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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王爷,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上官家的人此刻全在咱们手上,相信咱们很快便能找到的。”
又是那阵妖媚的男人声音,夹杂着一阵撩衣解带之声。很快,便传来了一阵宁王的大笑,
“凌儿,你个小妖精!本王所想的也正是如此了!回府!将上官家的人留在这里,既然没什么用处!何不就在这里陪他们的祖宗?!上官宇飞,你若是到了地府,可得好好感谢我,是我让你们一家子团圆的!你可记住了?”
说完,石室之内便又响起了一阵大笑之声。夹杂着一阵编排队伍的细碎声响,耳边又传来了一阵轰鸣的石块搬动的声音。
凤知秋靠在门边上,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倚着的石门正慢慢的转动了起来。他不禁一阵心惊!
猛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同样严阵以待的柳彦卿。两人虽然都没说话,可那双紧紧相握的手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彼此的反应。那里已经湿润一片了!
身后的石室里还传来一阵争论之声,
左安斌指挥着手下推着石室的门,见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是这门是长时间没人碰触,被卡在什么地方了。忍不住连连抱怨道,“王爷,这门怎么好像卡住了似得?咱们几个推不动!”
“没用的东西!别告诉我,之前你们也是这般凭力气开启这扇门的!就算是这样,这回怎么就打不开了!快推!”
宁王恼火的瞪着他。冲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安安使了个眼色,那名男子果然起身来到了门边。即便是大冷天的,随从们也见着那人手里正拿着一把银白的扇子。看材质似是银子制成的。上面点缀着三两只金粉的蝴蝶,还配着几瓣儿也不知是什么质地凤色花,看着美艳,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在里面。
嚷嚷什么?!本就是这样进来的啊!
左安斌一边在心底骈腹着宁王,一边色眼咪咪的看着做到自己身侧的男人,素日里早已染着晕红的肥猪死的脸上此刻更是带了一抹浪荡。
宁王这个老不死的,凭什么就能坐拥这般美丽的男子!若是能与他共度良宵,想来必是**的紧呐!
他却不知,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后早已传来一束炙热的视线。仿佛下一刻便能让他灰飞烟灭。
那唤作凌儿的男子用折扇在沉重的石门之上上下来回的敲着,看似无意,却没人见到,那一双渐渐眯起的眸子早已带了一阵怪异。
奇怪!石门之上为何会有这般强劲的内力?!而且其中似乎还有一股内力十分熟稔,似是那人——
难道说,外面有人?!他怎么会在此处?!
凌儿细眼微挑,复又用银扇在师门的中部轻击两下。
哼,果然是他!
执扇之人冷冷一笑,转身对宁王道,“王爷,原来是两个小老鼠在捣乱!咱们并不比管他们,这种地方,若是没有尸体来喂饱他们,想来老鼠也不会安生的吧。”
“哦?还有这样的事?!”宁王花白的浓眉之下,眸子微沉。他低着头,别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便继续说道“哈哈!你们没听到凌儿怎么说的吗?正好给上官老将军准备了不错的‘客人’呢!左将军!你是不是该继续推了?!”
地上躺着的十来个黑布袋子瞬间翻滚起来,似乎在害怕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一般低低的哀诉着。
而左安斌则被宁王的话刺激的连连打起了冷子。
不好!这下似乎力道更强劲了!而且石门上隐约传来一阵阵阴柔的内力。凤知秋面上一沉。
方才听到这些人要出来的时候,凤知秋便浑身一震!
当下只有这一条黑暗且冗长的密道,身后便是那即将开启的石门。凤知秋想也没想,运足内力,学着明琪当初那样,轻轻抵上了那沉重的石门。
他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很难逃离这里吗?石室里那么多人,破门而出只是早晚的问题!只凭自己的内力,就能不让他们出来?
真是笑话!
柳彦卿傻傻的看着身边的人,刚想告诉他谁知那人却突然开了口,
“彦卿,这里有我!你快走!这个是夜明珠,你拿着它就不怕脚下看不清了!”
凤知秋冲他温柔一笑,他撑着一个手攥着夜明珠。只是小小的一颗,却照亮了足以容纳两人身子的地方。
呵呵,他这是要做什么?!让我逃吗?!真是可笑!
柳彦卿将头一偏,本就冷漠的脸上此刻尽仿佛抹了霜!更加冰冷了许多。凤知秋看不见的地方,那只握着星寒剑的手早已经爆出了青筋。
他也不说话,也和凤知秋一样运气了功,双手都抵上了石门。声线冷咧
“你走!”
