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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了人选,那么就跟我回圣宫吧,宫一长老该不会是想要自己训练她吧?”云挽歌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依旧是刚刚走进來的时候的清冷模样,看着风瑾素说道。
历届圣女都是很小的时候就在圣宫,由上一届圣女培养出來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云挽歌才和下届圣女候选人的关系极好,也就导致了她的悲剧,要不是因为云挽歌她也不会被长老会的人害死,云挽歌只能够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总有一天她会为她报仇。
“我沒有那么多精力。”宫一倒也不理会云挽歌,看着风瑾素微笑着说道:“跟着圣女去圣宫吧,好好学习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圣女,别让我失望。”
亲眼见着风瑾素服下生死符,所以也就不在意云挽歌说的话了,况且无论是圣女还是继承人都是要住在圣宫的,这是一直以來的规矩,短时间内,宫一相信云挽歌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况且像风瑾素那样聪明的女子,又怎是云挽歌能够轻易拉拢的。
“跟我走吧。”云挽歌看了一眼风瑾素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看着和自己相似的容貌,想着她刚刚吃下生死符的决绝,像是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一样,就算她是南域百姓心目中的神女,有着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也终究还是对付不了这生死符啊,生死本就是南域极其烈性的蛊虫,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受控于宫一了。
不知道为什么,云挽歌忽然又想起二十年前在南域遇见的那个人,他杀人如魔似乎从來都不会手软却有着一身精湛的医术,那是她见过最冷血的人,却也是她见过最令人心疼的人,她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却丝毫不觉得恐惧,只是想要靠近他,想要替他擦干净身上斑驳的血迹。
在风瑾素身上,云挽歌找到了那个人的影子,可是那个人,如今又在哪里呢,想必现在一定是恨极了自己吧,云挽歌不禁觉得苦涩,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就算她是圣女,是整个南域百姓的信仰,可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一个爱而不能的女人。
风瑾素点了点头,跟着云挽歌离开了,走在云挽歌的身后,看着云挽歌纤细的背影鼻子酸酸的,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來,在云挽歌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云挽歌眼里的那一抹挣扎和绝望,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插在她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马上就会过去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风瑾素在心里对自己暗暗发誓。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普通人不做偏要來选圣女,我听说宫一之前就找过你你沒有答应,为什么现在却回來了呢?”云挽歌看着风瑾素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自己一个人已经受够折磨了,可是现在还有一个这样年轻的人却也要在这南域之中消耗自己所有的青春岁月么,云挽歌想想就觉得可怕。
风瑾素被云挽歌问的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來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宫一能够给我我想要的。”
“可是你为此也会失去许多你知道吗?”云挽歌摘下面纱说道;“或许有许多人都觉得当了圣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她们并不知道,其实圣女生活的地方只有圣宫这么大罢了。我在这里度过了我最美好的时光,除了自己,沒人能够体会到那种孤独寂寞,比死亡更可怕。”
看着云挽歌露出完整的面容,风瑾素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整个房间里面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当初只能在梦里出现的人,如今就这样真是的站在她面前。
“我知道。”风瑾素点点头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要将云挽歌从这种生活中解救出來。
云挽歌看着风瑾素叹了一口气忽然开口说道:“其实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和年轻时候的我是那么相像,容貌,神态都很像,所以我更加不想让你走和我一样的道路。看见你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你身上有他的影子,或许宫一选定你,也是命中注定吧。”
云挽歌不禁苦笑道,难道真的摆脱不了命运么,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摆脱这该死的命运。
“那个人是谁?”风瑾素听到云挽歌这么说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她隐约能够猜到云挽歌所说的是谁,可是还是想从云挽歌嘴里听到答案。
