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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听,顿时比她还鸡血满身,两人齐刷刷的一下变身为长颈鹿,脖子支的老长老长,还一个劲捅夏花:“左边还是右边?”
“你俩先矜持点,先给我想个法,等会儿再看。”夏花把她俩拉回来。
“你有啥想法?”
“我估摸着他肯定听到了我们之前说的话,再藏着掖着就太那啥了,所以你们觉得我要是直接过去问他,我想做他女朋友,怎么样?”
“有魄力!”米霞回。
“好胆气!”樊希回。
“真的?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夏花还是有点忐忑。
“没事,如果他不答应,你就说我们在玩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你只是在应要求大冒险而已。”樊希出主意道。
米霞点头,表示言之有理。
“那我真去了?”夏花指了指那边。
“你们能矜持点么?女孩子老这样穷形极相的上赶着容易被甩。”三位一直沉默的男士里终于又一位出声了,这位当然是刚刚被刺激过度的胖墩儿。
“可你当初还说让我直给呢?我这不就准备直给吗?哪不对了?”夏花又重新坐直问道。
“那时是那时,现在我觉得还是端着点比较好,再说我那时说的是办公室,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拍琼瑶剧呢?”胖墩儿声色严肃的说道。
樊希却不买账的戏谑道:“所以你这算是经验之谈吗?但也刚好从事实上说明这跟男人女人谁不矜持,谁矜持没有关系吧?北爱里不就说过吗?你不主动,我不主动,关系就慢慢消失了,路过的都是缘,擦肩而过的都是客,你自己没抓住那缘还不许别人去抓一抓啊?艾玛,苏岩,你看我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快给我鼓掌。”
“嗯,就是,因为你我们的缘分才没有白白错过。”苏岩接道。
“你这话意思是说,是我上赶着你吗?”这女人脸变得堪比川剧里的变脸了。
“是我上赶着你呢,你看哪次逛街不是我落后你半步帮你拎着包?咱要用事实说话啊,那纯属口误。”苏岩一看这捅马蜂窝上了赶紧往回掰。
“你还能再双标点吗?双标婊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胖墩儿不屑的道。
“跑题了,跑题了,先讨论我这迫在眉睫的事,机会总是转瞬即逝,别整那些没用的。”夏花挥着双手把她们重新拉了回来。
在世界第三次妇女大会的严肃讨论下,最后终于达成一致,由夏花目前两位代理人先出面做一个初步试探,再决定下一步的走法。
早就想一睹男神真面目的樊希当着自己男友的面儿首先跃跃欲试了,嗖的不知从哪掏了一个小镜子出来,对着自己的脸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才自信满满的站了起来,朝着夏花给的位置婀娜多姿的过去了。
夏花双手捂脸,只是手指缝里露出的骨碌碌的黑眼珠子还是出卖了她那颗紧张发/春的心。
胖墩儿慢慢悠悠剥着虾问道:“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夏花捂着脸转了个方向对着他。
“你先把手拿下来,手指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成纸片人了。”
“放心,你这体型谁也把你看不成纸片人,横看成桶,侧看成柱。”夏花把手放下来戏谑道。
“总比某些人从后面看是平面,从前面看还是平面要好。”胖墩儿还意味不明的瞅了某地儿两眼。
夏花一下双手抱胸愤愤叫道:“你流氓!你无耻!”
“注意你形象,你男神就在隔壁呢。”胖墩儿仍然淡定的提醒道。
如果眼睛这能射出箭的话,胖墩儿肯定此时已经成了蜂窝煤。
正在夏花用眼神表达完他对胖墩儿的崇拜之情,同时想要问他刚刚他想说她是什么时,樊希回来了,只是怎么这么快?
夏花立马像凑过去连声道:“怎么样?怎么样?”
“完败了呗。”樊希还没说话,胖墩儿就帮她答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看看同桌的另两位男士,哪位像你这么聒噪和八婆的?”夏花怒了。
“他们是敢想不敢言,我才是真率性。”
“我求你别率性了,希,快说,到底咋回事?”
“你伸脖子看看不就知道了?”樊希无精打采的往那边指了一下。
夏花看樊希那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难道真吃瘪了?小心翼翼的探身弯腰看了过去,但是白小心了,因为原该是男神的位置上居然没人了。
没人了?夏花再探了一点出去,能看到的视野宽了不少,还是没看到男神,难道刚刚自己眼花了?
