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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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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费思摸着猫,追问道,

    “你还没给它取名字,你想好名字了吗?”

    祝野撩起眼皮看她,

    “留给你取。”

    丁费思意外道,

    “我取啊…”

    她苦思冥想,

    “那要不叫彼得吧。”

    祝野面无表情地赞叹道,

    “呦,还是英文。”

    丁费思气得锤了一拳他,

    “英文怎么了!我虽然英语不好但是取个名字还是可以的。”

    祝野点点头,

    “确实。”

    Rose很好听。

    丁费思气鼓鼓地看着他,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吗?”

    祝野如实道,

    “想,想问你为什么取个这么土的名字。”

    丁费思反驳道,

    “哪里土了,彼得是耶稣最喜欢的门徒之一好吗,而且彼得最后的时间里都在追随耶稣,多有意义,你不觉得很浪漫,和你很搭吗?”

    祝野点点头,顺着她道,

    “有意义,很搭。”

    但他轻嗤一声,嘲笑道,

    “但你能不能先看看它是公是母?”

    丁费思一愣,

    才想起来它是只小母猫,但丁费思给它取了个男名。

    丁费思幽幽道,

    “刚刚当我没说。”

    她选择闭嘴。

    最后决定叫小猫旺财,因为祝野执着地让她取名字,丁费思想不出来,祝野就问她有没什么心愿,可以用在小猫名字上,丁费思唰一下就想到了旺财。

    祝野:“……”

    有点东西。

    丁费思好奇道,

    “你刚刚为什么说秦竞是国家的?”

    “他不和你一样都是物理系的吗。”

    祝野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意味不明,

    “他思想觉悟比我们高。”

    丁费思一脸问号,

    “什么意思?”

    祝野懒洋洋地道,

    “你迟早会知道的。”

    丁费思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利落清晰,高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颌线,好看得能让人看入迷。

    傍晚祝野叫了餐送过来,丁费思又见到了秦竞,这回秦竞是来蹭饭的,依旧带着瓶红酒。

    传说中的罗曼蒂康尼。

    丁费思只在谈版税的商业桌上见过这种酒,第一次在非商业场合见到这种贵得令人肉疼的酒。

    她不禁感叹,

    妈的,好有钱。

    秦竞和祝野说起那个骚扰公司艺人的股东。

    祝野淡淡道,

    “你们拿到了他偷税的证据吗?”

    秦竞微微皱眉,

    “暂时没有。”

    丁费思安慰他道,

    “人在做天在看,肯定拿得到的。”

    真没想到,那人渣除了骚扰艺人还偷税,真是够坏的。

    丁费思的发言有点孩子气的幼稚天真。

    祝野被她逗笑了,轻嗤一声,挑眉道,

    “人在做天在看,谁是天?”

    丁费思还没说话,秦竞就很自然地把话头接过来了,

    ”天就是党和人民。”

    而且表情没有丝毫不自然。

    丁费思:“?”

    秦竞走了之后,丁费思幽幽道,

    “秦竞这思想觉悟是真高。”

    国大校草就是国大校草。

    把国字烫DNA里了。

    都是校草,校草和校草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丁费思忍不住道,

    “你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怎么你就没有?”

    祝野看着她,晃了晃高脚杯,慢悠悠地道,

    “因为他是国家的,我是你的。”

    这话有些突然。

    丁费思一噎,猛地咳嗽起来。

    咳了两声之后,她涨红着脸抬起头来,

    “祝野。”

    祝野抬眸,

    “干嘛?”

    丁费思幽幽道,

    “你是生下来就这么土吗?”

    祝野毫不在意,悠悠道,

    “我是我们村的村花,说我土你有良心吗?”

    丁费思看着祝野,满头的问号,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真没想到有一天祝野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对祝野的男神滤镜碎了。

    丁费思感慨道,

    “祝野,你的滤镜真的碎了一地,三年前你要是这样我们就没有认识的必要了。“

    祝野挑眉,

    “哦?”

    “这好像不由得你,除非你摔了我的笔之后肇事逃逸。”

    丁费思反驳道,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肇事逃逸,要是坏了我肯定会赔的好吧。”

    祝野毫不在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知道uv镜是什么吗?”

    丁费思想起来了,是自己摔坏过的那个相机零件,但是具体是用来干嘛的她还真不知道,

    “是什么?”

    祝野慢慢撩起眼皮看她,

    “就是滤镜。”

    “我的滤镜可是你亲手打碎的。”

    他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呢。”

    丁费思一噎,被这诡异逻辑和缘分整迷了,合着这还是个前后呼应,但这祝野土和这个有毛关联?

    丁费思选择了闭嘴,不和祝野诡辩。

    但是秦竞拿过来那瓶红酒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醉人,她只喝了一点就上头了。

    丁费思慢慢趴在了桌子上。

    祝野弯腰把她抱起来,

    丁费思喝迷糊了,有气无力地道,

    “你把人家女孩子灌醉了要带去哪里?”

    祝野没好气地道,

    “拐回家。”

    丁费思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拐回家干嘛。”

    祝野面无表情道,

    “我想干嘛就干嘛。”

    话说得跟个冷面渣男似的。

    丁费思没声音了,祝野以为她睡着了,把她放在床上,准备给她盖被子。

    没想到丁费思突然起来拍了祝野一巴掌,

    “死变态。”

    少女嗔怒着骂人的声音都格外悦耳。

    打完祝野一巴掌又睡了。

    祝野突然被拍了一巴掌,下意识摸了一下被打到的脸颊,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眸中情绪复杂,但是最后居然笑了,大抵是气笑的,被打了还笑,恍然间祝野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祝野无奈地看着她,

    真是小磨人精。

    祝野给她盖上被子就出去了,打开花房的门,慢悠悠地给它们浇水,

    只要可以陪着丁费思,他愿意先做丁费思的亲人,再做她的朋友,最后才做她的恋人。

    等一等不算什么,三年都等过来了,花房都等到了主人,他也等得起最后一朵玫瑰。

    最可怕的是寻遍四万万朵玫瑰没有一朵是他想要的。

    幸好现在最后一朵,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