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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瞪了白千羽一眼,她女扮男装就已经很可疑了,这会竟然还和她卖起了关子,季锦撇撇嘴角:“什么事?”
白千羽冲着季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与你妹妹的关系不好?”
不清楚白千羽指的是什么,诚然,不管是哪个妹妹,的确与她都不是很好。
季锦不动声色的看向白千羽,道:“何出此言?”
白千羽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她的嘴边,浅浅一笑:“只是碰巧让我赶来了,我若是再晚一步,可就救不活你了。”
季锦听的一头雾水,白千羽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白千羽见季锦有些不耐烦,也不再和她卖关子,直接道:“不过是你妹妹想要在无人的时候闷死你罢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季府里生存的,亲妹妹都能对你下如此狠手,这岂不是一大趣事。”
闻言,季锦脸色的表情未有多大的波动,季兰想害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千羽带尽嘲讽的语句,反而令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白千羽觉着有些无聊,她扯着嘴角:“算了算了,你还是睡罢。”
“我才刚醒来,怎么能睡的着。”季锦翻了翻眼皮,睡了两日,也该睡够了。
见白千羽神秘一笑,俯身靠近她,她顿了顿,记得上次白千羽就是这样靠近她,然后她就突然昏睡了,且这一睡就睡了两日。而且她发现,每次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都是白千羽,难道这是她搞的鬼?
季锦不由的留了一个心眼。仔细的观察着白千羽,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银光,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没了意识。
白千羽轻松的拍了拍手掌,小声嘀咕着:“你可不能怪我,若不这样,等这寒气侵入心脉,就没得救了。”
*****
子玉一路南下,日夜赶路,终于到了西凉国。
这里暖意十分。
这是他第一次到西凉国。活了这么些个年头。他对西凉国十分的好奇。却也发现了传言不假,西凉国当真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在这里。就连西凉国的守卫都是女子。
她们一身戎装,昂首挺胸,一脸英气,气势与男子不相上下。
西凉国是个小国,国土是比不上大周,灵都是西凉国的都城,城门守卫看守的极严,子玉下了马,牵着马往城内去。
见两个女守卫手持铁枪将他拦下,要进行严查。
子玉抬眼将包袱扔给了她们。
然而。当她们看到子玉的眼眸时,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包袱还给了子玉,并且低头行礼,给子玉让开了路。
子玉紧抿着下唇,提着包袱,牵着马,入了城内,眸中却是带着几分疑虑。
这才想起了临行前白千羽所说的话:“西凉国的守卫还不拦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骨,难不成拥有琥珀色双眸的真的是西凉国的皇族中人?他眼中一沉,容不得多想,准备进皇城。
走在西凉国的街道上,入眼的是形形色色的生意人,只是这生意人大多都是女子。
在大周,女子是不许在外抛头露面的,西凉国……还真是奇特的地方。
因为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出入皇城是极为自由的,守卫轻易就放了行。
一路上,有不少宫娥奴才给他屈膝行礼,弄他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不是真正的西凉国皇族。
白千羽与他说过,睡火莲放置在莲殿,他只需要找到莲殿即可,他随手拉了一个宫娥,问:“带我去莲殿。”
那宫娥应了一声,莲殿?她微微瞧了一眼子玉,“郡主请随奴婢来。”
子玉愕然,郡主?西凉国皇族中的男子都被称为郡主?
这样的称呼,子玉不由的脸色一黑,紧绷着一张脸,极为不悦的跟着宫娥往莲殿去。
西凉国看似不大,这皇城却建的有模有样,与大周皇城想比,过之而无不及。
进了莲殿,子玉到处寻着睡火莲,可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莲殿与寝宫无异,富丽堂皇,漫漫珠帘后摆着一张极为宽敞的大床,床上铺着金黄色的锦被,这个模样,分明就是龙床!
子玉暗咒一声,他究竟是到了哪里。
突然一道薄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朕的寝宫!”
子玉目光一沉,转身看去,只见黄袍加身,黄冠戴之,一样是琥珀色的双眸,眼神凌厉,英气逼人,说话间,眼角间的皱纹更加深了。
自称朕,莫不是西凉国的女皇?
