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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智齿折腾得又一晚没睡好,这次总算没有身残志坚,而是爱美的臭屁心理占了上风,掏出手机发了条请假的短信,又闷闷的倒床上了。
再睁开眼时是被饿醒了的,胖墩儿看了眼时间,居然都快中午了,完了,这中午饭还没着落呢,自己上班期间,阿姨都是下午才会来,打扫完卫生,然后帮自己做晚饭。
看着空旷的屋子,苦逼的胖墩儿顿觉无限凄凉,想自己要是在家,这时简直是皇子般的待遇啊,唉!
苦逼凄凉的胖墩儿一声叹气想到了自己在这边的唯二好友,二话不说的就给夏花去电了,为什么是夏花而不是樊希,嗯,这大家都懂的,除了夏花更靠谱一点,当然还有点不轨之心了。
过去自己很低调,现在敌人都出现了,要还不亮剑,恐怕得窝边草不保了。
病娇也是一种亮剑。
夏花接到胖墩儿有气无力的电话时,果然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我?中午给你送饭?”我是你家保姆还是咋滴?”
“嗯,朋友互助嘛,你想你生病时我专门给你送了一袋子药呢,你就给我打包点跟昨天一样的粥就好了,哎哟,昨晚我都没饭吃了,现在说话都好吃力,你赶紧啊。”说完不给夏花任何拒绝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你还好意思邀功说送我一袋子药呢?谁还能干得出你这样缺心眼儿的事?
夏花皱着眉想想以前自己上学时,一人在外地生病时的凄凉感,对眼下胖墩儿的无理取闹果然就多了两份包容。
可这并不妨碍夏花在心里把胖墩儿的小人来回跑了几遍缝纫机,自己桃花初开,这正要兴致勃勃的去赴男神的邀约一起吃饭呢,哪知他一个电话就把自己招去陪他吃饭了,只有心痛无奈的告知男神,心地善良的自己要先去慰问一下朋友了。
自己和男神这中午约会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把夏花给心疼得哟。
等夏花拎着好几个盒子赶到他家门口时,摁了半天门铃才听到由远而近的跑步过来的声音。
“你磨蹭个啥?半天才来开门。”门一开,夏花就抱怨道。
“我这不又睡着了吗?你不知道饿了要不睡的话太难熬了。”胖墩儿继续扮这可怜样,一副饥饿过度营养不良的样子。
“你大少爷不是有专门阿姨伺候呢吗?还能饿着?”夏花进去扭头四处瞅了瞅,果然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家,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活该没饭吃。
“呃,阿姨家里有点事,这两天请假了。”正要说阿姨下午才来的胖墩儿中途拐了个弯,演戏当然要演到底,越是可怜才越好。
“哎,胖墩儿我记得你是那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爷吧?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咱这巴蜀大国来了?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还是被分封在此地儿?”夏花在一楼四处溜达一圈,砸吧了无数次舌后,跑到餐桌边正在狼吞虎咽的胖墩儿对面,瞅着他戏谑的八卦道。
“这里啊涉及到一段陈年秘事,你想知道吗?”胖墩儿放下碗,小心的四处看看,小声的对夏花神秘兮兮的说道。
“嗯,嗯,我最喜欢听陈年秘事了。”夏花点头点得那叫一个欢快,看看高知豪门们到底有着怎样的秘闻。
“可我不告诉你。”胖墩儿重新施施然的端起碗。
“你,放下那只碗。”被耍的夏花一声爆喝,唬得胖墩儿手一抖撒了几点在外面。
“不说不许吃。”夏花霸气的抢过还在他手里的碗放到自己这边。
“你就当这人杰地灵风光秀美的巴蜀吸引了我呗。”胖墩儿不以为然的随口道。
“屁,咱这儿确实人杰地灵可吸引的也必是人杰地灵的人物,你说你这气质哪点符合这里的人杰地灵,少给自己带高帽子。”夏花一百个不信。
“你先把碗拿过来,这才吃了一半儿,肚子的缝儿都填满,没力气给你讲故事。”胖墩儿揉着还瘪着的肚子道。
“吃饱就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你不是君子啊。”
“……”
作为八界的当家人之一,夏花觉得这理应是自己跑一趟专门替他送饭的酬劳,所以胖墩儿刚一放下碗,夏花就催着他赶紧开始,自己还要回去上班呢。
“我这是寻根呢,我小时候本就在这的,一直到四岁我爸妈才把我接回去,我姥姥姥爷也都是在这里终老的,我妈也是在这长大的,这里本就是我故乡。”
“就这样?”夏花还津津有味的准备接着往下呢,就看胖墩儿已经闭嘴了,说好的秘闻呢?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就这样啊。”胖墩儿像看白痴似得看着她,咱的秘闻只能说给我媳妇儿听,你且等等吧。
“那你爸妈同意你一个人在这边啊?”
