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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完了林苏就寻思着把银子放在哪,林苏打开自己放铜板的箱子,肖予衡过来看说,“怎么有这么多钱?”真的不少钱,箱子都要装满了。
“我赚的。”林苏笑说,“我还正烦恼呢,这么多铜板怎么拖到城里去兑成银子。”
“我家苏苏儿真了不起。”肖予衡从后头抱住林苏说。林苏笑嘻嘻的时候把装了银子的布包放到铜板下面藏好。
“你去收拾东西,我去族里几家看看。”肖予衡说,林苏看他,“要带什么东西去吗?”
“这个你不用管。”肖予衡说,“我买了礼品装的东西,专门拿来送人的,你自己收拾这些都是自家吃的。”
林苏点头,雀跃着就想去洗几个番石榴榨汁吃了,肖予衡提了东西出门去了。一出门,立即换掉傻乐的表情,严肃的像换了一个人。只有林苏还傻乐着,已经把这件事完全放在脑后了,单纯的以为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林苏收拾好东西,肖予衡带回来的肉还不少,林苏就寻思着给肖予衡做顿好吃的,看着就瘦了不少。
红烧肉说必须的,再来个干炸小丸子,刚好家里才磨了红薯淀粉,用来和肉泥炸小丸子,外酥里嫩。酸菜开个汤,汆点肉,林苏还热了一个板鸭,虽然切成块,还是拼成整鸭的形状。
林苏见天色还早,还颇有兴致的挑出些水果做了果盘,还榨了果汁,放一点白糖调味,林苏喝完一杯就眨巴嘴,正屋门上挂了布帘子挡风,林苏就坐在灶屋里的火眼旁,等着肖予衡回来。
肖予衡在里正家已经了解来龙去脉了,那个打了林苏的是城里来的混子,已经被里正送到县衙去了,现在在牢房里关押着,等到明年春上了再判决,里正和肖予衡说,如果你想要他判的重一点,可以拿钱去县衙里疏通疏通。但我建议你不要,因为赖汉也有三个帮,若这混子有什么同流之类的,到时候找来麻烦就不好了。
还有一个早就被林苏打晕在院子里的是村里的混子,人虽然混帐了些,但也是你三爷爷侄媳妇娘家的唯一男丁,我做主,就没有送到县衙去了,让他关在祠堂的柴房里,我这也是想等你回来让你拿个章程,毕竟都是同根同源,不好太过火。
肖予衡心里明白里正的意思是让他轻放过,里正还说那人一开始就被林苏打晕在院子里,没有对林苏造成什么伤害,林苏打他也打的比较惨,估计回去还要躺几个月,寒冬腊月的也怕坐下病根,这也是已经收到惩罚了。对此,肖予衡心里只能呵呵,你这么说是因为林苏好运发现了他,趁早打伤了他,若没发现,林苏那个单薄身板,打的赢谁,指不定现在林苏就是躺在床上哼哼。
你敢入室抢劫,你就要做好准备,没抢到就算无罪了吗?我苏苏儿收到的惊吓怎么办?肖予衡心里愤怒的想,但是里正既然这么说,肖予衡有再大的愤怒也只能自己咽下。肖予衡对里正说,“里正的意思我明白,都是同村人,我自然也不好做的太绝。只是里正,我担心的是,这二狗子(二狗子就是那倒霉的入室抢劫被打晕在院子里的人。)平常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也是小打小闹,这会子怎么敢就这么入室偷盗。我不怕别的,你说他是同村人,心里还顾念着一点香火情,我就怕他伙同了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他今天是偷我们家,赶明他就能去偷别人家。外来的贼不知道村里的底细,他知道啊,如果他日后还和这次一样,带着外面的贼人来偷村里的东西,那可如何是好。他心软,贼人可不会心软。”
肖予衡换了沉重的音调,面带悲戚的说,“不瞒里正,我今日回家后,看到我契弟身上的那些伤痕,我真的是恨不得立马去把那个人千刀万剐。那个人是动了杀机啊,如果二虎叔再慢一点去,我今天回来就只能看到我那契弟的尸体了,我至亲的亲人就这么一个了,若真出了什么好歹,我哪里还有什么想活。”
