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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冰冷的心,渐渐回温,慌乱的跳动着,让灼华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缩着身子,晃动着想要抽回手,却又害怕伤到对方,不敢太大力。
“放开我,快放开我,阿蓁你放开我好不好…”
语气慌乱带上了一丝哭腔,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忍不住从红肿的眼眶中溢出来。
叶蓁皱着眉,抓着灼华的手,微微用力的往前一扯,松手。让一时不备的灼华往她这个方向倒了过来。
哭的接近晕厥,又一天没有用膳,哪来那么多气力。
灼华有些害怕的闭上眼睛,顺着力道倒去,本以为会磕碰在叶蓁的四轮车上,却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你说的不悔,怎么本相靠近,你这般抗拒?”
十分轻柔的语气,在耳畔响起。那般的不可思议,就像在做梦似的。
闭着眼的灼华,靠在叶蓁的臂弯里,鼻子一酸,眼泪缓缓滑落。
温热的触感,动作温柔的在面部轻轻蹭着。灼华不敢睁眼,怕这都是自己的幻想。
“越擦越多。”自言自语的话,落入灼华耳中,反而让其闭着眼哭了起来,一手掩面,一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袍。
叶蓁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的开始抽噎的灼华,轻轻呼了一口气。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灼华靠着的臂膀,叶蓁轻轻晃了晃,语气带上了一丝强硬。
“好了,不许哭了。”
话落,拿开了灼华掩面的那只手,从怀中掏出了手帕,轻轻擦着灼华脸上的泪。
灼华紧抿有些苍白的唇瓣,吸着发红的鼻子,有些紧张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去看叶蓁。
模糊的容颜,确认是叶蓁后,眼睛缓缓睁开。模糊的面容也渐渐清晰。
灼华伸手抓住了叶蓁的衣襟,把头埋在了叶蓁的怀里。
小心翼翼的语气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闷着声问:
“你答应娶我了是不是?”
本来还有些无措的叶蓁,听着灼华的问话,神色不自觉的柔和起来,抬手轻轻顺着灼华的脊背安抚,嗯了一声。
“你的情意本相无法回应。更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一生。
但既然你嫁本相,那么别人有的你会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会有。
本相在,会尽一切所能护你,宠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叶蓁说着,顿了顿,接着开口:“本相日后不在,也会安排好一切,让你一世无忧。哪怕你以后想要再另嫁他人,也可以不需要顾虑任何人、事,放心大胆的去嫁。”
听着叶蓁的话语,灼华头埋在叶蓁的脖颈间,手紧紧环着叶蓁的脖子。
闷声闷气的开口:“我只要你,不要别人。”
叶蓁低头看着怀中跟个小孩子一样的灼华,也没再说什么,收回了目光。一手揽着,一手轻轻转着轮子,往前走。
在叶蓁怀中的灼华松了松环着叶蓁脖子的手。微微抬了抬头,眼睛看着桌案上的烛光。
他没有说慌,他只要叶蓁,不要别人。若她死了,他便陪她一同与世长眠。
“相,相爷,这是?”
陌柒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入眼便看到灼华公子整个人蜷缩的窝在自家相爷的怀中。
看样子,灼华公子日后是相府正君没得错了。
只是她还有一点好奇,比如灼华公子是如何让宰相接受他的?而且还如此纵容亲密?
陌柒这么一开口,惊醒了窝在叶蓁怀中的灼华。一下子羞红了脸,神情有些慌乱的松开了叶蓁,从她身上下来。
“我,我…”
灼华红着脸,双手捏着衣袍的一角,因为紧张的缘故,蹂躏的成一团,皱巴巴的。
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从哪里开口。越想越心慌,眼眸又一次浮上一层蒙蒙水雾。
叶蓁伸手,纤长骨感的手抚上站在自己身旁那双因慌乱搅在一起的手,紧紧握住。
力道不大,却让灼华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十分安定。
“去把书房的烛火点亮。”
这句话是说给陌柒的。陌柒自然看到了自己宰相的动作,一时间眉眼弯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脸的姨母笑,忙不迭的去点蜡烛。
真好,她们相府要有正君了。
随着一盏盏烛火的点燃,书房的格局也渐渐明亮。
进门,左侧以及正前方是贴墙摆放的偌大书架,一本本的书摆放的规整,
房门一开,正对的是一张可用餐的圆桌,配着四人凳。
门右侧约摸三四步的距离,又是一面书架,将房间隔开,不防用餐。而先前灼华躺着的地方,也是由书架隔开,形成一方供人休息的小空间。
房间不大,却利用书架,分割成一大两小的空间,分别用于吃饭,休息,处理事务。
叶蓁牵着灼华,来到圆桌前,待灼华坐下。
“陌柒。”
点完烛火的陌柒,自然知道叶蓁的意思,走到门口,打开门,冲门外的下人吩咐了一声。
半参茶的功夫,下人端着菜陆续的摆上桌,八菜一汤,四荤四素。因为天气转寒,故而应有的凉菜全换成了热菜。
叶蓁左手轻揽右手衣袖。握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小碟子里,挑去鱼刺,拿起羹勺舀一勺汤汁淋上,递到了灼华面前。
末了,才扭头看向灼华,轻声询问,语气波澜不惊。
“可有什么不合口的?”
桌上的菜肴,都是他喜欢吃的,阿蓁还为他亲手布菜。
灼华对上叶蓁询问的目光,轻轻摇头,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扬。
“那就好。”
得到回答,叶蓁拿过灼华面前的汤碗,给对方盛了一碗汤,动作轻柔小心的放在灼华的手旁。
灼华看着悉心照顾自己用膳的叶蓁,眼神羞涩时不时瞟向叶蓁。
在发现对方照顾自己,以至于一口还没吃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小声的制止。
“相爷,别,别做了。你也吃。”
说完,夹了一块肉,放在叶蓁碗里。叶蓁看着碗里的肉,微微愣住。随后在灼华期待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吃下去。
等叶蓁吃完,灼华才意识到,自己给叶蓁夹菜时,忘了换筷子。想到叶蓁刚刚吃的菜上,或许还带着自己的口水,灼华只觉得有些羞耻,连忙埋下头,往口中扒拉着碗里的饭,只是耳尖上的那抹绯红,暴露了他心思。
在旁边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的陌柒,只觉得她不该在书房,她应该在书房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