“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胖墩儿理所当然的回道。
当然不同意,自己可是争取了好久,把家里的各路神仙们都拜了一个遍,最后自己同意进姑父公司,才勉强同意了。
赖不住胖墩儿的死缠烂打的可怜相,更是赖不住自己心软,夏花一个脑抽又答应了晚上给送晚饭。
下班后急冲冲的给胖墩儿送了饭才又着急忙慌的赶去电影院,答应了男神一起看电影的,要自己在第一约会时就爽约男神两次,这种怠慢就算男神心胸大的能乘船,估计也得冒那么两点想法出来。
夏花奔到电影院时,男神已经手拿爆米花可乐的在那等着了,夏花嘿嘿的跑过去,表示自己没有迟到。
秦既明皱着眉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夏花道:“怎么胖墩儿在这边就没一个亲人吗?”
“没,没,孤家寡人呢,跟你一样。”夏花喘着气摆了摆手,自己没有瞒他,中午晚上都去给他送饭了秦既明是知道的。
人家明明姑姑姑父都在好不好?你这什么记性?
喘匀了气的夏花见秦既明还微微皱着眉,完了,难道果真不高兴了?
可现在几乎在方方面面都表现出了胖墩儿那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阿姨不在,他自己还真就动手做不了吃的,作为朋友不能真的看着他饿肚子吧?
毕竟自己认识他的时间比男神还长呢,遇到男神之前,他们就是这样的啊,总不能因为自己有男友了,就要置朋友不顾吧?
自己才不是樊希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呢,今晚让她替一下自己她都不干,说已经有三天没见到苏岩了,今天好不容易人家不加班。
“哎,你别不高兴,要哪天你牙疼手痛没饭吃,我照样给你送的。”夏花拉了拉他的袖子道。
“你这是咒我呢?”秦既明无奈道,还不如不说呢。
自己也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他知道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朋友互助很正常,只是莫名的隐隐的觉得有点怪怪的。
夏花见他笑了,赶紧拉着他就进去了,反正胖墩儿就一小小智齿,拔了就没事了,能折腾自己几下?先转移注意力再说吧。
还好男神没有真的不高兴,看完电影,还陪着她去吃了宵夜,逛了会儿街才把她送回去。
尽管分别时只有文字型晚安,晚安吻都没有一个,但对已经成功牵了小手的夏花来说,还是蜜汁满足的。
这进展本来就不能太快,自己之前确实老想着推倒他啪啪啪,可事实上保守的夏花还真不敢,要再让自己爸妈知道的话,肯定会来一次久违的混合双打了。
第二天已经消肿不再猪头样的胖墩儿出现在了公司,夏花差点就组织大家列队鼓掌欢迎了,现在身强体壮的他总终于不用来折腾自己了。
哪知这胖墩儿轻飘飘的通知了夏花和樊希,本小爷这周末拔牙了,你俩边儿伺候着,谁也不许缺席。
夏花和樊希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凭什么?你就是拔颗牙而已。”
“拔颗牙而已?而已?那你们躺上去试试?万一大出血,万一脑震荡,很有可能我就躺上面下不来了。”
“你又不是生孩子,哪来的大出血?”樊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全世界都欠了你是吧?”夏花瞥了他一眼,无语的话也不想说,哪有缺心眼这样诅咒自己的?
