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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洁的头上还缠着绷带,和萧白婳打的一架,让她不仅头破血流了,还有一根脚趾骨裂。
虽然比起萧白婳的毁容,伤势轻多了。
但是由她白婳带给她的这些心理上的创伤是难以磨灭的,她被关在那间房子里时就吃不好、睡不好。
每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曾几何时她才是生物链的顶点。
她想骂谁就骂谁,手底下的艺人想出头哪个不得讨好她?
可是自从遇见了萧白婳,这些就都变成她的专属权力了。
她以为萧白婳被抓了,她就能睡好了。
可是她的梦里,全是萧白婳辱骂她的污言秽语,殴打她时,用的瑜伽棒、水瓶、砸过来的玻璃杯。
每一样都让她从睡梦中,被吓醒。
她的精神濒临崩溃,每天都在歇斯底里的暴怒中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想好好睡一觉,安稳的睡一觉。
不要再被噩梦惊醒!
“那天我听见她打电话给什么人,说是大晚上就要离开。我以为她会放过我,可是她没有!”
吴洁蜷缩在一起,来来回回地摇晃着身子,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
“她都收好行李了,马上就要走了,她还想打死我,要了我的命,要灭我的口。”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突然暴起,眼里的红血丝几乎占据了整颗眼球。
“她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要杀我...要杀我...”
她颓废地坐回去,像是一个狂风暴雨摧残过。
“你记得她是用什么东西打你的吗?”
警察坐在桌子对面,平和的语气让她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她的瑜伽棒,邦邦邦...”
吴洁学起萧白婳打她的动作,不断用手敲自己的头。
包扎着头部的雪白绷带被她敲击自己头部时,渐渐染上了红色的印记。
她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嘴里念叨着邦邦邦,用拳头像敲木鱼一样地不知停息。
警察赶紧阻止她,拉着她的手,叫喊着她的名字。
“吴洁,你清醒点啊!”
见她出现了自残行为,审问被迫中止,又将她送回了医院重新包扎。
吴洁的精神状况显然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不是能够正常交流的状态。
没有办法,只能先给她治疗,找精神科的医生做个会诊。
这边才送吴洁进医院,那边的萧白婳也出了问题。
她捂着脸,一直在喊疼。
声称自己的伤口在流血,但是她的脸并没有流血。
不清楚她是装的,还是精神也出现了问题,没办法也只能将她送进医院。
干脆这两人一起看精神科医生好了。
负责案件的刑警并不在乎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在装蒜,现在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足够把她们两个都送去吃牢饭。
问题是,萧白婳和吴洁两人犯下的罪行不少,自从她们被抓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那些实名、匿名来举报,给她们的罪行再多添一笔的人络绎不绝。
“马队,萧白婳的房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指纹和dna,从房间里打斗的痕迹和周围邻居提供的消息,她们已经在小区里住了有半个多月。”
“吴洁说她打电话给别人,要求带她离开的人也找了,就是一个跑黑车的司机。”
“根据司机的口供来看,当时他是接到了一通电话,要求他开车到小区门口接两个人,所以他就去了,打电话的就是黄毛那群人的大哥。”
萧白婳涉黑,警方想从她身上挖出来更多的线索,从而把她背后的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吴洁涉嫌组织权色交易,利用自己经纪人的身份,为部分有钱人提供年轻姑娘,从而赚钱介绍费。
说白了,就是拉皮条。
不管是哪个,都够她们俩喝一壶了。
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萧白婳和吴洁身上的谜团也逐渐被解开。
她们两个的精神除了极度焦虑、失眠以外,并没有她们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精神失常。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判刑了,谁都会焦虑。
去医院检查之后,ct也好,心理评估也好,做了好几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她们精神正常。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夏季的离去,初秋的到来。
白天的温度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夜里的温度还是有比较明显的下降。
长乐的腰伤也养好了,住在医院近两个月,她都胖了不少。
出院那天,吕沐深还专门请他们出去吃了顿饭。
饭桌上,吕沐深透露吕珊珊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受的打击太严重,还是怎么?
现在的记忆倒退回她刚回国那天,对于这期间发生的事全部都不记得了。
吕沐深也不愿意再去想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失忆。
只要她不再纠结这些破事,她记忆倒退回十年前都没关系。
席间,吕沐深还接到了她的电话。
“哥,我明天出国了,你自己好好盯着公司哈,我要出去玩几个月。”
吕珊珊这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大红色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吊带连衣裙,宽大的帽檐遮住脸,站在机场的扶手梯上和他打电话。
“又走?公司我一个人的啊?我又产又销?你见过几个画家自己跑出去推销的?”
吕沐深家人口众多,光是他们父母就生下了四个孩子。
吕沐深和吕珊珊是老二和老三,由于吕沐深在艺术方面的造诣高,所以由吕珊珊经营画廊,其他几个产业就交给了老大和老幺。
“哎呀,我总要出去找找客户啊,我打算去马尔代夫,最近国内有个画家的社交账号发了他在那儿度假的动态,我也是过去找他谈生意。”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画家,只不过是吕珊珊不喜欢冷天,到了气温低的日子里,就常常往赤道国家跑。
“既然这样你去吧,谈好了就早点回来。”
吕沐深不疑有他,既然是工作,那就由她去吧。
“你们的婚礼没两天了,你爸妈回来没?”
“没呢,说是婚礼当天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我估计又是躲在蛋糕里,突然间就跳出来,又或者扮成司仪之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