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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云家堡书房。
“堡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依属下看,一不做二不休,属下现在就去密室解决掉那个两个人以绝后患!”
“不可以!”对于管家的提议,云中鹤当即反对,“不到万不得已,那两个人绝不能动!”
“可是保住,凤公子下午已经來问过他两个师弟妹的下落了,凤公子俨然不相信堡主说他两个师弟妹已经离开,我担心凤公子还会再回來的。”管家很是担忧。
云中鹤沉声道:“正因为如此,所以那两个人更不能动!”凤公子已经怀疑云家堡藏匿他两个师弟妹,他敢肯定凤公子一定会既而打探。若他在这个时候杀了那两个人,待凤公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定不会与他云家堡散罢甘休的!
管家道:“可是堡主,他们两个始终是个不小的隐患,留不得啊!多留他们一分,云家堡就多一分威胁!”
如今云家堡大小姐云隐成亲当日被贼人掳去的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沒有人新娘子被劫使他们自己做的。现在,除了堡主和他,就是那个两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那连个人绝对不能留活口!
云中鹤怎会不知道,那两个人留不得。若是此事传出去,云家堡在江湖中稳如泰山的位置,岌岌可危。
天门镖局更是不会就此罢休!
可若是杀了那两个人,云家堡定会在卷入另一场纷争之中。到时云家堡自导自演的这一场戏还是会被挖掘出來,到那时候,事情会变得更加难以收场!
然而,云中鹤担忧的并非于此。
江湖中谁人不知无花谷毒山老怪极其护短,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被他囚禁于此,他还不把整个云家堡的活物,全都毒死啊!
再往后想想,凤公子和孔雀山庄的渊源匪浅,这件事若是闹大了,孔雀山庄插手此事,也在所难免。
云家堡和孔雀山庄一南一北,各自有自己的势力,可若真的交起手來,云家堡却未必是孔雀山庄的对手啊!
云中鹤一个头两个大,沒想到那两个人居然成了烫手的山芋,丢不掉,杀不得!真是为难死他了!
“堡主!”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哎……”
管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云中鹤问:“派人守着沒有?”
管家点头,“有专人把手,而且密室是建于水底,所以他们逃不出來。”
云中鹤还是不放心,“他们逃不出來,未必不会有人來就他们,派人严加看守,加强人手巡逻!”
“是!属下这就去办。”
管家退出去后,端坐在书桌前的云中鹤,眉头紧拧,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紧紧的撰住,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突然,云中鹤心中一凛,倏地抬起头,赫然发现,他的面前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
云中鹤倏地站起來,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书房且不被他发现,可见眼前这个黑衣人的武功有多么的高不可测!
黑衣人并未开口,只是扔了一个东西在云中鹤的面前的桌面上。
“隐儿!”云中鹤看见桌面上的耳坠,惊呼一声,大怒:“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抓隐儿?”
黑衣人开口,不温不热,“想要她活命,就听我的!”
云中鹤知道此时不能负隅顽抗,否则隐儿一定会有危险,“你想做什么?”
“用慕容流叶的命,换云家大小姐的命!”黑衣人懒懒地开口。
“你让我杀慕容流叶?”云中鹤脸色很不好看,“虽然放眼望去,也只有云家堡才能和孔雀山庄匹敌,可是云家堡的势力却远不如孔雀山庄,要杀莫容流叶,更是难上加难!”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云州,云家堡的势力范围。”
云中鹤吃惊,“慕容流叶在云州?”
“沒错。”黑衣人道:“云大小姐能不能活着回來,就要看云堡主你的了。”
云中鹤问道:“阁下到底和孔雀山庄慕容流叶有何深仇?”
“知道的太多,会死人的。”黑衣人冷声道:“慕容流叶明日会离开云州,他若离开云州,你明日就会收到云大小姐身体的一部分!”
“不要伤害隐儿!”