“没全世界都欠我,就你欠了我。”
‘白眼狼,昨天的爱心粥都进狗肚子了。’夏花在心里愤愤道。
有时吧,你就不得不佩服人胖墩儿的厚脸皮,就拔个牙人家硬是能鬼哭狼嚎的,嚷嚷的天下尽知。
想睡懒觉的夏花在一大早就接到了某人的告知电话,让她务必九点半以前到某某医院,同样的电话樊希也接到了。
樊希闭着眼就把胖墩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等她俩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赶到时,结果人胖墩儿还没到,打电话一问,人大爷还在路上,表示让你们提前到的原因是我一进医院就能看到你们,能给我勇气,我怕到时把我给吓回去了。
夏花和樊希站在医院大门处只想一头撞那柱子上,这样你一进医院就能真正的直面血淋淋的人生了。
倒是没让他们等太久,胖墩儿就到了,只是跟在他旁边还有一贵妇,夏花和樊希一对眼,难道这就是他母上大人?
本想跳出去控诉他一番的,见此情况,也不敢放肆了,要让人家母上发现自己儿子被人骂成了龟孙,那总不是好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胖墩儿的。
哪知胖墩儿却跟她俩介绍道:“这位是我姑姑,她俩是我好朋友,今儿专门来给我助阵的,我就说了没事,你不用来的。”
姑姑?那岂不是姑父的老婆?哦,那就是她们的老板娘。
两人立马跟站在了*oss跟前似的,抬头挺胸收腹,一定要展现出最精神的精英气质,不能泄露丝毫那么一点猥琐气质。
胖墩儿无语的看了她俩一眼,但搞得她们这么拘谨他也不想的。
谁知昨天奶奶给自己打电话,对着奶奶一得意忘形,就说漏了嘴,结果今儿早上还没起床姑姑就到了。
说奶奶发话了,咱阚阚打小就怕进医院,就怕打针,你陪着他一起去,你这姑姑怎么当的?说了让你们照看这孩子,孩子生病了要拔牙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知道,真是的。
他姑姑冤得不行,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怕进医院就算了,而且就一个牙疼自己也要知道?拔牙怎么就成了这么大的事了?
胖墩儿更冤,奶奶这犊子护的好像自己告了姑姑状似的。
反正不敢他们怎么想,自己妈妈都发话了,还训斥了自己了一顿,他姑姑就必须得陪着他来,否则以后回去指不定怎样念叨自己呢。
三人就那样簇拥着怕进医院的胖墩儿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头天拍的片子显示胖墩儿这颗牙歪的还不是一般的厉害,直接是横着长了,医生看着片子都摇头啧啧道:“这也太歪了吧,都横向生长了,要拔也不容易啊。”
胖墩儿一听就开始冷汗了,他姑姑赶紧问道:“怎么个不容易?要不拔的话有没有影响?”
看胖墩儿吓的脸都白了的样子,对于也是打小就疼他的姑姑来说,要实在不容易就不拔算了。
医生摇了摇头:“不行,这颗牙必须得拔了,要不然以后肯定会把其他正常的牙齿也给挤歪的。”
“那就是必须得拔了?”他姑姑又确定了一遍。
“对,必须拔,这恐怕还得切开牙龈磨一点骨头才行,我一个人还拔不了,你们先等下啊,我记得今天吕老应该要坐诊。”说着就要往外走。
同时往外走的还有胖墩儿,夏花看到胖墩儿急冲冲的就往外奔,还以为他吓得尿急了,毕竟谁也没想到就拔颗牙这么复杂,还是他姑了解他,一把拉着他道:“你今天要不拔,以后疼起来还得拔,你先等下。”
说着就朝那位已经走到门口的医生问道:“你说的吕老可是原xx口腔医院的主任,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去的吕老。”
“对呀,他每周只有一天到我们这来坐诊,本来是昨天的,但昨天有事好像调到今天了,但他那人很多,不一定走得开。”
“嗨,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老熟人了,走,我跟你一起去,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说完,拍了拍胖墩儿,小声道:“别怕,这吕老医生技术过硬,你姑父那颗种植牙就是他做的,这么多年一点问题没有,说起来这吕医生还是你姑父这边的亲戚呢,原想你这点小毛病我也就没想找他,现在刚好。”
他姑跟着医生出去没一会儿,就跟在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身后进来了。
