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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古孟仁此时已经被吓得根本说不出来话,支支吾吾半天,也都还是只是停留在舌头打结的状态上。
我强撑着站起来,然后走到古孟仁的面前,抓着古孟仁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最好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我们今天晚上都死在这。”
我根本不是在吓唬古孟仁,因为章晓不见了。
“不关我的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已经联系人第一时间想要将章晓入棺,送去火葬场火化,可是,可是谁知道……”
古孟仁的脸上因为巨大的惊恐,泛着惨白,就连五官都显得有些狰狞,映着红月的光,让整个古孟仁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诡异。
刚刚我和岳川从龙栖阁离开的时候,古孟仁就已经联系了火葬场方面,准备连夜火化章晓。
古孟仁能力不怎么样,所以就要多一些保命的自觉。
自然知道章晓的事情非同小可,于是早在来龙栖阁的时候,就提前给章晓备好了棺材,放在了龙栖阁的后院。
我和莫先生下水,又安然无恙地上了岸。
宋玉生让岳川送我,种种迹象都在告诉古孟仁,我能耐肯定比他强。
对于我的劝告,虽然表面上为了面子不听。
但是我走了以后,还是嘱咐人尽快将章晓抬到棺中,然后等着火葬场那边过来拉棺。
古孟仁向宋玉生简单地交代完章晓这边的情况,火葬场派来的司机刚好给他打来了电话。
可是就在他给两个徒弟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都没有接电话。
古孟仁想让火葬场的司机在等一等,可电话被拨回去的时候,也同样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只能自己去后院看看的古孟仁,却发现后院早就已经没有了棺材。
龙栖阁的后门也紧闭着,但是原本扣在门上的锁却开了。
“我人到后院的时候,他们已经都不在后院了,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继续往后说,然后发生了什么。”
古孟仁惊魂未定,说几句话就要重复一次不关他的事情,他到后院的时候,棺材、章晓还有他的两个徒弟都已经不在后院了。
我在古孟仁的天灵盖上拍了三下,给他简单固了下魂。
“后面怎么了,章晓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
古孟仁在一次陷入回忆的时候,天上的那轮月亮的颜色似乎更深了。
后门的锁已经被打开,古孟仁想要推开门去看看,是不是火葬场的人过来,他那两个徒弟已经连从火葬场的人,将棺材抬到了车上。
而且,古孟仁也确实能听到,一些响声。
咚——
咚——咚咚——
可是古孟仁没想到,自己推开门的那一刻,见到的情形差点让他尿了裤子。
自诩玄学大师,捉了一辈子的鬼,没想到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可怕。
古孟仁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棺材盖斜着摆放在了棺材上。
并没有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也没有看到殡仪馆过来拉棺的人。
只不过咚咚的响声还是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
古孟仁心生狐疑。
就算是章晓真的闹起来,应该也不会这么快。
不过小心起见,古孟仁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八卦镜。
如果说,古孟仁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假的,空把式的话。
那么这个八卦镜绝对是好东西,是古孟仁家祖辈传下来的。
古孟仁手中握着这个八卦镜,心里踏实了不少,作势就像朝棺材边走去。
咚——咚咚——
嘶啦——咚——砰——
棺材里还在发出声音,就在古孟仁走到棺材边的时候,才发现,躺在棺材里的不是章晓,而是自己的徒弟。
但是让古孟仁感觉到真正恐怖的却是,自己徒弟满嘴血肉地在啃食另外一个人的尸体。
他将人撕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放在嘴里,撕扯下来血肉,一口口地嚼着。
古孟仁后来才发现,徒弟口中吃的那个人,应该是火葬场过来拉棺的工作人员。
因为尸块的身上,还穿着殡仪馆的工作服。
古孟仁四处张望了一下,试图找寻一下自己另外的一个徒弟的身影,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这个时候,古孟仁忽然想起了我,想要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却没想到躺在棺材中间的徒弟,忽然发现了他。
将嘴里最后一块血肉咽了下去以后,对着古孟仁邪魅一笑,牙齿上挂的都是生的血肉,人的。
看着古孟仁的表情,我想这将会是古孟仁一辈子的恶梦了。
就在这种巨大的变故下,古孟仁还能想起掏出手机,连忙给岳川打了个电话,以三十万的价格,请岳川在把我接回来。
这时候古孟仁躺在棺中的那个徒弟已经要在棺材中坐了起来,满是鲜血的双手,扶在了两侧的棺材上。
正阴恻恻地对着古孟仁邪笑着。
古孟仁情急之下,连忙给手中的罗盘扔到的棺材里,然后撒腿就跑。
棺里是没有了动静。
不过还没有跑上几步,居然就绊倒了,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古孟仁在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我。
“你是说,从头到尾你都么有见到章晓?”
“我真没有,岑,岑大师,你得信我,真的,我哪里敢骗你。”
瞧着古孟仁的这个模样,他也真是不敢骗我。
我将头转了过去,看了看躺在阴影处的古孟仁另一个小徒弟。
现在就只能将他叫醒,来问问,在古孟仁来之前,究竟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看手指上的伤口,我眼睛都往上翻了翻。
这么耗下去,我精血怕是都要耗空了。
“你,你知道你徒弟的生辰八字么?”
“啊?谁……”
我撇了撇嘴,古孟仁才连忙地又答道。
“啊啊啊,知道,我知道。”
古孟仁随口就报了个生日时辰上来。
我捏着指尖,给古孟仁的徒弟掐了一卦,顿时眉头皱紧。
这卦,似生非生,似死非死。
看了看阴影处躺着的那个人,死不死活不活的也得让他站起来说话。
不然章晓的事情,还能指望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大哥来告诉我么?
“庚子年,木甲未,魂息,魄息,归归归。”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声音。
不过却不是躺在阴影处的古大师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