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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局里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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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张宁简发自内心的觉得,生命真的真的太短暂,他必须努力,努力让她过得开心,努力让她活得好,努力让他再次回到她的生命,然后紧紧的牵着她的走,走下所有生活里的辉煌与平淡。

    “小豫,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做不到爱情里的大无私,做不到让她一个人去生活或是再另一个人生活,他自私不顾她的感受,但他就要自私到底,强行的把她绑在身边,然后用心用爱,去呵护她。

    程筱豫浑身难受,心堵得慌,总觉得气,透不过来,堵在胸口闷闷得想要爆发,却又不想发作。

    她紧咬着唇,头痛欲裂,双手挣扎着脱离他的双手:“别逼我,我现在头很痛,我想睡觉。”

    看着她紧锁着眉头,张宁简不忍,只能轻轻的松开紧箍的双手,却坚定的开口:“小豫,这么些年你一直跟着我的脚步,那么,接下来就由我跟着你的脚步。我会做到为你挡风遮雨,我会让所有的不快慢慢忘记,我会用我的所有,为你我铺就一条路,我们一起幸福的道路。”

    程筱豫倒在床上,满脑子纷纷扰扰,头痛得想睡又睡不着。张宁简热了杯牛奶走了进来,正看到她双手捶着头。

    急忙把杯子放下,坐在床边,双手拉住她的手,然后置于她的两侧,姆指适度的按揉着她的太阳穴。

    “这样舒服一些么?”

    程筱豫皱眉,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了下。

    张宁简侧身坐着,这样揉着不舒服,便倾身手肘支在她身侧。

    这样的姿势格外的暧昧,他的上身大半都覆在她身上,虽说有手肘支撑,但身子的重量也有一部分倚在了她的身上,程筱豫呼吸一滞,紧闭的眼睛一睁,蓦地撞见近在咫尺的人。

    张宁简温柔的眸子淡淡一笑:“睡吧,一会儿就不疼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自己压抑太久,堵在心口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来气。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可悲的爱情,扰得她的心就是不肯罢手,她紧闭着眼眶发酸,心底有冲劲特别特别的堵,让人无法承受的痛。

    感觉到她的不安与难过,张宁简的姆指从太阳穴划至她的脸颊:“小豫,我不逼你,也不想让你为难。爱情早已经生根发芽,当我再次有机会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高兴得发疯,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

    “张宁简,爱情这东西是易耗品,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当你把我推开的时候,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活了下来,所以,我没有力气再去爱你了。”她的语气隐忍,有压抑,有酸涩,更有无法承受的疲惫。

    张宁简眸光深暗,姆指轻轻滑过她的脸蛋:“小豫,让我来爱你,用我所有的爱。”

    程筱豫紧闭着眸子,痛苦的神情无须言表,但却笑了出来,笑得很痛,很悲伤,刺痛着张宁简的心。

    “现实□了过去,留下了孽种叫回忆。”她笑着,疼痛的神经加上酒精的刺激,紧闭的眼睑却有泪滑了下来。

    晶莹的泪,仿佛灼伤了他的心,本就疼痛,此时更是痛得无法开口。粗糙的姆指擦拭着她滴落的泪,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的身体都跟着轻颤。

    他捧着她的脸,头抵着她的额头,不知道是想安慰她,还是想安慰自己,真的很痛,但他知道她更痛。

    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紧的力道连指甲掐进肉里亦是感觉不到疼痛。眼泪像洪水一样,掉了下来就收不住。

    她感觉到他的颤抖,亦是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但又能如何,不管什么原因,是他不要她的。

    越想心越痛,越痛眼泪越泛滥,不一会儿,便打湿了发。

    “你滚,你别来烦我,张宁简,你是不是要逼疯我。”程筱豫带着哭腔,压抑了太久,吼出这么一句时,她的声音和心都是颤抖的。

    张宁简不知道该说什么,几次张嘴都发现开不了口,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眼看着她的泪止不住的掉落,他的眼眶也早已酸涩难耐。

    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眼睑,咸湿的味道是她的泪。他吻着她的眼睑,吻去了所有的泪,苦涩的感在心底蔓延。

