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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作者:传闻中的美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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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的眉头都皱成小山了,你别烦忧了。”小秋伸出一指,轻轻揉了揉珍珠的眉心。

    珍珠苦涩一笑,“怎么能不烦忧呢,韩玉的事怎么解决啊。”

    “姑娘,依我所说,你答应小王爷就可,无需多想。”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小秋,我真想活的像你一样单纯。”

    “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啊,姑娘,咱们女人,嫁个疼自己的人就很好了,哪有那么好都是嫁给自己爱又受自己的人,况且你又不是讨厌小王爷,小王爷对你的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珍珠无奈的垂下眼帘。

    “除非,你还想着回去跟你以前的相公过日子。”小秋也很是无奈。

    珍珠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那件事过去了,我不会去想。靖影安全回了故里,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无瓜葛了。”

    “姑娘,既然你看得这样开,为何单单排斥小王爷?”

    “也不是,小秋,你说一份感情,就算不能继续了,就一定要找别的代替吗?不说是为过去的感情留守,只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份纯净,那样不好吗?”

    “那你要守着回忆过后半生吗?”

    “有何不可?”

    “那样会很痛苦的,生活还能看到希望吗?”

    “我们过这种淡然的生活我很适应。”

    “姑娘啊,这总不是办法。退一万步说,小王爷对你多好啊,没有让你真的嫁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不是一直想还他的情么?这也是一个办法。”

    珍珠沉默了片刻,说出心中顾虑,“我只怕,这一步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了。”

    小秋愣了愣,“姑娘是说怕小王爷将计就计,你嫁了后,就真的不再放你了。”

    “韩玉是个深沉的人,他对我很了解,回想这两年,我已经一步步走向他,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若嫁了他,恐怕以后的事就由不得我来决定。”珍珠的忧心就在此。

    “姑娘,你就这么不接受小王爷?”小秋不懂了。

    “小秋,我是个嫁过人的女人,就算我不为感情考虑,就算我喜欢小王爷,他背后的家庭我也是承受不了的,他的父母不会真正接受我,皇族内的妻妾之争是我最憎恶的,我不想使自己陷入其中。”

    “是吗?也许是你不喜欢小王爷才不愿为他牺牲吧。那如果小王爷不是小王爷,你会喜欢他吗?重新再嫁人吗?”

    珍珠缓缓低下头,停了一会儿,才说:“我的爱情已经死了。而且,在我深知我配不上别人的时候,我不会随便付出情感。无论哪方面,韩玉都比我强,所以,我没办法真的去爱他。”

    小秋的眉头也皱紧了,“哎呀我听不懂啦,那你就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珍珠的神情更悲苦了。“两年,对我来说,太不能控制局面了。”

    “那你要拒绝小王爷吗?”

    珍珠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天,一直静静地看着,最后,她说:“不。”

    下午,韩玉踩着一地的青草竹叶,带来了一身的清爽灿阳。

    珍珠看到他,心情一沉,依然温和的上得前去相迎,“韩玉,你来了。”

    见到一脸平淡的韩玉,内心暗自欢喜。“珍珠,近日身体可好。”

    “我还好,你带来的好消息,让我心境平静,精神状态也好。”

    “嗯,你能安心就好,我也放心了。”

    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客套话。珍珠让他进屋内喝茶,他终是等不及了,抓住她问:“珍珠,我来问你的答案。”

    珍珠淡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从袖口里拿出自己写好的纸书,说:“依你所说,我们签署契约以名义上的夫妻为准。”

    韩玉大惊大喜,万没想到她答应的这般顺畅,暗压着激动接过纸约。莫说他只得到个契约就这么兴奋,要知道,在他眼里,珍珠只要再踏出这一步,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他一定有把握让她离不开自己。为了爱情玩尽手段他在所不惜。

    但是,在他激动的看纸约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微妙却是严重的问题,“两个月?!”纸条上,珍珠把他所说的一切都未改,只将两年改成了两个月。

    珍珠淡定地说:“缓冲你的困境,两个月足以。不需要用两年牵扯着我们彼此,时间太长,我所能应付的东西太多,我自问我无有能力。希望你在两个月内就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还我一个自由之身。”

    韩玉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紧。两个月,这时间也太紧。他……没有把握了。“可是,两个月后,若我不能娶世子妃,又以什么名义将你的名头休去?”

