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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封卓消失在回廊处的身影,许无言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跟前的蓝非墨,很有现代气息的说了一句:“嗨!”
蓝非墨黛眉飞扬,俏皮的一笑,水绿色的裙裾随风飞扬,优美的一个旋转,在许无言身边的木制小凳上坐了下来,轻快的应了一句,“哈喽!”
果然是同道中人哪!许无言和蓝非墨相视良久,接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里还能遇见‘老乡’真是不容易啊!”笑过之后,蓝非墨友好的向许无言伸出手,“你好!我是蓝非墨,二十二世纪,时空监测站研究员!”
许无言听罢只想说一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在二十二世纪时空测算和时空监测同属于一个系统下的两个部门,与时空测算专攻空间测算研究不同,时空监测是专门修补和监测时空瑕疵和漏洞的。
这两个部门堪称是二十二世纪最为高端的两个科学攻关课题了,在其中的人物可都是当代的精英之中的精英啊!
“你好!我叫许无言!时空测算组实验员!”许无言伸手与蓝非墨相握,眉宇之间是相同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精英啊!精英!”蓝非墨无比夸张的盛赞,
许无言当然也不示弱,好歹也是和那一群老头儿老太太混过的。紧接着便来了一个更为夸大的神情,高度赞美作为回报,“人才呀!人才!”
来自二十二世纪的两位伟大的女科学工作者就这么毫无形象的笑作一团。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蓝非墨翘着二郎腿给许无言倒了茶,稳了稳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
许无言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喝了口茶带着义愤填膺的口气说道:“我啊!是被测算组的那群糟老头和糟老太太给坑了!”
提起这个,许无言就满腹的委屈,穿越公务员啊。还弄成了悲催不打草稿的错穿。
“说什么我是测算组的新星,这个经过精准测算的时空穿越考察就交给我了。”许无言越说越是觉得气愤,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结果呢,我就在他们那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糊弄下,弄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蓝非墨看着许无言脸上那精彩纷呈的神色变化,自己也跟着一会儿气愤、一会儿不甘心起来。
“测算组的那些个老头老太太就是一群妖精。真是害人不浅哪!”末了许无言很是无奈的总结了一句,
“是啊!我也是受害者,你不知道我们监测组的那些个骨灰级人物,说什么新时代的年轻人要有勇于拼搏的精神。面对未知的时空瑕疵要身先士卒,敢于亲身尝试找出瑕疵所在,为时空监测事业献身。”
蓝非墨说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处,不由得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挽起了袖管向许无言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还献身,献个毛啊!把本姑娘下放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害得姐姐我与那些个野蛮、不开化的部落浴血奋战,才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说罢,蓝非墨还是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荷风绣坊’
紧接着继续那未完的事业。声讨那群害她到这里的骨灰级国宝们。“监测组的那些个老古董们,等哪天姐姐回去了,一定让他们的儿子都出轨,孙子孙女都尝尝后妈的厉害!”
蓝非墨说的激情飞扬、唾沫横飞,临了还特别豪气的对许无言说了一句。“你放心!你的这笔账,我也替你算了!本姑娘挨着个儿来个辣手摧花,一个不留!”
许无言着实被蓝非墨的样子给逗笑了,方才还是那般绝世婉约的淑女模样,瞬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脚踩凳子、撸袖子要揍人的泼辣美人图了。
真是瞬息万变啊!千万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赝品都是大批量生产的啊!
眼看着蓝非墨说的口干舌燥,许无言赶紧倒了杯水递给她,“消消气,坐下来喝杯茶!为了那些个骨灰们着急上火,不值当!”
蓝非墨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对!况且,那些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又没有本事把自己给弄回去还是个问题呢,
想到这里,蓝非墨没了气,放下脚,抹了两把凳子坐了下来,很是哀怨的叹了口气,“唉!真不知道那些个老东西有没有本事把我给弄回去!我可是新时代的杰出女青年啊!”
蓝非墨的心情,许无言很理解,在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钻出来的朝代,吃尽了苦头不说,连个促膝长谈的人都没有,何其的悲哀啊!
