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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黑天 鹅
【顶啊顶,像两颗上了膛的子弹顶到他肉里去,响应性地,他也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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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送走春兰,她正衣冠,回去复命。
“春兰呢?”师父问。
紧攥手心,她据实相告,“我把她送走了。”
“什么?”师父脸色陡然变得十分可怕,那双温柔美手霎时变作利爪,捏得她双肩碎了似地疼。
她却不惧,为大.义昂首挺胸,“我与倭人之仇不共戴天,师父你庇护那细作倭女,实是歧途,起了杀春兰之心更是不该,所以,我已放她出府了。”
“你!”师父大怒,举手欲劈她。
掌风沉沉,劈中必死,她避无可避,也不想避,但凭心中正气,闭目就死。
谁知,掌风临到面门,却改了方向。
下一刻,她被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起身不能。
“青菱之父乃是徽王王直,我与她父以婚事结盟,消弭匪祸。”
王直是海匪寇首,自称“徽王”,万里海疆大小海匪从他号令,“倭女”青菱的真正身份是王直之女的话,那么师父与王直结为翁婿……
她真的坏了师父的大事。
可若是私自“结盟”,而非下诏“招安”,岂不成了犯上作乱,朝.廷做何想?
她心惊抬头,正对上师父大失望所望的冷凝目光,“稚子误我!蠢物,你可知春兰是何身份?”
师父神色大有隐情,她惴惴不安,“老太太拨给您的大丫头。”
“呵呵……”,师父怒极反笑,“她是朝.廷的人……”
笑声突然打住,似想到极可怕的事,师父大步上前,将她拎起,“你放了她走之外,还做了什么?”
“二十两银子,和一封写给大伯伯的信,请大伯伯回来劝……”
“嘭——”
她再度被师父掷于地.下。
师父大步朝外走去,“云松,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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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亲自去追春兰,半道虽然把人截下,但信已被掉包,他无功而返。
朝.廷针对此事,很快做出反应,紧锣密鼓地使出一记“先招后杀”的回马枪,先是颁旨重赏,应允师父与青菱的婚事,招安王直,待王直现身出席婚礼,再一举将他擒下,继而大老.爷被冠以通匪之罪,革去官.职,阖府抄斩。
下旨之日,阖府上下,哭声震天。
府邸东北角梨园,师父的茅屋居所外,她跪在师父脚下,抱住他的腿,悔恨恸哭,师父命她走,她却不走,求同死。
“哭有何用,去罢。”师父平静如水,“晚了,便走不成了。”
“不,弟.子不走,弟.子有罪,愿……”
“你还年幼,有大好年华,留着命替为师多看世间几眼。”师父喟叹,轻轻.抚.摸她的发顶。
“不走,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师父一起死。”她纵声大哭,父母亡家园毁,若不是师父路过小渔村,她亦成倭寇刀下鬼,她的命是师父救下,师父收养她,教.导她,与父无异,而今她与师父同死,也没甚大不了的。
她一片拳拳心,师父却嫌她,“小儿恁的烦人!”
说罢,师父手底发力,一把将她拂了出去,师父的随侍云松从后袭来,他武力甚强,把她死死摁在地上,拍了她的哑穴,害她口不能言。
师父声调转冷,恨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阖府性命俱陨在你手,你身负大罪,妄想一死了之,着实可笑,你且身负罪衍苟活着罢。今日起,你不是我门中人,你我再无师徒名分,你与我家亦无瓜葛,今生后世,永不复见。”
绝情绝义的话音未落,茅屋的门便轻轻开了,青菱柔柔倚在门旁,朝师父招手,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夷语,似乎叫他进屋。
师父颔首,进而冲云松挥挥手,“事不宜迟,云松,你马上带她出府,以后好生看住她、教她正途正道,不可寻仇,待她年纪到,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是。”
“是,公子爷。”
师父头也不回走向茅屋,与青菱相视一笑,携手入内,仿佛神仙眷侣抛下恋恋红尘,同登极乐瑶台。
许是恨极了她,云松不分轻重,将她甩上肩头,随后点燃茅屋。
茅屋易燃,霎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尔后,屋里传出男女合声吟唱,女声唱的是夷语,男声唱的是俚语小调,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异语曲声合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
那煦暖温和的男声是少见的纵情痛快,情真耳热,“我是个痴心人,定要你说句真心话。我想你是真心的,又不知是真共假。你若果真心,我就死也无别话……”
她被云松扛着,快速离开。
一个转眼,火屋不见,俚语小调却飘飘遥遥,追风般追入她心中……
长长久久,记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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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了白莲教,图谋天下,动.摇逆明江山,就是要断送朱家王朝,以慰师父在天之灵,当日他厌她、弃她,曾亲口说“今生后世,永不复见”,可如今后世再见,却又作何解?
