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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海汐三下两下爬上了城墙,发现很多火族人都在城上往下扔东西、发箭,不过自己这边好像没人注意,自己正犹豫往哪边进攻,水淋波也随后爬了上来,往前一指,说:“快去消灭炮兵!”
海汐一下醒悟,拔出鸳鸯刀,就奔向外城门一面,
东关城城上虽然阔大,但终归只是城关,很快靠外面的炮兵就发现了二人已经从后面上来,只见几个人喊了几声,立刻有几个人挥刀冲过来拦截。
这时水淋波也拔出了鸳鸯刀,二人使出进攻的配合路数,三刀两万就杀到了大炮前。
一个偶然的情况令二人有点发愣:这些炮兵手中根本就没有武器,也不知道还击,更不知道逃跑,只是默默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看着二人冲过来。
这下二人反倒下不了手了,就赶紧转向,寻找手中有武器的火族人战斗。
就在犹豫的一瞬间,城墙里面已经有人发现这边上来人了,立刻有人挥刀蜂涌而至。
现在海汐和水淋波不用考虑下不下手的问题的了,因为再手软,自己就没命了。
一顿血拼在城墙上立刻展开。
也不知杀多久,二人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忽又听到连续两声响箭响,侧目一看,河冲已经带人从外面杀上城了。
水族人立刻分成两路,顺着两侧城墙向里面杀过去。
等水族人杀到内瓮城上面前门和后门的中部时,下面河净带队攻城的战士也发现了上面已经进攻得手。
河净赶紧组织人后撤,从前门没有防守的地方向上攀爬,那当然几下就爬上去了。
城上水族人一多,火族人就更是节节败退,不断有人被杀倒,未被杀倒的人被一步一步向里城门方向顶。
海汐发现了里城门上部有两条台阶通下去。
等火族人退到了台阶边,就更顶不住,被水族从上向下杀,别说反击,跑的慢的都连续中刀,所以只能一溃而散,都逃向城里。
河冲指挥人打开里城门,又发了连续三响的响箭,不一会儿,水沣就带着大队人马冲进了城。
进了城以后,水沣首先仔细观察了内瓮城和里城以里的建筑设计,发现与此前得到了地图基本一致,正在考虑下一步做战方向,突然看见城南城北都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水沣立刻感到心中一紧,赶紧打开地图看。
这时,沿水等人也围拢过来看地图。
水沣指着地图说:“看,这两边着火的地方,应该是粮仓。火族人放火烧粮仓,是不想留给我们,我们现在分兵两路,河冲带一队向北攻,河冲带二队向南攻,要尽快攻到粮仓,不要恋战。我带余下的人从中街向西推进!”
河冲、河净立刻带着各自的队伍杀了过去。
这边沿水与海汐、水淋波跟着水沣从中街向西杀过去。
水族人很快就发现火族人几乎没有抵抗,所有人都拼命向西撤退,于是水族人很快就杀到中街西部末处。
水沣带着大家杀到最西处,发现中街的西部没有城门,而是直接连接到了去乡下的土路上。土路两边长着很高的庄稼,形成很大的青纱帐。一眼望不到边。
水沣在马上仔细看看了青纱帐,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是否有埋伏,决定先去南、北的粮仓看看。
等水沣带人到了北街粮仓,看见河冲已经组织人手在运水救火了,没有发现有火族人在抵抗。
火族人的北仓燃着熊熊的大火,尽管水族人擅长用水来克火,但看来一时半会也灭不了。于是水沣就带人转向了南仓。
到了南仓附近,大家发现河净仍然带人在进攻,南仓外围仍然有一部分火族人在抵抗,而南仓里面,已经烧起来了。
水沣判断了一下火势,认为等消灭了前面的火族人,里面粮仓也烧得差不多了,于是命令收兵。
河净等人杀得正兴起,听到后面号角响,是命令收兵,虽然纳闷,也只得赶紧撤下来。
水族人攻得一松,火族人就趁机跑回粮仓里面。
沿水问水沣:“为什么不进攻了?”
水沣说:“你看那大火,等我们攻进去,也烧没了,没有意义了。”
沿水又问:“那怎么办?”
水沣说:“我们等在外面,等它烧没了再说。”
说完水沣叫过来河净,命令他部署弓箭手在粮仓外围列阵,只要火族人一出来,立刻放箭。其它人就地休整。
不一会儿,河冲派人来报信:北仓大火已基本扑灭,粮食只抢出来一点点,不到全仓的万分之一。
南仓的大火,烧了半天,直到天快黑时才熄灭。
沿水问水沣:“我们今晚怎么办?”
