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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星河跨进灵堂的时候,立刻就被浓密的气味熏得皱起眉头。
分不清是香烛的味道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混合起来就像一碗隔夜的方便面,太难闻了。
忍着不适,李星河偷偷的朝四周打量。
灵堂设在别墅的大厅里,大门一进来就能看见一幅巨大的黑白遗照。
嘿!你还别说,照片上的陈浮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加上一副英俊的脸庞,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李星河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跟身后穿着便装皱着眉头的家伙简直是判若两人。
灵堂的左侧,几个漂亮的女人围坐在一起,脚边放着几个箩筐,似乎正在折金银元宝。
灵堂的右侧,则是几个青年站在一起抽着烟在说话。
李星河左顾右盼,终于在灵堂的一角找到了一具冰棺。
说是冰棺,其实就是个大冰箱,里面不出意外的话装的就是陈浮生的尸体。
这种感觉很荒诞。
明明陈浮生就站在李星河的身边,但他的尸体却安静的躺在角落里。
随着李星河进入灵堂,一旁在聊天的几个青年停止了谈话,纷纷转头看向他。
生面孔嘛,多少会引起点好奇。
李星河本来还想调侃陈浮生几句,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死者为大。
即使是开玩笑,那也要分时候。
特别是看陈浮生的样子,明显是有些难过的。
李星河默默的来到遗像前,从桌子上捻起三炷香,用一旁的打火机点燃之后又用手掌扇灭火苗。
举起香对着遗像拜了拜,李星河小声的念叨:
“陈浮生,你的遗愿我会尽量帮你完成,但是也请你一定要保佑我发财!谢谢!”
一旁的陈浮生差点没被李星河的许愿给逗笑了。
不过踌躇纠结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了一些。
等上完了香,李星河转身来到冰棺前,陈浮生则停在远处,不愿意过来。
李星河低头看着冰棺里面无血色的尸体,心情也逐渐变得有些复杂。
多可怜的人呐。
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李星河甚至觉得自己昨晚不应该凶陈浮生的。
这时一个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抽出烟盒递到李星河面前。
“兄弟,你也是生哥的朋友吗?”
李星河接过烟之后点了点头。
虽然他平时不抽烟,但也从不拒绝别人递过来的烟。
因为拒绝的话需要解释,人家还不一定相信,就不如干脆点接了烟,既给别人面子,也能拉近双方的距离。
当然,接了烟点不点那是自己的事,点着了抽不抽也是自己的事,就算抽了,过不过肺还是自己的事。
“兄弟你是从哪儿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男人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之后问道。
李星河如实回答:“我是鹏城人,没见过很正常。”
男人感慨了一下:“难怪没见过你,生哥是昨天下午出事的,鹏城离这里可不近,看样子你是连夜赶过来的?”
李星河摇摇头,只说自己恰好在平江市。
在他看来,今天来跑这一趟就是来拿件东西的,实在没必要跟这些人有太多的交流。
没想到男人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你跟生哥的关系一定非常铁吧?”
这是一句试探。
李星河有些诧异的看向男人,似乎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别样的用心。
别看李星河好像沉迷赌博过的浑浑噩噩,可毕竟他是在家里的酒楼帮过几年忙的,情商绝对够用。
下意识的,李星河就朝着不远处的陈浮生看了一眼。
只见对方也正在看向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严肃。
这家伙跟陈浮生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
李星河当即下了判断,并且对着男人说道:
“我跟陈浮生不太熟的,只是在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我听说他出事了,就过来上炷香。”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请自便。”男人说完话就走了,显然是没兴趣再聊下去。
李星河从冰柜旁退下,扭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着。
很快陈浮生就来到他身旁。
“刚才那个人是谁?我感觉他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李星河小声的问道。
陈浮生看了眼人群扎堆的地方,回道:“那个人叫蒋权,以前是我的马仔,后来我嫌他手脚不干净没带他玩了。”
李星河想了想,又问:“那他打听我跟你熟不熟干什么?”
陈浮生冷笑一声,回答:“应该跟我的遗产有关。”
“哦。”
李星河立刻了然。
原来是大哥死了,手底下的小弟有点心痒难耐了。
俗话说烂船还有三斤钉,即使陈浮生的大部分遗产都被银行没收了,但毕竟还是有剩余的。
比如一些灰色产业和一些没有登记在册的资产。
可是,这跟他李星河又有什么关系?
他在平江市一没权二没势,又没有相熟的人,争遗产怎么也跟他扯不上关系啊!
那人来跟他套近乎干嘛!
只听一旁的陈浮生解释道:
“我以前有个保险柜,就放在这栋房子里。”
李星河一愣。
陈浮生继续说道:“没错,我要你取的东西就在保险柜里,相信现在也有很多人在打这个保险柜的主意。”
李星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开玩笑嘛?
别说院子里的那十几二十个人,光是房间另一侧聚在一起聊天的那几个,一看都不好惹啊!
要他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去开保险柜拿东西,这跟火中取栗有什么区别?
“陈浮生!你只说要我来拿样东西的!”
“没错啊!但东西在保险柜里。”
“你特么!”
一整个无语!
陈浮生骗了他。
李星河显得非常点生气。
拿一件东西和偷一件东西那可不是一回事好吧。
“我不干了!”
一想到这里,李星河扭身就要走。
“哎!别走啊!想不想一千变一万?”陈浮生连忙在后面喊道。
李星河的脚步当场就停了下来。
“没错,外面,一千变一万。”陈浮生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些牌桌。
李星河假装为难的考虑了一下,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其实,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李星河刚才就是在装。
目的就是想要点好处。
互相拿捏嘛,搞得谁不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