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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年前,祝野正处于和丁费思热恋的状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和丁费思待在一起。
在游乐场的那天,阴天的乌云渐渐散了,居然开始重新绽放明艳的阳光。
丁费思看着祝野把沾了唇印的外衫脱下来,只穿着一件白T恤。
她忍不住自责道,
“我没想到会这样。”
祝野却垂眸看着她,少年的身高足够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丁费思,近看祝野时,愈发觉得他俊美惑人,祝野的眉眼深邃浓郁,像是要把她吸噬进去,一时让丁费思都忘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祝野薄唇微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想去坐摩天轮吗?”
丁费思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想起方才那对情侣的话,她的脸开始发烧。
祝野是要吻她吗?
她无由来想起在一起之后不久,祝野在花坛下面隔着一张纸巾和她接吻的画面。
他还会抱着她,坐在他腿上。
丁费思仅仅是想,整张脸都不由得开始发烫,耳根都烧了起来。
他该不会又要那样吻她吧?
祝野看着她,喉结微动,又问了一遍,
“去吗?”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在已经听过那对情侣聊天情况下,这句话在丁费思耳朵里,几乎相当于问她,要接吻吗?
丁费思紧张地攥住裙角,仿佛下一秒祝野就要吻下来。
她踟蹰着,薄脸皮让她张不开口。
祝野忽然轻笑一声,弯下腰来看她,
“丁费思,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那三个字都烫人,丁费思与祝野四目相对,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丁费思终于重重点了一下头。
祝野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被一只大手揉着头发,是一种很奇怪的触感。
她还没被异性这样摸过头,而且,他的手真的好大,为什么会有人长这么宽大的手掌。
丁费思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结果太阳越来越大,丁费思从用手挡着到不得不打伞,这么大的太阳,也就不能坐摩天轮了,不然丁费思就要过敏了。
丁费思遗憾地和祝野坐在餐厅里,她看着外面艳阳高照,弱弱道,
“我们下次再去吧。”
祝野抬眸看了她一眼,
“嗯。”
祝野微眯了眸子看她,打量了她一会儿,好奇道,
“口红?”
丁费思低着头怯怯道,
“刚刚撞你衣服上之后,我就擦掉了。”
祝野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但丁费思吃蛋糕的时候,祝野突然道,
“晚上没有太阳。”
他抬眸,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语气却浅淡,像是在和她谈论天气一般,
“可以去坐摩天轮。”
丁费思差点噎住,她努力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
丁费思怯怯道,
“啊?”
祝野撩起眼皮看她,他的眸子太过浓郁惑人,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轻佻笑意,
“你紧张什么?”
丁费思踟蹰道,
“我没紧张…”
“我是想着,今晚要上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游乐园已经关门了。”
七中的星期天白天虽然放假,但晚上却要上晚自习。
祝野漫不经心道,
“那就逃课。”
丁费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讶道,
“…你说什么?”
服务生将祝野点的咖啡端了上来,祝野却只是看着她,
“你不是也很讨厌周末上晚自习吗。”
丁费思之前抱怨过,一直上晚自习,感觉一周根本没休息过,没了晚上的时间一点都不完整,都不能熬个夜。
丁费思也很多次想逃晚自习了,毕竟有很多不想上晚自习的人都那么干,老师们对周末的晚自习也管得松。
可是她不敢。
祝野淡淡道,
“你想吗?”
丁费思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咬牙就答应了。
祝野轻笑了一声,
“晚上别迟到了,我在摩天轮下面等你。”
丁费思只是想想,就满脸通红。
回家之后,她在衣柜里翻找,费秀听着动静敲门,好奇道,
“费思,干嘛呢?”
丁费思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我收拾收拾衣服。”
费秀看了一眼被她翻乱的衣柜,
“确实要收拾一下了。”
费秀出去了,丁费思长出一口气,最后找出一条红色的裙子。
丁费思换上裙子,站在穿衣镜前。
卷曲的墨色长发漫散,浓郁的秀发披在玉白的肩膀上,镇住了中裙的深红,镜中少女灵动妩媚,美得动人心魄,从清艳变成明艳,她想到晚上要这样见他,心跳就开始加速。
祝野会和她接吻吗?
