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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繁星点点。
一座古朴的庄园,院子里有一石桌,月光洒在整个院落。透着月光,隐隐的在院墙外面的墙角看到一个蜷缩的小小人影。树叶在瑟瑟的响起,原来起风了,墙角的小小人影,那身躯蜷缩的更加紧了。那小小的身影,就这么的蜷缩着,仰起小小的脑袋,凝视着这就像能吞噬一切的夜空。心里面想着,爹你何时才能回来,你可知道你走的这几天我多么害怕,一个人在孤零零的流落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无助和惶恐。
在无助和惶恐里,小小的身影渐渐的睡着了.
“祚儿,爹回来了,”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向乾祚走了过来,他的相貌显得是那么的威严,举手投足间,都让人感到丝丝的震慑。就好像一个上位者那样,举手间,都带着对自己的自信。
乾祚抬起朦胧的眼睛,而后看向那黑衣劲装男子:“爹,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祚儿一个人等你很害怕,一个人静静的在这里等,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人陪我玩耍。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样。爹,我想死你了。”
黑衣劲装男人抬起手来慢慢的抚摸着乾祚的头:“祚儿,爹以后都不能再陪你了,你一个人要学会坚强,要学会活着,坚强的活下去。”
“为什么,爹你不要我了吗?”乾祚带起头来,胆怯的看着黑衣劲装装男人。
“爹,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我以后不敢再惹你生气,我在也不敢了,爹你别不要我啊!”乾祚眼睛红肿噙满了眼泪,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
黑衣劲装男人的手在乾祚的头上再次用力的摸了两下:“祚儿,你要坚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轻易不要哭,记住,男儿流血不流泪。我乾镇威的儿子,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
乾祚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好。爹我不哭了,我以后也不会哭,我要做个和爹你一样的汉子,流血不流泪。那这样爹你就不会丢下我一个了。”
黑衣劲装男子抬头看了看夜空:“祚儿,爹不是要丢下你一个人,而是,而是......”
乾祚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推他,乾祚睁开双眼,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男人映入眼前。
乾祚突然眼睛一亮:“爹啊,你回来了,我刚才还梦到你了,还梦到你不要我了,我可伤心了,正在哭着问原因,爹你就把我叫醒了,这下可好了,爹你就不会不要我了,我好开心。”
黑衣劲装男人没有开口说话,抱起乾祚走跑,乾祚听到耳边的风声,“呼”“呼”“呼”的在响。就这样,黑衣劲装男人抱着乾祚一直的在跑,乾祚感觉很久很久,然后就慢慢的有了困意,等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微微刺眼的阳光照耀在乾祚的眼中。
“爹”,“爹”“爹”。
乾祚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爹回来过,见到自己什么话也没说,抱着自己就开始跑,应该跑了很远的路,以至于自己都再次睡着了。朦朦胧胧中,乾祚好像听到:“乾镇威,交出那件东西,我们可以以放你一条生路。你堂堂乾镇威,有大好的前途,以你四十不到之龄,就马上快夸入融合期,何必为了一件你现在用不到的东西丢掉性命”。“不可能,我死也不会交出去,就算你们门主亲至,我也不会交出去”的对话。好像还有打斗的声音,金属碰撞,还有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乾祚记得不是很清楚。
想起昨夜爹回来过,乾祚立刻站起来,四处寻找着他爹的身影。
乾祚先观察了一下地形,自己眼前事一片树林,树木不是很茂密,但整齐看起来还算是有树林的规模。乾祚匆匆走进树林,在里面转悠了一会,几乎找遍整个树林,也没有他爹的人影。走出了树林,乾祚隐隐的听见有水流的声音,顺着水流的声音,很快就看见了一条小河,河水已经到了快枯竭的地步,但总算还有点水流。
遥遥望去,小河的中间依稀能看到一个人躺在水流边,乾祚跑过去,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男人,面部向下,上半身浸在水里。乾祚使劲的把这个人拉出河水里,然后再翻过他的身体。
乾祚看到了那张脸,多么熟悉的脸庞。这张脸有些苍白,苍白到看不到一丝血色,只有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是乾祚的父亲,是他,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导致他的脸看起来无一丝血色。
乾祚有些惊恐,带着哭腔在喊:“爹,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要吓祚儿,祚儿一个人好怕,只要爹你能醒过来,祚儿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在也不贪玩,以后会很刻苦的练武,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快醒醒啊!”
