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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捕猎队里,站出了一个人。
副队长,赫斯夫。
这位赫斯夫队副,看起来忠厚老实,一团和气,是那种一丢进人群,就找不到的角色。在队伍中的表现,也是没什么存在感。
如果他不是现在站出来,很多魔法师大爷,都想不起还有这号人。
“赫斯夫队长,就是亲眼见过时间草的人。”贾艾斯大师道,“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是的,各位大师,我知道,事情难以置信。但我,就是那个逃回珙洲的捕猎者。”赫斯夫挤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向魔法师们行礼道。此时,雨已经变小了一些,辛塔大师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海面。
众人审视着赫斯夫,仇茄等人在交头接耳。楚逸欢隐约听到,他们说的是,“没有见过赫斯夫出手”。
赫斯夫身上,似乎是风之神力者那种非常隐蔽的神力,又好像,没什么神力。但毫无疑问,这位绝非表面那样平凡,作为捕猎队幸存的八个人之一,就很能说明问题。
“请说说你的经历。”鲁兰道。
“我的经历,说来话长。”赫斯夫露出一个忠厚的微笑,“我们尊敬的亲王说,可以写成一本传奇故事。简单来说,我是在十年前,在一次进入石猴山脉的捕猎中,与队伍失散,被图萨神国的巡逻队抓住,成了奴隶。因为我会说白龙语,所以伪装成龙颚岛的土著,逃掉一死。”天下
“这是我的奴隶印记。各位请看!”赫斯夫说着,扒开蓄着的留海。
他的脑门上方,有两道交叉的伤痕,看起来像两杆长矛。这是图萨神国专用的,战斗奴隶的标志,由烙铁和墨鲸汁刻上,永远也洗不掉。
这个标记看起来,颜色已变淡,深入皮肉,至少也有十年左右。仇茄、鲁兰等人依次过去查看了一番,对视几眼,点点头。
“作为奴隶的生活,我不想说了。总之,活了下来。”赫斯夫继续他的讲述,“有一天,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个拜火教的觉者。这位觉者,答应让我脱离奴隶身份,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废掉我的风之神力。”
“当时,我非常害怕。那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三级的风之猎手。虽然一直伪装成没有神力,却不料被对方一眼识破。”
“各位大师知道,图萨神国,对异教徒,都是一个杀字。这件事,迟早也会穿帮。我考虑了不久,就决定横下一条心,答应觉者的条件。”不仅是湿冷的雨水,可怕的回忆,也让赫斯夫的身体一阵发抖,“但是接下来,我就遭遇到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这段日子,当真是地狱一般。那位觉者的办法,就是用神术把我打成重伤,处于神力枯竭的死亡边缘。然后,又喂我一些不知名的药水,放到坟地里面,举行拜火教的‘舍身祭’,让那些无形的魔鬼,吞吃我的血肉和神力。”
众人听得面色发白,舍身祭,是拜火教极度野蛮的表现之一,用活人献祭的仪式。在大型祭典上,那些无知的愚民和狂信徒,自愿被杀死,把身心和血肉,都献给魔鬼,以换来神殿的强大。绝美校草,打包带走
舍身祭,在图萨神国是常态。每个拜火教的弟子,在晋级时,也要进行舍身祭,以学会控制魔鬼。失败者,就发疯或者死亡。
“幸运的是,通过舍身祭,我活下来了。原本对风神的信仰,所有的神力,也都点滴不存。”赫斯夫继续道,“之后,觉者对我很满意,于是收我为徒,重新传授修炼之法。”
“我现在,就是一个3级的‘洁净智者’,拥有摩洛神的力量。”赫斯夫说着,伸手一指。顺着他所指的地方,不到3秒,100米之外的地面上,突然浮起了一团湿润的海沙。然后这团海沙,就向着人群飞过来,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捧起。
仇茄等人皱着眉毛。这当然不是魔力传动术,比魔力传动慢,但是距离更远。
海沙转眼就来到赫斯夫面前。赫斯夫挥手把海沙拍散,道:“这个,就是摩洛的神力者,可以控制的一种,名为罗刹的鬼怪。它是一种无色无形的生物,肉眼难辨,目前来说,它可以帮我做一些简单的事。等神力等级再提高一些,它还可以载着我离地飞行。控制罗刹,在拜火教中,被称为‘降魔术’,但是,命令罗刹行动时,并不耗费自己的神力,即使利用罗刹飞行,也很难被海怪发现。罗刹鬼怪的一个特点,是可以帮助主人遮蔽力量。”
众人恍然,难怪这个赫斯夫身上,感觉不到什么神力。楚逸欢凝目望去,在赫斯夫身边,似乎的确有一些什么东西存在。但这种“存在”,仅仅是一点感觉,非常玄奥,无法解释。如果赫斯夫不说,很难有人注意。
“仇茄,你可以使用一下洞察术,保持1秒钟,不怕被海怪发现。”贾艾斯大师道。仙道邪徒
仇茄念诵咒语,眼中闪出一抹金光,瞟了赫斯夫一眼。
6级的洞察术,足以让他看清真相。仇茄转过头,对同伴微微颔首。
赫斯夫,的确是一个拜火教的神力者。但是这位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狂信的表情,与传言中,拜火教徒都是疯子,对异教徒刻骨仇恨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是一个珙洲人。而且,拜觉者为师,也是为了保命。虽然我现在是火神摩洛的虔诚信徒,但和以前信仰风神拉格萨一样,并没有区别。”注意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除了好奇之外,又多了几分警觉,赫斯夫连忙解释道。
“你刚才说,罗刹鬼怪,可以飞行,帮主人遮蔽力量。意思是,你就是这么登上节日岛的?”仇茄身后,一个一直若有所思的中年人说话了。这位是法雷大师的弟子,5级的黄台。
“凭我现在的水平,当然上不了节日岛。”赫斯夫苦笑道,“是我的师父——也就是老师,那位觉者,运起神通,带我上的岛。”
“那是在一年前,那天,我和一群同门,在喀拉普色岛修行。师父的兴致很好,有人提起节日岛,师父就说,他早就登过岛……”
“等等!”鲁兰打断道,“喀拉普色岛?你们一群人,低级弟子,都可以在外海随意飞行?”
鲁兰的惊讶是有道理的,整个金焰洲的南方,都片船不存。而现在赫斯夫竟然说,他们上了喀拉普色岛。难道说,可怕的海怪,对他们特别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