    他的亲吻让她无法招架,他唇上的温度仿佛要烫伤她的心,他的呼吸太近,近得让她恍惚,近得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她愤怒,悲伤,疲惫,烦燥,不安……种种情感在心底撞击着。

    “别碰我,特妈的别碰我,滚,老子恶心你,你这个混蛋,败类,当年我是瞎了眼看上你了。”程筱豫说着,使劲了全力挣着也的怀抱,“妈的,别抱着我,我特么的不想被个混蛋碰,我恶心,我有洁癖,你滚……”

    程筱豫挣扎着,虽说是酒劲上来力气小了些,但奈何手脚并用,张宁简身上也没少被踢。

    “小豫,睡吧,好不好。”

    “滚,你丫不敢放开是不是,妈的,今天我就跟你拼了,你丫的不放开我,我就弄死你。”程筱豫说着,身子重重的向一边滑去,脚上用力一踹,一脚踢在了张宁简的腰上。

    张宁简吃痛,手上力气小了些,程筱豫趁机躲了出来,一个翻身爬起来,上来照着张宁简又是一脚。

    “呯”的一声,这一脚可不轻,直接把张宁简从床上踢了下去。

    张宁简直接撞到柜子上又倒下压在了胸口,一阵猛咳。

    程筱豫从床上跳了下来,上去又补了一脚,踢在了他的肋骨上。

    张宁简好不容易压下的轻咳,这一脚下来,只觉决口泛闷。

    程筱豫虽说是酒劲,但绝对是真的怒气,张宁简心下不好,急忙侧身起来,双臂借力挡住了程筱豫的攻势,然后身子一侧上前一把搂住她的人,直接扑倒在了床上。

    胸口闷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只能紧紧的搂着她:“小豫,别生气了。”程筱豫用力的推着他,挣扎不开,只能在他背上补了两拳。

    “疯了,早特么的疯了,张宁简我早就疯了,从刀断情斩那一天就疯了。”

    程筱豫怒吼着,挣扎的力气小了些。张宁简紧紧的搂着她,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间,额头:“小豫,不哭。”

    “你这个混蛋,混蛋。”她骂着,拳头落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渐渐,轻了下来。

    程筱豫睡着了,晶莹的水滴还挂在眼角,张宁简轻搂着她的身子,让她的脸颊靠近他的胸口,吻,落在她的发顶。

    冬日的暖阳照射进来,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却发现腰间橫着一条手臂,蓦地警觉性大增,一个回身,发现张宁简穿着衣服躺在她身边。

    靠,心底诅咒一句,昨晚自己喝大了,这货居然趁机占她便宜。

    手上用力一推,吼了句:“谁让你睡在这儿的。”

    张宁简凌晨五点多才睡,被她吼了一嗓子,才微微转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怒目冷对的人,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小豫,早。”

    程筱豫无语,脑子在刚才回了点神,知道自己昨晚撒了一通酒疯,好像,好像她抱着他哭来着。靠之,一定是抽风了,抽风了。

    愤怒又尴尬的把他双床上拽了进来:“出去。”

    张宁简起身,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我去做早餐。”

    “我不吃,你滚蛋。”程筱豫越想越气,气的是她居然心软心动,居然做出了这种大吵大闹的事儿,像小孩子一样,太丢人了。

    “早晨生气会影响一天的心情,今天是初一,节日快乐。”

    “滚。”程筱豫才不看他的笑脸,抓起枕头摔在了他身上。

    张宁简笑着把枕头放好:“好了,我出去就是。”

    程筱豫倒在床上,抓过被子盖住脑袋,她怎么这样,说好了不再哭,她居然跟个白莲花似的在他怀里哭。她程筱豫一世英明在昨晚真的毁尽了。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张宁简站在门口:“煮了皮蛋粥,起来可以吃了。”

    “不吃。”程筱豫吼了句,然后蓦地想起昨晚仲夏去哪了。

    急忙跳下了床,跑到客厅拿过手机,刚要拨出去,突然想到仲夏去找周放,也许,已经合好了呢。

    这样一想,就把电话扔在了沙发,无力的倒了下去,闭着眼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贺主任电话打来时,她正在洗脸,张宁简把手机递给了她,擦了擦手接起了电话。