    “这个你随意,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我在乎的人,我不怕什么名誉。你可以说我身患疾病说我死去,也可以说我行为不检休我,只要能成为理由,我一概都不介意。”珍珠说的一脸的波澜不惊。

    韩玉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暗自苦涩悲哀。这个女人,果然是冷情到可以,这般一弄,把主导权握在自己手里,让他从无下手。两年他有信心让她慢慢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可是两个月,她的信念难以改变,待两个月时期已过,靖影家里事态若有任何改变,他无力掌控也没有理由掌控了,只能坐待她的态度。可她这般的契约,即等于说已经还了他的人情,更是大大削弱了他的计谋。他又无有理由强求。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自己的主导地位,她不惜破坏自己的声名。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半年可好?”无奈之下,他只能试着争取。这些天的努力,他不想被她一个太极打回原形。“两个月实在太短了,皇奶奶更会说我行为怪异,我在大臣之前也没有面子。我母亲也不会同意的,这亲事是皇奶奶催促,她一定会在旁监视,我也不能随便给你安罪行啊。就算你不在乎名义,可如果这样说你,我的名义又在哪里?珍珠,这样的帮忙,跟不帮又有多少区别呢?”

    看着韩玉略带委屈实则暗涌愤怒的表情,珍珠翩翩下拜,不咸不淡地说:“两年与两个月从意义上没有区别,只是缓解这次的燃眉之急,我相信你会妥善处理,小王爷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珍珠……”

    珍珠菀尔一笑,“就这样决定吧,小王爷也要考虑好友的心情是不是?两年你让我的心囚禁太久了。”

    韩玉闻言,面上一怔,也不好再多纠缠,不管如何,这一只脚已跨了出来,要怎么走下去,他再施计即可,逼她太急,只会让她烦感,既然她这样说了,就是她已有戒心,他一定要当心才是。勉强展开眉眼,他微笑着应,“也好,就依你所说吧,我会尽量安排。”

    “还有,我不需要吹吹打打的办喜事,纳个侍妾而已,想必可以不需要那么隆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的意思,只向你的父母敬茶即而,一顶轿子抬入府中,再抬出来,仪式简单如此。”

    韩玉的手猛的握紧了,“珍珠,你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你是想以最低的姿态进入王府,将来好抽身,这我理解,但你有想过我吗?我堂堂一个世子,再怎么是娶的侍妾,也是我第一个女人,岂能如此草率。我这样的纳妾,跟不纳妾还有分别吗?”

    珍珠微微皱眉,“韩玉,既是做戏,何需这般认真?”

    韩玉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间,冷笑了一声,“那么此事,以后再议吧。”说完,猛的转身,气愤的甩袖而去。

    珍珠静静的看着他走出小院,表情一如即往的木讷。

    “姑娘……小王爷生气了,姑娘,你还不快去追。”小秋推着她。

    珍珠不动,悠然一笑,“如若真是缓兵计谋,他不会在意,定会回来找我。”

    “我不懂啊,姑娘。”

    “如若不是,那么,就正好。”珍珠说完,转过身去,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桌子前,端起茶杯喝水。

    气呼呼走出竹林的韩玉,站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空荡荡的身后,更加的气急败坏,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果然是狠心狡诈的女人!居然以苛刻的条件反将他困住。如此镇定,难道,她真的已看破他的心思?哼,那就且让此事拖着,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向他低头。

    *

    珍珠站在大草坑的边沿上,微皱着眉头静思。这几天,她依然一心一意的忙耕种自己那片粮食地儿,可是她也发现,仅是这样是不够的,种什么吃什么,总有想吃吃不到的东西,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再看她那一窝鸡仔,才刚刚长到半大,她也不能光指望着这群小鸡买衣服买鞋子吧,早晚,她也想吃点零食吧,可是怎么样能让自己的生活更上一层楼呢。

    她决定,把这个草坑开发成鱼塘。喂鱼省事啊,是吧,又不像鸡一样乱跑,有时候她还要追老远去喊回来,就这,她还丢了两只母鸡呢,可惜了。

    越看现在这片儿林子,越像自己家的,以后,她要把这一块儿弄繁华了,自己当个地主。

    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雷声。珍珠惊呆了,不是吧,这么现成?她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别说,虽然这是个草坑,可是这么久来下雨什么的都没存住水,原因是它的地势高,有点水儿也沉下去了。于是,她赶紧回了屋,披上雨蓑,拿了铁器,在草坑周圈挖了好几个小渠,好让附近的水都能流进来。雨点哗啦啦的下起来,小秋死命扯着她往回走,说这下雨打雷的太危险了。珍珠却心想,一记响雷劈回去她可能正一了百了。

