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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出门,收到了白晨曦的消息。
【爽够了没?赶紧回一趟霜茗岛。】
【害!曦宝,那男人昨晚放我鸽子了,老娘独守空房呜呜呜……】
【活该,叫你天天装渣女,天道好轮回!】
【呜呜呜……我给他抓了几副补药,送过去就回霜茗。】
【赶紧的,我有火羊的线索了。】
火羊。
苏湮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眸色也深了深。
五年了,整整追查了五年了。
容姨不能这样白白的死去,她一定要抓到幕后主使的人,替容姨报仇!
上了车,拨出那个号码,然而接电话是夜迟暮。
小伙子依旧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语气僵硬冰冷,“苏小姐!有何贵干?”
苏湮也不恼,好声好气的问,“我给你们御爷送点药来,把地址发我呗?”
“御爷需要静养!不见!”
嘟嘟嘟……电话又断了。
苏湮苦笑着咬了咬后槽牙,老老实实的干起老本行,一顿操作,不出30秒,定位到了对方手机。
地址显示在新启市的郊外,西京湾。
苏湮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红点,蹙眉沉思,那个地方,能住人?
一路狂飙,带着疑问来到了西京湾,苏湮又懵了。
她仰着小脑袋,端详着眼前这面呈90度耸立的峭壁。
宽度至少有千米长,两边尽头都是海。
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定位,没错啊,还剩100米就到了啊。
莫非自己嫁了只穿山甲?
或者是……在崖顶?
她定了定神,将药往腰间一挂,然后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条绳子,开始攀岩!
为了见美人儿,辛苦点算什么!
刚刚目测了一下,离崖顶大概500多米,几乎与地面垂直,除了中间那块大裂缝稍微有些难度,其他都不成问题。
15分钟后,女孩趴在一个小缺口上休息。
低头的一瞬间,看到峭壁旁的一块绿油油的草地猛地一颤,然后一个地窖的门缓缓打开。
夜迟暮从里面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一只猎鹰放飞,抬眸的一瞬间,看到了挂在悬崖上的苏湮。
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苏,苏小姐……你,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呵,我,我喜欢极限运动啊……”苏湮有些尴尬,进退两难,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峭壁上,局促的笑。
夜迟暮看着她挂在腰间的药,垂下眼眸,紧抿着唇,“苏小姐,御爷需要休息,你还是……请回吧……”
苏湮撇撇嘴,小脸顿时冷了下来,她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一拳一掌是她不对,道歉都不让?
小伙子真是欠调教!不知道夜御礼怎么教的,这娃完全没有自家宝贝曦曦可爱!
迅速将绳子固定,飞速下降!
夜迟暮看着那跟垂直掉落般的女孩,吓得后退了几步,心虚的喊了几声,“苏,苏小姐,你,你慢点,我带你去见御爷就是了……”
然后心里小声嘀咕,这位姑奶奶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主子醒了肯定把他大卸八块……
不出一分钟,苏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取下腰间的药,走到了他面前,气息均匀,像只是去散了个步一般,朝他挥了挥手,“小迟暮,走吧~”
夜迟暮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这女人,真……野。
踏入地窖冰冷潮湿的台阶,步入了一条幽深的甬道。
夜迟暮在前面带路,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道:“苏小姐,御爷刚睡下,我们声音稍微轻点,你一会进去,千万不要吵醒他。
他最近睡眠也不是很好,让他多睡会吧。还有,御爷他身体真的经不住你这么折腾,求你以后稍微让着他一点吧,你要打人骂人都冲我来,我皮糙肉厚,受的住……”
苏湮看着前面这个“废话连篇”的小伙子,没有说话,只是唇边挂着一丝笑意,轻声嗯了一下。
原来他之前对自己态度“恶劣”,完全是在为夜御礼着想。
这性子,挺不错的嘛。
又走了几分钟,苏湮抬眸看了看,甬道尽头透着一米金色的阳光,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偏僻的住所。
出了甬道,映入眼帘的是成片的梨树,正值六月中旬,满眼都是盛开的梨花,一簇簇,一层层,在明媚的阳光下,如玉如雪。
微风拂过,一片椭圆形的花瓣落在苏湮肩头,她偏过头嗅了嗅,好香。
这个地方像是有魔法一般,让她躁郁的心有了一丝安宁。
或许,以后可以搬来跟他住?
脚下是一条有些年岁的鹅卵石路,夜迟暮依旧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停下脚步,指了指梨园尽头的一个两层楼小屋,轻声道:“苏小姐,御爷在二楼。”
苏湮将药递给他,微微点头,她得去看看她的美人儿,从电话里的那几声咳嗽中,估计伤的不轻,毕竟是自己打的,而且这男人还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不管如何,都要亲眼看看他。
步入小屋,看到了几根木质大梁横在顶上,粗犷的木质纹理没有经过任何遮掩,看来,这座小屋,是自建的。
全屋以暖色调为主,墙面家具都是白色和原木色,看着很舒服。
苏湮轻轻的走上楼梯,来到主卧门前,房间内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吸声。
推开门,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一阵微风拂过,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几缕银白的发丝摆动着,看似摇摇欲坠的样子,苍白的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的苏湮心中一疼。
床头柜上是染血的绷带,说明他背后的伤不但没好,可能还更严重了。
“湮儿……不要,不要走……”像是嗅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男人忽而紧蹙剑眉,陷入了噩梦中,含糊不清的低声喃喃着。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微微颤动。
苏湮俯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歉意。
男人感受到了指尖的温暖,下意识的反手握住,绵软无力的往胸口放。
苏湮顺着他的力道,整个人往前一倒,要是压在他身上,背后的伤口肯定会崩裂。
于是只能单手撑在男人耳侧,将身子稳稳地悬在他胸口上方。
轻轻呼出一口气,可下一秒,发现两人的距离,好像过于近了……
差点碰到他的鼻尖,甚至能看到男人脸上细小的绒毛,苏湮怔了怔,耳根微红。
刚想撑起身子,腰间却抚上了一只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