抬眼,子玉的眸子与她对上。
苏暄看着子玉的脸面,指着他,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口中一句话说不出,大惊道:“你……你……”
苏暄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胸口发闷,好像要窒息似得,她强定下神来,仔细的看着子玉,多么熟悉的面容,她闭眼又睁眼,“你是大周人?”
见被识破,子玉只好作辑道:“我乃大周武平王,贸然闯入殿中,实属不是,因救人心切,来此是想像女皇求一样东西。”
武平王……苏暄往后退了几步,往年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她紧紧的盯着子玉看,难怪,难怪,她心酸不已:“原来是大周王爷……不知王爷的名字是……”
子玉知道自己与西凉国有线牵扯,他也一直在查寻自己的身世,只是一直无果,所以的记载中,都未提及他的生母,父皇只是说他的生母已经去世。也并未说是什么身份。
或许他可以在这里找寻出线索来,他轻启薄唇:“齐世暄。”
苏暄目光飘忽,喃喃念着,“齐世暄。齐世暄……”
最后竟是苦笑了一声。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是她的孩子……
苏暄自觉失态,轻咳一声:“王爷想要取什么?”
“睡火莲,不知道女皇可相赠一些干制的花瓣,日后,我定当答谢。”子玉拱手,从方才西凉国看他的样子,子玉便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苏暄将系于腰间的荷包取出:“这里便是。”
定是千羽那孩子搞的鬼。
“王爷要用这睡火莲救谁?”
子玉一字一句,满是认真:“救我未过门的妻子。”
苏暄叹息一声。她的儿果然长大了。“王爷想要这睡火莲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待日后,你要带着你未过门的妻子来西凉国。朕要让她亲自来西凉国道谢!”
这并不是难事,子玉应下,接过荷包,道谢之后,便离了皇城。
苏暄看着子玉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心头一阵阵绞痛,瘫坐在龙床上,他与他长的很像,他把他养的很好。
苏暄向后仰去,紧闭起双眸。
子玉从苏暄的神情上看得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问事情的时候,只能等阿锦病愈之后再来一趟了。
回到武平王府时,又费了三日。
一路上,他小心将荷包揣在怀中,生怕弄丢了。
子玉先去暖阁,将装有睡火莲的荷包递给白千羽:“你要的东西。”
白千羽摸着荷包上精致的纹路,邪笑一声:“可见到什么人了?”
子玉目光一沉,声音冰凉如霜:“你是故意的?!”
白千羽只笑不语,摆摆手,让夏之将这睡火莲的花瓣与其他草药一起熬了。
童三听闻自家王爷回府了,知道王爷在暖阁,他入内,附在子玉耳边说了几句,子玉脸色变的更黑了,就如那火盆子里的木黑炭。
他眸中柔色,看了眼昏睡的季锦,转而又是铁面冰霜,疾步出了暖阁,“什么时候的事!”
童三小声回道,“几日前了,皇上下旨,让王爷回京之后速速去面圣,好像也知道了王爷您出府的事情了。”
子玉眉头深锁:“怎么回事!”
“好像是在王爷离府的时候,霓裳姑娘进宫了一趟,也是那个时候,皇上要召见王爷。”
子玉暗自思忖,沉声道,“备车!”
子玉这一进宫,足足在宫中待了整整一夜,许是在殿外跪了一夜,腿脚有些发麻,晨曦起,皇上出了太和殿,见子玉还跪着,他冷哼一声,经过子玉身边时,顿声道:“君无戏言,此事已成定局,就算你在这跪一辈子,也是做无用功!”
“许公公,摆驾!”
“皇上起驾!”
跪了一夜,子玉的眼中浮满了血色,他怒吼一声,一拳倒在玉石地面上,地面稍有凹陷,关节上也破皮出了血。
童三惊吓不已,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使自家王爷在这殿外跪了整整一夜,他见王爷要起身,立即相扶。
只听王爷道:“回府罢。”
嗓音低沉,隐隐的藏着一丝忧意。
暖阁中,服过药的季锦,已经醒来,她只觉体内像火烧一般,烫滚滚的,白千羽与她说,这是药效还为过。
不过那昏前的一道银光,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听了白千羽的那番解释,她砸了砸嘴,活动了下腿骨,许是时长未动了,还有些发僵,不过总算是有感觉了。
“小锦,你这次虽然差点丢了性命,可也是因祸得福啊。”
与白千羽相处几日,白千羽也从先前的季小姐改叫成了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