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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中黑山贼侵扰郡县,冀州方面派出吕布和麹义两员大将清剿贼寇,山贼粮草足后方稳,在张燕破釜沉舟准备决一死战时候,麹义率兵绕进贼寇大本营,直接从后方抄了他们老家。
山贼缺吃少喝士气严重足,能打尽数被张燕带走,留在山里只剩老弱病残,官兵势可挡所向披靡,摧枯拉朽般将躲在山里山贼营寨尽数摧毁。
麹义麹将军带着大军犹如神助,走到哪打到哪,贼窝藏再严实能被他们找出来,一路杀到张燕老巢,官兵人挡杀人神挡杀□□声已经传遍整个太行山,他们开始冲锋,留守在后方山贼主动缴械投降。
黑山贼尽数束手就擒,冀州军大获全胜。
以上,是传到百姓耳中版本。
事实上,张燕刚能打青壮带走,太史慈就开始在留守贼寇中散布消息,他和孙策一共只带了三千多人,这三千多人分布在太行山中怎么显眼,但是用来散布消息完全是问题。
张燕手上有太多粮草,所有东西紧着他亲信用,其他各山贼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对这种吃饱穿暖日子早就有所满,他们落草为寇加入黑山贼讨生活,为就是能填饱肚子,现在当山贼吃饱,他们何苦冒着被朝廷清剿危险继续给张燕卖命。
当流民准能从官府讨口赈灾粮,当山贼别说讨赈灾粮,被官兵抓了砍头是他们跑快。
听说冀州各郡县对流民待遇特别好,光管吃管住,分给良田让他们耕种,官府分给他们良田,绝对有地痞流氓敢抢。
虽说每年收成要拿出一半来交给官府,但是他们眼看着就要活去,别说拿出一半给官府,只要管吃管住,就算田里收成全上交成问题。
天『乱』成这个样子,他们要是能活去,会背井离乡落草为寇,是因为有地种填饱肚子,为了活命才成了流民。
既然当山贼同样是饭吃,他们为什么试试投靠官府,他二大爷表弟家婶子大子逃到冀州时候报名入籍冀州,那人和他们一样,是空有一子力气普通人,听说现在光有田有房,娶了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谁想要媳『妇』孩子热炕头安稳日子,手里存住东西算什么事,朝廷赋税那么重,他们在老家时候手里攒住东西,甚至连吃饭成问题,在冀州好歹有口饭吃,至于娶媳『妇』,他们能养住己已经容易,就奢想娶妻生子了。
就是知道官府愿愿意接受他们。
他们已经落草为寇,官府对山贼态度向来是杀无赦,他们贸贸然跑出去,万一被当成侵扰郡县贼兵该如何是好?
额,他们好像确是侵扰郡县贼兵。
张燕带走主力出去打仗,留在山里人无所事事,各种小道消息传飞快,短短天时间,所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弃恶从善改邪归正。
他们是首领亲信,首领打常山郡一定有他们多少好处,反正去哪一样,为什么选能吃饱肚子地方卖力?
太史慈时刻盯着各处山寨情况,八百里太行山中得有八百个同山寨,其中大多数成气候,山寨位置报给山外大军,轻而易举就能山寨平了。
吕布那边和张燕主力战,麹义这边顺着太史慈提供消息清扫山寨,两边如火如荼进展飞快,短短半个月时间,太行山里山贼就被清扫一空。
太行山绵延八百里,半个月时间只走完容易,按说一边清剿山贼一边前进更可能走完整座太行山,架住他们人气太高,从最开始座山寨山匪被成功招安,事情就开始一发可收拾。
山里贼众再盯着官兵动,发现他们对待山贼真有杀无赦,立刻拖家带口带着弟兄们往外冲,人数多速度快,看太史慈这个深入敌后细震惊已。
他单知道山里贼众多,可是怎么想到人能多到这种地步,怪得张燕肯分出粮食给亲信外山贼,患寡而患均,这乌泱泱那么多人,给谁法让大家满意,如谁给。
太史慈和麹义里应外合,快将主动来投山贼收拢到手,吕布那边传来张燕伏诛消息后有过多停留,快收拾东西带着被收编俘虏离开太行山。
藏在山里贼众数量太多,他们只带了千兵马,能处军务个,那么多人登记造册天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索『性』全带去主公安排。
麹义他们带了十万山贼俘虏,速度比吕布那边慢了少,他们到邺城,荀彧已经安排好人手来安置那些知道在山里躲了多久流民贼匪。
躲进山里大多是青壮以及身体强健『妇』人,山贼头子那么好心,真正老弱『妇』孺在开始逃难时候就被抛弃了,能落草为寇就说明身体底子差。
所有人原籍何地、年纪大小、家中人各种事情要统计,他们既然到了冀州,就要听从官府安排,在天有平定前,绝对能像前那样到处『乱』跑。
事实上这话用强调,那些上赶着当俘虏山贼会『乱』跑,他们经历过兵荒马『乱』,经历过颠沛流离,当过农夫当过山贼,所求过是能填饱肚子,只要有口饭吃,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能干什么。
十万人聚在邺城周边,负责城防将士们提心吊胆,生怕那些人贼心死忽然发难,荀彧沮授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请示了他们家主公后,令人将这十万流民俘虏打散分到各郡县集中管,然那么多人全聚在邺城外面,知道以为邺城被围攻了。
天气干燥,炎热来袭,邺城繁华热闹,车马商贾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只有傍晚太阳落山后能得到分阴凉。
州牧府邸,草木精心修剪掩映在楼阁中,仆从侍女淡定从容穿梭其中,更显得宅邸典雅雍容。
麹义和太史慈穿过静悄悄廊走了许久,走到宽敞庭院外,整盔甲打起精神迈过门槛,跟着带路仆从前往书房。
宽敞房间已经准备好席位着他们过来,温和清雅俊美青年神情闲适坐在书案后面,听到动静后抬眸笑道,“坐吧。”
两个人规规矩矩行礼坐,脊背挺直准备话。
“文泰和子义剿匪辛苦,夏日炎热,正好这次来好好歇歇。”原焕温声说着,简单夸赞了句,然后才问道,“这次一共收拢了多少山贼?”