    昨晚忘了拜年,程筱豫懊悔的听着贺主任训话。

    最后,贺主任把话转到了张宁简身上:“张宁简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程筱豫一顿:“为什么这样问。”

    “你妈我是过来人。”贺主任哼一声,她还不知道张宁简那心思,她就白活了。

    程筱豫嘴角一抽,扯着话题:“妈,您英明神武。”

    “程筱豫,长点心吧。”贺主任真心想敲一敲这傻丫头的脑袋,如果任由张宁简在她身边晃,程筱豫要是不投降就不是她贺茗蕾亲生的。

    程筱豫和贺主任聊了几句,程首长把电话接了过去。

    “爸,过年好。”程筱豫知错必改,先拜年。

    程首长恩了一声:“张宁简是不是在你那。”

    刚才强行把话题岔开,爸爸又这样问,她还想说谎,只能恩了一声。

    “把电话给他。”程首长语气硬冷,程筱豫一顿,然后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人。

    张宁简不明就理,但也知道训话是难免折,上前接了过去:“程叔,过年好。”

    “别废话,我的话还算数呢,我绝对不会让小豫再跟你,即使她同意也过不了我这关。”程首长立场很坚定,话表达的很明确。

    张宁简内心轻叹,现在是四面楚歌。

    “程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如果能体会一个做爸爸的心理,你就会明白,我不想小豫再伤心,你一次两次的把这丫头伤透了,我生她养她二十几年,哪让她这么伤心过。我闺女我心疼,话就到此为止,你别想着进我们程家门,我也不会让小豫进你们张家大门。”

    程首长话落,张宁简还没待开口,就听到电话里嘟嘟的盲音。

    张宁简怔呆的看着手机,末了,转头看着旁边一脸茫然的程筱豫。

    “小豫,现在所有人都不待见我。我爸我妈,程叔贺姨,小匿小亦。恩,还有杨子也揍过我了,除了简容没动手之外,能动手的能骂的我都已经尝到了。小豫,我好像只有你了。”张宁简无比哀怨。

    程筱豫嘴角一抽:“活该。”

    不过想想,貌似真的众叛亲离的节奏,她这郁闷了一上午的心情,突然好转了不少。

    而另一边,程首长把电话放下,冲着自家老婆一乐:“怎样,表现不错吧。”

    贺主任哼了一声:“记住了,就这个态度。”

    程首长喝着茶水:“这个态度我早明确过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虽然张宁简这事儿来的蹊跷,但自家男人倒没骂过张宁简一句,而且好像话里话外知道些什么,却一直没开过口。

    “我知道什么,我要是知道绝对拿着枪把这小子毙了。”

    贺主任嗤笑一声:“得了吧,还是手术刀比较好使,不犯法。”

    程首长哈哈一笑:“对,咱贺主任的手术刀,必须是救人不是杀人,不犯法不犯法。”

    “他张宁简真想得美,赶明个把小豫给调回来,我就不信他张宁简能刚过去就又申请调回来,他当军队是他家开的,闹呢。”

    程首长点头,附和:“对,就这么着。”

    眼见中午,程筱豫给仲夏打了电话,结果手机就在茶几下面,根本没拿。她想了想,便给周放拨了电话。

    “夏夏呢。”

    周放怔了下:“没在你家么?”

    “靠,我以为在你那,她昨晚出去就没回来。”

    周放拿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

    程筱豫心下一急,没在周放那,她的包还在,那人哪去了。

    套上衣服刚准备出门,门铃却响了,以为是仲夏,门一开,却发现是门卫的警卫。

    “早上有人送来的包裹。”

    “我的,是谁?”

