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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了情//欲的太子,目光温柔,松开捂着阚玉眼眸的手,轻轻笑着,手毫不留情的将阚玉摁进了怀中。
“玉儿,你说这样的你,我如何不爱?
不过十里红妆罢了。
待你我大婚当日,云宸整个皇城都会因你而张灯结彩,红绸满天。”
“不会有那日的。”
阚玉松开了抱着太子的手,推开了太子,与太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心悦你,太子殿下。但我为自由而生。”
阚玉淡笑,目光极坦荡的与太子对视。
太子殿下,未来威震四方的帝王,枕边佳丽三千。
她相信太子殿下对她的真心,她也愿意交心给他。
可她不是憧憬情爱的闺阁姑娘;不喜成为独守空房的怨妇;不愿与别的姑娘勾心斗角的争宠;亦不想被禁锢在琉璃瓦朱红墙的皇宫中。
她是阚玉,是那个有自己志向,想游历天下,体验世间百态风情的阚玉。
“夫人啊……”
太子看着阚玉,笑意盈盈,不恼不气,眼底深情款款。
他爱的人啊,永远都是那么透彻,活的明白。
他许诺不了阚玉,画本中那种帝王对喜欢女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那些太不切实际了。
他于帝王家,出生便被冠以太子之位,自小受教帝王之道,身披一国百姓的性命…
帝王多是薄情郎,不是帝王生来薄情,而是身为国主,不能因私欲私情而处事偏颇失了公道。
所以他的身份,便注定了他不能任性,不能肆意放纵自己。而是时刻保持自己的清醒、冷静与理智。
你问他,爱不爱阚玉?
他爱,他的深情真心独属阚玉。
所以他能容忍她的离开,放她自由,但他容忍不了她再去爱上别人。
道他自私也无错,毕竟将来的他妻妾成群,而他爱的人却只能孤身一人。
“殿下,你看人家都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阚玉看着已经进了宅院的叶蓁与灼华,努了努下巴,眉梢微挑。
“眼巴巴的看着,好伤奴家的心啊。”
太子看着耍宝的阚玉,笑的温柔,十分纵容。抬手揉了揉阚玉的小脑袋。
“来,相公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阚玉听着太子的话,眼睛一亮,扑进了太子的怀里,扬起小脑袋,眼睛微微眯着,以方便偷看。
微微俯身,覆上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红唇,舔舐轻轻撕咬。
一吻罢了,被吻的迷迷糊糊的阚玉软靠在太子的怀里。
“对不起玉儿…”让你只能羡慕他人。
低语呢喃,轻到微不可闻,刚出口,就被风击碎了去。
阚玉笑弯了眼,她的太子殿下,是个自私的,她从来都知道。
人啊,哪有完美的?
她也很自私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爱自己比爱殿下要多的多。
若问她会不会为了殿下去死。
她可以肯定、毫不犹豫的答:不会。
她了解殿下,正如殿下了解她。
这样就挺好的。
毕竟一国太子能从云宸追来青霄,已是不易。这样的殿下她如何能不爱?她尊贵的殿下啊……真的很爱她呢。
……
“阿蓁,还有啊?”
院中,青松搬来一张木椅,灼华坐在了叶蓁的身边,双手把玩着叶蓁的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抬着聘礼进门的人。
“当然啦,宰相给正君的聘礼,那可是一百八十八抬,青霄国独一份呢。”
铃铛端着一方木盘,木盘上盛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跟一碟糕点。在听见灼华的问话后,笑嘻嘻抢先回了灼华的问话。
“那不就是十里红妆?”
在一旁的青松闻言惊呼了一声。却被灼华瞪了一眼。
青松咂舌,他的确是有些大惊小怪了。但,那可是十里红妆啊!
纵观国史,也只有青霄的开国女帝迎娶凤君时,才有过的风光。当然,开国女帝至死,后宫也仅有凤君一人。
宰相真疼他家公子啊。
“耐心些。”
叶蓁握了握灼华的手,轻言安抚。
“阿蓁,要不我们回去吧?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就好…
等等,阿蓁你是不是未用早膳?”
灼华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叶蓁,语气有些严肃。
“回正君,宰相未曾用膳。”
叶蓁还未来得及回,就听铃铛语速极快的,把她卖了。不带丝毫犹豫,细品语气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叶蓁:“……”
灼华沉了脸,一下松开了叶蓁的手,站起身。
“青松,快去备膳。”
灼华前一秒音落,后一秒青松嗖的窜去了厨房,不敢停留。
要知道,他家公子说话,可是咬着牙的,多恐怖啊,那可是憋着火的。
万一炸了…不行,不能想,太恐怖了。
铃铛看着青松逃命似的残影,端茶行礼转身,那是一气呵成,端着木盘跑走,杯中的茶水不晃不洒,糕点不乱,可见其功底深厚。
叶蓁:???
灼华走到叶蓁的身后,推着叶蓁走了起来。
“灼华…”
叶蓁听见了灼华的叹气,轻轻开口,想要解释什么,被灼华打断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强迫阿蓁娶我,阿蓁就不会准备聘礼,也不会因为要准备聘礼而忘记吃饭。”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别…”
叶蓁只觉得她的脖颈间有什么滴落,湿湿的。
“阿蓁是在怪我,对吗?怪我赖你娶我。所以阿蓁才以不吃饭来抗议。才会以不吃饭来伤害自己的身子。”
灼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一阵衣料的摩擦声。
“不,不是的灼华。你听……”
“阿蓁如果娶我真的那么勉强的话,婚事就此作罢吧。我不愿看到阿蓁伤害自己的。我那么爱阿蓁,怎么舍得又怎么忍心看你伤自己的身子呢。”
“本相…”
“阿蓁不必多言,我这就去让她们停下,把聘礼抬回去。”
叶蓁只觉得原本走动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身后脚步声远去。
叶蓁语气带上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促:
“本相错了。灼华,本相以后一定好好用膳。本相是愿意娶你的,皆是本相自愿。本相没有以伤害自己来抗议,本相错…”
叶蓁转动着轮椅,转过身,看见了离自己几步远的灼华,神情有些僵的把自己口中的话,吐全:“错了。”
躲在暗中观察的青松铃铛,陌柒陌叁,齐齐打了个冷颤。
公子/正君,好手段,好一招以退为进呐。
所谓巴掌声,相爷以为是正君自扇面颊,其实是正君右手轻轻撩起了左手的袖子,拍在了白皙的胳膊上,弄出的错觉。
宰相以为的正君哭了,其实是正君把不知何时浸湿的一方袖角,挤了挤,挤出了几滴水落在了宰相的脖颈间。
尤其是面无表情的说话,还能装出哭腔。衣料摩擦伪装的擦泪,其实是衣袖擦手背。
最后脚步走远,也是刻意装出来的。
太狠了,好狠一正君。
能逼得万年说话淡泊的宰相,语速变了!
是个狼人!比狠还多一点。
这以后,惹谁都不能惹正君啊。
叶蓁看着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的灼华,憋了半天,愣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错了吗?”
灼华清澈干净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木然的看着叶蓁。
“错,错了。”
叶蓁点点头,回话。
“知错就好,现在我带你去吃饭。”
灼华板着一张脸,两步并作一步,来到了叶蓁身后,伸手推着叶蓁走。
在叶蓁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止不住的疯狂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