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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方的托盘上,放执着一个精致的长盒子,形似剑盒。
靖影挑了挑眉,不太懂。
晚香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转过身来,伸手缓慢的将剑盒打开,立即,一柄青铜剑照亮了靖影的眼睛。晚香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而暗自兴奋,嘴角微扬,从太监手中拿起剑盒,呈在靖影面前,“靖影,这是轩辕剑,传说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是一把旷世神剑。晚香几经周折,得此宝剑,特将它送于你。”
靖影眼中露出惊愕之色,隐隐闻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郑重的拿起宝剑,手臂用力,剑出鞘,立即寒光闪闪,剑身刻有日月星辰,似蕴藏着无穷之力,果真是一把神剑。
看到靖影神色中的惊喜,晚香不由心潮澎湃,这么久以来,靖影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情绪,除了厌烦之外。如今,终于找到令他欢喜之事了。“此剑莫说削铁如泥,杀人都不见血滴,世人都难得一见。”
听着晚香的话,靖影有些鬼使神差的将剑一点点缓慢抽出,不放过剑上每一个细节,贪婪的目光停驻在剑上,嘴上不由的惊叹:“好剑,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绝世宝剑!”
“靖影,你配上这把剑,一定威武非凡。”晚香蛊惑人心的声音催着靖影动摇的心。没有男人不爱剑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靖影绝对不是个只会做生意的文弱人。
然,靖影此时仿佛才听到她的话,蓦地惊醒的抬起头来,诡异的看了她一眼,手下连忙将剑收起,规矩的放回到剑盒里,然后后退一步,恭敬道:“公主,靖影乃一介草民,怎配得接受公主如此贵重礼物,请公主收回吧。”
晚香脸上微微有失望闪过,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像靖影这样高洁的人,多少也会推攘一下。呵呵。“靖影这话说的见外,这把剑虽然贵重,千载难逢,可是我千方百计得到它有何用,我又不会武功,若你留在公主府,你我如一家人,我的,便也是你的,你还客气什么?”
靖影的脸色渐渐低沉,甚至露出了为方才一时被剑所惑的懊恼神色,“公主所言差矣,靖影有妻有子,断不会与公主成婚,也请公主断了此不实念头。”
“靖影,你何需如此勉强自己?”晚香叹了口气,将剑放到太监手中。
“草民不知公主何意。”靖影冷冷回道。
晚香走到靖影跟前,抬头痴迷地盯着他的脸,这个男人,虽然说长的精致绝伦,气质脱俗,可是整天对着她面瘫,真是无趣,不过,她偏偏想让这张脸生动起来。也许她劳心劳力这般纠缠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实在是无聊,可是,这男人就像是她在凡尘中找到的仙界至宝,她不得不珍视,不得不尽力,以求此生无憾。
“昨日,我见到她了。”晚香此话一出,立即惊的靖影一个愣怔,蓦地盯向她,“你把她怎样了?!”
晚香被他凌厉的目光吓的暗暗一个心跳,连忙道:“你放心,她并没有生命危险。”
靖影稍有松懈,可是眼睛里的犀利依然如故,“你抓了她?在哪儿?”
“不是我,是我太子哥哥。”晚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被他的气场逼得竟有几分怯懦。可是她绝不能就此被吓退,“太子哥哥好像看中了她,将她禁在了东宫。”
靖影眼睛里猛的射出红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又向她逼近一步,在袖子里的手指紧紧地捏起,脖子里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胸口的火似要喷了出来。“这是你们兄妹的诡计!立即将她放了,否则……我绝不饶你!”
晚香惊慌的看着他,有点害怕,可是她就是为了激怒他的,绝不能放弃。“只要你应了我,我保她全身而退。”
“妄想!”靖影狠狠厉斥,一双眼睛里涌动着可怕的阴云,“不要用这种办法逼我,若敢动她分毫,管你什么公主太子,我靖影惹恼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晚香惊呼一声,连忙躲到了一个太监身后,靖影这样子太可怕了,好像附了身的魔鬼。“这不关我的事啊……太子哥哥扣了她,与我无关哪……”
“哼,无关?那我先杀了你!”靖影突然一手夺过太监手里的剑,唰的一声抽出剑身,剑拿在他手里银光闪耀,异常骇人。
“不要!”晚香立即求饶,全身哆嗦的躲在太监身后,太监吓得大叫:“来人哪,救命!”
靖影像是中了邪,脸上露出可怖的笑,“好,大不了,我与我妻同死在宫中,也绝不会妥协在你们贱兄妹的淫威下!”
晚香脸上惊骇闪过,突然,眼睛里清明起来,她直起腰,直对着靖影,大声道:“靖影!你当真为了那个女人这般发狂?”
靖影冷冷一笑,不与回答,他与珍珠的情爱,旁人如何能懂,他无须对他人交待。
“靖影,你看,这宝剑在你的手中,光芒万丈,你亦威风凛凛,你与剑就像是天生一对,天造之合。”晚香暗压下内心的惊惧,壮着胆子说:“靖影,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你非凡俗之辈,你不该只是一个做生意的普通人,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靖影,我可以给你所需要的一切,让你发挥你本身所据有的光芒!只有我能助你成为人上人!可是那个女人,她却只要你做一笔小生意,做一个小贩,她根本就不懂你!想你靖影品性高雅,埋没在凡尘中实在是太可惜了,你不觉得此生遗憾么?”