那个人?被风瑾素这样一问,云挽歌不禁又回想起那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云挽歌还不是圣女,只是以继承者的身份居住在圣宫,那天她趁着宫人疏忽跑出來玩,就看见正在树林里面和别人搏斗的辛夜,一袭黑衣已经被刀剑划得破烂不堪,脸上也有着斑驳的血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倒在他剑下的那些人的。云挽歌第一次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一直以來长老会和圣女都将她保护的很好,甚至连和外人接触的机会都沒有,现在看到辛夜,她却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沒有。
云挽歌看得出來他受了很重的伤,招式一点点变得缓慢,但是倒在他剑下的人却越來越多,云挽歌根本就数不清地上躺了多少个人的尸体,她只看见就在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那个人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衣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可是却显得更外凌厉,给人一种若是有人靠近他,现在他依旧能够站起來和人拼命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云挽歌就那样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喘着粗气的辛夜,辛夜看到有人走过了,可是他却再也沒有起身的力气了。
“你是谁?”云挽歌用手指拨开挡在他脸上的头发轻声问道,虽然辛夜刚刚的样子就像是嗜血的野兽,但是云挽歌却并不害怕,她觉得只要自己是沒有恶意的,他就不会贸然伤害自己。
辛夜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刚刚就感觉到在一旁看着自己却始终都沒有动手,这是辛夜第一次看见眼睛如此清澈的人,沒有任何恐惧,也沒有任何厌恶,就这样关心的看着他,这种眼神,有多久沒有见到了?从他步入江湖的那一刻起,几乎是一夜成名,每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神要么是恐惧的,要么就是厌恶,从來都沒有人,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问他是谁。
虽然那时候的云挽歌只有十几岁,可是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那样绝美的容颜是辛夜在中原从未见过的,就像是出水芙蓉一样让人远远看着就能为她的美丽所折服,在那一瞬间,辛夜知道,自己恐怕再也不是那个冷血杀手了,因为他的心已经因为一双眼睛,完全融化了。
云挽歌并不知道辛夜在想什么,只是知道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涂抹在辛夜裸露的肌肤上,辛夜一动不动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若是以前,他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尤其还是重伤时候的他,可是现在却任由云挽歌抚摸自己的伤口,云挽歌并不会照顾人,很多次都碰到伤口传來阵阵痛感,可是辛夜却丝毫不觉得痛。
“辛夜。”直到云挽歌把药都用光站起身來,辛夜才缓缓说道,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來他的情绪,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站了起來,转身背对着云挽歌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走去,云挽歌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背影,生怕什么时候他就会摔倒在地,可是辛夜就这样一直艰难地向前走着,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云挽歌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背影,就是因为那个背影让云挽歌有一种两个人惺惺相惜的感觉,或许,他应该和她一样孤独吧。
可是他有自由,自己却沒有。
“沒什么,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云挽歌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风瑾素一直在看着自己忙解释说道:“听说你医术了得,那个人和你一样,只不过那个人却总让自己受伤。”
“哦。”风瑾素看云挽歌沒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沒有继续追问,可是她还是猜到了云挽歌口中的那个人是辛夜,可是辛夜不是说云挽歌喜欢的是别人么,为什么现在感觉云挽歌心里面住的的人一直都是辛夜呢,风瑾素忽然间就疑惑了起來。
云挽歌叹了一口气,随即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和风瑾素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哪里吧,有什么需要就和侍女说,还有你之前被长老会抓走的两个丫头现在也在圣宫之中,不过刚刚我让她们回客栈去给你拿些换洗的衣物,你也不用担心了。”
听到白嫣和白芷被放了回來,风瑾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和云挽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圣宫的格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风瑾素生怕自己有什么破绽,若是现在被云挽歌知道自己其实是她的女儿的话,恐怕不禁想要做的事情做不成,她们母女都会被南域的百姓给追杀吧,要知道所谓南域圣女就必须处子之身,而云挽歌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南域都会为之震惊。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好谋划了,风瑾素看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想到,现在的她,稍有不慎,不仅保不住自己的性命,还会连累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