    这雨一下啊,就下了两天。第三天天气清爽,珍珠急慌慌跑到草坑前一看,嗬,满满的一坑水啊,带着雨后的腥味,更不可置信的是,坑里居然有几条大肥鱼!珍珠惊呆了,这难道是,老天爷被她热爱生活的劲头感动了?她激动地回去弄了网来抓鱼,然后再接再励地发现坑里还有许多小鱼苗!得,这回连本钱也不用出了。

    和小秋两人兴高采烈的烧了顿鱼汤,吃饱喝足两人决定把余下的几条鱼拿到城里卖掉,换点牛肉什么的,于是两人背着鱼瓮,高高兴兴地骑了马,刚走出小树林,突然呯的一声,两人定晴一看,一只灰兔碰到树上,晕了。两人喜出望外,赶紧下马来捉了晕乎乎的小灰兔,一并拿进城卖。

    这人要是走运啊,天上真能掉馅饼。

    珍珠觉得她的好事将近了,肯定人生要有什么大转机。如果给她一个选择,她真的想当地主。

    建康城内,繁荣兴旺,各门面各小贩将整个街市弄得闹哄哄。

    客栈的二楼,一名俊美秀雅的少年坐在窗子前,莹白修长的手里捻着一只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玉镯,眼睛里带着刻苦的悸动和思念,晶莹的眸子里闪动着波光盈盈的泪水,一双粉润的唇瓣禁不住的轻颤……

    他,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了这枚玉镯,早已经回了峡谷了。这一趟出来,四个多月了,仅在建康城里就呆了两个月,他寻妻无果,正灰心丧气地要回转,身上无了路费去当玉佩时,却正巧在当铺看到了这个。一见此物,他心潮翻滚,虽不能保证这就是她的东西,但在中原这么远的地方看到他们本地的手饰,他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眼前仿佛看到了曙光,所有熄灭的希望再次猛烈的点燃。虽然当铺老板已经记不清来当玉镯的人是什么样,但从他依稀记得是相貌俊俏的年轻女子,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决定在此城一定要呆下去,直到找到她为止。至少,她来过这里,至少,她极可能就在附近,他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啪的一声,他将手镯拍在桌面上,眼中的泪啪啪啪的掉落,眼前反复回想着她临走前的一幕幕,他好恨,好恨……

    “哇哈哈哈!……真好看真好玩……!”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吵声。

    他皱了皱眉,烦感的朝楼下一瞥。这一瞥,惊天动地!

    街市上那个喜哈哈奔走在各小贩之间的女人,那不就是……不就是那没心没肺的珍珠么?!

    他蓦地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抹了抹脱眶而出的眼泪,他再仔细看再仔细看,这些天来他无数次眼花会看到和她相似的女人,这一次,到底是假还是真?他喜极发狂,全身颤抖,是她!真的是她!不管怎么看都是她!

    手中一握玉镯,他猛的跳出桌前,疾风般夺门而出。

    难得放松的在街市上玩闹的珍珠,此刻正拿着一个皮影儿而玩,身后的小秋催促她,“姑娘,咱们快走吧,买的牛肉得赶紧回去做,天太热,会坏的,咱们的路还长着呢。”

    珍珠扭过头来,丢掉皮影人儿,眼珠子一转,嘻嘻笑,“哎,小秋,你说咱把卖兔子的钱一人买点零嘴吃怎么样?”

    “姑娘想吃什么?”

    “去看看嘛,我好想吃点心。”珍珠拉着小秋就朝旁边的店铺里看,不等小秋应就直奔了进去。

    这边,慌慌急急的少年奔出客栈跑向刚才珍珠所在的小贩摊,已空无一人,他着急万分,恐惧万分,难道是他太思念看错了?根本就不是她或者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幻觉吗?不对,那么真实,那么美妙的笑脸,怎么是假的?那她跑去了哪里?那个女人她又跑去了哪里?

    眼前一阵眩晕,他紧张的几乎不能自已。全身一阵冰冷一阵灼热,几乎僵硬的不能走动,眼前的各个店铺在他眼前转,他不能辩认,勉强支撑着,他告诉自己决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跌跌撞撞的向着一个铺子里闯进。

    而在另一个点心铺子买到可心的点心的珍珠,和小秋两人满意的出了铺子,高高兴兴地骑了马,沿街往回奔去。

    少年从一个铺子里寻找依然无果之后跑出来,听得路上的马蹄声渐远,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人群之中,那马背上坐着的女子,不是珍珠是谁,就算看她一眼,就算只看她一根头发,他也知道是她!