    “没留姓名,就是说新年礼物。”

    程筱豫不知道是什么,签收了就放在一边和张宁简一起下了楼。

    敲了周放家的门,周放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满眼的疲惫。

    “你俩昨晚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手机和包都在我那呢。”

    周放拿过衣服,什么也没说,直接奔向电梯。

    仲夏的车还在楼下放着,身上什么也没有,人能去哪,一个晚上,周放想着昨晚把她从房间里推了出去,就一阵心痛。

    大家不知道她能去哪,在东北仲夏没有熟人,所以大家就一起在园区里找人。

    园区有前前后后二十几栋高层,下面有几十户别墅,三人分开找。程筱豫一边走一边喊,却一直无人回应。

    半个小时过去了,三个人谁也没找到人。

    程筱豫给门卫打了电话,门卫说就在十二栋那边看到一个女人,让她进门卫室也不进,就在门口蹲着,穿的很少……

    周放接到程筱豫的电话飞奔着跑到了十二号楼靠西山的墙根下面,仲夏还是昨晚的那件单薄的衣衫,好在身上有件门卫的军装大衣披在身上。

    “仲夏,你在干什么?”周放一股子气从心底涌起,他怒吼着把人拽了起来。

    仲夏冻了一晚,脑袋早就昏沉,嗓子微哑,低低的开口:“周放,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清醒?你就作吧你。”其实很多时候的生气不是因为真的激怒,而是因为失望或者担心。

    周放眸子充满了怒气,语调冷得像东北的寒冬,听在仲夏的耳朵里,看在她的眼里,让她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我追你好不好,真心的,诚心的,一颗心全放在这儿,周放,你不是说让我清醒清醒么,我这一晚上都在想,我让自己清醒,我要让自己想清楚,我当时有多傻B,我特么的居然要和你分手,周放,你知不知道我连死的心都有……”

    周放冷冷的看着她,末了,冷峻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分手是你提的,我想相信你,结果,我更相信我的眼睛。”

    他说着,转身往回走。仲夏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口:“周放,我求你了,我清醒了,真的清醒了。”

    “夏夏,算了吧。”

    “周放。”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大步走开,仲夏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她喊着他,想让他停下脚步。可是周放没有为她的声音所停留,仿佛想要与她隔绝一般。

    程筱豫心急跑上前,扶住仲夏不稳的身子,仲夏冰冷的温度让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心下一惊:“张宁简,赶紧开车送夏夏去医院。”

    张宁简急忙转身回去取车,两人把仲夏送到了医院。

    仲夏高烧三十九度多,当周放离开,她所有支撑的力气全部耗尽,整个人都陷入昏迷状态。

    程筱豫一直在医院陪着她,直到下午,仲夏才醒了过来。

    “小豫,他真的不原谅我。”仲夏一直很坚强,但这件事情上她一直坚强不起来。女人碰到感情,总是最先变得软弱的那一个。

    “非他不可么?”程筱豫问。

    仲夏苦笑:“非他不可。”

    “周放是个好男人,夏夏,你真的伤到他了,在我印象中,周放对你真的很纵容,但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努力,我们外人帮不上一点忙。”

    “他不会原谅我的。”仲夏目光有些怔滞的望着棚顶,语气悲伤。

    程筱豫拍了拍她的手背:“原谅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是否还爱着你。”

    仲夏点头,哭着笑了出来。

    傍晚仲夏输完了二瓶药后坚持要出院。程筱豫劝不了她,便让她出院。

    回了家,程筱豫把仲夏安置在另一间卧室里,然后便下了楼。

    “周放,我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但是仲夏爱你的心,一直没变过。你不知道她这大半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知道。”

    周放夹着烟的手微微抖了下,那是心的颤抖。

    “夏夏都烧糊涂了,一直哭,你见过她这样么。爱情就是这么回事,谁没有错。”

    周放紧抿着唇,末了淡淡开口:“你确定这样想么,那你为什么不原谅张宁简。”他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吐出有些疲惫的烟圈,“我们都一样,都是局里的人,你看到了我,却没看到你自己。”

    程筱豫深吸了口气,转身回了楼上。

    张宁简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程筱豫气呼呼的回来,他走了出来:“别生气,他们之间肯定有他们的问题。”

    程筱豫垂眸,没说话。

    张宁简走了过来,上前拉住她的手:“小豫,你亲口说的,只要有爱在,一切都能解决。”

    程筱豫抬头看了他一眼,周放的话在耳畔萦绕……

    末了,没有开口,只是挣出被拉着的手,转身的时候看到玄关处的包装盒。

    不知道是谁邮的东西,拿了剪刀拆开,盒子一开,让两人都为之一震。

    一颗最新式的无柄手榴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雷和手榴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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