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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也还勉强保有些神智的人,也赶紧拼命点头附和。
“千真万确啊,族长!如果族长和各位长老不信的话,自可到我们房里去搜。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大小姐给小人们传信上写明了要求我们将信看完后就立即销毁,但小人因为诸多顾虑,所以还是把那几封信给偷偷藏了起来。”
有狐华依听到这里即便身体虚弱但还是差点暴起,“简直一派胡言。到了现在还不如实交代,给本小姐打,重重的往死里打。”
掌刑总管却并没有理会有狐华依,自族长发话之后,就始终弓腰垂头默默的立在原地再不动了。
有狐华依见如今连这么个下作东西也敢不听自己的话了,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恼了,总之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
而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几位长老由之前的始终未置一词,终于在此刻开口了。
其中一位老者摸着自己雪白的长须,已经沟壑纵横的脸上甚至连他的眼睛究竟是睁还是没睁都看不甚分明,“我看便依他所言吧!”
抬手打断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有狐族长,“闹到如今,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也已经陪着你们吃不消了。不妨就去搜上一搜,到时这所谓的传信究竟是真是假,相信我们几个老头子还是能辨上一辨的。”
有狐族长听族里辈分最高的这位老前辈都已经这样说了,自然也就不好再继续拖下去了。尤其再加上他说完之后,另外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是看样子颇为赞同的。
其实本来之前有狐族长敢公开审讯这几名护院,不过就是因为相信有狐华依罢了。
可是谁想还没上刑之际,这几人就纷纷极为识时务的将这其中的诸般前因后果都给开口|交代了个彻底。
有狐族长觉得他们所言太过荒唐不可信,让刑堂总管给他们上了重刑。没想到再问依旧如此,几人说的言之凿凿根本就不像是在扯谎的模样。
这让有狐族长的心里现在多少开始有些着慌。
他女儿的性子他也是清楚的,贯是倔强的要命。因此即便一件事情真是她所为,倘若她不愿主动去承认,那她也真的可以做到面上毫无愧意。
甚至进而去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驳斥对方,这与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相像啊!
所以现在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有狐华依自愿的?他从一开始的绝对不相信,到此刻也委实有些摇摆不定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自家的亲生闺女,只见有狐族长给对面坐着的有狐清舟去了个眼色,欲要让他先一步潜过去探探真假。
若真有那几封信,那就出手毁掉。而若是没有的话,那就更加好办了。
可惜对方今天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居然看见了也偏过头去,权当没看见一般。更是让有狐族长气性大了几分。
“如此也好,到不若几位长老在此稍作歇息,待我立刻派人前去仔细搜上一搜。”
可惜几位长老活了这么年长,有狐族长的这些小伎俩他们根本已是懒得再多理会了。
因此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来,“罢了,还是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亲自跑上一趟吧!”
有狐族长抬起的右手闻言就是一抖。但他无法阻止,也不敢再多阻止。
于是刑堂内听审的众人就跟在几位长老的身后,出门直奔府中护院所住的院落了。
虽然几位长老看着好像已是风烛残年,实际待他们真正走将起来,从后方看他们的身形也实在不怎么稳当,可是这一路晃晃悠悠走下去,就连有狐族长和有狐清舟想要紧跟他们的步伐也是十分困难的。
这还不说几位长老远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真实实力,这不过就是他们平时行步的正常速度罢了。
几人来到该院落后,按照那几名护院所指的位置,确实很容易就找到了传说中有狐华依亲笔所传的简短信笺。
虽然不过寥寥数行,但其上的内容却写的极为放荡不堪。
刚才为首的那位长老仅瞟了一眼,便若有所思的转头向身后有狐华依的方向看去,复而才又低下了头。
本来有狐华依只当那几人不过是在胡乱攀咬自己罢了,因为自己究竟做没做过她本人难道还能不清楚吗?
但是等看到众人真的从他们方才交代的位置处找出了这些实物后,有狐华依顿时感觉自己嗓子都哑了。
胸腔内心脏的剧烈跳动声仿佛好像随时都能透体而出一般。
有狐华依死死盯着长老手中的那几页纸。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还好即便字体模仿的再像,他们妖类自有一派独门鉴别信件真假的特殊方法。
见为首的长老伸手在手中的那张金纸上轻拂了拂后,又屈指重重于中央位置一弹,然后肉眼可见,那方纸上就蓦然窜出来一条淡淡的细丝。
可让有狐华依睚眦欲裂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条用来搜寻传信人源头的追踪线居然会迅速向着她所站的这个位置飞来。
特意绕过挡在她前面几个人的身影,最终牢牢粘在了她的袖口上再也不动。
已经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的有狐华依,实在难以相信事情追查的结果居然会是如此。
见房里房外所有有狐本家的亲信,如今看着她的眼神都像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这样异样的目光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的挫败感也让有狐华依再难忍受。
于是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衣袖,试图想要将缠在那里的追踪线给甩开,可是却始终未果。
口中也扯着嗓子声音异常尖利的一声声吼叫,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长老爷爷,您再测一遍,真的不是我啊!”
