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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正君他是恋爱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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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在公子那里。”

    铃铛心喜,她差点忘了,相爷虽然不在,但是太女殿下还在啊。殿下一定可以解决圣旨的。

    太女把目光移向灼华,其目的不言而喻。

    灼华不禁后退一步,在铃铛和太女两人的目光下,他张口,嗓子有些干哑,言语晦涩带着一丝沙哑。

    “你不可以替相爷做决定,我要等相爷回来。”

    “你觉得叶相会娶你吗?”

    语气平淡的询问。没有任何贬低之意。太女挑眉,双手抱胸,颇有看好戏的架势。

    她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两个人之间相互喜欢,就是两人还没有挑明。

    一时心生顽劣,太女不禁想要逗弄一下对方。

    “我…”

    灼华长长的睫毛微微收敛,声音干涩沙哑。

    叶蓁会娶他吗?

    不会的…

    答案显而易见。

    “你心里知道答案,那么,把圣旨给孤…”

    太女伸手,向前走了两步,却不曾想,灼华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了太女。

    匕首在太女伸出的手臂上划过,长长一道,隐约都能看见白骨。

    灼华脸色煞白,神色慌张,连忙松开了匕首,不断后撤。

    血喷涌而出。

    铃铛惊慌大叫,让下人去请府医。太女看着灼华,眼中杀意波动。

    抬脚将地上的匕首踢起,未受伤的手,反手一拍,匕首冲着灼华门面而去。

    “叮”,兵刃相碰发出响声。

    “殿下多有得罪,灼华公子您碰不得。”

    陌叁拔剑挡住了匕首,收剑低头冲太女抱拳拱手。

    “你是叶相的人?”

    太女眼神狠厉,因为失血,脸色看着苍白,询问的语气虽然虚弱,但话意却十分肯定。

    “是。”

    太女还想说什么,眼神徒然一变,冲着灼华的方向去,却被陌叁挡住。不禁面色带上了几分焦急。

    “公子!”

    青松看着灼华被突然出现的人带走,出声大喊。

    陌叁闻言松开了钳制太女的手,连忙转身,只看到灼华的一个残影。

    暗道不好,运功去追。

    一直在暗中的陌肆在灼华被面具人带出府的那刻,提剑冲了上去,与对方缠搅在一起打斗。

    “你是何人!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

    灼华胡乱挣扎着,心里虽然慌张,但还是尽量平静语气,威胁抓着他的人。

    “不然如何?呵,你身为罪臣之子,又是一介戏子,怎么,你还指望叶蓁会救你不成?

    你可别忘了,你方才刺伤了太女!那是砍头的大罪,而叶蓁是太女一党,太女与你,叶蓁选谁不言而喻。

    安凰,你别犯傻了。”

    安凰。

    灼华的瞳孔猛的一缩,头慢慢垂下。

    是啊,他叫安凰,他是安凰。

    这么久过去,他都快忘了他的本名。

    听着蒙面人的话,灼华渐渐放弃了挣扎,自嘲一笑。是啊,没有人会救他的,他只是个戏子,皇族争斗间的一个羞辱朝臣的存在。

    眼睛缓缓闭合,两行清泪流出。

    蒙面人撇了眼又哭又笑的灼华,轻叹了一口气,一掌重伤了陌肆,提溜着灼华,几个跳跃间,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间消失不见。

    被带到京都一处隐秘宅院的灼华,安安静静的坐在庭院树下的石凳上。

    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除了眼睛有些浮肿,眼尾还有些绯红。

    “阚玉,你把我带来此处是何意?又是从何处得知我身世姓名?”

    灼华神情冷漠,语气带着一丝寒意。

    是的,先前带走灼华的蒙面人,正是梨园园主阚玉。

    “你全族含冤而死,你难道就不想帮他们洗脱冤屈,证明清白吗?”

    阚玉摘下面具,双目与灼华对视,语出惊人。

    “不想。”语气淡淡,不起一丝波澜。

    灼华收回了与阚玉对视的目光,低头,手缩回宽大的袖摆中,细细摸索着那道婚旨。

    灼华的回答,令阚玉一愣。缓而语气十分愤慨的指责灼华。

    “你这样,对得起你的母亲,对得起你安家上下三百多条人命吗!”

    言辞激烈,语气慷慨激昂。然而灼华只是一笑而过,瞥了眼脸都憋红的阚玉,淡淡吐出三个字:“对得起。”

    本以为这样就能激起灼华报仇雪恨之心的阚玉,刚准备说下文,就听到了灼华轻飘飘的三个字。

    嗯?对的起?