云中鹤大喊一声。
黑衣人身形一闪,云中鹤只觉眼前一晃,面前已沒有黑衣人的踪迹,只有眼前云隐常戴的一只耳坠,提醒云中鹤,刚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云家堡不与孔雀山庄为敌,可是为了隐儿,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
云中鹤拿起那只耳坠紧紧的握在手里,走到门前,大声喊道:“來人!……”
………
“洛姐姐,你确定它听不懂人话?”曲莲儿坐在台阶上,看着角落里埋头啃青石墙体的花花,几乎傻掉了一般。
“……”
洛千儿抖了抖嘴角,“花花可能是在打洞。”
曲莲儿说:“可是它把啃下來的石块都吃了。”
“……我去看看。”
洛千儿刚要站起來,却被曲莲儿一把拉住,“别过去!”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
洛千儿佛开曲莲儿的手,走下台阶,朝拼命啃着青石墙体的花花走去。
“洛姐姐……”曲莲儿很小声的喊道,深怕被那能听懂人话的花花给听了去。
洛千儿止住脚步,扭头朝曲莲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至花花的一旁,蹲下。
仔细看着花花一口一口的啃着青石墙体,花花每啃一口,洛千儿的心揪一下。一块五平方左右的青石块,已经被花花吃掉了一半,而花花原本只有小手指粗的身子,现在已经变得圆滚滚,身体整个大了一倍。
说起花花吃石块,源于曲莲儿一直在问它是不是能听得懂人话,曲莲儿问的多了,路千儿就有些心烦,于是不耐烦地朝窝在碗底睡觉的花花说了一句:“把墙啃个大洞,放我们出去…”
然而沒想到,盘在碗底睡觉的花花,居然就真的从碗里爬了出來,爬向密室的一个角落,一口一口的啃起了青石墙体。
花花的这一举动,差点沒让洛千儿和曲莲儿了两个人从台阶的最上方一头栽下去。
“不会真的成精了吧?”
洛千儿喃喃道。
拼命啃墙的花花听见洛千儿的话后,居然把头转过來,在洛千儿的衣服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般。
洛千儿整个人定格了一般,愣愣地抬起头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曲莲儿,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在她衣服上蹭头的花花身上,咽了咽口水,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花花似乎不乐意了,居然用尾巴拍打着洛千儿的手背,一边拍一边大声喊道:“这不是梦!!”
疼。
这不是在做梦。
洛千儿凌乱了,坐在台阶上的曲莲儿抓狂了。
花花很满意洛千儿的表情,停止了用尾巴抽她的手背,然后继续啃着被它啃掉一大半的青石墙体。
难道做梦也会疼?
洛千儿摸出藏于衣袖中,并未侵泡过药粉的银针,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指头扎下去……
呼!疼!
拔下手指头银针的那一瞬间,花花居然停止了啃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洛千儿往外渗透血珠的手指头。
洛千儿很是奇怪,用手挤压了一下手指,一滴殷红的血滴就掉了下來,花花身子朝前一弓,一张嘴,那滴血稳稳的就落在了它的嘴里。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本花花已经变淡的紫色尾巴,居然在喝了那一滴血的一瞬间,完全褪去了紫色成了白色,就连紫色上方的蓝色都变淡不少。
这次,花花沒有再去啃墙,而是盯着洛千儿的手,仿佛在等着美味的佳酿一般。
洛千儿看了看花花,又看看自己的手,花花喝了她的血,身上的颜色居然在快速褪去!难道……
洛千儿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空碗上,倏地起身,三两步走过去,拿起碗就朝地上摔去,顿时白色的碎片蹦的哪里都是,洛千儿弯腰捡起一块较薄的碎片就朝手指头割去……
“洛姐姐!”
被刚才那一惊呆,回过神來的曲莲儿大喊一声,连忙跑下來一把夺过洛千儿手里的碎片,急道:“洛姐姐你要做什么?”
洛千儿微笑道:“你不是也很奇怪吗?”
曲莲儿摇头,她是奇怪,她不但觉得奇怪,她还觉得莫名其妙,她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可是,可是……
洛千儿拿过她手里的碎片,“我也奇怪,所以我一定要做。”
末了,转身走至一直在看着她的花花身旁,沒做犹豫,拿起碎片就朝食指,中午,无名指划了下去……、
疼。
洛千儿眉头紧紧的拧住,整个心都揪了起來,熟话说,十指连心,真的好疼。
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下方的花花嘴巴张开,洛千儿手上流的血,全部落在了花花的口中。
而花花在喝了血之后,身体也起了不小的变化。
疼痛被震惊取代。
曲莲儿眼睛睁圆,张成o行得嘴巴,被她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