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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业业,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朕之长孙凤知秋,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朝凤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熙朝五十五年十一月二十日。
此招一出,全超瞬间哗然!
怎么回事?!为何第一顺位继承人不是襄王凤锦鸿,而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子?!
皇上把襄王殿下置于何处啊?!尽然还让他请自宣读那册封的卷轴?!
这、这——
清晨,不过卯时三刻。大雪飘洒了好几日,此刻虽是停了。可气温却瞬间降了不少度。巍峨的朝凤殿里整齐地列了满朝的文武大臣。凤帝圣体欠佳,已有好一段时日不曾早朝了。凡此间上朝的都是柳王爷代为监国。
雄伟的朝凤殿中,此刻仿佛被人丢了一枚惊雷,瞬间炸开了锅。班次群臣纷纷议论开来。只为了点上次站着的那位身着黄袍的少年!
凤锦鸿收了手里的卷轴,将其交到周福的手里。然后才默默退到了自己的列位。看着自家秋儿端的大体,毫不怯弱的面对朝中重臣之时,这才顿时释然了许多。父皇虽是一代明君,却绝称不上是一个好父亲。当年出了那一档子事,芙儿便再也不肯再为自己产下一子!父皇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却为自己安排了许多名门闺秀。若不是自己立誓绝不与其他女子交好,定将秋儿的病连根拔除,父皇指不定已经对芙儿暗下了杀手。
呵呵,看着殿上那俊朗如风,魄力过人的少年,凤锦鸿第一个弯膝跪了下去,深邃的眼底闪着微光,他宏声叫道,
“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儿已长大了,请原谅爹当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将这满满的重担尽数托给了你!父王会永远陪着你的。
立在珠帘之后的柳冲旭在凤锦鸿跪下去的瞬间也跟着跪了下去。
襄王凤锦鸿这一跪,旁人自是再也没有话说。纷纷捧着玉牙扑地跪了下去。巍峨的朝凤殿中瞬间想起一阵整齐的响应之声。回荡在空气之中,渐渐传散开来。
爹爹!
凤知秋眉头一皱,见自家爹爹俯身跪下的样子,心头尽一阵发憷。膝盖也猛地软了下去。倒是周福眼快,默不作声的从一旁扶住了他。
“殿下,殿下您还好吧!您莫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啊!这朝凤的担子啊还得您来挑。”
周福将手中明黄的卷轴轻轻交到他的手上,随着大臣们一起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山呼‘千岁’。
凤知秋稳了稳心神,看着手中渐渐发烫的卷轴,又瞧了一眼远处跪了满地的文武大臣。那里有爹爹,有柳叔父,有李暲,还有他,柳彦卿。
紧张不是没有的,真没想到,自己一介鬼魂尽要背负这整个江山的重担。他凤知秋,不!钱明明何德何能?!
可是,凤知秋默默握紧了卷轴,其实在来的路上,在穿越那又臭又长的地宫之时。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这辈子,有爱自己的父母,有疼自己的皇爷爷,而自己也找到了想要相依相守的那个人。
凤知秋是自私的,那么温暖的感情,就这么接受下来,他自是想永远都留在身边的。想不到他也有想守护的东西了呢。
凤知秋唇角维扬,眼底也越发明媚起来。
手里的卷轴也不似原来的那般烫手了。他立直了身体,微微扬起了卷轴。长袖随风扬起,凤知秋面朝凤帝所在的永寿攻长身一拜,充满磁性的少年音瞬间在整个朝凤殿里传了开来。
“孙儿接旨!”
只这四字,再无其他。
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再平凡不过的人。但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守护。守护这朝凤国,守护家人,守护爱情。
凤知秋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欣长的身子随后便立了起来,再也没有原来的犹豫。眉宇间愈发深邃。
柳彦卿这才低下了眉,那人似乎,表现的还不差。只是不知,他此时的样子到底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想起昨日见他时,那人脸上一副痞痞的笑容,柳彦卿心底又忐忑了不少。
殿上的少年忽而唤道,
“大家都起来吧。”
凤知秋虽是那么想的,可看见跪了许久的满朝文武百官,顿时又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这这也太不真实了!有心理准备跟真的现场实战的时候感觉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喂。
爬起身的大臣们只看见他轻轻拽了拽身边的周福,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然后周福便了然的笑了笑。转过身来,尖着嗓子高呼了一声,
“今日新立太子,众位卿家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这——”
“怎么可以这样?!”
