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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数数不胜数,看稀奇的,看热闹的,有事没事的都涌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腾渊一行人围在其中。
这样的场景使得腾渊十二分的不爽,他只不过是在半空闻到酒楼散发出的美食香味,赶路之余奔过来饱餐一顿而已。
小镇群众犯得着这么研究来研究去么,难不成停下脚步休息片刻,吃一顿饭还吃得不让他们走了。
腾渊郁闷的还有,这些人到底想要对他的大黑龙怎么样,指手画脚。别以为他现在的状态是大金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到他的头上来。
大金鱼生起气来和龙王一样强悍。
此刻,龙王耳边飘荡的各种各样的对青墨的指责,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千奇百怪。
“这个坏蛋,他偷了我们家的牛。”
“这个坏蛋,他偷了我们家的金子。”
“这个坏蛋,他偷了我们家的衣服。”
“这个坏蛋,他吃饭不给钱。”
“这个坏蛋,他调戏我们家闺女。”
“这个坏蛋,他偷看我们家的儿子洗澡。”
此起彼伏的指责声令腾渊十分的烦躁,他嘴角抽搐,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四周。
龙王不发威,还当真把他当作病金鱼了。
大黑龙如今跟在他身边,龙王满值的自豪感,他才是青墨的相好,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人和物,青墨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甚至于那啥偷窥行为,腾渊用龙角尖尖想也认为绝对不可能。他的大黑龙才不会随随便便偷看别人家的孩子,况且还是看的男孩洗澡,怎么说都该光明正大的看。
貌似这条关注点不对。
再说了,哪家的儿子如此娇贵,又不是女儿,又没达到貌若天仙,倾国倾城的境界,居然洗澡不给人看,太荒唐。
龙王偶尔都会在湖里河里当众游泳呢。
腾渊一会儿非得把这户人家的儿子拽出来溜溜,审核一番有没有清风和素月好看。
腾渊冷静地环顾四周,他微微扬了扬下巴,说道:“别吵了,有什么话,一个接一个慢慢说。这么乱七八糟的嚷嚷,谁听得清。”
丢出了这席话,腾渊转眼收获了一大堆内容,。数人纷纷怒斥青墨行为不检,坏事多到罄竹难书,恶行多的令人瞠目结舌。
然而,不管他们说多少,单就一点儿,腾渊心里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众人口中,青墨罪大恶极的行为之一,青墨调戏了某位水嫩诱人的黄花大闺女。
可那天明明是修蛇来吟醉楼闹事的日子,腾渊清楚记得,当时的黑鲤鱼受了重伤,腾渊赶走修蛇后,为青墨疗伤。
当晚,两人一起同床共枕,充满了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美好回忆。
那会儿,青墨在腾渊的床上,身在临湖小镇的吟醉楼,青墨怎么可能卖力的奔来这里,调戏所谓的黄花大闺女。青墨若有这个精力,腾渊巴不得青墨睁开眼,调戏调戏枕边的大金龙。
龙王都未能排到机会,哪里轮得到其它人让青墨占便宜。
腾渊坚信这位小镇恶人并非青墨,兴许是青墨实在运势不佳,恰好换了一张与坏蛋类似的脸。早知道半路居然有这一遭,腾渊真该让青墨保持原本的样子,帅气逼人,无可挑剔。往后,这副护卫容貌收起来封存,不再使用,是一副会挑起事端的相貌。
好几个人在吵吵嚷嚷,引起了小镇居民的愤慨,他们咬牙握拳,仿佛随时可能涌上前。
面对这些毁坏青墨名声的人,腾渊非常的不高兴,若不是在凡人面前不适合动用灵力,以免平添事端,腾渊早用他的弹珠*轰平一大片区域了。
腾渊深吸了一口气,抛出了一个不答应这些人带走青墨的合理理由:“你们说他是就他是,未免太儿戏。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说的话。他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我相信他的为人,除非你们能给我一个值得信服的解释,不然谁也别想碰他一根头发。”
龙王的话仅说了一半,哪怕对方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也只能证明青墨幻化的样子不幸与坏人重叠了。腾渊绝对不许任何人碰他的大黑龙,这条大黑龙是他的,等他重新成为大金龙,要与青墨交尾。
其它人想都别想,大黑龙不给看,不给摸,不给靠近。
腾渊态度坚决,他不相信那些人的指责,眉宇间透出几分心情转坏,随时可能会掀翻屋顶的气势。
见状,一个中年人走上前,他指着青墨说道:“我有证据。这个人,他随身佩戴了一柄宝剑,宝剑的剑鞘有一黑一白两颗珠子。”
听到这条证据,腾渊差点呛到自己,什么珠子什么宝剑,当他是瞎子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看清楚青墨佩戴的宝剑长什么样。这种说法难以令人信服。
稳了稳情绪,腾渊挑挑眉,冷冷问道:“然后呢。”
中年人十分淡然,他眼神坚毅:“这柄宝剑十分特殊,它不同于一般的宝剑,它的剑身是透亮的水。你若不信,尽可以让他拔出宝剑来试一试,是否与我所说相同。”
