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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田苗吃惊,她们田家还就不在意生辰,别说她们这些孩子,就是田占财和付氏,也从来没有提过生辰啥的。
“这有何难?当然是问你爹知道的啊。”白易然见她这么吃惊,也很是意外,不过是个生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哦,我还以为你能掐会算呢。”田苗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
“说吧,想要什么生辰礼物?”白易然有些期待的问。
“我能说,我最想要银子吗?”田苗嬉皮笑脸的说。
“亏你想得出,还是我自己想吧。”白易然满头黑线的拿起来桌上的书,田苗见他如此,也实识的回家了。
见她出了门,他这才将书放下,取出笔墨写起了书信。他定要给她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礼物,虽不是银子,却能真正的帮到她。
田苗从白易然家出来,带着田双去河边洗衣服,她可是答应了田朵,要把家里料理好才行。
走到河边的小树林时,突然有一丝异响,这让田苗停下了脚步,好奇心使她忽略了。这么做的危险性,将木盆放到了地上,拉着田双轻手轻脚的向里面走去。
越是往里走,那怪声越清晰,没有多久,田苗就听清楚了,那是嘴被人捂住而发出的声音。
不及细想她快步的向声音来源而去,她以为有人在这里为挟持了,结果却只看到一个人,趴在一个树桩子上。
“田苗?”那个人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刻惊得转过回来,原来是柳招娣。
“你在哭?”田苗看她那红肿的眼睛,还有手上拿着的帕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她是不想惊动别人,才会捂住自己的嘴。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柳招娣有些讪讪的说,显然被田苗撞见自己这么狼狈,让她很是不安。
“哦?啊,我们是为了追一只蝴蝶,你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吗?和我说说吧,兴许我能帮你想到啥好法子呢。”田苗拉着田双,走到了她的身边,也和她一样坐在了草地上。
“唉,谁也帮不了我的,这就是我的命。”柳招娣很羡慕田苗,虽说大伙在背后都在说她的不是,但是她真的很羡慕她。
可是自己也能像她这样活,那该有多好?可惜,同人不同命,她命该如此,不认也不行啊。
“不管我能不能帮得上,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田苗最是受不了,谁动不动就说是命,一点努力都不做,那不是命也变成命了。
“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去山外成亲去。”柳招娣在村里也没有朋友,因为田苗的作为,让她心生好感,于是就把她当成了朋友一般。
“啥?你才几岁啊?”田苗一听,惊得不行。
“咱俩是一年的啊,你是八月的,我是五月的。”柳招娣答。
“我的意思是说,十三岁就成亲太早了。”田苗满脸黑线的说。
“那也没有办法啊,他们家说让我先过去,等及笄之后再圆房。”柳招娣向田苗说明情况。
“你娘为啥这么急啊?”田苗真是无语了,怎么说话这么费劲呢?
“我弟又犯病了。”柳招娣说着,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那家的情况也不好吧?”田苗看她的样子,就可以猜到一些。
“说是山里的猎户人家,家中有两兄弟。”柳招娣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心中的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于是她突然抓着田苗的手。
这一举动吓了田苗一跳,可是接下来见到柳招娣的举动,更是大吃一惊。
“你这是干啥啊?快起来,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田苗是真的慌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跪在自己面前呢。
“田苗,咱们村里就你最有主意了,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嫁那家去。我不要给他们兄弟两个当媳妇,要不是为了我弟弟,我真想跳河算了。”柳招娣的话,让田苗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你说啥玩意儿?嫁给兄弟俩?”田苗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开始我娘也不知道,就收了他家的定银,现在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挺着了。那银子都给我弟看病抓药了,他们家还说等过了门,再给五两银子。”柳招娣今天早上,无意间听到了娘和王婆子的对话。
原本她是想掉河的,可是一想到体弱乖巧的弟弟,说什么也狠不下心来,无奈之下的她。只好跑进这个小树林里,为自己的命运,落下不甘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泪水。
“只要是还了银子,这亲事儿就算完了吗?”田苗问,关于这婚嫁的事儿,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懂。
“哪有那么容易啊,要是我们这边悔婚,就得拿出双份儿来。我们家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就是十个大钱儿,也拿不出来啊。我要是过了门,他们家还能再给五两,我娘和弟弟的日子,也能好过些。”柳招娣经过了这一顿的发泄,人也冷静了下来。
“只要拿出十两,你就不用嫁了是吗?”田苗不用问家里要,自己手上就有几十两的银子呢,拿出十两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唉,对不住了啊,刚才是我一时情急。”柳招娣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不好意思,田家虽说现在过得不错了。
但也是都是借的银子,这储木场能不能赚钱,还两说着呢。村里的人可是对她家的事儿,议论纷纷的,大伙都说田老头穷疯了,听个丫头胡咧咧。
就算是那些去她家上工的,也是看在村长当保的份儿上,想着就算将来田家给不上工钱,村长那边也不会看着。
“招娣,你想没想过,就算是你嫁过去,别说是他们家再给五两,就是再给十两又咋样?你弟弟的病可是说犯就犯,哪次犯都不是个小数呢,到时候要是他再犯了,你娘咋办?”田苗说得一点也不假,柳招娣的弟弟柳大宝,生的是抽风病。
她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听人家说过,这两年犯病的机率,是越来越勤了。她分析着,他得的应该是癫痫类的病。
“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知道咋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招娣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