麹义有些兴奋地道,“足有三十五万,具体情况要文若先生统计出来才知晓,过那些俘虏多是青壮,让他们屯田有点浪费,编练成兵可小觑。”
三十五万俘虏,能编成兵怎么说得有三十万,那么多人打发去种地多浪费,反正主公手将领多,一个人分万多好。
太史慈看他越说越离谱,连忙戳他两让他冷静冷静,有些话私底说就算了,怎么能在主公面前胡说八道。
麹义正在兴头上,完全有注意到太史慈提醒,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让那些山贼当兵好处,然后眼巴巴看向他们家主公,希望能给他分点兵。
他比吕奉先好打发多了,他兵需要配马,马多贵啊,他只要人就满足了,管多逃滑兵油子,他有握人『操』练出来。
当兵和当山贼是两种感觉,虽然他当过山贼,但是他见多识广,知道那些山贼是什么情况,反正管什么身份,填饱肚子是最重要事情。
他们这里吃饭管饱,只这一点就能让绝大分士兵有找家由,毕竟纵观整个大汉,伙食能和他们冀州军相比多见。
这带来俘虏当过山贼当过流民,训练起来比新兵蛋子容易多,只要能练出点模样,上战场后战斗力比其他军队强,这些可以说是死人堆里拼出来人,只要能培养起来,他们冀州战斗力至少要翻上一番。
『乱』世中兵越多越好,难得有送上门来兵,让他们去种地岂是划来。
原焕坐正身子,心道果然人以类聚,吕布来后先说是这些,从俘虏中挑出一分入军籍,百姓就用提心吊胆担心服兵役,正好一举两得。
冀州钱粮丰足,又是养起那么多兵,就那些俘虏分到他们手当兵呗。
他们冀州确钱粮足够,但是陡然间增加那么多士兵真太可以,最多遴选出十万精锐分到各个将领手,其他人是得老老实实种田,亦或是跟张合一起去青州屯田。
麹义听到最多遴选出十万精锐那里忍住喜笑颜开,十万行,他嫌少,冀州那么多将领,他麹文泰排上第一能稳稳占据前三,十万精挑细选出来兵,怎么着能分他两万。
两万大军,再加上他手上现有千兵马,带出去多有牌面。
嘿,他麹文泰是能统领万兵马大将了。
这年头出门报兵马数量要夸张着来,两万多人稍微夸大一,他手怎么着得有十多万大军。
至于被挑剩那些山贼是种田是挖沟修路,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是张文远那个爱带着士兵干徭役家伙,他兵就要和他一样上阵杀敌。
太史慈:……
唉,一个二个靠住。
原焕心中想着要给这些将领什么奖赏,面上却有表现出来,只是听着两个人汇报太行山中情况,小半个时辰后,太史慈和麹义结伴离开书房,他才从书桌面暗格里抽出张纸提笔写字。
在匠人们懈努力,坊终于琢磨出了又宜又能大量生产能用来写字纸,虽然这些纸看上去其貌扬,甚至有些丑,但是仅仅能用来写字这一点就足以让天士人人惊喜已。
纸张比竹简容易携带,邺城藏书楼里那么多书供人阅读,用竹简传抄知道要搬多少竹简,用纸来抄写就容易多了,原焕让人在藏书楼附近大街上开了家铺子,专门贩卖坊里制出来纸,价格让大分士人能买得起,先纸弄出来,再让匠人们研究怎么整本书印刷出来。
百上千年前就有印玺,印玺和印刷原差多,民间一直有研究出印刷技术,是匠人们研究出来,而是有供他们大量印刷字迹纸。
现在只是开始,到邺城书院开始正式招生,到时候要打才是真正硬仗。
流血动刀兵,却代表死了人,世家和庶族间矛盾一旦爆发,会比激起民间起义朝廷和百姓间矛盾缓和到哪去。
只看他们谁能更胜一筹。
麹义离开州牧府邸,抬头看看天『色』,这时候军营赶上饭点,如找个地方蹭饭,吕奉先就住在旁边,他们刚刚到邺城就去拜访吕大将军,那家伙肯定会吝啬到连一顿饭舍得请他们吃。
出去打仗那么些天,他最习惯就是军中饭菜,他以前挑食,可是在官署吃了一段时间饭,再去军营总感觉味道太对。
