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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晴看她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好笑,她的语气也带上了些揶揄。
“奴、奴婢只是担心冲撞了太子妃,所、所以...”
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磕磕绊绊又苍白无力地解释着。
她不禁想起了,几天前被柳晴晴发落了的那些人。
那些哭喊着被拖走的人,他们痛苦的面容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很难让她不害怕。
“行了行了,找你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神态动作随意,表情慵懒地斜依在小桌上,随手拿起一杯茶,杯盖拿在手上转了转。
她坐在主位上,边上的婢女将冰块冒起的冷气扇向她,连带着栀子花的熏香一起飘荡在空中。
偌大的宫殿里,被冰块带来的冷气笼罩,连带着这股栀子花的香气也带着丝丝冷意,钻进了人的皮肤里。
“本宫记得你有个姐姐,当初是一起进的我柳家。你姐姐叫小喜对吧,好像现在跟着姐姐去了安南王府,本宫记得没错的话,她好像是个二等女使吧。”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承蒙太子妃厚德,奴婢的姐姐的确是在大姑娘那儿,今年升的二等女使。”
她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看见柳晴晴嘴边的笑容,只觉得像诱人跳下悬崖的女妖。
“你想不想做一等女使?”
“一、一等?”小香不可置信的抬头,随即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抬头直视她,又马上低下头。
她有些心动,但是与生俱来的胆小还是让她犹豫了。
“奴婢无德无能,怕担不起重任,会辜负了太子妃的厚爱。”
她的头低着,几乎要和地面紧贴着。
柳晴晴听见了她语气里的拒绝,脸色顿时就冷了几分。
“太子妃一等女使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你姐姐不过是个二等女使,而且只是王府的女使。再怎么比较,傻子都知道谁好谁差?”
“更何况,太子妃身边的人,以后到了年岁就算不被太子看上。随便许给哪个小官、侍卫之流的人家也算得上是麻雀飞上枝头,翻身做主人了吧?”
“即使自己出宫嫁人,一般的人家也都是求之不得的。”
她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点着,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在小香的头上响起,那双嫩白的手指,不像是在敲击桌子,更像是在她的天灵盖上起舞。
良久,她额头冒出细汗,顶着压力开口道。
“太子妃想奴婢做什么?奴婢必定以命相搏、誓死追随!”
“这就对了,知道谁是你该效忠的,就够了。”
柳晴晴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如同在她耳边低语一般,勾起她对上位者的渴望。
这块画出来的饼,对于小香这样从小就在苦水里泡大的人来说,就像是一缸子的蜜糖,诱惑太大了。
一等女使是什么?
那是太子、太子妃跟前的红人啊,命好的以后跟着飞黄腾达,一步登天入宫为妃的大有人在。
命差点的也有嫁给朝臣的,就算做不了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做个富贵的妾室也不错。
命再差点,攒下银钱出了宫门,嫁人也好,借着大宫女的身份去做教养嬷嬷也好,都是可以自己做主,自由选择的。
柳晴晴见她这么识趣,于是招了招手,让她靠近些。
小香立马爬到跟前,奴性展露无遗。
“本宫的姐姐与姐夫,这两年聚少离多,这夫妻情分也淡薄得很!本宫自小就与姐姐的姐妹情深,你这样一同从府里出来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她如今的境遇如此难堪,着实令本宫寝食难安。”
她眉头微微蹙起,神情和语气真的像一个为了自己姐姐,吃不好、睡不好、担忧不已的好妹妹。
小香立马就反应过来,试探着说:“奴婢的姐姐与奴婢,每月都会在同一天里休息,我们常常会回家看望爹娘。”
“若是太子妃想了解大姑娘的近况,奴婢愿意效劳的。”
她眼里的不安渐退,留下的只有野心。
“那就交给你了,本宫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她伸手拉起小香,红唇轻启:“事无巨细!”
皇宫内,皇后的紫阳宫里,梁沅涥坐在圆桌前,等待着皇后的到来。
宫内的珠帘随着微风摇摆着,偶尔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引人侧目。
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皇后板着脸,气冲冲地回来了。
她虽然年近四十,但是保养得当。
虽然脸上有些细纹,但胜在自身气质高贵,五官大气美艳,皮相优秀也让她看着比同龄人年轻得多。
“你还来做什么?不是都得偿所愿了吗?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回去吧。”
皇后刚从太后那儿回来,进门就看见自己不听话的儿子。
本来就被训斥了一顿,差得不行的心情,在看见这个罪魁祸首的一瞬间,彻底跌进了谷底。
梁沅涥的脸色不变,将带来的食盒打开,里头都是皇后爱吃的糕点。
“儿子知道母亲最爱这陈记的糕点,这些都是时兴的糕点,母亲不如尝尝?”
“你惯会唬你老娘!”
皇后虽然嘴上不满,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伸手就拿了块芙蓉糕。
“蛋黄?”
她尝了一口,里头口感沙沙的咸蛋黄和外层酥脆的外皮结合起来,口感不仅丰富了,也丰富了外皮寡淡的问题。
“母亲可喜欢?”
梁沅涥坐在她身边,适时地递上一杯清茶解腻。
皇后表情傲娇,正脸不对着他,余光却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哎,我喜欢有什么用?太后不喜欢。今日又把我拉过去,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
她喝了口茶,接着说:“幸得其他嫔妃早早地离去,若是我活到这把年纪还要被太后教训,多丢人啊。”
“太后给你选得太子妃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偏偏要娶柳家的姑娘?”
她还是生气,把茶盏往桌子上一磕,里头的茶水溅了出来,撒在了桌面上。
“母亲息怒。”
他看了一眼边上的宫人,得到眼神示意的宫人,立马就上来收拾。
“非要说为何,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