可不对呀,有谁能把自己男神认错呢?
“别看了,是真没人了。”樊希伸手把快要脸贴地的夏花给拽了上来。
“怎么会没了?怎么会没了?不刚刚就还在的吗?”
“说了让你们矜持点,明显是被你们吓跑了嘛。”胖墩儿幸灾乐祸道。
尽管夏花很不想承认胖墩儿的话,但很有可能事实就是这样的,于是夏花又一次的咂了咂嘴,自己在男神那里的形象可能碎的连渣渣都没有了吧?
倒是米霞不以为然道:“哪能呢?但凡是优秀的能被女人称为男神的男人,哪个没练就一身铜杉铁罩的功夫?哪可能这点区区小场面就隐遁了?花儿别气馁啊,下次再战。就是姐姐我没看到真面目,今晚估计睡不着觉了。”
刚刚才受到万点伤害值的夏花,只听道了前半句,立马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表示不能同意更多。
她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下次要再有机会,绝对勇敢的直接冲上去,一锤定音,反正自己现在在他那已跟咸鱼无异了,直接表白还有咸鱼翻身的可能。
其实胖墩儿和米霞都猜对了,不过都只对了一半,秦既明确实是突然有事不得不提前走了的,但也确实被吓到了,尽管他是见多了女孩们对他的花痴,但还没见过如此彪悍的,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三个女人围追阻截,成为众多食客们的下酒菜,于是刚好有事就遁了。
这一试探和表白的戏码随着男神的消失也终于落下了帷幕,尽管不是he,但夏花坚持认为这是开放式结局,还是有he的可能的。
夏花刚默默的把那万点伤害值就着各种肉类吞进了肚子,还没来得及消化掉,老天似乎今天就故意看不惯她还是咋滴?故意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此时双手抱着酱大骨猛啃的形象。
因为此时门口有位帅小哥提着一个大蛋糕中气十足的喊道:“夏花是哪位?蛋糕送来了。”
他们一桌的人瞬间看着夏花,本来这私房菜馆就是只一个大堂,屏风隔开也不起大用,旁的食客们也跟着忘向她,夏花拿着手里的酱大骨一时就没反应过来,心想,这哪家的员工啊?经没经过岗位培训,有这样嚷嚷的天下尽知的吗?
哎哟,难道你该关注的不该是谁会在今天给你订蛋糕吗?
她确实关注了,那是在樊希帮她回答后,小帅哥把蛋糕放他们桌上了,樊希纳闷道:“你生日不上周吗?这是阳历?我可没准备礼物啊。”
夏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面的蹊跷,她茫然的看向米霞,因为只有米霞说要给她补过,然而米霞同样茫然的回头看熊卫。
熊卫比她们还要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好一会儿才挠着头不好意思对米霞道:“那你不在路上才说给夏花过生日吗?我想着空手不好吧,我就在网上定了个蛋糕,咋得?定错了?”
“没,没,谢谢啊,我这算过二次生日了呢,真好。”你说说,这孩子么客气干嘛。
“嘿,给你根杆子你还真就爬上了,难道你还真好意思收两次礼物不成?”胖墩儿剥着虾道。
“你能当一回哑巴吗?求你了。再说了你上次也没给我礼物好吧?”
“你这是缩手就不认了吧?你问肉丝儿,我请假前,还特意让她给你的呢,回来你都没给我说声谢谢。”胖墩儿伸着一根油汪汪的指头指着樊希。
“呀!对不起胖墩儿,你不说我还真忘得一干二净了。”樊希一拍脑门,“你说在最底下抽屉里,我忘了拿了,你回来都没开过抽屉吗?”
