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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牧压着暴怒戾气带着乐遥回了营帐,把人往床上重重一扔。
乐遥痛得仿佛有一瞬间昏厥,马上缩着身子躲进被里,蜷缩在角落呜咽哭泣:“你别过来……走开……”
那样的对待和折磨,哪里能见人啊!乐遥呜呜哭泣,身子抖得厉害。
苍牧的脸色一下子阴暴怒,甩掉染血的外衣上了床,铁钳般的掐着乐遥下巴止住他逃跑退缩的动作,表情像是要吃人:“他碰过你了?!”
“没……没有……”乐遥抽着气不住摇头,泪水涟涟滚落,抗拒地推着人,“你走……走开……”
这是被吓到了?苍牧眉头紧锁,本想嘲讽几句,看到这狐妖吓得不轻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生生改了口:“别怕,我这不是赶来了么。”
安慰得不怎么熟练,语气也很生硬。
乐遥哭得愈发厉害,不住摇着头推他走。
苍牧本就不是个耐心的人,见乐遥一味抵触他,怒火腾地就上来了:“不是你找他私会?这会儿又哭给谁看?!”
“我没有!”乐遥猛地爆出大喝,哭得声嘶力竭,“你胡说!你总是……胡说!……”
“有人亲眼看到你出帐,在偏僻处和孙明钧碰面!”苍牧揪着衣领把人按到了墙上,眼中火光闪耀,“然后你们就进了他的帐子!不是私会你出去干嘛!又为何会碰上他!”
“我出去……走走不行!”乐遥抽抽噎噎地哭着,不住抽着气,“我哪知道……碰上他……”
苍牧冷笑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伸手去撕他的衣服。
乐遥惊叫一声,惊慌地退缩躲避,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强忍着不适哭着哀求:“别……今天不要……”
苍牧脸色生冷,强硬地揪住衣领将他拉出来。
乐遥不住摇着头攥住领子:“别……求你了……”
乐遥浑身颤抖,泪珠不断滚落,后脑紧贴着墙无处可退。
这是小狐妖第一次对他低头,苍牧的手一顿,定定看着他,终于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苍牧一把将乐遥拉出来,声音辨不出喜怒:“放过你可以……懂事点,明白么?”
乐遥久久没有答话,苍牧静静地盯着他,目光逐渐危险。
乐遥不得不垂下头,低泣着抹了把泪,强忍下哭声。
苍牧改手抚上狐妖满头柔顺的青丝,感受着指间发丝柔软舒适的触感。
苍牧意兴阑珊地松开手:“衣服脱了我看看。”
乐遥一颤,缩着肩膀往角落躲,含着泪嘶声道:“你说过……”
“看看有没受伤,又没做什么,”苍牧一把抓住了人,“快点!”
乐遥难受得直不起腰,流着泪退缩摇头:“别……”
这副惊恐害怕的模样反倒让苍牧起疑,陡然火起:“你敢骗我?他碰过你了是不是?!”
“没有!你走开!”乐遥哭叫着攥紧衣领,向后退缩。
苍牧怒火中烧,一把扑上去掀开被子,抓住衣领用力一扯,乐遥陡然爆发嚎哭,缩着肩膀往后退缩爬滚。
苍牧惊得有一瞬呆滞,扑身暴起把乐遥重重压倒在床上,后脑“咚”地撞出声响,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脖子暴戾怒吼:“白乐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乐遥被掐得窒息,后脑一下下咚咚撞击,脸色青紫,泪水横淌。混乱中听到苍牧的话,忽然全身一松,露出一个解脱的释然微笑:“好……”
滔天的怒火却被这一笑瞬间扑灭,仿佛重锤击中心间最脆弱的地方,苍牧怔怔地松了手,凝滞地望着乐遥含泪解脱的笑颜,忽然升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你休想!!”
苍牧一拳砸到了床上,俯身面贴着面凝视着乐遥的眼睛,咬牙切齿:“直接杀了太便宜你,你欠我的要活着慢慢还。”
乐遥濒死的一瞬的确感觉到了解脱,但是苍牧放开了他,求死的念头一闪而过,生的本能又重新复苏。
泪慢慢蓄满眼眶,无声地一滴滴落下。
苍牧扣着后脑将人抱起,逐次把玩着手指,又吻着敏感的耳垂,乐遥抽泣出声,僵硬的躯体渐渐颤抖,又活了过来。
乐遥不住抽泣,苍牧没触到料想中的触感,疑惑渐渐升起。
苍牧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他没碰你?”
乐遥扭着头低泣:“没有。”
“这些东西怎么回事?”苍牧的声音小了一点,但还是带着满满的质问之意。
乐遥抹着泪,手掌全湿了:“他让两个人弄的,就要碰我的时候,你来了。”
苍牧顿了一下,抽出匕首割断了五色丝绦,松松散散地挂在乐遥身上,沉着脸追问:“哪两个人?还有谁碰过你?”
“被你杀了一个。”乐遥扯掉身上的丝绦,伸手去解其他束缚,被苍牧扣住手腕压倒了。
苍牧吻着耳垂,慢慢咬着厮磨:“你是我的东西,胆敢沾惹其他人,不给点教训不行。”
“我没有!”乐遥用力一挣,声音沙哑破碎。
苍牧冷笑:“没有?没有也得给我受着!你从前怎么勾三搭四的我不管,既然成了我的家奴就得干干净净地守规矩!再敢和别的男人有染,看我怎么教训你!”
乐遥愤恨地瞪着他,难受到了极致,苍牧却不放过他,深深叹息一声,将人抱得愈紧,见小狐妖又开始泪眼迷蒙,吻着耳廓脖颈轻声诱哄:“乖,等会儿就给你解开。”
深秋的营帐中已经点起火盆,火苗腾腾跳跃,暖融的热意弥散在整间营帐,温度一点点升高。
火盆的炭火渐渐燃尽余下星点灰白火色,帐外从一片寂静到人声渐起马匹嘶鸣。压抑窸窣的声响一直没有停下。
乐遥记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整个人都热得要烧化了,神智融化成了一滩热水,昏乱不清稀碎模糊,最后哭了许久,苍牧才放了他去沉沉入睡。
直到围猎结束的那一日,乐遥再没能走出营帐一步。
乐遥在第二天就发起烧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地坠入混乱的梦境,脑子烧糊涂了,连人都认不清。
原是跑马一晚就着了凉,沉在身体里没有发作出来,又被孙明钧劫持被苍牧折腾,身心极度疲惫,郁郁沉沉。
这病一下子爆发出来,烧得满脸不自然的潮红,双目紧闭嘴唇发白,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