    阚玉:……###***##*

    “你母亲在世时将你捧在手心里娇宠着,如今她含冤而死,你作为儿子就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也不怕寒了她的心?”

    “不怕。”

    一口老血哽在心头,阚玉一脸的不可置信。

    油盐不进的家伙。

    阚玉气的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抵在灼华的脖颈间。

    “你就说你想不想报仇!”

    被剑抵在脖颈间,灼华总归是有了一点反应,斜眼用余光看着阚玉,轻笑一声。

    “不想。怎么?恼羞成怒想杀了我?贱命一条,想要,拿去就是了。”

    话落,收回余光,全然不把阚玉放在眼里,一把推开抵在脖颈间的软剑,转了个身,背对着阚玉。

    继续摸索着袖中的婚旨。

    “我再问你一遍,你想不想报仇?再拒绝,我就去杀了叶蓁!”

    “呵…呵呵。”

    灼华扭头,对着阚玉冷笑,毫不遮掩对阚玉的嘲讽。

    “那我也再回答你一遍,不想。你若有能耐早便杀她了,还会用她来威胁我吗?

    没遇见宰相时,我不想报仇,遇见宰相后,我依旧不想报仇。此生不,下世也不!

    想利用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着,灼华还冲阚玉啐了一口唾沫,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不想?那你走!别在我的宅院待着,离开这。”

    阚玉气的牙根痒痒,将手中的软剑丢到一边,上手抓着灼华,就要往外拖。

    “我不,凭什么你想把我带来就带来,说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就不走。有本事你杀了我,将尸体丢出去。”

    灼华一把扑在面前的石案上,死死抱住。脚还勾着方才坐着的石凳。任由阚玉拖拽,就是不松手。

    他被带走之前伤了太女,若是此刻离开阚玉的宅院,被太女的人抓到,恐性命堪忧。

    他之所以敢跟阚玉横,是因为他感受不到阚玉的恶意,她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这是我的宅院,我的宅院才不让不孝子住。除非你答应报仇,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府。”

    阚玉咬牙切齿,明明是一个柔弱戏子,怎么跟八爪鱼一样,死扒不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有妻主的人,你这样对我拉拉扯扯,等我妻主回来,我就告状,让我妻主剁了你的爪子。”

    被扒开一半的灼华,双脚胡乱蹬着,无意一脚,踹开了阚玉,然后继续死死抱住石案。

    “去你…嗯?你刚刚说妻主?好,我不拽你,你先下来…”

    刚想骂人,结果听见灼华一声声的妻主,面色一喜,连忙离灼华三步远。脸上笑嘻嘻的。

    “你快下来,你刚刚说什么呀?”

    灼华撇撇嘴,从石案上下来,把凌乱的衣襟整理好,然后扫了阚玉一眼。

    “陛下赐婚,我乃相爷正君。你最好让我在你这院中住下,好吃好喝的招待我。若不然等阿蓁回来,哼,你就受死吧。”

    赐婚?正君?

    阚玉眼珠一转,肃了肃嗓子,凑过去:“叶相还不知道吧。你觉得你一介戏子,叶相会忍你坐正君之位?叶相若得知,怕不是会修书一封,请陛下收回旨意。”

    “要…要你管,反正我现在是相爷的正君。”

    阚玉话语透彻,灼华自然也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故此才不让铃铛传信于叶蓁。

    “纵叶蓁抗旨不成,你能保她独宠于你?不会纳十房二十房的侍君、妾君和通房?你愿与他人共享妻主?”

    顺着阚玉的话,灼华似看到叶蓁左拥右抱,夜晚与他人共眠的景象。身子一晃,面色苍白,眼眸水雾弥漫。

    “本就是我配不上相爷,就算相爷纳,纳了,那也是应该的。只要我能看见相爷就好,别的我不在乎。”

    阚玉:“……???”

    她还是头一回见满脑情情爱爱的人。一时语塞,她竟也不知该说他是痴情还是愚蠢。

    “想你独守空房,只能看着叶蓁与他人共育子嗣,自己独卧冰榻。偶遇上那受宠的侍君,还要受其折辱,被叶蓁误解……”

    强下压心脏处一抽一抽的揪心酸涩的痛楚,灼华唇角勾起:“那子嗣应该会很像阿蓁吧?毕竟阿蓁那样好看……”

    “……”好的,她知道了,这货就是个蠢得。家世家世说不动,妻主妻主说不动。没有追求的家伙。

    青霄国这浑水,谁爱趟谁趟,反正她是不干了,这谁能干谁干去。

    呸,愚蠢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