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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只瞧着富平侯府显贵,只有他这个当侯爷的知道艰难。
自打他爹那一辈失了圣心,这些年如何一味地钻营,也不得法。
如今,他家的女儿做了承安王正妃,虽未见得这王爷能活多久,但到底得了实惠。
名声上谁不知他是王爷的岳父,只要凝凝能生下一男半女,那日后有承安王府做倚仗,他陆远奎还怕什么!
“岳父大人安好!”
“好好好,快,快进来上座,我这有上好的碧螺春!”
顾成泽只说了这么一句,陆远奎便更高兴了。
真好真好,能走,能说话,还没病到去哪去,只能拿担架抬着。
一个男人,只要能走,能动,还怕不能生孩子吗?
赵姨娘瞧着陆远奎对着个小辈殷勤谄媚、趋炎附势的样子,不禁觉得倒胃口,侍奉亲爹都不见他这般用心过!
连陆凝凝都觉得有几分可笑,原主从生到死,这么些年,从未曾见陆远奎这个亲爹这般热切过,他总是对那个女儿淡淡的,甚至眼不见心不烦。
只当她是跟家里的一件摆件差不多,什么父女情深、促膝谈心、闲话家常,一概是没有的。
眼下陆远奎瞧陆凝凝的眼神却是两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从她肚子里扒出一个承安王王位继承人来,好让他青云直上,当上未来王爷的姥爷。
“凝凝快坐,贤婿也快坐,家无常礼,不必拘着。”
陆远奎的嘴唇笑得很开,要不会两耳拦着,简直能笑到后脑勺。
知道的是他嫁了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个儿当了新郎官,欢喜成这个样子。
“我这闺女,素日里娇养着,不曾懂什么礼数,还望贤婿多多担待。”
若不是他是做岳丈的,要规矩些,陆远奎只恨不得给顾成泽拱手作揖。
“岳父说的哪里话,王妃温柔体贴,再好不过了。”
陆远奎闻听此言,笑得满面通红,看着边上坐着的大闺女更是欢喜。
“哎呀,你们夫妇恩爱和睦,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赵姨娘恨得咬牙切齿,明面上也只能赔笑脸。
“侯爷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妾身和柔儿也是想凝凝想得紧,不如叫我们娘几个到后堂去叙话。”
这原是他们商量好的,陆远奎无有不应,赶忙道:“快去吧,她们姊妹定是愿意多亲近。”
陆凝凝起身行了个礼,被赵姨娘缠着进了后堂。
一进门便瞧见陆柔柔已经在等了,她刚迈进去一只脚,那丫头就亲亲热热地黏了上来。
“姐姐,你可来了!几日不见都想死妹妹了!”
若不是原主用血和泪的教训知道了这对母女是个什么货色,陆凝凝险些被这对母女唬住了。
陆柔柔一双眼睛,放大镜一般上下打量陆凝凝,她总觉得好像这病秧子气色瞧着比未出嫁前好些,心里隐约担心了起来。
“姐姐,成婚的日子过得可好?姐夫可疼你?”
句句关切,句句试探,饶是顾成泽和陆凝凝这对夫妇病弱,她们也还是提心吊胆,生怕这两个人万一搞出个儿子来。
“王爷…王爷他很体贴。”
陆凝凝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一派小女人的娇羞状。
赵氏母女心中一紧,这跟她们想象中不一样,按说这废物,不该回来哭一场自己守了活寡吗?她这般含羞带怯的是什么意思?
陆柔柔脸上闪过一丝沉不住气的怨毒,心急如焚一把就薅住了陆凝凝的袖子。
“怎么个体贴法?”
呦,急了?陆凝凝假装没瞧见,立马又做作起来。
只见她脸色微红,头低得更厉害,哼哼唧唧半天不肯说话,刚言语一声,又羞得拿帕子捂脸。
“哎呀,就是……就是他……这叫我如何好说嘛。姨娘是过来人,能懂得的。”
赵姨娘一看着情状也急了,难不成承安王那破烂身子还能人事?
饶是她素日里沉得住气,眼下也急了,也跟着去拉扯陆凝凝的胳膊。
“凝丫头,都是一家子,你不必害羞,详细说说。”
陆凝凝坐在原地,娇羞得快拧成一截麻花,脸上满是欲言又止,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赐我们去华清池,嗯……他,我们……姨娘别难为我,不好说呀!”
她原是个爽利性子,可对付这对母女,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偏要也跟着演戏,叫她们知道什么是提心吊胆地自找不痛快!
就是做绿茶的难度系数过大,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赵氏母女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忍了再忍才忍住没立时跳出来破口大骂。
“呦,那想来凝凝和王爷定是能早生贵子了!”
赵姨娘咬着后槽牙,强撑着面皮装慈爱,暗地里指甲都快把手上的皮肉给掐破了。
“姨母说什么呢。”陆凝凝继续拿帕子娇羞捂脸,越发觉得自己十分做作。
赵姨娘也不是傻子,在侯府里苦熬了这么些年,很有些手段,立马翻箱倒柜,从樟木箱子里,翻出了个精美的福包。
慈爱地抚摸着陆凝凝的脑袋瓜,把那福包塞到她手上。
“看到你如今过得好,姨娘我也就安心了,这是我去广福寺三跪九叩求来的,是给你积福积寿的。好丫头,你务必要贴身带着,对身子好,大师说了,这福包不要轻易示人,否则就不灵了。”
陆凝凝看着手里的福包,做惊喜状。
“我就知道,姨娘最疼我了。”
赵姨娘很配合地搂着她,温柔道:“家里这几个孩子,我最疼的就是我们家凝凝。”
她的亲生女儿陆柔柔,只往后躲了躲,坐在一边跟着笑,半点都不往那福包边上靠。
陆凝凝心里呵呵,鬼知道这里头装的什么鬼东西。
实名制下毒这种事,也太低级了。
不过对付一心信任她们母女的原主也足够了。
亲情维护到位,她怎么会怀疑亲姨娘给的福包里头揣着害她的东西呢?
她把福包放在鼻息间嗅了嗅。
花香之下,麝香的香气,从布料之中透了出来。
行!自作孽不可活,今天就让你们母女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