见对方不理会她,转头又是“父亲,父亲,真的不是我啊,你相信华依,真的不是华依啊,父亲!”
有狐族长对此也是难以相信。从桌上拿起另一份压花金纸,自己亲自出手弹出了一条追踪线出来,可最终也只能是亲眼看着这条长长的线头仅瞬间就与方才长老弹出的那条汇到了一起。
这就代表前后他们二人所要追查的是同一人了。
有狐族长狠狠将双眼一闭,最后只能失望的留给有狐华依一句,“华依,你太让为父失望了啊!”
那位领头的白须长老见众人均是无话可说了,才示意刑堂的总管上前将有狐华依拿下。
有狐一族的刑堂是个极为特别的地方。平日里长老不出时,他们完全听令于有狐族长。而一旦当族长与长老意见出现相左之时,则是无条件听从长老的调配了。
刚刚那位弯腰驼背的刑堂总管看眼色此时立即上前,仅抓着有狐华依还再试图反抗的右手腕,食指在其上一下轻点,有狐华依全身的劲力就已被卸了个干净。
软趴趴要不是这位驼背黑衣人刚才临时拽着她一把的话,恐怕早已难看的直接强摔在地了。
有狐华依心里的恐慌几乎快要将她湮没,下意识的张嘴就是呼救,“父亲,我没有。父亲,救我啊,父亲救救华依...”
瘫软虚弱的身体被驼背总管眼看着就要强行拖出去时,却也不知她在这危急时刻到底又从哪里找回的几分气力,硬是在将出门的那一刻死死掰住了身体一侧的门框。
几乎将掌下的门框给挠碎。手指穿破,指甲也相继崩裂,鲜血滋滋顺着门边直往下狂涌。
从未见过有狐华依如今这幅凄惨模样,让有狐族长即便明知她之前已犯下了那般弥天大错,却终究还是舍不得眼睁睁看她去死。
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被长老下令带下去的族中罪人,他们最后的下场了。
因此自从他当上族长之后就再未对任何人因任何事而施过重礼,这次却破例直挺挺的跪在了几位长老跟前,并深深的弯腰,磕下一头。
双唇青白发抖,“求诸位长老慈悲,念在我儿尚且年幼,暂且饶她一命。”
为首的那名白须长老沧桑的脸上却是无尽的冷清,负手于后,“你可知你的身份乃是一族之长?”
有狐族长颓唐的始终连头都未再抬起,闻言也只是更深的拜了下去,“知道,但...还请大长老开恩!”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几位长老纷纷摇头。而为首的这位有狐族长口中的“大长老”更是莫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罢罢罢!将这小儿功法尽废之后,你且带回吧!不过从此以后,有狐华依其人其名便再不可留存于世了,这点,你可记住了?”
“记下了。”
白须长老满意点头,“既如此,你且跟着去吧!但你身为我有狐一族至高之长,不能秉公执法,且有因私废公之嫌,因此即日起,便把你族长之位剔除,由你儿轻舟代位,你,可有异议?”
有狐族长起身后听此,面上也无丝毫不忿,而是再拱手,“并无异议。”
毕竟从跪地为有狐华依求情的那一刻起,他相当于就已经是将自己族长的尊严给亲手践踏了。
不仅如此,有狐华依今下所做下的这桩丑事,还极有可能会给他们本族和已经联姻的狐族之间带来莫大的纷争不断。而他请求放过有狐华依,也无疑是没有理智从上位者的大局着想了。
因此被废,也实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好在接位的人还是有狐清舟,这也算是今天这一堆糟心事中,如今唯一还能让他感觉几分欣慰的幸事了。
这一夜的有狐府邸内,始终灯火通明。而府内的所有人,也无一例外都在战战兢兢中失眠到了天亮。
夜晚伴着清冷的月华,有狐华依丹田被废经脉被封时所发出的凄厉惨叫,即便她身处地下,但还是能声声清晰异常的传出后,直击众人脆弱的神经。
老族长退位,伴随着新一任族长的上位,府内其他人员的新旧权力交接进程,也正在有条不紊的悄然进行。
而此时独居于一处暗室的有狐清舟,脸上却神情淡淡。
右手食指慢慢摩挲着大拇指上所戴着的墨玉扳指,此物正是一族族长的身份象征。
忽然从墙角阴暗位置瞬间闪出来一人的身影,在堂下单膝跪地之后沉声禀报,“主子,一切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全部交代了下去。”
有狐清舟脸上的笑意这才拉大了几分,“好,很好!既如此,安排好底下的人随时待命。”
兴然一笑,复又开口“怕是再过不久,咱们就该有机会好好松松筋骨了。”
堂下全身包裹在层层黑衣之中的不知名男子立刻点头听令,“是,属下明白!”
有狐清舟在挥手让他退下之后,又是长时间的静坐于原处不动。
也不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始还只是轻声的抿唇浅笑,后来笑声不可自抑地渐渐加大,最后房中只徒留下他“哈哈”的仰天大笑声不绝。
而他的身影,却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