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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茉玲竟然与夜滕苟合。
原来那个老妖婆,跟自己老公的弟弟好上了,真是恶心的想吐。
不过他们狼狈为奸,倒也般配。
看到吴茉玲刚刚那一脸春风的样子,怕是已经接受了儿媳妇这件事。
苏伊曼往后的日子,有的受了。
本来苏湮也不想做的那么绝,只是苏家,留不得苏伊曼了。
正如瞿丽丽一般,苏家有她在意的人,不能让这些脏东西继续作妖。
出了洲际酒店,时间还早。
苏湮没有直接回云梦山庄,在车上将面具和变声器卸下,直奔苏家老宅。
她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而这些事,原来很早的时候,苏弘毅和离听蓉就在给她“旁敲侧击”了。
空无一人的老宅中,惨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毫不掩饰的泛着阴冷刺骨的感觉。
苏湮高跟鞋的声音不轻不重,踏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
书房门口,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打盹。
老者惊醒,看到来人,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湮,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事么?”
“福伯,我来找点东西。”
苏湮在桌上给老者放了几瓶好酒,笑着进了书房。
老者看着那几瓶酒,布满沧桑的脸上难得涌起一丝感慨。
这丫头,一直都这么好。
进了书房,苏湮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古朴的书架前,垫了垫脚,拿下一本叫《暗夜录》的书。
很厚重,且布满灰尘。
像是一面尘封已久的铜镜,映射出蹉跎的岁月。
苏湮用指腹轻抚那三个大字,怀着沉重的心,翻开第一页。
小时候,苏弘毅让她读这本书,她不愿意。
因为这本书中的内容,都是什么,血族,灵族。
在她眼里,大概是哪个无聊的作家写的一本脑洞小说。
所谓血族,就是吸血鬼,长着獠牙咬脖子吸血的那种。
所谓灵族,就是一些动物植物幻化成人形的样子,可建国后不许成精。
当时的她,又怎会信这些,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如今,不得不信。
翻到永生那一章,指尖微微颤栗,慢慢摸索着那些悠久的文字,一点一点的阅读。
原来,并非所有血族都拥有永生的能力。
夜滕所说的转化,必须得由纯血的血族才能完成。
他们有个神圣的名字,叫创始者。
而那些混血的血族,在书中被称为堕落者。
纵然是同一个种族,地位相差甚远,且背道而驰。
高贵的纯血们,几乎没有弱点,与常人无异,受了伤会自我愈合,拥有无限生命力。
等同于永生。
而堕落者,只能依靠无限制的嗜血来续命。
苏湮眼神幽深,神色不明。
目光落在一行文字上。
绯色之刃,让所有血族颤栗的武器,也是唯一能毁灭血族的武器。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猛地将这一页撕下,迅速合上了书本,匆匆离开。
从未这么着急。
那把利刃,她见过。
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收到的一个陌生礼物。
问题是,谁会在生日的时候寄刀片?!
一定是恶作剧,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尽管通体殷红的利刃很美,尽管上面还镶嵌着几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红钻,但她还是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还是苏弘毅帮她捡回来,默不作声的放在她房间里。
ak出事以后,她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云梦山庄,包括这把利刃。
由于东西太多,她将很多包包衣服鞋子都挂在网上出售。
这把镶着红钻的利刃,也被京都的一个买家收藏。
苏湮与老者告别,攥紧了手中的书页。
她回想起那个买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卖了,以后会后悔的。”
飙车回云梦山庄。
直接从001号别墅进地下五层。
半面墙大的屏幕前,苏湮纤细白皙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由于紧张,指尖微微有些发麻。
不一会,屏幕上各种关于那次交易信息,瞬间铺满屏幕。
那个买家的身份,地址,全部一一展现。
可,全是假的。
因为现在,已经查无此人,那个收货地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湮颓然的摊开那张被自己揉的皱巴巴的书页,妩媚的狐狸眼上染着一丝薄怒。
又被当成棋子了?
还是,被耍了?
越想越烦躁,无奈之下还是决定先回去。
出来有一会了,夜御礼会不会醒来,要是发现自己不在,会不会起疑心?
踏进家门,直接脱了高跟鞋,蹑手蹑脚的光着脚上楼梯。
一边走,一边脱掉紧身的夜行服。
推开主卧的门,男人背对着她,安然睡着,呼吸均匀绵长。
松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丝绸睡裙穿好,轻手轻脚的爬到男人身边。
兔子玩偶被男人扔在了一边,没有盖被子,精壮的背脊线条在月光下更显得无比性感。
他侧卧蜷睡,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苏湮勾唇轻笑,心尖酸楚涌上,她只是离开了一会会,真的就只是一会会。
爬到他面前,侧身躺下,环上他结实的劲腰,白嫩的小脸轻蹭了一下他微凉的胸膛。
脚尖勾着薄薄的被子,轻轻往上一提,将两人盖住。
仰头看向男人清俊的睡颜,有些出神。
这场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呢……
她心里明明有个确切的日期,可就是不愿去面对。
也许以后他们真的会站在对立面,生死未卜。
可她也知道,这将会是一场必败的仗,且无怨无悔。
心中动容,她有些依恋的抬手,想轻抚一下男人的脸颊。
然而,下一秒。
夜御礼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摁进怀中,醇厚暗哑的嗓音落在她头顶。
“宝贝还有力气乱跑,是腰太好了么?”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小女人细软的腰肢,似在惩罚。
苏湮愣了愣,呼吸开始微微颤抖。
“我……”
一个霸道又凶狠的吻,回绝了她的所有解释。
他不想听她解释。
也无需解释。
一吻结束,夜御礼努力平复呼吸,攥着她的小手,深深的嗅。
他鎏金色的眸底敛着一抹嫣红,深情而又痛苦的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片刻,夜御礼哑声开口,声音中透着惶恐和委屈——
“湮儿,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