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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有点被动。
被蒙着眼睛的感觉很是奇怪。
可是吻还是熟悉的吻——还是他习惯的步骤,吮一下她的下唇,舌尖随即轻柔地探进,继而纠缠着,再慢慢地加深加重——任司徒也就渐渐放松下来,配合着他低头的角度,高高的仰着脖子,投入了进去。
一得到她的回应,他放开了原本蒙住她眼睛的手,唇齿间的攻占却变本加厉,勾着她的舌尖啧啧品尝着,最后等到她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才留恋着结束这个吻,一点一点地啄着她的嘴角。
任司徒睁开眼睛,明明对上的是他温柔似水的目光,任司徒却仍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对视了几秒后,任司徒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是你?”
当年任宪平每次只要在家吃饭,她总软磨硬泡地要好他喝上一杯,所以那时候的任司徒即便还只是高三,酒量已经很好了,高考完的毕业酒会时,似乎在场的同学里,就只有任司徒是直到最后散场都没喝醉的,原本喝酒前就分配好要送她回家的男同学直接吐趴在了厕所……
“当时我听到他提议待会儿送你回家,你竟然还答应了,我就把他灌醉了。”时钟低眸回视着她,抬手顺着她脸颊边垂着的头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是不知道他,开学教室大扫除的时候,他还想假装跌倒把水泼你身上,看你内衣的颜色。让他送你回家,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有理有据,脸上半点愧疚之意都没有,任司徒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了——
可最后就算那男同学没送她回家,结局不照样是羊入虎口么?
任司徒当时见男同学醉得自身不保,反正自己家住得也近,索性就独自一人回家了。
其实这里治安一向不错,任司徒高中三年走这条路都没出过事,却在那次,走着走着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心惊胆战地停下了停,却不敢回头看,而她一停,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任司徒想也不敢想,直接拔足狂奔起来。身后的那人却被她突然的举动刺激到了似的,任司徒几乎只跑出五米不到,就被那人捉住了手臂。
她被蒙住了眼睛,视线被阻挡,反倒听觉和嗅觉瞬间灵敏了数倍,那人平稳地呼吸着,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就像个老手一样,带着酒气的气息慢慢地靠近了她……
那酒气中还夹着一丝薄荷的味道,可是任司徒一点也不觉得清新,反倒又愤怒又惊恐,那人的气息渐渐地逼近了任司徒的唇,看样子是准备吻她了,任司徒顿时血液全往脑子上涌,她抬脚胡乱地踢着,应该是踢中了对方的小腿,因为她听见了对方吃痛的闷哼声,而那个吻,就是在那时,落在了她的唇上……
那个吻刚开始其实很轻,甚至带着某种犹豫或者不确定,可随着她拼命地晃脑袋想要躲开,那个吻也随之变得混乱而野蛮。任司徒感觉得到对方的舌尖抵住了她的牙齿,心里顿时凉成了一片……
可如今任司徒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对她说:“我就和之前每次下了晚自习之后一样,一路跟着你,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安全回到家,可没想到那次被你发现了。其实你不跑的话,估计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可你当时竟然就这么吓得一个劲的往前冲,我当时也有点醉,也没怎么多想,就追了过去。”重生之高门庶女
任司徒有点欲哭无泪了:“你还敢怪我逃跑?”
时钟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些站不住脚,不过,当时确实只是凭着一股冲动,他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随后看到她那一抹绯红的唇色,就越发的情难自控了。
记忆中的女孩,当天梳了个漂亮而随意的发辫,穿了条黑色的无袖连衣裙,虽然只露到膝盖上面一点,却显得小腿笔直而白皙;还有她耳朵上的耳钉是小兔子的形状,而她当时突然被他抓住时,真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怪你过分美丽……
那清澈的、活泼明亮的眼睛,请不要因为害怕而抗拒地看着我……
那柔软的、颜色浅浅的嘴唇,请不要因为惊恐而死死咬着……
任司徒觉得自己应该追究一下他的责任,毕竟他当时的无心之举,给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可她想要说出口的抱怨,转瞬间就被
“那不怪你逃跑。”时钟慢慢地托起她的下颚,深深地看着她,任司徒再没见过比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更浅淡却隽永入心“怪你过分美丽。”
任司徒觉得自己有必要追究一下他的责任,毕竟他当时的无心之举,给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可她想要说出口的抱怨转瞬间就被他投向她的那两道目光给攫住了——
“那不怪你逃跑,”时钟慢慢地托起她的下颚,深深地看着她,任司徒再没见过比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更浅淡却隽永入心,“怪你过分美丽。”
那清澈的、活泼明亮的眼睛,请不要因为害怕而抗拒地看着我……
那柔软的、颜色浅浅的嘴唇,请不要因为惊恐而死死咬着……
怪你过分美丽……
彼此落在地上的黑影渐渐紧贴,渐渐融为一体——时钟再度吻住了她。
任司徒终于知道为什么彼此多年重逢后的第一个吻,会如此的绵长,会在在她心尖“嗡”的一声引发共鸣,会令她不自觉地忘了其他一切——是因为那个吻里包含了太多对她的情愫。
任司徒忍不住双手搂上她的脖颈,用力地回应他。
漫长的吻再度结束的时候,天边的月光都已经悄隐进了云层后,他的眼睛却依旧熠熠生辉,额头抵着额头,眼睛看着,任司徒问他:“我们这算和好了?”
