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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丁果的妈妈又怀孕了吧。”
方婆婆没有说话,但是一行浊泪从眼眶蜿蜒而下。
“怪我,都怪我。”
“在丁果她爷爷过世以后,我也找过别人看,人家早就告诉我,丁家造了大孽,就等着丁家绝后呢。”
“但是丁果她妈怀孕的时候,我竟然还存着侥幸,可孩子还没等出生,就和他爹妈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那是已经成了型的男胎。”
“如果当初我拦住了,丁果她爸妈也不会死。”
方婆婆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颤抖着走向她刚刚一直盯着的那面墙。
从地上的一个矮柜里,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
里面有一张已经泛黄的孕检报告,以及丁果父母的死亡证明。
丁果用手抚摸着那些属于父母最后留在世间的东西,眼里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现在丁果相信了方婆婆说的一切,但是却难以接受。
“小放,这些事情都和小果没有关系,婆婆求求你,想想办法,让我替小果让我去偿命。”
“婆婆,解铃还是系铃人,我不能给你保证能不能让他放过丁果,但是我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去与他交换。”
“现在还不到时候,后天,后天晚上你准备17个鸡蛋,一盘水果,一只烧鸡,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在过来,我们好好的和它谈谈。”
我看着还在那簌簌落泪的丁果,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了丁家的那些罪孽,也为了苦命的方婆婆。
和陈瓷回去的时候,夕阳还没有彻底落下,染得天边有些过分的好看。
“岑放,方婆婆她刚刚……”
“嗯,它一直都在。”
“那方婆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瓷连忙回头朝方婆婆家的超市看了看。
“不会,我已经说了想要和它谈谈,而且给了它时间,也给了它底线。”
“给了它时间?”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定在后天,它能听到,所以在谈之前,不会乱来的。”
“那要是,它不同意呢?”
我站定在店的门口,四下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晚风轻微地拂过脸颊。
舌尖轻轻地顶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
“我好吃好喝的邀它谈,丁家算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整整四条命,若是它还不识敬,那我也只能混一回了。”
就在我和陈瓷一同站在门口吹风的时候,林晴打了通电话过来。
“小瓷,你在做什么,现在你和岑放有空吗?”
“怎么了晴晴。”
陈瓷看了我一眼就往屋里走,我跟在陈瓷的身后。
手机按了免提,林晴那边的声音有些吵,大概过了二十多秒钟才安静下来。
林晴紧张的小声地说道,“我想让你们两个过来看看,章,章晓,真的是在水里死的,而且,好像听说还有些麻烦。”
陈瓷见我点头以后立马答应下来,林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那我现在找人过去接你们,你们等我一下。”
林晴的司机很快就过来了,将我们带到私人会馆。
此刻会馆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会馆外面一共有两道门,我们走到第二道门的时候就被拦在了外面。
“暂停营业了,改天再来。”
一身黑衣服的男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与其说是保安,我看更像是不知道哪个大老板的保镖。
“我们是……”
陈瓷刚开口,我们身边就来了一个道骨仙风穿着中式唐装的大爷。
黑衣男人压根就没听陈瓷把话说完,狗腿子一样的推开门,迎着那个大爷进去。
“古大师,您来了,宋总等您很久了,您能来我们就放心了,您慢点注意脚下的台阶。”
陈瓷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岑放,这大爷不会也是刚练完太极回来的吧?”
就这句话,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随着大爷进了门,黑衣男人迅速的又将门关上,脸顿时也拉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都说了今天不营业。”
“不营业那个老头怎么进去的。”
陈瓷的小暴脾气在黑衣男人变脸间已经蓄满了力。
“人家是著名的风水大师,他……”
“算了,我和你们两个小孩说这个干什么。”
“走走走,就算是正常营业,这种地方也不是你们两个消费的起的。”
原本我被拦在外面,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心里清楚,里面出了大事。
可是这个黑衣男人说的这句话让我心情很不爽。
什么叫做这种地方我们两个消费不起。
虽然他说的事实,但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莫欺少年穷。
就在这时候林晴推门从里面出来,黑衣男又一次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小瓷,岑放,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
陈瓷幽幽地看了那个黑衣男人,“因为今天店里不营业,就算营业我们也消费不起,所以我俩被拦住了。”
林晴自然明白陈瓷的话是什么意思,冷眼看向了黑衣男人。
“林小姐,我,这俩……”
“他们两个是我朋友,特意过来替宋总解决问题的,回头怠慢了人,看你怎么和宋总交代。”
说完就拉着陈瓷进了屋,我走在后面,还能听见那个黑衣男人小声的嘀咕。
“两个半大的孩子,还给宋总解决问题,真是为了傍上宋总,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会馆里面的空间要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亭台水榭,按照苏氏园林的装修风格。
现在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个黑衣男人说我们消费不起这个地方了。
不是他欺我年少,欺我穷。
我就是不年少,估计也很难在这里急头白脸的消费一场。
跟着林晴我们穿过了一条长廊,不远处的人造水渠围着很多人,其中就有刚刚在我们之前进门的古大师。
“岑放,在这边。”
见我一直盯着那边张望没跟上去,林晴轻声地喊了我。
最后林晴带我们来到一件装修富丽堂皇的屋子。
整体的中式设计,地下铺着龟背如意花样式的地毯。
靠墙的方向摆了一张贵妃榻。
贵妃榻对面的那堵墙上,挂了两幅古画。
画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这两幅绝对是真迹。
因为我能看到画隐隐散发的阴气,估计是从哪个大墓中寻到的。
具体花了多少钱收藏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宋总,这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岑放,岑大师。”
林晴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弯腰略显恭敬的说道。
男人手上把玩着一串佛珠,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却能够清楚的看出,男人眼中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