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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整个房间在灯光的照射下一览无余。
我们这才发现,房间里就只有角落摆放的那一张神龛。
“这么大件屋子,就放了一个神龛?”
“还憋了巴屈的放在墙角,让我来看看到底是那尊神这么可怜。”
说着岳川就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朝墙角的神龛走去。
“我擦,这神像怎么碎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岳川没敢上手去碰那个碎掉的神像,而是自己弯腰扭头的尽量努力想要看看神像的正脸。
“这……这也太丑了,这到底是哪位尊神?”
“猫妖?”
听到岳川的话,我连忙朝着他身边走了两步,跟着岳川一样弯腰侧头的看了看已经碎掉神像的正脸。
“毛鬼神。”
“什么?毛鬼神,这什么名字,到底是人是鬼?”
岳川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毛鬼神?确定么?”
楚翘也有些意外。
“嗯,是毛鬼神。”
我看着那个狸猫脸的神像,点点头说道。
毛鬼神说是神,但是见仁见智了。
相传黑色狸猫对月参拜,拜够了一百天,就能成为毛鬼神。
人身猫脸,主家里贫富兴衰。
只不过这个贫富兴衰都是靠偷的,从别人家中偷来的财富。
以前一些偏远的地方,都会说毛鬼神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神,是偷偷摸摸的神,就是这个原因了。
所以无论谁家供了毛鬼神,也不敢张扬,就算是上供也不敢在初一十五,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
民间更是传闻,神界和人间其实一样,人间有小偷,神界当然也有。
而这个毛鬼神就是神界的小偷。
专门负责给主家往回偷东西。
但供奉毛鬼神能带来的好处太多了,除了粮食金银以外,毛鬼神最厉害的其实是偷运。
可是毛鬼神也不是那么善解人意好相与的,反而格外的小气。
供奉稍有怠慢,就会迁怒主家,家里人非死即病,灾祸不断。
还有一些地区会有毛鬼神三年换主的说法。
说是毛鬼神在一个人家只会待上三年,三年以后就会自己找新的供奉人家,同时还会把之前人家的东西全部都带走。
所以近几年里,供奉毛鬼神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要不是今天在这里看见毛鬼神的神像,我甚至都不知道,今天为止还有人杂供奉毛鬼神。
我们几个人退出了供奉毛鬼神的那个房间退了出来,站到了对面紧闭房门的那间屋子前。
“你们,有没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岳川的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摩挲了一下,陈瓷和楚翘也彼此相视了一眼。
看来这种被注视着的感觉,不止是我一个人能够感受到的。
“一会都小心点。”
楚翘又一次拿了一张符纸贴在门上,然后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小心地转动门锁。
很轻松地就把门打开了。
门刚刚欠开一道缝隙的时候,我们就能看见这间屋里是亮着灯的。
最先松了口气的是岳川。
确实,相比黑暗带来的恐惧,还是亮着灯,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不过……
很快我就否定了我的这个想法,早知道屋里是这幅模样,还不如关着灯呢。
“我擦,吓我一跳,那是个什么东西,纸人么!”
刚刚松口气的岳川,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跳脚。
只见楚翘将门彻底推开以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
挂在天花板上的两个“纸人”。
一男一女,栩栩如生,像是气球一样挂在哪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一个人在哭,一个人在笑。
别提多诡异了。
我一步迈进房间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此时我一脚在屋里,一脚在屋外。
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屋里屋外截然不同的温度。
就像是三九天与三伏天这么明显的差距。
这个温差很明显不正常,我有点不敢再往里走,于是朝楚翘看了过去。
“没事,阴气都让符挡了下来,阴气泄不出去,自然格外的凉。”
我点了点头,跟着又往里走了两步。
站在那两个“纸人”面前,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具体奇怪在哪里。
看了看楚翘,刚想要开口,楚翘就先一步说了话。
“人皮。”
“什么!”
“啥??!”
听到楚翘这么说,我连忙把头往起来抬一抬,仔细地看着这两个“纸人”。
肤质细腻,光滑,显然不是纸扎可以达到的质感。
岳川显然比我更加意外,听到楚翘说完人皮以后,现在嘴巴还大张着忘记合上。
屋里面起了阵阵的阴风,吹倒两个“人”的身上猎猎作响。
人皮。
薄如蝉翼且没有破损一分一毫,如果不是楚翘说,我断然不会到这是人皮。
可就在我仔细观察这两张人皮的时候,我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突然握紧。
我连忙朝楚翘的方向靠了靠,又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走,最后还不死心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里,想要往窗台的方向走去。
可是就在我走到那两张人皮身边的时候,岳川疑惑地问我。
“兄弟,你干啥呢,走来走去的。”
我抬头看了看自己正前方的两张人皮,喉结上下动了动。
“验证些事情。”
然后就闭着眼睛朝窗台的方向走去,身后还能听到岳川不死心地问我。
“验证什么事情啊。”
就在我越过这两张人皮,快到走到窗台的时候。
耳边一直都响着风吹人皮猎猎作响的声音,同时还有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响。
我心沉了沉,看来我一直觉得奇怪的事情,竟然和我想的一般无二。
攥紧拳头,我慢慢地将身体转了过来。
那原本面向着门口,一男一女,一哭一笑的两张脸,赫然地跟着我的方向转身,此刻正面向与我。
“验证,他们两个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