖影正享受着这丰厚的待遇。
他是个干净的可以说直至洁僻的人儿,这几天没有洗澡已经让他要抓狂了,加上伤口的血肉沾粘,泥土混合,让他真是痛苦难捱,于是此时泡了个药澡,真真是痛快舒畅,心旷神怡。
全身的伤痛已经减少许多,唯有脖子上的咬痕还很刺疼,他伸手去摸那伤处,想起梦帕霞扑过来咬上去的一幕,眼睛里的潮涌更加幽暗深沉。
屏风后几个侍女在等着,他快速的系好衣裳,走了出去。
侍女带着他去见梦帕霞。
一路,靖影神态悠然,动作慵懒,毫无惶恐和不安,就好像自己不是被关押的囚徒,而是上门的客人。
还是像以前一样,侍女一带他入了房间,梦帕霞就将人打发出去了。
靖影自动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伸手还在梳理着仍有些潮湿的头发。
梦帕霞恢复了清婉秀丽的装梳,黑色如瀑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身艳丽的纱丽衣裳,玉珍珠项链,头顶薄纱,额头两串晶莹的流苏。今天的妆容也明显的是细细画过,将她精美的五官更加突出出来,眉若远黛,唇若点樱,端得是秀丽妩媚,清婉可人,一点也不像野蛮血腥的女魔头。
然,靖影连看也不看一眼。
梦帕霞望着他,禁不住一点点靠近。刚出浴的靖影带着一股子湿气袭人的风流感,从里到外都透着让人酥麻的诱惑力。“靖影公子,本头领劝你,不要秉性太高了,在这里,你,是斗不过我的。”
靖影垂着眼皮,浓密的睫毛半拢着瞳孔,睫毛下影影绰绰散发出迷离的魅光。
“不要再逞什么豪强了,我要是想杀你,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靖影冷哼了一声,完全的不在意。
“不过……我很欣赏你的毅力和坚韧,这几场打下来,我觉得,我们倒是合拍。”梦帕霞越说越兴奋,走到他跟前,伸手托起了靖影的下巴,有点激动地说:“靖影,你留下来吧,陪我。”
靖影眯了眼睛,眸子里的光芒锐利了。
梦帕霞有点讪讪的放了手,微微避开视线,说:“我知道,你与你夫人很是恩爱。可是,我认为,以你这般出色的才俊,与兄弟们共侍一妻,真是太可惜了。我不相信,你甘愿与其他兄弟一起拥有她。”虽然在她眼里,珍珠那个女人完全不能跟她比,但是现在在靖影面前,她知道不能贬低那个女人。
这话是说到了靖影的痛处的,他敛了目,神情在转变。
梦帕霞注意到他的变化,心里不免欣喜。“靖影,答应我吧,我会好好待你。”
“呵,妄想。”靖影淡淡地拒绝。
梦帕霞正了色,伸手抚摸他的长发,眼睛一直停在他的脸上,“为什么?靖影,你看看我,我有美丽的容貌,曼妙的身段,高强的武艺,有智慧有权力有财富!我们若在一起,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又何苦,做她心目中的几分之一,这对你不公平!”
靖影的神色凝重了,眼睛也缓缓抬起,神色不明的朝她看去。
梦帕霞迎着他,展示着她最美的仪态,眼睛里带着强烈的渴望。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么想拥有,她曾经以为她并不需要男人。
“但是我不喜欢做一个匪徒。”靖影平平静静地说,眼睛依然与她对视着。
梦帕霞笑了,一只手缓慢的抚上他的脸,这如瓷般净白精致的脸,却阴中带刚,让人痴迷。“我是丝路女王!只要你答应陪我,我们就立刻回白俄,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将这里的一切都忘掉。”说着,她的身体缓缓的贴近他的背,一只纤长的手掌滑过他受伤的脖颈,疼惜的抚摸着,然后悄然的绕到了他的后心。此刻,她的靴子里就带着一把刀,若是他不答应,她就从手下的地方深深刺进去,一刀毙命。
她得不到的东西,留着何用。
得不到的光景,徒留心痛。
靖影轻不可闻的笑了,眸色让人捉摸不定。“但是我好像听说,你手下有人,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梦帕霞一下收了手,恼怒的一甩裙摆,愤愤地走上座位,“他们管不着!我才是头领!”
靖影侧着头,懒懒的笑,“如果他们废掉你,我不是什么也捞不着?”
“放肆!”梦帕霞激动地张开双臂,“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打拼出来的,他们那些草包,只会坐吃山空,他们必须听我的,在这里,弱肉强食,弱者要绝对的服从强者,我是第一武士,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战得过我,不听我的,全部都要死!”
靖影望着她,神情复杂起来,甚至有些欣喜,“说的是,梦姑娘这般女中豪杰,还真是看不出来。”
“呵,化身为青楼女,不过是我的雕虫小计,我集智慧与力量于一身,才能壮大帮派,每个人都要崇拜我,奉他们,在我眼里根本不足为惧。”梦帕霞露出不可一世的冷笑,几步走到靖影跟前,“靖影,我相信我,我会让你,享尽荣华的。”
靖影迷离地看着她,只笑不语。
梦帕霞又凑近他一分,“你最好考虑清楚。”
靖影妩媚一笑,“如果我说我答应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