不会还和上次那样突然亲昵地抱她吧。
丁费思满心小鹿乱撞地等到晚上,赴约时,远远看见祝野站在摩天轮下,夜光交映,在光影交错间,他淡漠冷峻的眉眼却更惑人。
丁费思还没走近就开始紧张了。
祝野看见她的那一刻,她步步走来,他的视线凝在她身上。
身后有烟花绽放,她像是穿梭过时光而来。
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一袭红裙,美得惊艳脱俗。
身形窈窕,修长的脖颈挺直,体态翩然,像只倨傲的白天鹅。
清冷,妩媚,偏执,倨傲。
那种被宿命击中的感觉再度袭来,在高大的摩天轮下,仿佛重新上演了他的一见钟情。
丁费思走到祝野身前,祝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到上摩天轮的地方。待工作人员关上舱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摩天轮往上升起,看着逐渐变小的地面,丁费思忍不住抬起头来,与对面的祝野对视。
祝野看了她一眼后,直接坐了过来,丁费思的心跳开始猛然加速。
她握住自己的裙角,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他的视线好烫。
夜色撩人无边,祝野垂眸看她,声音低沉,
“丁费思。”
“抬头看我。”
丁费思抬起头来,对上祝野的视线,他的眼睛像一团晕不开的墨,幽深灼热,靠得这么近,他身上浅淡的冷香也钻进她鼻息里。
祝野向她倾下身,丁费思的心跳如雷。
她紧张道,
“不是说到摩天轮最高处才…”
祝野温声道,
“吻到最高处也可以。”
丁费思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这趟摩天轮要转二十分钟,现在才刚刚开始啊。
祝野该不会是说要吻那么久吧。
丁费思对上祝野幽深黢墨的眸子,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吸噬进去。
祝野倾身而下,丁费思心跳加速。
微凉而柔软的嘴唇压在了她唇上,祝野的手甚至还揽住了她的腰。
嘴唇直接相触的感觉让丁费思的脑袋直接变成一片空白,更何况这里只有他们。
哪怕祝野还没有开始在她唇上辗转,没有别的任何动作,丁费思已经开始腿软了。
而风吹过座舱,不知道为什么,座舱忽然一震,丁费思吓了一跳的同时被颠起来,惊恐之中,嘴唇擦过祝野的面庞,落在他额角。
她的心跳都瞬间停顿了。
祝野下意识把她护在怀里,防止她撞到别的地方,祝野沉声道,
“别怕。”
幸好座舱只是震了一下便再没有动静。
但丁费思下摩天轮的时候脚都软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跤。
祝野握住她的手臂。
祝野在摩天轮上就紧急通知了工作人员,摩天轮迅速停运,丁费思他们落地不过几分钟,游乐场的管理人员就主动过来道歉。
祝野将出事时座舱内的具体情况告知,检修人员很快找到了老化部位,但那架摩天轮足足停运了一个月,修复好部件老化问题才重新运行。
但更糟糕的是,他们两个旷课的那个晚上,恰好校领导抽查出勤,就查到了他们两个头上。
丁费思和祝野还有早恋的前科,老师自然会想,这对同桌旷课肯定谈恋爱去了。
而后面临的就是五千字检查和老师的施压分手。
老师不敢对祝野过分施压,于是压力都施加在了丁费思身上,总是找丁费思谈话。
祝野和校方的赌约就是在那时立下的。
可他不过也是为了保护丁费思而已。
—
祝野搂住丁费思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你害羞什么?”
丁费思困得迷蒙,往后避开他,不想被他亲,
“我想再躺一会儿。”
祝野把她搂进怀里,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面颊,
“亲一下怎么了,床又不会像摩天轮一样坠落。”
丁费思闭着眼睛,困倦地控诉道,
“不要,你不是就亲亲而已的。”
祝野把她搂上来,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撑在自己背后,上身微微后倾,丁费思就被迫滑下来贴着他。
祝野轻声地哄她,
“主神,我等不到晚上。”
他轻佻地在她耳边吹气,
“我现在就想看看。”
他的声音略带性感的磁性,让丁费思耳根发麻,刚刚还留存的睡意被他几句话扰醒了。
丁费思睁开眼睛,委屈道,
“有什么好看的。”
她有点急切,却因为刚睡醒,说话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弱弱的,
“你…别咬我耳朵。”
她想躲,祝野的薄唇已经流连到她唇上,他的动作明明不强势,却让人不由自主沉沦进去,太过于温柔缠绵,让丁费思都忘了主神与魔本有隔阂,目的不同,神要度化,魔只要吞并。
丁费思被吻得腿软,却避开了他的唇。
祝野嘴唇因为接吻而染上绯红,眸中有欲色浅薄地燃烧,却慵懒地用大拇指指腹略过下唇,他做这个动作时无端的风流。凤眸轻佻又戏谑地看着她,流转的碧光自浓郁的眸中一闪而过。
他伸手抚摸丁费思的头发,眸光也垂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他像是漫不经心道,
“我还记得,主神这次投生成了老虎。”
丁费思那本书里,主神会投生成自己曾经缔造过的任意生灵。
目前这一世,主神暂时是一只虎。
祝野如细竹的修长手指穿梭过墨发,说不出的风骨雅致。
他慢悠悠地道,
“母老虎啊。”
他笑了笑,像是嘲笑她的设定,又像是调戏。
但他摸着丁费思的头发,转眸看着丁费思,突然含笑轻佻道,
“母老虎,想上山吗?”
丁费思的脸突然爆红,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羞怯道,
“不想。”
“你这个山不正经。”
祝野摸着她的脸,含笑慢悠悠地道,
“你也知道不正经。”
他视线下落,却挑眉笑了,
“那怎么还坐在我腿上。”
丁费思赶紧要下去,祝野直接强势地把她按住,不准她下去。
祝野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似笑非笑间却有危险之意,
“主神,渡我不行吗?”