腾渊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处乱不惊的模样,但心底已然涌起一个小小的波澜。
青墨,你太不小心了,偷看别人家儿子洗澡的时候,为何不隐身,为何不把自己藏好,为何不把宝剑收起来。
好吧,这些不是重点。
关键在于,这个人怎么会这般清楚青墨随身携带的宝剑的秘密,这才是期间最匪夷所思的部分。
见腾渊不说话了,中年人眼底尽是得意,一副终于戳中了腾渊死穴的表情。
这时,青墨慢步走上前,他拿起自己的宝剑交到中年人的手中。他静静的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待,要中年人亲手辨别这柄宝剑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神奇。
中年人信心十足,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费力的拔出了宝剑。剑出鞘的霎那间,宝剑猛然泛起强光,中年人痛苦的一声哀嚎,他丢掉宝剑,拼命捂住自己的脸,奈何为时已晚。
他的身体顿时改变了形态,成为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狼。
大狼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青墨,发出愤怒的抗议。紧接着,人群中,好几人化为狼形,他们凶相毕露,一副要扑过来的架势。
群狼的出现吓坏了看热闹的人们,他们惊呼快逃啊,有妖怪,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慌忙离开酒楼。
一场灾难在所难免,酒楼老板两行血泪。为什么每次打架出事的地方总是酒楼,他做点儿生意赚点儿钱,回回这样伤不起。
狼妖们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青墨一扬手,宝剑嗖的返回至他的手里。泪剑剑鞘内的水不仅可以化作锋利的剑刃,同样也能够化为明镜,照出妖形。
龙王好奇心倍增,对这把剑的认识有所加深,想不到他的龙鳞能当铜镜,青墨的宝剑却可以当照妖镜。
狼妖的现身改变了酒楼的气氛,蒙上了一层阴影。腾渊听得几声狼嚎,不一会儿,酒楼里冲进来数十只身强力壮的狼,意图将腾渊他们困在酒楼中。
腾渊无所畏忌,别以为大金鱼好欺负,信不信他的鱼尾巴也能一尾巴打飞这些不知好歹的狼,胆敢跑到他面前惹事生非,并污蔑青墨。
小看几条鱼和一条状态不正常的蛟,是狼群做出的错误之际的决定,不是每条狼都有能耐战胜长有龙角的鱼。
大金鱼就是如此自信。
这种时刻,腾渊果断的关门放黑龙。
大黑龙打狼无压力,来多少推翻多少,不要太轻松。腾渊迈过倒在地面的狼,从容的走向酒楼老板,他抬手丢给老板一颗夜明珠,正色道:“再来一个熏牛腿,十坛酒。”
老板闻言愣了愣,摩挲着罕见的大夜明珠,很快,他意识回归,笑容满面,好多花开都不及他这般灿烂:“客人你稍等,牛腿和酒立刻就到。”
他一边说,一边揪出蜷在桌子底下的店小二:“快点出来,没听见客人说什么吗,上菜去。”
店小二吓得哆嗦,他泪眼汪汪的瞄了眼老板,蹑手蹑脚的绕过大堂,移向厨房。这么多狼蹦来蹦去,怎么看,怎么感觉好凶残。
群狼处于下风,气势减淡,青墨的问题仅有一句:“谁派你们来的?”
“要杀要剐随便你。”狼妖傲气,硬是不给答案,他们接二连三的扑过来,直到后来再也跳不动了,全数负伤趴在地面。
这个时候,喝了一口清水的白蛟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丁点,他困惑的打量酒楼内的狼,咽了咽口水:“这顿吃狼肉?”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若惊雷,震得满地的受伤狼拼死拼活的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外跑,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鲷兄弟哭笑不得,白蛟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该早点摇醒白蛟,让他教训狼,没准可以问出个所以然。要不是青墨没下狠手,有心留对方性命,哪轮得到这些狼嘴硬,早就死无数次了。
腾渊走出酒楼的前一刻,包揽了酒楼厨房差不多全部的食物。所幸此前变出了两辆马车,堆放食物刚刚好,待出了小镇,再塞进大包袱内。
好在大黑龙力量足够,在腾渊的很多问题上,都能得到合理的解决。
刚踏出酒楼,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
腾渊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小镇突然没人了,静得反常,荒无人烟的街道透出些许寒意。觉察不到半点人气,腾渊又大力揉了揉眼睛,盯着这个古怪的世界。
他喃喃道:“怎么没人了?”
黑源和黑泉的反应与腾渊类似:“对啊,刚才还有那么多人,怎么转眼全不见了。”
同样只看到空荡荡的小镇,沉雷压力陡增,他防护状态全开,保护黑鲷兄弟,不敢掉以轻心。
对此,一头雾水的是青墨和白蛟。
白蛟左右看了看,尽管算不得人山人海,但围观者不计其数。那些人好奇又警惕的躲在附近打量腾渊他们,凭空涌出的狼妖相当可怕,腾渊这群人也不知是好是坏。
白蛟的目光投向了不说话的青墨,他问道:“窗边是不是有一个老大爷?”
