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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谁会跟一个竞争对手讨论这种致命问题。
江韵一本正经：“我在虚心请教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商砚。
是真的在认真请教。
这倒是给商总整不会了。
他张了张嘴，气笑了：“你这问题，我能回答，你敢采用吗？”
“那得你回答了才知道。”江韵一点也不掩饰对商砚的不信任。
商砚：“……”
无奈一笑，商总倒是大方：“供暖这事其实真要算起来，可重要也可不重要。”
“你若是真感兴趣，抽空去一趟江城县城居民区转转就知道了。”
这绝对是一个高情商回答。
看似回答了，实则啥也没说。
江韵“哦”了一声，又开启其他话题。
这一路上，两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一路下来，江韵叭啦叭啦问了一堆。
商砚的回答总结下来，等于没回答。
整个过程堪称小狐狸与老狐狸的无效交锋。
八点，飞机抵达南城。
按照牧家的习俗，迎亲队伍得十点准时抵达迎亲现场。
这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众人就在机场贵宾区暂时休息。
江韵懒洋洋的靠在单人沙发中查看设计组发过来的最终设计图。
缓冲眼睛的时候，发现江?和商砚两人站在阳台边缘，不知道在说什么。
虽然隔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但从两人脸上轻松的表情，以及肢体下意识放松的信息传达，江韵可以确定，他们对彼此是极度信任的状态。
江?说话时，商砚会微微偏头听着。
这关系，肉眼可见的不一般。
水火不容的对手……
江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手机。
她没注意到，在她低头的瞬间，原本正听江?说话的商砚同时抬眸看了过来。
眼底神色渐深，商砚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弧度。
“你与牧歌的事，那丫头不知道？”
他手里拿着玉佩，说话时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交叠转动着玉佩。
血红色的玉佩在他修长的指尖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肆意旋转变换。
“没提过。”江?倒是淡定：“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商砚嗤笑一声：“是挺不光荣的。”
说话时，他在江?噎住的表情中淡定从容的将玉佩勾到掌心握着，这才笑道：“那丫头脾气暴躁。”
“若是让她知道你瞒了她这么多事，当心血缘关系也不好使。”
江?冷笑回怼：“还说我？”
“我让你帮忙教她经商，可没让你算计她。”
“那丫头性子要强，你可别真激怒她。”
“咬人的兔子才有意思。”商砚全然不听江?的话：“既然把她交给了我，自然是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教她。”
江?：“……”
商砚又道：“我没收费，你也别那么多要求。”
话落，他抬起握着玉佩的手撞了撞江?的肩膀，在他无奈又无语的表情中抬腿离开。
九点，位于牧家老宅的牧歌已经梳妆完毕，婚纱加身的她满眼都是小女人的幸福与雀跃。
每个人看了都止不住夸她一句漂亮，“江总娶了牧歌，可算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周围赞赏声不绝于耳，牧歌面颊绯红，羞涩又忐忑的拽紧了双手。
小心翼翼的看着镜中精致淡雅的妆容，牧歌止不住期待，江?是否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时间越是临近十点钟，牧歌越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她抱着手机，不停的进入微信。
试图能够从中看到江?给自己的消息。
去年她朋友结婚时，她陪在身旁。
看到她朋友的老公在接亲路上不停的给她朋友发消息汇报实时地点。
还会安慰她别紧张。
如今到了自己，她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止不住的去看手机，期待奇迹发生。
万一呢……
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的手机除了朋友和同学发来的祝福以外，什么也没有。
一旁的朋友见了，止不住叹气：“牧歌，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就答应嫁给江?。”
她不平道：“当初他那么对你，也就你能不计前嫌，竟然还答应嫁给他。”
提到当初，牧歌止不住脸色一白。
半晌，她挤出一抹僵硬的笑，低下了头：“当初的事我也做的不对。”
“如今就别提了。”
朋友叹了口气：“你啊，真是……”
“明明自己条件这么好。”
“当初在学校那么多人追你，你偏偏谁也看不上，就惦记着江?。”
“我真不知道他除了帅了点，还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听到朋友说江?，牧歌急了：“我就喜欢他。”
“这么多年，我就只喜欢他。”
“能有机会嫁给他，我已经满足了。”
朋友见她铁了心要飞蛾扑火的模样，只能叹气。
牧歌是真心大。
反正换作是她，绝对不会跟江?这种不尊重女性的人在一起。
因为这个话题，屋内的气氛有些冷下去。
直到外面响起了鞭炮声。
前一秒还因为刚才的对话而低下头的牧歌眼睛一亮。
连忙站起身提着裙摆跑向窗边。
朋友见状，连忙起身给她整理裙摆。
无奈道：“你别急。”
“他人到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你都取消了拦门环节。”
“总不能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跟他走。”
牧歌没说话，可止不住往外探头的动作分明是真想直接跳下楼的。
楼下，江?手里拿着手捧花，一进门就与牧家长辈和亲戚客气寒暄。
牧家人都提前收到了牧歌的请求，不要为难江?。
所以这一路，他走的异常顺利。
在快上楼时，江?突然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