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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很满意她这种小猫一样的娇媚声音,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附了层薄茧的手指指腹抚上她深刻的眉目,挺直的鼻梁,晶莹艳绝的唇瓣。拇指稍稍用力,就顶开了她的贝齿,顶按在上面,不让她合起嘴巴。咒语一般的沉沉呢喃再次响起,“伸出来,让我尝尝味道……”
她的小舌刚颤颤探出贝齿,就被候在那里的热唇深深吸含而去。
好软……
那一刻,仿佛周遭一切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人舌头紧紧交贴缠卷的柔软触感,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叹吟,不断吮吸抢夺对方口中的汁液,谁也不愿退缩一点点。力度逐渐增加,演变成急切的啮咬,扣紧彼此的头,将舌头深深探入对方的喉咙。
到了后面,杜堇已缺氧无法站立,只是软软攀着李存孝的肩膀,任他像婴孩一样牢牢叼含她的唇舌,一下一下地贪婪吮吸,将她所有神智力气都吮吸干净。
杜堇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在他面前她就会变成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玩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风度翩翩的狂狷形象扒地一干二净,不但只能任他鼓捣摆弄,还令她露出各种丑态原型。
就像现在,只不过一个深吻,就已叫她不能自控地湿了下|身,一股又一股的热热稠液,涌出了她紧致玉门。
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下滑,李存孝托着她腰的手滑到她柔软而紧翘的臀部,揉搓着按在自己高热紧绷的下|体。挤压所带来的蚀骨感令他呼吸顿时一粗,腾出另一只手一同揉上她的臀瓣,将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更紧地迎送到自己的下|体,本能地一下接一下地顶揉摩擦。
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向她的臀瓣中间,杜堇的理智回来了一点点,扭动身体要摆脱他的手:“敬思,我有话和你说……”却被李存孝一口堵回去,但手劲是稍微松了一些,低柔的声音从他们相抵的唇中溢出。
“堇儿,你先听我说,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他的眸光如水,睫毛轻眨之间,似要将里面的柔荡进她的眼中:“从此以后,我不再是李存孝了,我要做安敬思,除了你,谁也不要的安敬思……即便下一刻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就算你已经厌烦了我,我也一样要霸着你,缠着你……”
他的话令杜堇迷离的眼睛凝起了焦距,并没有他料想的欣喜感动,而是交织着沉重的复杂,令敏感的李存孝心骤然一沉。
杜堇张了张唇:“敬思,我……”声音里的艰涩犹豫让李存孝感到恐惧,仓促低头,擭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可不管他再怎么亲吻,她的反应都不再热烈。甚至,他从她的嘴里吻出了勉强的味道。
冷飕飕的痛令李存孝再也无法进行下去,轻轻放开她,假装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灰黯,抿唇柔柔一笑,好令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弄疼你了吗?原谅我总是那么心急,下次我轻点儿可好?”
杜堇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敬思,回去吧。”
李存孝闻言,嘻嘻笑出两颗虎牙,薄弱的月光也难掩其熠熠灿烂,俊朗阳刚的面容顿时显得稚气纯真:“真巧,这正是我所想。”然后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不远处的马:“这些年我念着你流浪在外,觉得累了或许会回来住,便一直没把我们的家卖掉。里面一切都没变,咱们的捕猎工具也还在,赶明儿咱们去山里打只小野猪,抬回来做你喜欢的……”
忽然之间,充实温暖他手掌的柔软抽离,手心骤然一空的感觉令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说的是晋阳,你该回去了。而我们,将在此道别。”
李存孝双瞳倏然一缩,转身望去,杜堇就站在几尺之外,一动不动,上半身隐在月亮照不到的暗处,令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人偶。
是不是正因如此,才会说出一句句似要剖他血肉的话?
“忘掉我吧,我们早已回不去,你已不是安敬思,我亦不再是流浪的小郎儿。我们生命里出现了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了。我们只能向前走。”
李存孝久久定在那里,半晌才发出似在喃喃自语的声音:“更重要的东西……”他向她缓缓转正身,动作缓慢而有些摇摇欲坠:“你说的,是无桑吗?”
杜堇仍是纹丝不动,令人有种错觉,仿佛那过分平静无波的声音并不来自于她:“是,又不是。”
李存孝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什么意思?”
“当真要我说吗?原本,我并不打算说出来……”她顿了顿,道:“他并非我的唯一。换句话说,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只要我愿意。”
李存孝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努力让回响着各种嘈杂声音的脑袋冷静下来:“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可以?”
杜堇沉默。
李存孝无法忍受这样的寂静,咬牙逼问:“答不出来?”
