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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君知道我们这里是做什么的吧?”森鸥外在昏暗的办公室问道。
“这是一个门卫需要知道的吗?”诗人中也还是开口气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你怎么能够这样和森先生说话?”干部中也气得快要撸袖子了。
“总之,不会是太坏的去处吧?”草野心平隔开诗人中也和干部中也,“不然檀君不会任由我们在这里的吧?”
平时吵归吵,打归打,但是正是因为吵得多、打得多,才更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檀君的底线没那么低。
他和檀君不一样,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移情于干部中也。他把诗人中也和干部中也分的很开。
“居然这么放心吗?”森鸥外叹了口气,“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谁和那条青花鱼和他的跟屁虫关系好?”诗人中也语气恶劣地说。
“让您失望了吗?”草野心平则是致力于展现他们和檀君的良好关系。
森鸥外看了看论调完全不同的两人:“需要我给你们两个一点地方来同一一下吗?”
“哈?”诗人中也没反驳草野心平,但是也绝对没有改口的意思,“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啧,真是不如我们的那个森先生。”
诗人中也知道草野心平说的话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但是他还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顶多就是不会去刻意反驳。
森先生开始觉得棘手了。
诗人中也很难搞,难搞程度让他想起当年的太宰。
森鸥外叹了口气,看向了正常一点的草野心平。
草野心平的心理年龄要比诗人中也大很多。
年纪大的人思虑比较多,做事有着更多的顾忌。
“虽然说我们是并不算太光彩的黑手党……”
“黑手党?的确不怎么光彩吧。”诗人中也打断了森鸥外的话,看向另一个自己的眼中充满了更多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看的干部中也又想打人了。
草野心平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再次挡住两个人的视线。
“但是我们也是属于守护横滨的一员。”森鸥外的脸皮何其厚。即使被反复打断,他也能继续说下去。
“黑手党?”诗人中也看上去有点惊讶。
“……黑手党。”
“也行吧。”诗人中也一副凑活着的表情。
森鸥外其实寄希望于草野心平可以打断诗人中也的嘲讽输出,但是他遗憾地发现草野心平虽然并不赞同,但是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他就这么口干舌燥地说了半个小时。
但是诗人中也丝毫没有被他高大的理念所折服,只不过就是没继续反驳。
绝对不是被折服了的意思,相反,是发现森鸥外这么能扯,他倒后来都懒得反驳了。
让诗人中也和草野心平离开后,森鸥外叹了口气:“中也君,这可怎么办好呢?”
“首领,即使您问我,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啊。”干部中也对另外一个自己感觉十分陌生。
诗人中也完全是活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诗人中也在一楼的大厅内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作为门卫,他毫不负责地把脚搭在桌子上,然后打起了盹。
在他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良心微痛了一下,对坐在他边上的草野心平说道:“草野,有人来了你再叫醒我吧。”
草野心平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了。”
太嚣张了。
然而草野心平一直没有叫醒诗人中也,无论多少人来,他都是自己解决了。对于自己半个多世纪没有见的、已经去世的朋友,他就忍不住多纵容一些。
如果是其他人表现得这么嚣张,其他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分分钟教他做人,但是诗人中也和干部中也长着一张脸,看着这张脸,他们就不怎么敢得罪了。也就这么放任着诗人中也睡觉。
干部中也倒是远远地看了诗人中也一眼,然后捂着脸走掉了。
和这种随性至极的家伙
中也不是被草野心平叫起来的,是被檀君叫起来的。
“早……不,应该说上午好了。”檀君手里拿着便当盒,放在了草野心平和诗人中也面前的桌子上,“工作怎么样?”
檀君还是有点在意自己和作家安吾那个一万日元的赌局的。
不过这次来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诗人中也本身。
他并不想要靠近港口黑手党,毕竟首领宰不喜欢他去,而檀君相信首领宰的判断。
一万日元并不足以让檀君以身涉险。
“汪!”草野心平的狗子在他脚边叫嚷着,显然它还记得檀君。
“檀,安静。”草野心平喊着这条狗的名字,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己年轻的时候太有才了。
檀君面无表情,拿起便当:“看起来你们不错,我先走了。”
“诶,留下便当啊!”草野心平扯住檀君的腰带,“多大的人还生这气,你看我喊别的名檀也不会答应啊!饭团饭团!”
错过檀君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错过檀君的饭。
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蹭到檀君家的饭。
檀君特意送来的便当也绝对是一大美味。
那条被取名为“檀”的狗果然不搭理。
“年轻时犯的错误现在就不要计较了嘛,檀死掉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好久。”草野心平说道。
“哎……”檀君也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他把便当盒放下来,“介意和我说一下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吗?”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还能怎么样?”中原中也直接打开了便当,“这么怀念我们吗?”
“这是留给你们中午吃的!”檀君看着已经开动了的诗人中也,无奈道。
他们就在港口黑手党门口聊天。
行为堪称作死。
对于诗人中也带刺的话,他并没有太在意,他不是那种非要和人争个高下的。
草野心平对诗人中也包容,其实他檀君也是也一样,只要问题别涉及到太宰就好。
“感觉有进步嘛。”诗人中也表扬道。
檀君叹息一声:“算了,反正都是给你们吃的。”
草野心平没那么心急:“檀君,有些事情我在这里不方便问你。”
檀君忽然想起一件事,其他太宰能够迅速搞清楚状况据说是因为太宰之间的记忆共享。
而草野心平和诗人中也出现的时候,檀君和首领宰在一起,其他太宰对这一切都是无知无觉的,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把记忆给他们。
所以草野心平很多事情多度搞不清楚。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是还是会怀疑自己猜的对不对。
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本身就足够离奇古怪,他们怎么敢随便肯定。
“我很想中原先生呢?”檀君看着诗人中也说道。
诗人中也牙酸了片刻:“嘶,中也就好,中原先生这种称呼也太肉麻了。”
果真是这样的吗?
“这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本来以为是传说中的天国,原来不是啊。”草野心平往后一靠,“啊,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就不和你聊了。”
草野心平的工作认真完全是诗人中也对比出来的,实际上这位也是摸鱼达人,已经开始在纸上写下画画寻找思路了。
他从桌子的纸上随便撕了一角:“这是我现在的电话,有空打电话给我和中也,去我那里喝酒啊!”
说完这些,他就把檀君赶走了。
“原来在他们的感觉之中,他们是死人吗?”森鸥外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感慨道。
草野心平大概觉得自己说的隐晦,但是森鸥外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草野心平的一番话不过就是在暗示檀君他们现在有住的地方,身份问题也解决了。
檀君他们都不太擅长电子用品。别说被藏起来的窃听器,就算是把窃听器放在桌子上他们可能都不太能反应过来。
身份问题森鸥外是给他们解决了,可是房屋产权还是在他手上。
“我也不是会吃亏的类型啊。”森鸥外感叹,“爱丽丝,你说太宰君有没有想到我不会被轻易坑到呢?”
爱丽丝白了森鸥外一眼:“笨蛋林太郎。”
大概是拿他做筏子。
“不管怎么说,我也算得到我想要的好处了?”森鸥外迟疑地说道。
“这话还是等着林太郎彻底搞定了那位诗人先生再说吧。”爱丽丝泼了凉水。
森鸥外泄气地趴在桌子上:“这种自由散漫的人怎么搞啊!”
诗人中也不听人话的样子让他都不敢测试他的异能。
现在诗人中也还不知道自己有异能,一旦有了异能却不受控制,那真的是把定时炸.弹搬到家里的傻事。
“难怪太宰君那么放心就让中也君和我走了呢……呜呜呜……”
中年老男人发出虚假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