他却轻轻一笑,故意揶揄她似的,“接了吻就意味着要在一起了?那我之前吻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还不乐意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男人?”叱诧韩娱
说到底他还是介意盛嘉言,而且是往死里介意。任司徒有些气恼,推开他径直往前走。可时钟三两步就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现在的表情不再是逗她了,而是十分明确、清楚地说出自己今天做这一切的目的:“我给你时间,处理好你对盛嘉言的感情,然后我们以对等的身份,重新来过。”
任司徒仔细品味他的话,忽地想起这个男人呢今早还说,他要跟这一切做一个彻底的道别,任司徒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要给彼此一个对等的身份重新来过,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一辈子携手走下去。
***
任司徒并没有勇气告诉时钟,或许自己此刻已经爱上了他,可她的这份爱,永远逊色于他对她的爱,她可以处理好和盛嘉言的关系,可以和盛嘉言做一对毫不越矩的朋友,可是她心里,永远是有一个位置是留给盛嘉言的,这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了的事情,因为她最最痛苦的那些年,陪在她身边的没有别人,只有盛嘉言。
时钟给她的,是百分之百,她却似乎只能回馈百分之九十……
深夜,任司徒在浴缸里泡着澡的时候,已经逼迫自己做出了个决定。
片刻后,她敲响了时钟卧室的门。
很快门就开了,或许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任司徒只觉得这个男人比今晚在巷子里的时候又英俊了几分。
任司徒身上的这件睡袍并没有系得很紧,时钟的视线顺着她的脸向下看,轻易地便看见了锁骨,再往下便是……
时钟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任司徒的脸,其实是有些明知故问的:“怎么了?”
任司徒晃一晃手中的水杯,孙瑶教她的一招,时隔一天之后她才真正的用上:“在忙么?给你倒了杯水。”
不等时钟请她进去,任司徒已端着水杯,自行擦着时钟的身侧走了进去。
这回任司徒确定了他没有在开什么视讯会议,才默默地把水杯搁在了办公桌上,桌上还放着他刚处理完的文件。
任司徒本来只是顺带着看了眼那些文件,目光正欲回到时钟身上时,却猛地一怔——文件最上方就是一封和蒋令晨的和解信。末尾已经签上了双方的名字。
时钟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动,只是看了看她脸上那丝错愕的表情,失笑道:“这不是你最希望的么?怎么还这副表情?”
任司徒逼自己把目光从和解信上移开,她穿成这样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任司徒调整好情绪,回过身去重新看向时钟,就这样靠着桌子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慢慢解开了睡袍。[陆小凤+射雕]西毒之女
睡袍落在了办公桌上,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时钟的目光怔住了。任司徒的双臂却和柔弱无骨的蛇一般,缠了过来。
她仰头看着他,目光一瞬不瞬。这女人似乎对什么都淡淡的,时钟还没见她露出过这样志在必得的眼神——
她在等,等着他的采撷。
时钟感觉到自己的僵硬,他在克制:“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要你。”
她回答的很是轻描淡写,时钟却明白了,这女人在和他作对。因为他记得自己说过,在她处理好对盛嘉言的感情之后,才重新开始。
上一秒,时钟只想拂袖而去,下一秒,他却上前一步,狠狠地将她抱起,任司徒只能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和桌上文件被“哗”的一声扫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她便感到臀下一凉——时钟把她抱上了办公桌。
是谁先吻住谁的,在如此激烈的情况下,谁也分辨不清了,时钟一边吻着她,一边用力扯掉她本就已经松松垮垮的腰带,她身上的睡袍随之彻底敞开了,他的手探进她的两腿之间,不给她喘息的时机,攻占了隐秘的核心。
任司徒忍住想要瑟瑟发抖的本能,手伸向了他的腹下——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主动去解他的裤子,但似乎主动并没有她想得那么难。
他却在这时突然捉住了她的那只手,用力地抵着她的额头,深深喘气。
任司徒有些怕他又要突然喊停,他似乎也在挣扎,他的游戏,却没有按照他的规矩在走——
可几乎下一秒他就臣服了,用力地吻一下她的唇:“我去买套。”
说完就准备拉起她落在办公桌上的睡袍,帮她穿好,而自己……只能出门跑一趟超市了。可时钟刚把她的睡袍拉到她的手肘位置,就被她制止了。
“别走……”她的眼里没有意乱情迷,反倒是早就想清楚了似的,“如果怀了,我们就结婚。”
这是任司徒今晚做出的决定。一个就算不需要她百分之百的爱他、也能和他一辈子携手走下去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大耳朵这是不按游戏规则走啊,clock表示很生气,要不要clock拒绝她呢?
要不要怀呢?
要不要结婚呢?
是要clock拒绝呢?还是要不拒绝,但是某色拉灯呢?还是要既不拒绝,也不拉灯呢?
说说吧~都听你们的~反正冒泡还有积分送,妹纸们就说说呗~~
PS:怪你过分美丽这首歌配合clock的心境来听,别有一番滋味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