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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背后的人足够狡诈,也足够心狠,以遗留在那颗小星球上的基地的损耗程度来看,差不多早在安德鲁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携带着重要的设备和人都跑掉了。
于是根本不重要的格欧就被留了下来。
虫族的实力最强大的时候并不是人形,而是化为虫族原形的时候,甲壳比金属还要坚硬,就算是身体素质最差的虫族,处于狂暴状态时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穿飞行舰。
格欧被倒吊着挂在了基地最中央,他的脸一半是人脸,另一半则是虫族的脸,这是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现。
他双脚被粗糙的钢丝勒进肉里,脚踝上的鳞片寸寸崩裂,甚至能够看到其中的白骨,半虫半人的尸体整个呈现出一种失血的惨白,地上滴落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一摊。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还是他的脸,半边属于虫族的鳞甲被生生扒下来,露出脸上的白肉,鳞甲一块一块的被丢在地上,和血与尘土混在一起,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尸体看的出来已经被挂在这里很久了,皮肤已经僵硬变干,仔细检查却能够发现,这尸体特意被做了防腐处理,格欧脸上的恐惧和痛苦还栩栩如生。
安德鲁在看到这画面的第一眼就皱了皱眉,在战场上,他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战死沙场是一个虫族战士最好的归宿和使命。
但这并不是在战场,这个叫做格欧的虫族分明就是被虐杀的。
杀了他的人的人最根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杀人,而是就为了将现在这个状态的格欧吊在这里,为了给后面查过来的人看。
安德鲁将手里的终端递给塞西看,格欧的尸体已经被送去化验,以确定他的尸体中有没有其他有危害的东西。
塞西眸色深沉,翻看着终端中安德鲁拍下来的照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沉声开口:“他恨虫族。”
他将手中的终端递给瑞德,画面上的格欧人形的一半还算是完整,但属于虫族的特征都被残忍的剥离了下来,塞西怒极反笑,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挑衅他。
他想了想,冷声道:“去顺着那个什么联邦主席查。”
以虫族的实力来说,就算是想要顷刻间毁掉整个联邦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洛其还在贝拉星上幼儿园,总不好直接去掀人家老巢。
最简单的办法用不了,总还有其他办法。
*
贝拉花花班的午休室里,小朋友们正在安稳的睡着午觉,除了此起彼伏的小小呼吸声,还会偶尔有一些吧唧嘴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梦到了小蛋糕还是小饼干。
一片安静当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最角落的一张小床上,有一个小男孩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朝着另一侧的一张小床走去。
小床上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小被子盖到肩窝下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走到那个小男孩跟前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掀开了床上人的被子,床上躺着的人咂咂嘴翻了个身,完全没有因为被子被掀开就惊醒过来。
床上的人背对着床边站着的人,衣角因为翻身过去的卷起来一截,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背。
站在床边的人眼睛亮了亮,伸出手摸上了那一小片白色的皮肤,小幼崽的皮肤滑嫩,让人爱不释手,但他显然不是为了耍流氓,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洛其睡着睡着觉,突然感觉冷了一点,他咂咂嘴,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了还是没有清醒,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但让他变冷的罪魁祸首不仅没有善罢甘休,反而还变本加厉,把什么很凉的东西放在了自己腰上。
洛其皱着眉,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见站在自己床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吓了一跳,他的手还伸在自己的衣服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好人。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把自己的衣服角从那小孩手里拽出来。
洛其压低了声音:“你谁啊?不睡觉你摸……摸我干什么吗?”
站在床边的小男孩皮肤白皙,身形瘦弱但很高,一张脸称得上能用寡淡来形容,五官都不是很出彩,只有一双眼睛大的有点吓人。
他的眼珠是纯粹的黑色,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渗人。
洛其皱了皱眉,往更远处挪了挪,这个动作似乎惊到了他,他歪了歪头,开口道:“我叫墨玄,墨族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洛其,脸上有一点疑惑,但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的时候更像是戴了一副面具一样,有种违和感,甚至因为他还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点诡异。
洛其听的一脸懵然,他也不是土生土长的虫族,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墨族的概念,只能礼貌的点了点头:“我叫洛其,我是虫族。”然后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不睡觉站在我旁边?”
墨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洛其道:“我知道你。”他又上下看了洛其一圈,好像是在找什么,唇角抿的死紧,最后看了一眼他,转身走了。
洛其蹙眉,这个人怎么从头到脚都这么奇怪,叫这样一个名字,偏偏整个人白的发光,趁着睡午觉的时候偷偷去摸人家的后背,被人发现了却一点被发现的紧张都没有,甚至还能坦然的直接走掉。
他重新躺了下来,午觉是睡不着了,就在心里呼唤111,想着问问他墨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111也不知道又去忙什么了,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洛其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脑袋,闭着眼睛发呆。
墨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钻进被窝,重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墨族已经落后了太久了,现在的虫族也会出来接触别人,就连身上那种萦绕的凶戾之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