说着肖予衡也是真伤心了,好像想到如果自己回来见到的是林苏的尸体,眼泪措不及防的就流出来了。
里正闻言叹气,“这次也是二虎赶的及时,帮的大忙。”
肖予衡擦掉眼中的泪水,“我不是非要给二狗子一个强烈的教训,我这是后怕啊,我家里才有多少钱,这二狗子就能带着一个人去我家里偷盗,村里有钱的大户多了去了。我家契弟还是个男人,有的家里只有女人小孩,二狗子若不死心,下次再找上几个强有力的帮手,这就真的是灭家之祸了。”
里正一想,这也是啊,按说狗改不了j□j,二狗子在村里平常偷只鸡抢小孩子的零花钱就算了,这会子给外人带路来欺负村里人,实在是不像样,虽然柿子捡软的捏,但这次没惩罚他,保不齐他下次就变本加厉。可是他家人也来这求了,真要严罚,这就是伤了情面了。
“衡哥儿,你只说要怎么办吧,这事你是苦主,不管你要怎么处置二狗子,里正我都帮你担了。”里正如是说。
肖予衡暗道真是好算计,若我真要罚重了,你对外还不是说一句我的决定,二狗子家人的责骂就只冲我来了。肖予衡说,“都是同宗同源的份上,里正你看不若这样,让二狗子去守一年的坟山,也算是对着列祖列宗反个醒,若一年中他恪守本分,这事便这么算了,若一年中他还是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我自己去和族老说,请求族老把这样不忠不孝,罔顾人伦的东西除出宗去。”
里正寻思一会,同意了肖予衡的建议。里正也烦了总是给这样的人擦屁股。既然肖予衡愿意担头,他也乐的轻松。
在里正家耽误一点时间,问了那天晚上有谁去帮忙了,拎着东西又去那些人家里,这个不用费时间,放下东西感谢几句,只说改日再请他喝酒。
二虎叔家放在最后,给二虎叔家的东西,肖予衡就藏在自家去二虎叔路口的一个枯树下,拿了东西到二虎叔家,大槐媳妇正在准备饭菜,二虎叔家人见肖予衡回来都很高兴,大槐拍着肖予衡的肩膀和他寒暄。进了正堂,肖予衡就让二虎叔坐在上首,自己却跪下来。
“你看你这是做什么。”二虎叔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肖予衡。
肖予衡不动,他按着二虎叔坐到座位上,“二虎叔,你就让我给你磕几个头,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才好,你救了林苏,你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肖予衡诚心的给二虎叔磕了三个头,“从今往后,二虎叔你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千难万死,只要你开口。”
“你这孩子。”二虎叔见他磕完头了就拉他起来说,“才回来说什么千难万死的,邻里邻居的,我也是顺手帮忙。你要还把我当叔,可不兴说这些生分的话。”
肖予衡拉着二虎叔的手说,“叔你的恩情我记一辈子,真的。”
肖大槐笑他,“哎呦喂,还真的流眼泪了?”
肖予衡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二虎叔瞪一眼肖大槐,拍拍肖予衡的肩,“没事了,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今天叔不留你吃饭,苏哥儿肯定已经在家做好饭菜了,明天你带着苏哥儿来叔家里吃饭,好好和叔唠唠嗑。”
肖予衡点头,二虎婶在床上躺着没下床,肖予衡就在房外跟二虎婶聊了几句,二虎婶说,“回来就好,下次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别把苏哥儿一个人扔家里,你说真要出了什么事,你赚再多钱也是遗憾不是。”
肖予衡连连点头应是。
从二虎叔家出来,天都黑了。肖予衡朝着家里的方向前进,虽然那处的烛火微弱,在肖予衡心里那就跟小太阳似的耀眼。
几乎是肖予衡才推开院门,林苏就从厨房里走出来,“回来了?”