“太子殿下,此刻边关告急,咱们是不是该——”
“殿下——”
周福的声音一出,朝堂之上瞬间便又传来一片议论之声。
呵呵,真是一群“爱国”之人啊!
凤知秋低眉浅笑,平日里怎么不见他们为国担忧。倒是时不时的在青楼楚馆出现颇多。怎的自己刚一上位,这群大臣便这么着急起边关的事情了?!
凤知秋暗自一笑,咳了咳嗓音,慵懒道,“众位,众位,知秋年纪尚小,此等大事还是容知秋回去与哪位’忧国忧民‘的爱卿深入的交流交流。知秋也想多学点治国之道不是?!”
不就是想看他笑话吗?他倒要看看,这满朝上百位文武百官到底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何况,呵呵!也不知凤京此刻发生之事,远在北疆的人是否知晓了呢。
如若没有,那岂不是太没趣味了吗?
凤知秋深邃的眸子转了转,见下面因为自己的话一个个都畏畏缩缩的朝臣,随性的起身,原本正经的样子早就不见了踪影。白皙俊俏的脸上此时尽多了许多玩世不恭。
“既是无事启奏,那今日便退朝吧!柳叔父,您说呢?!”
凤知秋走到珠帘之前轻轻问道,语气间散漫的很,可只有柳冲旭瞧见了,那少年此刻眼底的执着与恼怒。
他在生气?可为什么?
柳冲旭身上有伤,凤知秋早就叮嘱过,他不需要跪。可方才他任是跪了!难道是为了这个?又看了一眼满脸看热闹的诸位大臣,这才反应过来。
柳冲旭暗自紧了紧拳头,连连附和道,“太子殿下说的极是!退朝吧!”之后便不再多礼了。
凤知秋得了柳冲旭的允许,便径自带着周福走了出去。连头也不回一个。
他走后,朝上群臣也相继走出了朝凤殿。奚落的话自是此起彼伏,
“这太子也太不像话了!瞧他那轻浮的样子,哪有一国储君该有的担当啊!”
“就是!”
“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般乳臭未干的娃娃!”
“嘘!圣意难测!小心遭罪哦!”
“这些人!”
柳彦卿虽也见不得那人轻浮的样子,可瞧见那些渐渐走远的大臣一副嫌弃的嘴脸时,心底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素日里这些该死的人吃着皇粮却从不为国分忧,导致学会了嚼舌根这一样。这两年来自己和爹爹光是上个早朝便要遭尽这些人的为难。
这朝中志士想来也就剩此刻还留在朝凤殿里的几位了吧?!
柳彦卿巡视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却没想到,大家似乎有默契一般,相互无奈一笑。
“锦鸿兄,可曾见到是谁第一个冲出了大殿?”
柳冲旭轻轻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腰间,拨开珠帘便走了出来。
凤锦鸿上前扶了他一把,暗自点了点头。
“是左将军!”
“左将军!”
坚定的语气响起的同时,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同样的回答。
凤锦鸿挑眉望去,原来是站的离自己不远的右相大人,戚韩宇。
戚韩宇,自幼聪明绝顶,三岁成诗,五岁行文。十二岁便考入进士,而如今仅仅二十有三却已经深受凤帝喜爱。年纪轻轻便官拜宰相,是陛下的肱骨之臣。
可他不是一向为人清冷,从不辅佐于凤帝之外的人吗?即便是柳冲旭在朝的这两年也不曾见他为国事出谋划策过。怎的今日竟留在此处?
凤锦鸿看着那人的眼神越发疑惑起来。
“襄王爷为何如此看微臣,戚某难道不能留在此处?!”
戚韩宇浅浅一笑,淡淡的说道,只是那抹笑意却未抵达心里。
“戚相为何——”
“王爷您难道忘了吗?太子殿下方才可是说了,愿意与他深入探讨国事的可去寻他。”
“你——你难道!”
凤锦鸿吃惊的看了一眼柳冲旭,却见那人也同时朝自己看来。已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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