丁费思用力摇头。
祝野摸着她的脸,
“主神,我可是特别喜欢你,就让我看看怎么了?”
祝野的每一句主神都能羞耻到丁费思,这两个字都开始变得让人难以启齿。
偏偏祝野还不知羞地一直这么叫她,以后她还怎么写这本书?
祝野的手摸了她的脸,还要揉揉她的头发,却让丁费思想起他第一次摸她头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惊讶于祝野的手掌会这么宽大,一只手轻轻拂下来,能把她的头顶包揽。
现在他的手还是那么宽大,抚摸过丁费思侧脸的时候,安全感足得让丁费思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一蹭。
祝野凑近她,
“现在可不是坐摩天轮那会儿,有什么可害羞的。”
丁费思面色绯红,却想起当初那个没能完成的吻。
当时的悸动与渴望漫上心头,祝野见丁费思犹豫,直接吻了上去,嘴唇直接相触,和她缠绵地热吻,将当初没能满足的心愿吻满。
祝野轻轻搂着她,越吻越深。
丁费思被吻得不好意思,直接把头埋在他怀里。
祝野轻笑道,
“你记不记得摩天轮出故障那个时候,你就是这么抱着我的,怕得要命,像只被吊起来的猫。“
丁费思哪记得,她当时只剩下惊恐了,连自己怕得紧紧抱着祝野这件事都忘了。
她摇摇头。
祝野轻笑道,
“算了不折磨你了,赶紧起床,我带你出去吃饭。”
丁费思闻言,连忙从祝野身上起来去换衣服。
她的手机却突然震了一下,她打开一看,温孤斯给她发了好友申请。
丁费思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却没想到,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反而遇见温孤斯了。
丁费思到洗手间补妆,刚把口红放进包里,却在镜子里看见了温孤斯。
她当做没看到,直接离开。
但温孤斯却叫住了她,
“丁小姐。”
丁费思的脚步停下。
温孤斯连忙追上来,站定在丁费思面前,像是怕丁费思走掉。
丁费思面色淡漠,
“有事?”
温孤斯看着面前这个美得让人自卑的女孩,心底难免有些退缩之意,然而转瞬却急切道,
“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丁费思语气平静,
“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和你能谈的。”
温孤斯却挡在她身前,明明有些害怕,却逼着自己鼓起勇气,
“我知道你是很出名的大作家,你很漂亮,也很优秀,可是换亲的丑闻,祝家担不起。”
“祝爷爷为了祝家呕心沥血,小辈难道不应该体谅吗?更何况祝爷爷已经答应了认你做孙女,你想要攀附祝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
丁费思穿着高跟鞋,比温孤斯高半个头,此刻她垂眸看着温孤斯,语气间没有在意,只是轻讽,
“温孤斯,你以什么身份伸张正义?”
丁费思只是语气冷淡道,
“这是祝家内部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都轮不到你来置喙。”
丁费思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女孩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惜,干脆道,
“你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去插手别人的家事很光荣?”
丁费思的话过于冷漠讽刺,却不过是为了警醒她。
温孤斯反而更坚定了丁费思忤逆长辈的事实。
不知是自以为是的正义,还是祝先雄许下的让温孤家和祝家联姻的私利推动了温孤斯的情绪。
温孤斯拦住丁费思,企图打抱不平,
“你想要的不都拿到了吗?你想依附祝家,祝爷爷也妥协了,说可以认你当孙女,但是你为什么还缠着祝野不放?你有考虑过以后别人会怎么议论祝野和祝爷爷,怎么议论祝家吗?你未免也太自私了。”
丁费思颇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
“所以你要拆散我和祝野啰。”
温孤斯面色微红,这话说得直接,让温孤斯有些窘迫。
可温孤斯还是坚持道,
“这不是拆散,这是顾全大局,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么自私的。”
丁费思听得都想给她鼓掌,
“听你这么说来,我都觉得我自私自利了。”
她的笑缓缓收起,声音微冷,
“但究竟是为了正义,还是因为你想上位?”
温孤斯被丁费思这句话激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丁费思却慢悠悠道,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给我立个承诺书,不管我以后和祝野如何,你都绝对不会和祝野有牵扯,不会小三趁机上位,如果你上位,我会把这张承诺书在你们那个圈子里公开。”
丁费思没有真想要什么承诺书,她只是想撕破眼前这个少女的伪装。
温孤斯果然被说得心虚。
丁费思淡淡道,
“你看,你也没有那么正义。”
“你根本不了解情况就敢对着一个陌生人张口闭口正义龌龊,你口中所谓的正义,放在你身上,只是能被有心之人当枪使的廉价工具,越用越让人知道你愚不可及。”
丁费思轻嗤一声,
“你这正义根本不是正义,只是蠢而已。”
她路过温孤斯身边,幽幽道,
“更何况,我和祝野怎样关你屁事。”
现在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出来插手人家家事。
拿的无脑恶毒女配剧本吗?
早过时了,哪怕大神写都要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