“你!你快走吧!我还能挺一会儿!等你出去了记得带人来救我便可!”凤知秋着急道,白皙的额上都冒出了一串细汗。
柳彦卿也不说话,只是偏过头看着他,墨黑的凤眸里溢满了不同意。他那样子看在凤知秋眼底似是一阵无言的抗议,
你能抗一时,我就不行?!
“哎,你——”凤知秋还想在说些什么,谁知下一刻便被那人打断了。
“一起!”
柳彦卿一把攥住了凤知秋攥着夜明珠的手掌,带着温烫的内力抵上了石门。
仅仅两个字,却让凤知秋在以后的日子里记得刻骨铭心。
明亮的夜明珠在这寂静的黑暗之中照亮了两人此刻僵持着的脸,谁的心底越发炙热了。而谁又渐渐的越沉越深。
两人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从外面推石门本就比在里面往外面推要轻松许多。再加上有了两人浑厚的内力作支撑。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倒也出不来。
只是没过多久,柳彦卿支着石门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也不只是碰到了什么。
“怎么了?”
凤知秋微启薄唇,小声道。面上是浓浓的担心。
“没!”
柳彦卿盯着自己的手掌,奇怪!方才那股内力,好像在哪里见过?!会是谁?
他看了一眼身边之人,见凤知秋一人撑着门着实累的不清,这才又伸出了手。
绝不是小柳的!
“别急!”凤知秋安抚似的贴上了柳彦卿的手背。自己眼底却是一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目前情况,自己和彦卿迟早都是要被发现的。这般好损内力也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而且方才门上传来的那股功力明显来者不善。哼,竟然说我和彦卿是老鼠?!真若不是情况险恶,我倒是很想会会这人!
凤知秋就着夜明珠看着眼前的石门,许是方才一直过多的关注身边之人的原因,当他看见手低的石门时,那白灿灿的光线之下,尽然浮出了一副若隐若现石画!
对!是石画!
而且还很眼熟!
凤知秋心底突然升起一阵狂喜!
上官宅邸、绝命天蚕的寄蚕、上官骨血、还有上官家的墓地、同样是一扇门。这会是巧合吗?!
他暗暗闭上了眼睛,握着柳彦卿的手更加用力了!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凤知秋朝那副忽明忽暗的石画靠了过去。
“彦卿!快,滴一滴你的血上去!”
一边对默默看着他的柳彦卿交代道,一边暗自运功照着印象中明琪的样子渐渐舞动着手臂。脑海里不断的闪过绝命天蚕的图腾样式。
手随心动,似乎随意又仿佛刻意一般轻轻的敲打了石门几下。手臂健美而有力。带动着内力。
老天爷似乎很眷顾他们。凤知秋的画技熟稔,竟然很快便临摹出那张鲜艳的天蚕图层。而这图腾竟然与石壁之上的那副若隐若现的石画渐渐融为了一体。
还记得柳叔父曾今说过,这些通往凤京主轴的地宫建造以及各个地宫门的开启方法都是由特定的世家世袭的。绝不外传。
莫不是今日所见的便是那地宫图中最难以开启的“地龙台”?
地龙?天蚕?原来是这样?!
靠!这也太假了吧!不过按这东西的稀有程度,倒也算得上精贵了!
凤知秋一直都集中思绪默默的运着功。而站在一旁的柳彦卿却早已怔住了。
他怎么不记得这扇门是这般开的?!
“快推啊!可不能让外头的两只老鼠跑了!”
石室里又传来一阵宁王老迈的吼声。
凤知秋却不为所动!当他觉得自己的内力都要被那扇石门吸干之时,耳边总算响起了一阵石门翻滚的轰鸣之声。
“小柳!”
凤知秋还没睁开眼睛,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好累!仿佛骨子的那股力道全被吸干了。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他本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一来,却实实的朝柳彦卿身上倒了过去。
而此刻,那扇拼搏了许久的石门,猛地打了开来。
柳彦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人猛地扛在了肩上。只因为他看见,自己左手边的石壁竟然在石门翻滚的瞬间朝外打开了一扇石门。
一切仿佛只发生在一瞬间,柳彦卿抱着人便跳进了左边未知的石室,而原本被关在石室里面的那群人却也正好冲了出来。
人们只看见,那似乎是柳家的小公子,还有另外一个人刹那间便消失在瞬间便合上的石室之内。
被唤作凌儿的男人突然莞尔一笑,
“果然是你!我的乖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