若不是原谅她,师父怎会现身?
那人身长玉立,面如冠玉,色似棠棣之华,气有银之贵洁,眉间略下生有一颗小黑痣,华贵之外,甚添风情,不是她师尊是谁?
程小宝认定师尊转.世,再续师徒情分,她紧紧抱住他,犹如小童抱住全心依赖的亲父,哭得泪人儿一般,“师父,你原谅徒儿了么?原谅了徒儿,所以来寻我了么?”
为勾起他记忆,她痴痴唱起当日那支小曲,“我是个痴心人,定要你说句真心话。我想你是真心的,又不知是真共假。你若果真心,我就死也无别话……”
古今语.音差异很大,在场没有一个人听得懂程小宝唱的是什么意思,但小曲音调柔婉动听,歌者情感浓烈凄绝,巨大的反差营造出奇异的音乐美.感,即便听不懂意思,也没人舍得打断她,忍不住听下去,直至听完。
唱完歌,程小宝欢欢喜喜,脸上孺慕之情一览无余,“师父,你还记得这首歌吗?你唱过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有人猛然倒抽口气,有人则心湖投石,春水微澜。
抽气的人是程元雅和张兰宁。
黑色雪纺仙女裙穿在程小宝身上简直是过分完美,仿佛是按着她的尺寸所做,合身的剪裁和款式将她苗条修.长的身型修饰成古希腊式的健美,金色的腰带扎出美丽的曲线,鼓鼓的雪胸是累累的饱满果实,杨柳般纤细的腰.肢,清新可爱得像抹新月,尤其那红.唇白肤乌发,在黑色与金色的烘托下,更是到了颜色的极致,惊心动魄的极致。
人人脑海内浮起一个诡谲的想法,如果给眼前尤物打个比方的话,把她比作美神阿佛洛狄忒,不如把她比作展开双翼的黑天鹅女王,因为她惊心动魄的美是妖冶的火,是危险与诱.惑的光,令人目眩神迷,步步踏上歧途。
程元雅和张兰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不敢相信平凡的程小宝也是美的,更不敢相信她居然发神.经,唐突抱住周三公子。
周三公子何许人也?
信和实业周家三公子周隽,来自省城根基深厚的五大名门之一的周家,是程家巴结还来不及的大户。
程家所在的锦城,与省城一水之隔,周家产业大,在锦城有业.务,周三公子经常往返锦城与省城打理家族生意,因而,不但程元雅认识他,连张兰宁也认识他。
周家的社交圈比程家的档次高,官.场的关系比张兰宁她爹深,如此家大势大,又兼名门公子气派,相貌堂堂,华贵清正,样样出类拔萃,二女认识的官X代、富X代、土豪少爷们瞬间被衬成渣渣,周三公子身上围绕的光环甚多,她俩不喜欢周三公子才是瞎眼了。
周三公子是圈子里少有的品行端正,从没听他传过玩女明星、包情人、混同.性的绯闻,他身上洋溢的那股子劲儿劲儿的禁欲的气息,总是让人心.痒难耐,恨不能解.开他几颗扣子,扒.开看个究竟。
穿着笔挺西装的周三公子,被个尤物似女人的抱满怀,却仿佛柳下惠坐怀不乱,任你淫妖邪妇,他自岿然不动。
眼前一幕真真好带感……
程元雅张兰宁看得口干舌燥,胸口砰砰乱跳。
程张二女自以为周三公子坐怀不乱,殊不知,被这骨肉俱丰的尤物抱满怀,凹的凹,凸的凸,又顶他那么紧,一直顶,顶啊顶,像两颗上了膛的子弹顶到他肉里去。
响应性地,他也顶了起来,没羞没臊地顶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
周三公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推开怀中的小尤物,他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不推开她,他不认识她,搂搂.抱抱像什么话,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又该如何收场?
他清晰感觉到一滴汗蜿蜒滑过背脊,继而是两滴、三滴、四滴……
一滴比一滴的速度快……
燥气由脚及头,很燥很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