“咳”“咳”
一阵急速的咳嗽声,打断了乾祚的哭声。
“爹,你终于醒来了,吓死祚儿了。”乾祚那还略显稚嫩还带着些许的哭声响起。
黑衣劲装男人欲要张口说话,但是努力的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无奈的看着乾祚,然后,平静的躺在小河中间,慢慢的,深深的,努力的呼吸了几次,颤抖的右手,哆哆嗦嗦的伸向自己怀里,很是费劲的掏出一件东西,递向乾祚的面前,示意乾祚接住。
乾祚还在慢慢的抽泣,看到父亲递过来的东西,很是小心的双手捧住,“爹你别动,你受伤,你别动,祚儿现在就去找郎中,你在这等着祚儿,很快就会回来的。”
乾祚转身站起,但是没有成功,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回过头,看见父亲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祚、祚、祚儿,你先别去,爹还有话要对你说。”黑衣劲装男人很是费劲的张口。
乾祚很是心疼的看向父亲:“爹你先别开口,等我找到郎中,给你治好了你的伤,等你伤好了,祚儿听你说一辈子的话。”
“不,没时间,你仔细听着,爹现在说的话,你要记住每一个字。”黑衣劲装男人显得很是激动。
“嗯,爹你说,我一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乾祚很使劲的点头。
黑衣劲装男人爱怜的抚摸着乾祚的脑袋,慢慢的,慢慢的,过了良久,想是要说话的样子,但又好像在斟酌。
“祚儿,爹这次出去寻找你的两位哥哥,我在柳叶镇住了三天,也寻找了三天,你的两位哥哥却一点踪影也没,在之后,我正打算返回放你的地方,碰见了仇家,一路被追杀,中途被追上两次,第一次,我杀掉对方一人后,匆忙逃离,第二次,我被围困,爹拼尽全力,也只是杀死两人,重伤两人,才得以逃脱。”黑衣劲装男人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爹这次重伤,估计是不行了,以后,就你一个人,爹也不奢求别的,你要好好活着,然后慢慢的寻找你的两位哥哥,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人世,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找到他们,告诉他们,好好的活着,你们三兄弟也别想着报仇,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你们的一生,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乾祚抽泣的声音更大了,渐渐的嚎啕大哭,“爹,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还没看着祚儿长大,你还没看到大哥和二哥娶妻生子,你还没看到祚儿大婚,你怎么能说这些话。
”
黑衣劲装男人静了静神:“祚儿,还有件事,爹斟酌许久,一直想告诉你,趁现在爹还有这个机会,爹得告诉你,不能让你一直被瞒着。”
乾祚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睛红红的看着父亲:“爹你说吧。”
“祚儿,其实,八年前,爹在一次外出时,返回的途中,在一条没有人烟的小路边上捡到的你,这么些年,爹也去过当初捡到你的地方,问过几次附近的村落,有没有谁家遗失了小男孩,去了几次,一直没有问出哪家丢了小孩,所以,爹也就渐渐的淡忘了这件事,本来爹打算瞒着你一辈子,可是,现在爹不行了,爹不想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爹只能告诉你,爹当初是在青峰镇西南方向大概十里的地方捡到的你。其他的消息,爹也没查到。”黑衣劲装男子像是在叙述一件事,更多的则是在回忆。
乾祚急切道:“爹,你永远都是祚儿的亲爹,一辈子都是,就算祚儿是你捡到的,你在祚儿眼中,和亲爹没有区别。”
“爹刚才给你的那件东西,是爹当时捡到你的时候,就挂在你的脖子,爹本来打算在你十岁生日的时候在给你,现在,怕是等不到你十岁了。”黑衣劲装男人讪讪的道。
乾祚正想说什么,却被父亲的声音打断:“祚儿,你记住,好好活着,寻找两位哥哥,一定记住了我说过的话,一定要记住。爹在也保护不了你们三兄弟了,以后就要靠你们三兄弟自己,男子汉,不要哭哭啼啼的,你要坚强,男儿流血不流泪,要坚强的活下去,像个男子汉一样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