靖影神情略为凝滞,内心不得不说为她这番话有所震憾,有所动容,他知道,她言之有理,如若借助皇室之力,他所有的雄心都可展露,也许会创造一世的传奇。
但是,他清楚的记得,珍珠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是多年后的人,对历史多少也知道一点。向来,读书人都一心为了功名利禄,或者为了报效国家,但事实上,朝局动荡只在一瞬间,很多人都是飞蛾扑火,一腔热情说不定会为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受到牵连,最后不得善终。尚不如我们这样,一介草民,安享福乐。”
如今想来,珍珠虽是平常人,可是,她却似乎早就预感到今日的纠葛一般,说出那种感悟之话。这让他心疼。在珍珠眼里,繁华和云烟早已看透,一切的功名不过是一场梦,不如为自己而活安享福乐。因为,不可能人人都是英雄,总有平民百姓,你要做哪个,看你如何选择。英雄虽留名后世,可是人上人的滋味何人能知?他既然选择了珍珠,爱了珍珠,他便甘愿弃武从文,生死与她相伴,没有了她,就算外表再光辉灿烂,又怎么能弥补内心的空落。
“靖影……跟我在一起吧,你与那个女人根本不相配……”晚香情动的上前来,想要去拉他。
靖影却回过神来,一个侧身躲开了她,负袖,收剑,冷冷道:“人生本就不能万事如意,鱼和熊掌岂能兼得,我靖影此生只爱我的妻,她就是我世界里的一切。此心此志,绝无更改,亦绝不反悔,还请公主开恩,放我夫妻一条生路。”
晚香只觉得头顶一记响雷,震得她久久不得动弹,靖影这几句简单的话,却是说的铿锵有力,毫无回旋余地,令她方才还满怀的希冀,此时却像一个泡沫般,一下子脆弱到一刺即破。
“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你就是丝毫不动摇?难道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要,就只要那个女人吗?她真的那么好?”晚香抬起眼帘,豆大的泪珠含中眼中。
“许多东西若不属于你,就算你地位再高也不得拥有,我还是劝公主你对草民放手。”靖影见她柔弱,语气也缓和下来。
但是晚香突然诡异一笑,“好,那你就等着吧!”说完,一拂袖子,转身就要走。
靖影却突然想起来,不管不顾的上前拦住了她,“公主,草民求你放了我的妻子!”
“她现在暂时安全,但是除非你亲自写下休书,她方可安然离开东宫,否则,谁也救不了她。”晚香愤愤地说完,快步绕过靖影,走出房间。
靖影愣怔在当场,顿时,一阵焦躁而来,急火功心的他在房间里不知如何是好,珍珠……珍珠……现在被困在哪里?如果,珍珠因为他而受到欺凌,他一定冒死闯入东宫,可是,此时的他没有被着急失了神,他知道这样不妥,公主这样做就是逼他就犯,若他救不了她被宫兵杀了,那珍珠不是更加无依无靠?可是,如果他真的写了休书以保她周全,那没有了他们的相守,她与他,都会形同行尸走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珍珠……珍珠你千万不要有事……
*
韩玉入得宫来,并没有去拜见皇上,而是中途转了道,直到了太后的殿中。
有些日子没来看皇祖母了,韩玉在殿门外就将脸上的阴云散去,换上了一副乖巧的笑脸,款款朝殿中走去。
“哟,我当是谁来瞧我这老婆子呢,原来是昭王。”皇太后脸上一抹故作生气的矫情劲。
韩玉抿嘴一笑,自然的走上前来,到她身后给她捶背,“皇祖母,你折熬孙儿了,孙儿这不是日夜为了辅佐皇上吗?一有时间,这不是来瞧您了,孙儿何时敢不把皇祖母记挂在心里呢!”
皇太后的脸上再也绷不住,她的玉儿这张嘴,最甜了,只要他一来,她心情再不好,也会变得欣喜。“好了好了,别忙活了,快坐下。我可不像你那几个姐姐,一有空就折磨你。”
“皇祖母,亲缘在玉儿心里最重,玉儿可不觉得是折磨,反而是享受呢。”韩玉温柔的笑着,听话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立即有宫女递上茶水,他端起来,抿了一口,若无其事地问:“皇祖母近日身体可好?”
“唉哟,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皇太后摇了摇头,苦拉下脸。“宫里的御医都是庸才!”
韩玉面露关切,道:“皇祖母,我倒是认识一位神医,改日,我找到他,来宫里为你看看病。”
“果真?是什么人?”皇太后面露希冀和疑惑。
“皇祖母,你也知道玉儿一直被皇上派去各地游查,总会结识些能人,这人也算是我的友人了,且让他试试也可。”
“嗯,好,好,还是玉儿你有孝心,也有能耐,唉,就是那个太子……”
韩玉连忙站起身施礼,“孙儿此前罚了太子禁足,还望皇祖母谅解。”
皇太后顿了顿,面上无责怪之意,但还是问:“想来你是有你的理由,说说看,太子他犯了什么条例?”
韩玉停了片刻,抬起头来,认真的看向皇太后,道:“皇祖母,此事说来话长,容孙儿仔细一一道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