“不想不开心的事了!”见蓝非墨有些失落的样子,许无言不禁开口缓解气氛,“诶!封卓对你倾心,你是知道的吧?”
转移话题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从对方吸引异性的魅力着手,这一招百试不爽。
“啊!”蓝非墨对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登时一口茶没有顺利咽下去,呛到了,“咳咳咳咳!”接连的咳嗽起来,
“别着急,他又跑不了,你这么激动干嘛?”许无言偷笑,伸出手去给被呛得脸色通红的蓝非墨顺气,
“谁着急了!”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蓝非墨,看着许无言极力辩解道,“本姑娘这么柔情似水、天生丽质,怎么着也嫁个王爷皇帝什么的!他那么野蛮,我才不要呢。”
蓝非墨那般夸自己毫不脸红的样子,让许无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像她这么可爱又单纯直率的女孩子到哪里都是招人喜欢的。
嘴上说的那么不屑一顾,神色之中的中意却是瞒不了人的。不可否认,就算蓝非墨不爱封卓至少也是喜欢的。
“好吧!好吧!咱们非墨怎么也是国色天香,身为‘同乡’,我也要进份心力不是?等哪一天我上折子的时候递一张画像上去,这王妃的愿望可是很快就能实现的。”许无言故作严肃的说道,
“喂喂!你没事儿吧!无言,哦,不!许大人!许大大人!”蓝非墨立刻紧张了起来,立刻向许无言作揖求饶,“这可不是看玩笑了,你可是官呀!那奏折的威力可是大了去了。小女子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斗死斗活的可不好玩儿。”
蓝非墨说得对,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从来跌宕起伏都不是一种人生,经历一次都会让人疲累不堪......
想想自己,许无言觉得有些可悲,从来到这里就在无休止的与人争斗,从竣国公府到楚寒彻,再到现在的涵州劫婴案,是非不断。
“一切都会过去的!说不准哪一天老天爷可怜咱们俩,就让那些老东西们研究出接我们回去的法子了呢。”
涵州城孩子被劫的案子,蓝非墨多少也听说了。什么月神护佑孩子,都是用来安抚不开化的人心的,孩子没有找回来才是真的。
今日许无言和封卓的来意,蓝非墨也都知道了,再看许无言的样子,自然能够猜得出她在担心什么。
“无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妨说给我听听,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大概是他乡遇故知的缘故吧,在这里遇到许无言,除了同病相怜之外,更多的就是要互帮互助了。
许无言轻吐了一口气,“封卓抓了和我同行,但与此案有嫌疑的钦差,限我在一个月之内查明真相,找回孩子,否则连同我在内的五位钦差都要面临被分食的刑罚。”
“什么?岂有此理?”蓝非墨听罢不由得为许无言抱不平,“这是什么理论,明明是涵州城的案子,凭什么要你查明真相,找回孩子啊!这不是欺负人嘛!”
许无言就知道,还是现代人将求各司其职吧!虽然蓝非墨的这一番理论没什么实际用处,但心里却是来自同源的温暖啊!
感激之后,许无言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蓝非墨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蓝非墨,“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这也是我来荷风绣坊的原因。”
蓝非墨听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要说起各类的古代建筑、手工艺等民间艺术,蓝非墨能够如数家珍。至于这查案嘛,她就只能在云里雾里的级别混了。
“那个...现在我能帮些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实用些,蓝非墨一点也不矫情的问道,
许无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蓝非墨,“这个东西是出自荷风绣坊的吗?”
蓝非墨接过册子,翻开看了看,“这本婴孩儿的看护事项记录是我的一位客人留下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客人?什么客人?”许无言带着一丝预期的猜想继续追问,
蓝非墨将册子放到一边的漆几上,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说道:“是我的一个老客户,他每一年都会在我这里定做一些丝织品,供府上使用。今年,说是生了孩子,专程让我们绣坊按照这上面所记录的事项中所需之物进行制作,方便他孩子到时候使用。”
“如此说来,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了。”许无言低声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