    顾不得多想,他撒丫子追去。

    悠悠闲闲坐在马上的两个女子,非常满意本次的收获,在路上欢快地唱着歌,吃着点心,甩着鞭子,一路的笑声传遍了山坡乡野。

    辛苦的奔走在后面的少年,看着两人消失在山坡后,他累得筋疲力尽,跪倒在地,双手捶地,又喜又气又恨的咬紧了牙,丫的,她还挺高兴!她居然还好意思那么高兴!

    “哎呀,好久没吃过点心了,真好吃。”一路回到了树林,珍珠从马背上跳下来,“坐累了,我走走路,小秋,你先回,把牛肉煮上。”

    “好,姑娘你快点。”

    “知道了。”

    看着小秋骑着马在小路上渐渐走远,珍珠脸上笑了笑,转眸间,竹林在一夜雨后仿佛又壮大了不少,更加青翠,更加妖娆,随着微风发出呢喃般的沙沙声。

    蓦然间,想起那天,靖影在这竹林里孤独静坐掩口轻咳的样子,她的胸口一阵阵发紧,外表柔弱可怜内心倔强强势的男人,如今,是否已经回归了最初,在峡谷里重振旗鼓叱诧风云?他们一家的兄弟,都是了不起的男人,他们应该得到幸福,而她,不再是他们的幸福。

    心,痛的像是坠了千斤硾,她抖簌的扶住一颗树木,悄悄安抚自己的心。这里没有人,她好想大哭一场,两年多过去了,她忘的多么辛苦,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再来,打乱她本已平静的心湖。就算在他面前再怎么决绝无情,再怎么不愿和他重回过去,可是,她又怎么能不难过,怎么能不痛苦!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付出过真心,付出过关怀,一起走过风雨的人,怎么可能在她的心上一点都不留下痕迹。

    这一次,她又得需要多久,才能让自己的伤痛恢复呢?冤家啊冤家。从逃出峡谷离开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就算死在外面也再不回这个让她痛恨的家里,她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从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她,她再也不会留恋!宁愿失去他们和阿布,她也不会再做那个家的媳妇儿!

    越想越激动,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的心情,她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她一个从来不会做农活的人,到了那个家里碰得头破血流的适应着生活,她学着做针线做家务做农活带孩子,她不埋怨不懈怠,兢兢业业的照顾着四个男人,就算他们有的背叛有的挑衅,她最后也用宽容的心不追究越泽的过去,甚至亲自调解傲雪的初恋关系。她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和他们共度一生。却没想到,原来他们可以轻易的就将她踢出去,甚至是那么强势的早已准备好了聘礼娶别人,他们这个家到底当她是什么,如此肆意侮辱她的自尊践踏她的人格,完全无视她在这个家所做的努力。虽然……她的丈夫们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为什么要在那个家里苦苦被动地等着他们不要她,为什么一定要到最后才做选择,她就不能先做决定吗?或者他们中到最后也有不愿接受新妻的人,但是,她为什么,要被这种脏水泼身上后再寻找出路,她就不能果断的干净的先转回头吗?她已经不愿参与那个家的争执了,她不可以拒绝自己的心灵受纷扰吗?别人都不看重她,她为何还要争取,她先放弃有错吗?!

    可是代价……放弃后的代价,可能要用一生来承受,但是至少,她用自己的行为,捍卫自己做人的尊严,她可以没有爱情,可她不能不做人!

    倚在树干上,她闭着眼睛,暗暗平息内心的痛感和凄苦,一遍遍告诉自己,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珍珠!你个这狼心狗肺的坏女人!”

    突然一声暴喝,惊的珍珠猛的睁开了眼。

    这是……一副怎样如梦景里的画面。

    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的少年站在路中央,他气喘吁吁到几乎窒息,累到发软的双腿不住的发着抖,他的脸色青红交综,眼睛瞪大如牛,满腹满面的怨毒。关键是,这张脸,这张脸居然是傲雪!