老医生看了眼吓的脸发白的胖墩儿笑道:“这是你那小的侄子?都这么大了,小时候好像还见过呢。”
“对,小时候你拿着一把小锤子吓得他哇哇大哭着跑了好远呢。费老大劲才找回来。”说到这,他姑姑好像也想起了,笑得不行。
胖墩儿狐疑的看了眼那医生,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呢?难怪自己怕进医院,肯定就是他那时给自己埋下的阴影,胖墩儿郁闷的想。
吕老医生一边接过片子一边打趣胖墩儿道:“你看二十多年后你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胖墩儿脸都绿了,亏你还是老医生了,你医德呢?恐吓病人是犯法的。
“嗯,这牙确实得拔,不拔不行。”就在胖墩儿还抱着那么点希望的时候,人家一锤定音把他定死了。
“来吧,躺上来吧。”老医生促狭的看了眼定死在原地的胖墩儿,说得好像拔颗牙跟喝水似的轻松随意。
胖墩儿在夏花樊希还有他姑姑的鼓励目光中,视死如归的躺了上去,骇的眼睛都不敢睁。
“别怕,等会麻药一打,你除了听到切肉的声音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的。”老医生一边给洗手消毒带手套一边再次随口道。
这说的连夏花都有点同情胖墩儿了,你确定你小时候没得罪这吕老医生,这是报仇来的吧?
果然见胖墩儿在躺椅上哆嗦了下,这下真惹得这老医生大笑不止:“你还真跟小时候一样不经吓啊?”
胖墩儿闭着眼翻了一个白眼,有你这么吓人的吗?
不过人医生可真没吓他,这说的可是事实,口腔周围神经多,离脑子近,可不就得听见那切开牙龈时刀划开肉的声音吗?还有要是磨骨的话,震动也会挺大,甚至会有短暂性的轻微脑震荡。
医生笑过后严肃正经的给胖墩儿重新说了一遍要领,让他中途有任何不适就举手示意,听得在一旁的夏花都暗暗咂舌,这还果真被胖墩儿自己的乌鸦嘴说对了。
打了麻药,等麻药生效的时间,医生给他嘴和下巴都消了毒,盖上无菌布,只把嘴露在了外面,因为眼睛被遮住,其他感官就更灵敏了,胖墩儿听到他小声吩咐刚刚的医生准备各种工具的声音,还让他等会儿站旁边搭把手。
本来已经平复不少的胖墩儿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自己这颗牙到底是长成了啥样需要这么大阵仗啊?
果然这次人家不是吓自己,他真的能听到刀划开自己牙龈肉的声音,他手开始无意识的抓紧自己大腿两侧,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眼里也慢慢开始蓄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好像很漫长又好像眨眼之间,终于在医生的一声‘还好没有碎,总算整个出来了’中结束,历时整整一个半小时。
当医生缝好伤口,拿下无菌布的时候,刺眼的光线总算让胖墩儿回神了,医生在伤口处放了一团止血棉,让他稍稍用力咬住,半个小时左右再吐掉。
胖墩儿觉得自己反应慢了三拍,能听到医生的话,但总是要反应几秒才知道那些字连起来的意思。
他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向了夏花,他姑姑也有些诧异的跟着他的视线看向夏花,有些意味深长。
夏花被他俩看得有点不知所措,没明白胖墩儿看自己究竟是何深意,只得挤出点笑试探道:“胖墩儿你还好吧?还认识我们吗?”
胖墩儿愣了好几秒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只是暂时脑子不好转弯,又没傻没痴呆,还能不识人了不成?
见胖墩儿不说话,这下连他姑姑都急了,拉着吕老医生道:“他,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牙槽骨本就离脑子近,磨骨时震动有点大,他现在只是脑子有些迟钝,晚上可能还会头疼,过两天就好了,你们先带他下去输液,估计他刚刚就是没明白我说的啥?下意识的找个最熟悉的人帮他翻译呢。”
不愧是老医生,连病人心思都能猜到,胖墩儿默默称奇。
人精似的姑姑立马如沐春风般的笑着对夏花道:“那就麻烦你俩先扶着阚阚先去输液室,我先去缴费了。”
嘴上说着麻烦了,可行动却看不出一点麻烦,等夏花和樊希抬头时,人家早已出去了,连一个完整的背影都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