青墨点了点头。
“转角处的是一个小女孩?”白蛟又问。
青墨又一次点了点头。
随着白蛟的问题越来越多,腾渊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多。青墨的反应证明青墨能够看到,可是为什么腾渊看不见,这不合常理。
问了一圈,白蛟终于安了心,他起初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眼花了,没人的小镇也看出人头攒动。幸好不是他眼神出错,他能看见的,青墨照样能看见。
那么,为何青墨和白蛟眼中的小镇,与腾渊和黑鲷兄弟所见不一样,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腾渊眼前始终是一个无比冷清的小镇,且这个小镇没有出去的路。小镇四周全是雾蒙蒙的一片,行至边缘区域,立即浑身不自在。
相对来说,腾渊的情况不算太糟,黑源和黑泉的反应比较强烈,他们一旦到了小镇边缘马上痛得难以忍受,皮肤均会崩裂。
不敢贸然尝试离开小镇,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了赶路的脚步。
趁着白蛟处于清醒时段,青墨尽快探明了方圆的形势。他带回来一个不太乐观的消息,酒楼内的狼群兴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这个小镇被人布了阵法,将他们囚困在内。
青墨是大黑龙,白蛟好歹也是一条有修行的蛟,关住他们有一定难度,但困住几条鱼易如反掌。
腾渊深深的纠结了,他当万能的神龙那么漫长的岁月,万万没料到,他居然有被困鱼阵法困住的一天,何其可悲。
龙王的自尊极度受损,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儿唯有青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黑源走不出小镇,他格外焦虑,他害怕他们出行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没准是那些家族的叛徒,仍在打“情缘”的主意,囚在小镇方便下手。
然而,青墨和腾渊的想法与黑鲷略有差异。
或许黑鲷在犯愁,叛徒有意抢走宝物“情缘”,可腾渊在意更多的是,狼妖对青墨的了解。
青墨首次幻化的模样,对方不仅装作非常熟悉,还刻意为难青墨,说出了宝剑的特殊之处。青墨一家曾经全是鱼尾巴,目前的青墨发生巨大变化是最近的事,对手以困住鱼的方式针对青墨,完全说得过去。
也许,这并不是专门对付黑鲷的节奏。说不一定,腾渊又遇到了找青墨一家麻烦的人,这可真是太不巧了。
冲着黑鲷来也好,冲着青墨来也罢,腾渊他们将暂时留在小镇内,强制冲出去,恐怕对黑鲷损伤极大,后果难以预料。
两匹马车驮着腾渊在酒楼买来的食物,他们在小镇游览了一番,最终,青墨挑选了一家看起来分外雅致的客栈,订了四间厢房。
青墨和腾渊一间,黑源和黑泉一间,沉雷一间,白蛟一间。
不过,这种安排极有可能在半夜打破,产生某些调整,比如说,沉雷的房间内会不会多一个人。
客栈的老板话少安静,他对这几人初来乍到的客人有所顾忌,但看在对方出手特别阔绰的份上,他答应让他们留宿一晚。
入夜,是腾渊非常中意的美好时间,尤其是有房有床,只有他和青墨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做一些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闷的冒烟的白蛟一个人在屋内深感无趣,他溜达过来找腾渊玩。他看着开门的腾渊,说道:“陪我玩吧。”
腾渊神经抽搐,没看见青墨在铺床么,没看到他们即将进行某些亲昵么,这种时候,玩什么捆绳子。
他左思右想,拍了拍白蛟的肩膀:“我们有要事要谈。”
随即,腾渊指了指隔壁,黑源和黑泉多半没安排,能够陪白蛟。
白蛟想了想,认为有道理,他放弃了腾渊,投奔了黑鲷兄弟。
他从窗户悄悄翻进去,进屋之后才发现,黑源和沉雷在进行所谓的疗伤,合二为一,难舍难分。
床内喘息连连,两人衣衫不整,黑源张开双腿,抱紧沉雷,陷入*之中。白蛟无声无息的出现让他和沉雷吓了一大跳。拔出了来不及了,沉雷火速拉过被子把身下的人盖住。
沉雷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有什么事吗?”
白蛟看了看手里的绳子,照此情形,这两个人多半也抽不出时间陪他捆绳子。
没有选择,白蛟不得不再度换房间,拎起被窝里的黑鲷弟弟。
黑泉困得不行,他奋力想出了一个解救自己的好方法。他把白蛟带去了客栈大堂,如黑泉所愿,白蛟的技能顷刻蔓延到了客栈的每个角落。
客栈大堂内,当晚最热门的夜间活动莫过于捆白蛟。
再结实的绳索,再复杂的绳结,根本难不住白蛟。连沉默寡言的客栈老板都忍不住上前试了几次,感叹白蛟是彻头彻尾的逃脱高手,无人能及。
整晚,大堂之中,气氛轻松融洽。
黑泉觉得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白蛟玩得太开心了,以至于白蛟当晚没发病。
作者有话要说:大金鱼临时记事本:X年X月X日,他的大黑龙才不会偷窥别人家的儿子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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