他前打听过,官署厨子和主公府上厨子是主公从中山带过来,只这两处,连文若先生、奉孝先生、吕奉先他们个身边厨子是中山来,以前和吕奉先熟好意思开口,现在他们已经是并肩过战关系,分出个厨子让给他应该是什么大事吧。
麹义想去找吕布蹭饭,太史慈脸皮薄,好意思跟他一起胡闹,只想赶紧军营处军务,他们刚刚到邺城,大小事务要核对交接,有饮酒乐时间。
两个人意见达成一致,麹义肯己一个人去找吕布,仗着己身高体壮力气大,硬拖着太史慈让他走,太史慈被他弄出了火气,来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在路口打了起来。
“你们在这干啥呢?”远处墙头上,顶着满脸青肿趴在那小霸王朝面扔了两块石头,“城里严禁斗殴,主公府邸旁边更能打架,你们再打一会,巡逻士兵过来就得你们全抓走。”
有什么纠纷能出城再打,非得在主公家门口动手动脚,待会引来吕奉先,两个人全吃了兜着走。
麹义和太史慈停动,顺着声音看过去,嘴角抽搐约而同陷入沉默。
许久,麹将军艰难开口,“这谁啊?”
太史慈难以言喻捏捏眉心,“如果我有听错,应当是孙伯符吧。”
他们才多久见,这小子怎么被揍成这样了?
张燕兵抵挡住吕布进攻,双方交战确可能会造成误伤,可这鼻青脸肿模样像是战场上留来,打仗时候从来是怎么要命怎么来,谁赤手空拳朝脸打?
寻常士兵打过这家伙,能打得过这家伙又像和他计较人,所以,这伤到底怎么来?
小霸王在家里闷了好天,好容易找到机会偷偷跑出来,撑着墙利落飞身落地,这才拍拍手嬉笑道,“大哥,这才多久见,你怎么就认识小弟我了?”
他们在贼窝里当了那么久兄弟,能说忘就忘吧。
太史慈听着熟悉声音,将目光从那张惨忍睹脸上收来,叹了口气说道,“有听错,就是孙伯符。”
麹义震惊挠挠头,“谁他揍成这样?打人专打脸吗?”
“哼,这是些小伤,小爷吃一堑长一智,次肯定能打个平手。”孙策扬起巴,有解释谁他揍成这样,这是养了天后情况,他刚被吕奉先拎来时候更惨,连主公被他吓了一跳。
好男流血流汗流泪,这点小伤算什么,他是能在吕奉先手过三十、、三百招绝世猛将,过两年再长长个,定能杀那吕布人仰马翻。
再那前,他得先想办法弄匹好马,要求高,按着赤兔规格来就成。
太史慈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看着骄纵张扬少年郎心累问道,“你真和吕将军交手了?”
小霸王一手扶墙,摆出个厉害姿势满眼骄傲道,“当然,阵前交手带怂,我二人大战时,士兵贼匪全敢靠近,打得那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吕奉先只略胜一筹,如果是我念着背后有张燕,是输是赢说准呢。”
麹义抱着胳膊撇撇嘴,“难怪吕奉先会照脸揍,这小子确欠收拾。”
初生牛犊怕虎,在战场上给吕奉先添堵,那家伙给他留了条命肯定是看在乌程侯面子上,然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在这里大言惭,“子义,去吕奉先府上拜访拜访吗?”
太史慈幽幽点头,“恭敬如从命。”
虎崽子顶着一身荣誉勋章,看俩人光搭他扭头就走,连忙跟上去喊道,“走那么急干什么,一起一起。”
麹义:……
太史慈:……
这是想挨揍?
两个人眼神太过明显,让人想无视难,孙策大步向前走,一副过来人姿态解释道,“奉先将军看小爷长比他好才此狠手,这里是邺城,主公就在附近,他再敢动小爷这张俊脸,小爷就去主公那里告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