    珍珠踉跄着退后一步,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真的站着一个人。靖影来也就罢了,怎么傲雪也追来了,他们……他们……

    “珍珠!你这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贱人!贱人!——”傲雪竭尽全力的嘶叫声,带着恶魔一样的气势,身形一个跌撞,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傲雪……”珍珠本能的想上前去扶他,却,双腿发硬,双手发凉,看着他嗜血的眼神,她猛的一转身,仓皇失措的奔向竹屋。

    “混帐女人!你给我站住!我抓到你了!小爷我今天终于抓到你了,你跑不掉,我今天一定要掐死你!”傲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全身的力气都用尽,支撑着他追着她的背影。

    已经慌了的珍珠直跑进屋内,咣当一声关上了门,绷紧身子依到门上呼呼直喘气,好像只有这样,就能装作不会被他抓到,就能不去面对他。

    “姑娘,你怎么了?”小秋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会惊吓成这样。

    珍珠愣愣的看向她,眼睛里迅速漫上泪水,“怎么办……他来了,他来了……”

    “谁?”小秋问着,想起来似的一惊,“是你相公?他又来了?”

    “不,不是他,不是他……”

    “那是谁……”

    “是,是我相公……”

    小秋蒙了,“姑娘,那你也不用吓成这样。”

    珍珠一怔,立即,慌乱的心渐渐平息了。是哦,她怎么了?她在动摇了吗?为什么看到傲雪会慌不择路的逃窜?哦,是啊,因为他和靖影不一样,她与傲雪没有任何矛盾,他们正好好的她却抛弃了他,甚至还欺骗了他,在感情上来说对不起他,所以再看到他,她愧疚,张慌,害怕。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管是他还是他,不管是谁,都是那个家的男人,他们都一样,都一样!她不能慌,不能慌。既然要抛弃那个家,那那个家里的男人,她同样的要抛弃,全部。绝不能心软,绝不能留恋……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珍珠一狠心,猛的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傲雪正气势汹汹的奔进院中,因愤恨激动他的双眼赤红,衣裳因奔走变得狼狈不堪,看到珍珠站到了门口,他绷紧的心终于微微放松,气虚的双腿一软,跪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累得几乎要窒息。

    小秋看到闯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而且同样的俊美不凡,再想到珍珠说是她相公,不由的暗惊了一下。甚至,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珍珠,下意识的怀疑姑娘是不是因为水性扬花才惹来了麻烦。

    珍珠以极大的隐忍压下心底的波澜,尽量以平静的视线看向伏在地上的傲雪。

    他现在顾不得骂她,他太累了,太紧张了,他胸腔里的气都快抽干了,他只能一边怨恨的瞪着她,一边用力的呼着气,一点一点缓和着身体里的情绪。

    珍珠眨了眨眼,心里在轻轻颤抖,她承认她底气不足,但是,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你们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既然离开你们,就该知道我的决心,何必做这无用功,劳心劳力。傲雪,我没话跟你说了,你回去吧,我跟你们的家庭不再有一点关系,我们的感情结束了,你忘了我吧。”

    “居然……说的这样轻易……”傲雪眼中迸出泪花,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木栏,他一步步沉重的走向她,“没话跟我说了?可是我有!混帐……跟我的感情结束了……这是你说的!我还没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怎么能那么卑鄙!……”

    “傲雪!……”珍珠的心揪紧了。

    傲雪的眉眼一纵,莫大的苦痛袭上心头,满腹的委屈和愤怒使他禁不住的颤抖着,竭尽全力发疯一样地冲她咆哮:“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绝然离去,把绝望和无助留给我!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后会怎样?两个家会变成什么样?!你有没有想过大哥会怎样!二哥会怎样!三哥会怎样!我会怎样!阿布会怎样?!啊啊啊!你怎么是这么没心的女人!你怎么这么狠这么绝!你居然什么都不要,居然走的那么决绝,没有一丝消息没有一丝希望,走的无影无踪凭空消失了一样!你要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有没有想过我有多害怕多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这么自私?!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样无情对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一个个都推下深渊!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我们吗?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留恋吗?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假的吗?!你怎么能这般不负责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有多辛苦,茫茫人海中我们日以继夜的寻找你,漫漫长夜里你怎么能安睡得着!我们有多伤心你知道吗?我们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连阿布都能抛掉,你到底是有多么的蛇蝎心肠!把丈夫和孩子都能不要,你还有什么心有什么情,你算什么女人!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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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前,她是丑颜,却也是嫡女;

    左脸倾城,右脸极丑;

    是先天不足,还是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