肖予衡微笑说,“回来了,和二虎叔多说了几句,等的急了吧?”
“我急什么?”林苏笑说,“只是怕菜凉了而已。既然回来了就吃饭了。”
林苏菜做好后就放在灶上,也还热着,两人把饭菜端到屋里去吃,屋里烧着柴火,暖和的很。“柴火烧了身上有股烟熏味,赶明儿我去城里买些炭回来,烧炭取暖。”
“炭贵不贵啊。”林苏说,“村里有人烧炭,可惜我从山里砍回来的树少,要不然我也去烧一烧。”
“你还去山里砍树了?”肖予衡惊讶道,“我没在家,苏苏儿都变成超人了。”
“那是。”林苏笑说,“以后你不出去,我也能养活你。”
“以后不出去了。”肖予衡说。夹一筷子红烧肉放嘴里,“嗯,就是这个味,太好吃了。在外都没得吃。”肖予衡自己一个人时就算有钱也不会买太好的东西吃,再说,他吃惯了林苏的口味,就算在外吃的酒楼菜也觉得哪哪不对劲。
“多吃点。”林苏给肖予衡夹菜道,“这是咸口的,明天我给你做甜口的红烧肉,那不是你的最爱吗?”
肖予衡点头,“甜的咸的都好吃,只要你做的就好吃。”
“这是在东洲吃糖吃多了吧,说话这么甜。”林苏笑说。
“分对谁说。”肖予衡笑道。两人边吃边说,每次对视总会忍不住微笑,心里的甜像要满出来。
吃完饭洗漱完毕,林苏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就是不脱衣上床睡觉。肖予衡知他是不愿意让他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便闭目装睡起来。林苏坐在床边缝衣服,待到半个时辰后,肖予衡的呼吸平缓,林苏在肖予衡面前挥挥手,又轻唤他几声,确定他熟睡了。林苏才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从前林苏不喜睡觉时还有灯,自那夜的事后,林苏却要点着灯才能睡。虽然肖予衡回来了,林苏还是潜意识下没有吹熄灯。
这也给装睡的肖予衡提供了便利。
林苏睡的很快,肖予衡才起身就着灯光看林苏。林苏即使睡着了也还围着布巾,肖予衡好笑之余,只有心疼。林苏这么遮掩,显然伤的很重。
肖予衡拆开布巾,林苏脖颈间青的发黑的印记让肖予衡马上咬住自己的拳头才能忍下悲鸣和愤怒。肖予衡抖着手去轻触林苏脖间,却总是颤抖着摸不到。正在此时,林苏怕也是有些不舒服,在睡梦中皱起眉,咳嗽了几下。肖予衡愈加不敢碰。
肖予衡在旁躺了躺,压抑下心中的心疼,才轻手轻脚的解开林苏的衣襟,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伤。林苏白弱的身体上满是青紫,腰上也有,肖予衡没有把林苏翻身,但是可想而知的后背上的青紫肯定也不少。
肖予衡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的喘不上气来。颤抖着亲吻着胸膛上的青紫,肖予衡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抽了几耳光。
嘴唇触到的胸膛不自然的跳动着。林苏已经醒来了。
林苏没有推开肖予衡,只是伸手环住肖予衡的头,“没事的,只是看着夸张而已。”
肖予衡头埋在林苏胸膛,一滴一滴热泪掉到林苏的胸口,林苏忍不住颤抖一下,肖予衡模糊的道,“林苏,你疼不疼,你疼不疼。”
“不疼,真的不疼了。”林苏使劲抱住肖予衡。不去拆穿肖予衡正在哭的事实,实际上,被这样珍而重之的问疼不疼,林苏突然也觉得委屈,眼眶也湿了,暗暗取笑自己矫情,林苏抱住肖予衡,在他身上吸取热量和勇气,“你回来了我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接到通知,这个星期不用搬家了,\(^o^)/
然后,一个坏消息,周四之前的更新不定,因为上班他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