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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腰不舒服？”
李亦川快步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拭去眼角流下的泪水。
另外一只手轻轻揉着腰部，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长乐摇头静默不语，压在心头的情绪失控，千言万语化作无声簌簌落下的泪水。
李亦川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温柔地安抚她，却在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之后，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
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生生的剜去了一块肉，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让他有一瞬的呼吸困难。
他没有多想，只把这感觉归结于，是不想看到她伤心。
被留在复制体体内的灵魂碎片，没有了长乐强大意志力的压制，那迸发出的深情几乎要淹没她。
而被留下来的灵魂碎片，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不住这份汹涌的情绪。
长乐是爱他的，只是心里对他的恨意大过爱意，被刻意扼制的情爱和封印记忆之后剩下的恨意，让她矛盾着、纠结着，爱着又恨着。
最后被压抑的爱意被恨意取代，能做到愿意攻略归宁分身，怕也只是她仅剩的那一点点爱。
最终长乐也没有说什么，李亦川也很识相的不去追问
“老婆，你需要我帮你洗澡吗？顺便给你按摩一下。”
“想得美。”
长乐破涕而笑，把眼泪全蹭在了他的浴袍上。
还是被他偶尔的无耻打败，那些情绪也化成深情，代替长乐本体遵循内心深处的感受。
翌日，他们飞去尼采布岛度假，享受不被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两个月后长乐收到了俞娇娇寄来的礼物，是一整套的“玩具”。
从大到小，各种各样的，只有她想不到，没有这个箱子里没有的。
其中还有很多她想破脑袋，都猜不到是干嘛用的“玩具”。
收到礼物的第一瞬间她就想全部丢掉，但是李亦川留了下来。
“现在用不到，以后宝宝生下来了就可以用到了。”
他不怀好意地坏笑着。
“对，以后都用在你身上。”
长乐扬起灿烂的笑容，让他倍感不妙。
“这种不健康的东西，我们还是丢了吧。”
李亦川尬笑着，抱起箱子就跑。
客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电视上端庄秀丽的主持人正在和特邀嘉宾介绍着，这次扫黑除恶专项整治行动中，最多人过问的问题点。
“关于这次的专项整治行动，有两个公众人物是最受大家关注的。有不少人问，娱乐圈什么时候才能做到真正的清如水，不再出现像这样恶迹斑斑的劣迹艺人……”
萧白婳勾结黑恶势力、教唆杀人、恶意造谣、网络暴力、囚禁、伤害他人身体等多项罪名被起诉，最后判了无期。
吴洁则是偷税漏税、威胁恐吓他人进行非法权色交易、贿赂、伤害他人身体等多项罪名，最后判了二十五年。
三年后，李亦川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坐在医院的过道里。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可爱的黄皮耗子玩偶，和自己的爸爸讨论着，最喜欢墙上贴着的哪只小动物？
“喜欢小兔子，她的耳朵毛茸茸的，像皮皮一样。”
“皮皮是狗狗，小兔子是兔子，他们不一样的。”
“那他们可以做朋友吗？”
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好像看见了皮皮和小兔子，在妈妈的花园里玩耍的画面。
“可以啊，皮皮性格那么好，一定可以和小兔子成为好朋友的。”
李亦川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皮皮是家里养的中华细犬，以前就是专门用来狩猎的。如果见到兔子，它的反应大概不是好朋友之间的玩耍吧。
“妈妈还要多久啊？”
“快了，再等一等妈妈就出来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紧盯着面前的门，墙上贴着的各种标语都快背的滚瓜烂熟了。
“回去之后，要多运动，下个月再来产检一次。”
长乐推开门，医生又叮嘱了几句。
“好的，谢谢医生。”
长乐扶着腰，拉开门出去。
门外一大一小齐刷刷地看过来，像极了皮皮和它的宝宝们见到肉骨头的时候，眼睛发亮的样子。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李亦川单手抱起女儿，一只手护着长乐的腰。
“医生让我多运动，长点力气，说我力气小了生双胞胎的时候怕没有力气。”
长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才五个月大的肚子，已经重的让她有些走不动道了。
“那回去让杨姐给你多炖点补品？”
李亦川试探性的问了问，他不清楚哪种补品吃了能让她多点劲儿？
“比起补品，你记得等我生了以后，给你预约结扎手术。”
“哈哈哈哈”
李亦川腾出手捂住女儿的耳朵，小声地说：“孩子在这儿呢，以后再说。”
结扎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四个月后，长乐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生产完的一个月后，李亦川自己去做了结扎手术。
——
坐在太子大婚的酒席上，长乐维持着职业微笑，努力的扮演好安南王王妃的角色。
往来的贵客们，谁见了不得说一句端庄大方。
推杯换盏的酒席上，觥筹交错间人人喝得兴起，耳边还听得见那些官眷贵女们，关于她的闲话家常。
作为第一个正式任务，长乐就不是很想做，只想杀了任务目标安南王梁玄明，然后自杀。
【宿主，你歇歇气嘛，为了渣男去死不值得。】
系统抱着头，躲在了桌子底下，怕引火上身。
【我应该杀了他，再杀了柳晴晴，让渣男贱女死一块儿去。】
这次她叫柳长乐，是丞相柳靖国的嫡长女，在她及笄之后就被指婚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梁玄明。
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他的美娇娘。
只可惜的是当事双方，两人是相看两生厌，再看怨怼生。
少年郎心里有个白月光，柳家嫡次女柳晴晴。
那是为她疯、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南墙。
奈何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小小螳臂拦不了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