“你没对不起我,给她说去,”他那油汪汪的指头一转指向了夏花,“那怪我没开抽屉咯?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又转头对苏岩道:“苏岩是吧,哥们儿我给你说,这种粗枝大叶的女人就要不得,说不定哪天家被败光了都不知道。”
“你这失恋综合症还要持续多久?你失恋了,就巴不得全世界人都失恋是吧?佛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积点德吧,要不然下次你还被甩。”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嘴贱缺德。
“等你被甩了,我都还笑靥如初。”
“那是因为你脸就长那样儿,哭着也像笑着的,”樊希毫不示弱的反击,“苏岩你说,你要敢甩我,姐让你后悔来过这世界。”
“放心啊,就是你把我甩了我也牛皮糖一样的粘着你,以后我可劲儿挣钱,你就只管貌美如花就行了。”苏岩赶紧趁机表觉得决心。
樊希一脸得意的觑着胖墩儿,那十足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看着樊希和苏岩,夏花第一次觉得或许这次樊希真得遇到了她的如意。
尽管每次的感情失意,她都表现的满不在乎,也从没见她掉过一次眼泪,总表现得像游戏人间的多情浪子,其实哪个女人不渴望属于自己的那份归属,不渴望有那么一个认把自己放心尖上呢?
没见苏岩之前,夏花对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苏岩充满了好奇,因为他跟樊希之前的各类男友都不同。
樊希是典型的城市女孩儿,时髦个性,思想前卫,父母宠爱,生活富足,以前的男友都是要么帅,要么土豪,要么特精英范儿,要么特有诗人情怀特浪漫,总之这次的苏岩很是让大家吃惊了一阵,正是因为这样,胖墩儿才不看好他们的,当然更多的是对樊希没信心。
苏岩比樊希还小两岁,大学才刚毕业一年,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打拼,没房没车,跟同事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反正怎么看都不是樊希的菜。
但樊希说了她就是看上了苏岩农村孩子特有的朴实善良上进勤劳,她说她算是看开了,有钱又怎么着,包里有一万块钱舍得给你花一千和包里只有一百却舍得给你花一百零一的人,她宁愿选择后者。
会写诗会送玫瑰又能怎么样,生病了连医院大门都不知往哪方向开,挂号都不会又有什么用?
再精英又能怎么样,那只能说明工作随时凌驾于你之上。
她只想找一个随时把她放心里第一位的人简简单谈一场恋爱,苏岩满足了她所有的恋爱幻想。
那还是夏花第一次听到一向不正经的樊希一本正经的说如此有深度的话,当时对这苏岩简直就好奇到了极点,今晚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又是一个被她外表迷惑的迷途羔子,哎!没看清她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胖墩儿一副摇头晃脑无不惋惜的样子。
“姐姐我今天不撕裂你那张嘴,不发发威你还当我是y。”说着樊希就开始挽袖子抡胳膊了。
“你发威也还是y。”胖墩儿不怕死的还在说。
樊希噌得就站起来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金絮其外也金絮其中就行了,绝对的表里如一。”苏岩赶紧抱着樊希。
“哼,看花儿和苏岩份儿上,我今天不给失恋的人计较。”樊希撸下袖子恨恨的坐下。
胖墩儿没事人一样剥着他面前的虾,好像之前那出完全跟他没事儿似的。
夏花在就着大骨头把后来的那一千点伤害值又咽下之后,抹了抹嘴道:“吵饱了吧?饱了就撤。”
“撤哪?唱歌吗?刚好姐这麦霸好久没上场了。”樊希立马又兴致高涨了。
“撤家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夏花淡定道。
她疯了才花钱去听她们唱歌,估计樊希是脑子忘带了,就夏花这么个严重五音不全,唱歌从没在调上的主,会主动掏钱请他们去唱歌?除非是她脑子也落家里了。
米霞这次难得的没有附和樊希,有些醉意的揽着夏花的肩道:“不去唱歌,和花儿在一起千万不能去唱歌,那是会短寿怀疑人生的。”
“你那美容红酒喝多了吧?”夏花扒拉下她的手不满道。
“嘿嘿,好像是有点,不过有点飘的感觉真爽。”米霞傻呵呵的傻笑道。
“熊卫,赶紧带她走,免得一会儿真飘起来了。”
熊卫正要来扶她,米霞拉着夏花不放嚷嚷道:“我今天还跟你睡。”
“为什么?你老公在那,你扒着我干嘛?”夏花可不想和一个醉鬼同眠,指不定晚上还怎么折腾自己伺候她呢。
“老公可以天天睡,你就不能了,所以我不能放过这机会。”
“这话听着咋怎么别扭呢?”夏花品尝了一番道。
“因为你人就是别扭的。”胖墩儿扔下一句话,率先走了出去。
夏花朝着他伟岸的背影行了一个庄严的注目礼,诚心祝他今晚有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