水沣想了想:“围仓,等里面的人出来。我们不进攻,里面可能已经烧没了,人在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必然要出来,困兽犹斗,我们进攻他们肯定要殊死抵抗,不值得,等他们自己出来。”
沿水点点头,转身去看沿照和孩子。
河冲这边连夜组织人手把北仓剩余的粮食打包装车,准备运走。河净这边组织人手轮流列阵、休息。
天还没有亮,河净他们就发现南仓里面有动静了,赶紧汇报给水沣。
水沣立刻赶过来,发现火族人已经打开南仓,从里面向外突围。
水族人的弓箭手以逸待劳,“嗖”“嗖”一阵放箭,射倒了前面的一排。
水沣赶紧命令“抓活口”。
于是水族弓箭手改成专门射击火族人的双腿,火族人双腿中箭后,就知道冲不过来,只好趴在地上,往回爬。
但水族人扔出攻城的长绳飞抓,勾住了几个火族人,生生拖了过来。
其余快爬回南仓的火族人,全都被射中后背,趴在地上不动了。
火族人在向外突围的时候,不是只选择正门,而是在后门也同时有人在向外冲。可惜整个南仓都被水族弓箭手包围了,下场都是一样的,没有起到声东击西的作用。
天大亮后,水沣派人进到南仓里,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诺大的南仓烧成了一大堆灰烬。
水族人在南仓的收获只有六个受伤的俘虏。
沿水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俘虏,就来请示水沣。
水淋波因为有了在大本营审讯的经验,所以,把水沣拉到了一边,低语了几句。
沿水只看见水淋波在和水沣低语,又看见水沣直点头,什么都听不见,却又不好上前问什么,感到有些尴尬。
只见水沣又挥手招过来了一个士兵,耳语了几句,这个士兵就走了,不一会儿,又带过来一队人和担架,把这六个火族俘虏绑在担架上抬走了。
为什么要绑在担架上呢?
原因很简单,这也是六个拼命的家伙,稍一放松,就攻击水族人。虽然他们已经没有武器,但是却会用拳头打、用头撞、用牙咬,甚至有两个家伙竟然忍着巨痛拔出腿上的箭,反手用箭来刺水族人。
当然,这些动作,水淋波和大家都一清二楚地看在眼里。
而海汐已然认定这是些值得尊敬的对手。
水沣目送六个俘虏被抬走,回头与河冲、河净等汇合了队伍,清点伤亡情况。
火族人在城外牺牲了四百多人马,在城上牺牲了五百多人,在北仓牺牲了三百多人,在南仓牺牲了五百多人。一夜之间,东关的火族人合计牺牲了一千七百多人,被俘六人,烧死在火中的不清楚,大约不过百人。
就是说,东关城破后,火族人牺牲了一千八百人左右。
所能看清的,都是年轻人,最年长者不超过四十岁。
而水族这边,只牺牲了十五人。
水族人以小于百倍的伤亡,攻破了东关,夺取了一千人口几天的口粮。
其它车马、行李等物质并没有多少,整个东关城,除了北仓南仓,其它除了完好的建筑以外,几乎就是一座大空城。
水沣清点完战况,把沿水等人又召集起来,说:“沿水你原来说,你们是从东边大海上上岸的?”
沿水点点头,说:“是,我们从东边大海上上岸的。根据风向和气味,东关城应该离大海不远了。”
水沣问:“能闻到大海的气味?”
沿水说:“能,不过不太重,顺风过来能闻到,应该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
水沣又打开羊皮地图,看了看,说:“你说的和地图上比较吻合,如果这个地图是准的话,这里到大海没有城市了,只是一大片土地。”
沿水说:“海边有码头,不过被我们来时破坏掉了,要用得重新修整。”
水淋波问沿水:“你们上岸时,与火族交过手?”
沿水说:“我们在大海上就和他们交了手,我们还没上岸,他们就先开炮,我们后来才还击。”
水淋波又问:“你们从哪条路去了拒兵关?”
沿水说:“从大海上岸,直接向北,会爬上一片高原,再向北,会有大山阻挡,不过有小路可以通过,我们从那儿过了大山,斜向西有一条河谷,穿过去再向北,就到了拒兵关下。”
水淋波又问:“那火族人明知道你们去拒兵关抄了他们的后路,为什么没有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