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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小攻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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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们去了《非诚勿扰》的拍摄地,站在上面遥望下端的风景,只能用“震撼”两字来形容,两人玩得很开心,偶尔做出些亲密的动作,也没人觉得奇怪。

    吃过晚饭后,两人去事先决定好的地方泡温泉,美丽的小灯照耀着一个个小亭子,透明的薄烟缓缓上升,竟让人有种亲临仙境的感觉,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池子,迫不及待地跳进温泉里嬉戏,像小孩子一样玩水。

    两人都几乎赤luo着,下身穿了条底裤,肩膀以上露出水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闪闪发亮,易柳斯靠在石头边缘上闭着眼睛休憩,段楚扬潜进水中摸他的大腿,酸酸痒痒惹得他大笑不已。

    “哈哈——别闹,你真色……走开……”易柳斯把手伸进水里想推开段楚扬抚摸自己大腿的手掌,却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使段楚扬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易柳斯疑惑地看着段楚扬。

    段楚扬不说话,只拉过他的手,覆盖在那根灼热/坚硬的“棍子”上,易柳斯吓得缩回了自己的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木木地说:“你、你怎么又……好禽兽……”

    段楚扬不爽了,“你老公我年轻力壮的,身体也没啥毛病,不禽兽你才需要担心呢!”说着再次拉过易柳斯的手,“是你让它这么禽兽的,你要负责灭火!”

    易柳斯无奈地捧着那根“硕大”,轻轻抚/摸tao弄着,段楚扬向后仰着脖子,一双手不停在他的腰间摸来摸去,却始终没有再往下。

    “呜——啊——”段楚扬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眼前炫过大片白光。

    乳白色的液体沾染在易柳斯的手上,被泉水晕散开,段楚扬舒服地靠在易柳斯的肩膀上喘气。

    易柳斯摸摸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眼睛看着远方,“楚扬啊,你爸爸是一个怎样的人?”

    段楚扬转过身与易柳斯并排泡在泉水里,用手拍打着水花,回答:“老头子是一个很成功的人,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和爱戴,但对于我和我妈来说他是最差劲的人,他为了自己的事业抛弃了已有身孕的女朋友,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是因为不够爱,才能轻而易举地放弃吧,我妈带着我投靠亲戚,寄人篱下,他没有找过我们,知道我上了高中,才知道他是学校其中一位校董,他的妻子去世了,没有给他留下孩子,他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事业,为了那份事业,他决然抛弃了我们,现在想求得原谅,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段楚扬不屑地笑笑,眼神里却写满了落寞。

    易柳斯在温热的泉水里找到那双大手,轻轻地与之相扣,“父亲总是那么难以理解,我爸爸明明有妻子,却爱上我妈妈,一份爱情,一家人都痛苦,纠缠不清,哥哥是大娘的儿子,从小对我和姐姐挺不错,爸爸对我们三个都不闻不问,没有拥抱,没有奖励,甚至一年到头也不会有机会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中尽是缄默,仿佛时间是静止的,在这一刻,两人的心灵无比贴近,不留一丝缝隙。

    两个孤独的灵魂剧烈地碰撞,迸发出动人心弦的火焰,最爱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找到了,也就完整了。

    偌大的停车场内,易勋夹着一本机密文件边走边拨通一个人的电话,不到十秒电话被迅速接起,易勋劈头就问:“柳斯最近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嘶哑难听的,那人恭敬地回答:“大少爷,二少爷和上次送他去医院的那个男人一起在海南旅游。”

    “旅游?”易勋皱起眉毛。“只有他们两个人吗?”易勋把机密文件放在副驾驶上,扭转方向盘踩油门发动起车子。

    “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老爷也派出保镖跟踪着他们,二少爷跟那个男人关系好像并不单纯。”那人紧盯着不远处牵着手的易柳斯和段楚扬,如实地向易勋汇报。

    易勋突然一脚踩下刹车,差点刮到旁边的防护栏,一张棺材脸黑烟缭绕,薄唇抿紧,良久才出口:“阿刀,你说的不单纯,是什么意思?”

    “大少爷,他们睡同一间房,同一张床,举止亲密,就像一般的恋人一样!”叫阿刀的男人回答道。

    易勋抓紧方向盘的手臂暴起青筋,猛地将车上的啤酒瓶砸出窗外,“啪”的一声巨响,啤酒瓶的玻璃溅得到处都是,幸好这路段车流量不多,才没有伤及行人。

    “大少爷?”阿刀听到巨响急忙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少爷?”

    易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阴沉地问:“你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两人同进同出,偶尔还会偷偷亲吻,阿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混蛋!!”易勋眼睛都气红了,“阿刀,尽量妨碍爸爸那边的人,不要让他们拍到照片,保护好柳斯,另外,把你之前拍到的照片发到我邮箱!立刻!马上!我回到家就要看到照片!”

    “是的,大少……”阿刀还没说完,易勋已经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倒车,踩油门,黑色的汽车如箭般穿梭,不到五分钟,已经回到了家。

    看着传送回来的一张张亲密照,易勋简直想发狂,嫉妒与不甘齐齐涌上他的心头,自虐般地捏碎手中的玻璃杯,流血怕什么?反正也没人会在乎,他的柳斯不属于他了!不!或许说由始至终都没有属于过他!

    为什么?!即使柳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哥哥!凭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叫段楚扬的男人有他这么爱柳斯吗?他爱了十几年啊!

    易勋栽倒在床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胃部,这个胃很快就熬不了多久了吧!拼命工作,吸烟喝酒,日夜颠倒,换来的却是他和别人去乐逍遥!

    痛!痛得要命!胃痛,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更痛,为什么还如此强劲地跳着?

    易勋如是想,停下来就不会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