却逼出一句句万箭穿心的话语。
“因为我并不喜欢你。年少那段时间确实很愉快,可那是因为我没地方去才勉强和你在一起。长大后看你长得英俊,觉得可以和你玩玩,没想到你如此优柔寡断,还天真地想和我谈情说爱,哼。”杜堇似厌恶地将脸撇到一边,声音冷淡而漫不经心:“我会来这里,是受你太妃所托,怕你做糊涂事。果然没错,你终究是个雏儿,受了点挫败就想放弃。”她又缓缓将脸摆回来:“我告诉你,李存孝,我杜堇最看不起的,就是没有志气的男人。你若想我看得起你,证明给我看,不要再讲我最不屑的情爱。”
李存孝站在那里,好似时间已将他凝止地失去所有声息。
他木然大睁着眼,状似要努力看清前方的什么,可里面明明涣散无焦距,如纸的脸色令他看起来似没有灵魂的纸壳冥人,空洞,了无生气。
杜堇试图向后退移身体,声音仍是冷淡,可仔细听,能听出她尾音带着颤抖:“别再傻了李存孝,杜堇,不需要你的记挂。”她的脚步看起来有点虚浮踉跄:“言尽于此,你自己思量罢。”转身朝外走去。
听到那急急的脚步声,李存孝似回神般身一抖,猛然飞身向她扑去,动作迅利如豹,纵使杜堇凝神做好飞身跃到空中的准备,却还是快不过他,几乎是刚听到他那边的声音,下一瞬手臂就被拉住,紧跟着一扑,杜堇整个人向后坠跌。背撞在尖石的痛令她闷哼一声,随着脸上徒然飞溅过来的几滴水珠,身体乃至四肢都被不可抗的强大力量死死控住。
她喘息着向上看去,天空中,一轮满月刚从行云中完全显出,银白光辉从树梢间隙洒下,勾勒出上方李存孝的头肩轮廓,一片黑暗,看不清他的脸。
万籁俱寂,除了上方那带着颤音的呼吸声,还能听见水珠打在她眼上,鼻上的嗒嗒声。
滑入唇角,味苦到令人想要皱眉落泪。可她只是死死咬牙,闭眼冷冷地扭开了头。
上面响起低低沉沉的笑声,讥嘲而空凉。
“你以为光靠几句话,我就信了?就算是,那又如何,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她的下颚被冰冷的手指捏回,迎面扑来的男人气息渐浓,上方的黑影在眼前逐渐变大挡住了树梢上的月光,骤然之间,那覆盖住她整个视线的黑影更加暗黑无底,透着森森冰冷,莫名让人有种死亡临近的错觉。
杜堇惊地心头一颤,两片湿冷而颤抖的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唇角,苦涩的液体再度滑入她的唇缝:“方才我已说过,你厌恶我,没关系……”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佻,伸出舌尖轻轻刷过她紧闭的唇瓣:“反正,我至死也要霸着你!”徒然张口咬住了杜堇的上唇。
这一咬,当真毫不留情,钻心的疼令杜堇剧烈一颤,铁锈的滋味自舌尖迅速蔓延到喉咙,趁着她张唇低呼的空隙,一只舌头粗暴地冲撞入她的口中直探喉咙。
他的力道之大,将杜堇的头扣地死死无法摇摆,枕着碎石的后脑勺传来阵阵锐痛。不知是谁的牙齿划破了谁的舌头,铁锈味浓浓弥漫两人的口腔,令杜堇难受到无法呼吸。
“嘶——”巨大的布料撕裂声,徒然传入杜堇耳中,她刚骇然睁目,腰臀顿感被粗暴一扯,又一阵可怖的撕布声下,裤子已四分五裂,下|身只剩一片空凉。
“唔!!!”
杜堇剧烈挣扎,却无法摆脱如魔一般的李存孝。
直至一只冰冷的大手摸上她的下腹,在双腿根部一抓,只抓到一手柔若羽毛的毛发,而后又更大范围地摸索她的胯部,摸到了一片柔软湿热的花心,随着杜堇剧烈一颤,两人的动作乃至呼吸,同时骤然休止。
那只按在她花心上的手,久久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杜堇的眼前,是一双因极致的惊讶而熠熠灼亮的眼睛。而杜堇,早已失去原本的镇定,怒然的眼睛盈满脆弱的水泽,躺在李存孝的身下颤栗不止。
李存孝俨然难以置信,起身就去解她的盘扣,“李存孝!!”杜堇嘶叫着推拒,更令李存孝用力一扯她的衣襟,随着一阵撕布声,一片李存孝从未想象过的领域展现在他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将杜堇写的太狠了?还是将李存孝写的太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