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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儿子事件之后,某对祝姓父子的关系明显变好了。
但是,对乌忘来说,却是个渡不过去的难关。
他在饭桌上拿着筷子,垂头丧气地对秦竞道:“秦先生,你不会画画,也不会赛车,不会组装枪,不会养花,只有电工这一行,作为搞物理的,你干得和我偶像一样熟练。”
说着,乌忘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偶像给祝宜澹的房间装的夜灯都是自己设计的,你只会给我装买来的灯。”
秦竞也没生气,而是淡淡道:“除此之外呢?”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秦先生你挺好的。”乌忘有点心虚,毕竟秦竞是最好相处的爸爸。
他咕哝道:“但祝宜澹他们家的房子好大,都可以在家里打羽毛球,我也想在家里打羽毛……”
这个户型本来就是大平层,大得空旷,祝野买房子的时候还买了两层打通了做复式,可以随性布置,别说是随便打羽毛球,只要楼下不介意,祝宜澹在家里打篮球都行。
而当时的秦竞还是个光棍,觉得一层已经够了,没有给自己添麻烦。
但祝野在丁费思没回来的情况下,都已经安排了她的花房和书房,当然觉得一层不够,干脆买两层。
光棍秦竞觉得一层都太多了,哪能算到还有被儿子嫌弃的一天呢。
秦竞听了乌忘的话没有生气,只是温和地笑笑:“你已经上小学了,是个能处理问题的人了,遇到困难,应该自己想想办法,有些问题,爸爸也不能帮你。”
乌忘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饭,咕哝道:“知道啦。”
但哪怕是再早熟的孩子也是个孩子,乌忘对祝宜澹的大房子,就像是对一个玩具一样念念不忘。
甚至于还把秦竞的一番话当了真,于是一年级小学生乌忘开始了他的琢磨。
用什么方法可以住上祝宜澹那样的大房子呢?
他没钱买,也不能麻烦秦先生。
而这时,温柔随口一句:“老公,我晚上不回家住剧组。”却让乌忘心生一计。
对啊,妈妈也没有花钱,可妈妈也住上爸爸的房子了啊。
乌忘握拳,暗暗下定决心。
而那边,祝野被迫接受了儿子一个湿答答的吻。
湿的是儿子的口水和眼泪。
祝野镇定道:“你周六不出去玩吗?”
祝宜澹眼巴巴地看着祝野:“爸爸,我才知道你们那么爱我,我不能总是忽视你们。”
祝野:“…”
“我和你妈妈有事要说,你要不要下去找乌忘一起下棋?”
祝宜澹坚定道:“不,你们更重要。”
祝野也不慌,气定神闲道:“我看乌忘下棋似乎比你厉害不少,爸爸想希望你也能精进棋艺。”
祝宜澹犹豫了。
见祝宜澹动摇,丁费思赶紧加把火,她语重心长地道:“你爸爸说得对,下围棋可以陶冶情操,锻炼思维,我们都对你学围棋这件事寄予厚望,只要你学得好,少陪我们一些也没有关系。”
说着,丁费思还拍了拍祝宜澹的小肩膀,对他输出一个满怀希冀的眼神。
在父爱如山母爱无疆的包围下,身负重任的男人祝宜澹的小脸越发凝重。
片刻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一定好好练围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丁费思点点头,沉声道:“去吧。”
祝宜澹满载着父母的殷切期盼,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下楼了。
听见关门声,丁费思松了口气,而祝野直接把她一把抱进卧室,把卧室门反锁。
丁费思靠在祝野怀里,忍不住笑道:“哥哥,你儿子敏感又心软,秦竞儿子鬼主意多,你们的儿子个性都像对方,难怪你儿子喜欢秦竞,小忘喜欢你哦。”
祝野虽然没有说话,却垂眸认真地看着她,听她说话。
丁费思仰起头揉了揉祝野的脸:“不过还是你比较损一点,小忘可不会做问别人要当我老婆吗这种恶作剧。”
“是,哥哥最坏。”祝野漫不经心地笑道。
她看着祝野的脸,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一直有个心愿,你能不能帮我实现?”
“什么心愿?”
丁费思激动地在他耳边小声道:“不穿上衣,直接穿围裙做饭。”
祝野轻嗤一声笑了:“怎么感觉不太正经。你是看我做饭还是看我不穿上衣?”
“都看嘿嘿。”丁费思想到那个画面就已经在坏笑了,这画面多刺激,“这多好,一个居家好男人,男德楷模啊。”
“你的男德就是看男人不穿衣服?”
“对啊,有这样的身材当然要造福社会啊,我要有你这样的身材和脸,我出门都横着走。”她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又马上否定道,“不对,我劈叉走。”
祝野轻笑一声道:“我根本不敢出门,我怕你这样的女流氓把我抢走。”
“什么呀。”她笑出声,刚想和他互怼,奈何祝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那头的秦竞让祝野赶紧下楼来看看。
丁费思和祝野一对视,想起祝宜澹刚刚才下去和乌忘玩,该不会是祝宜澹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儿,丁费思也顾不得和祝野卿卿我我了,她赶紧从祝野腿上下来,不管美色当前,她辜负誓言,拔腿就走。
而看到秦竞家的一幕时,丁费思傻眼了。
一群小姑娘和乌忘正围着她家的洒水壶转。
而祝宜澹一脸不知所措。
乌忘站在中间,还幽怨的看着祝宜澹。
而秦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这个场面,难道是她家祝宜澹被欺负了?
丁费思突然就心一沉,然而,当她上前要为祝宜澹讨回公道的时候,听见一句话,猛地顿住了脚步。
乌忘拉着祝宜澹的衣摆,愤愤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我和你玩得最好,你要先娶我当你的老婆。”
如果丁费思此刻嘴里含着水,恐怕要喷出来了。
而祝宜澹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是我还小,我不能这样。”
丁费思绝倒。
乌忘拉着他的手,早熟但又不完全熟的小大人委屈发言道:“我不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就要嫁给你,跟你回家一起住。”
而其他女孩子们不愿意了,纷纷指责乌忘不懂公平竞争。
而祝野和秦竞就静静听着小孩子因为不懂某个词代表着什么意思闹出的笑话。
哪怕涉及早熟也没有指责怒骂,就在一旁等着给他们解释。
看到那两个相视一笑的老男人。
丁费思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发言有多么错误。
什么祝野的儿子性格像秦竞。
祝野的儿子像祝野像到了灵魂里啊!连找老婆这个莫名其妙的bug,祝宜澹都强行继承了,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丁费思内心泥石流滚滚。
说起来,祝家的男人,有上个世纪找悍妇,后期守寡大半辈子的,有临近老年才和真爱结婚的,还有从小主动疯狂找老婆,中途差点把老婆弄丢的。
而某些人,年仅八岁就被老婆们疯抢了。
她为什么会觉得祝宜澹敏感心软容易被欺负。
明明她的傻儿子祝宜澹才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