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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就算是个普通姑娘她也会耍剑啊!”
李镇没有再理会他,下了楼就看到在大厅里已经飘飘然的柳剑君,心想这家伙还没干嘛呢就已经这样了。
这如果是再进个娼馆那还得了?
李镇上前两步,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就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楼梯处传来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和哒哒哒的声音。
转头望了过去,就看到刘毅那家伙拖着被他五花大绑的汀兰姑娘吃力的往楼梯下走。
“哎哎哎,这是干嘛呢?!”
刘毅下楼的动静可不小,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尤其是在大厅里的老鸨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连忙跑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扇子和手帕,喊了起来:“哎呦呦,这是干什么呢?这位公子,我家汀兰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这……哎呦,赶紧给松开啊!”
“松开?松开你大爷,把她松开了,她拿剑砍死我算谁的?!”
咣当!
刘毅骂了一句,然后咣当一声,一松手就将汀兰扔在了地上,转身上楼回了房间拿起了先前汀兰用来刺杀他的那把剑丢给了那名老鸨子吓得后者尖叫一声后退了两步差点滚下楼梯。
“看看!看看!”
刘毅一脸气愤的指着那柄落在楼梯上的剑怒道:“开锋的剑,要不是遇到好人了,爷我的小命就没了知道吗?”
“一命换一命,这臭娘们的人归我了!”
“哎呦,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人这……您如果要……也不是不行,那咱们就按赎身的价来,她刺杀您那是她的问题,这件事可和我们迎花楼无关,这个责任可不能让我们来承担不是?”
“这……”
刘毅心里一琢磨这自己没事,一命换一命的确是过分了点,这赎一个花魁也就几千两银子也不是不行。
如果刘毅这个想法让李镇知道了,估计能大嘴巴子抽他。
几千两银子,他爹一年的俸禄才多少银子?
“行,爷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说个数,爷我给了便是了!”
“哈哈,那也好!”
紧跟着那老鸨子伸出了一个拳头比划了比划。
“这是……?”
“十万两!”
“十万两?!你喝了吧你!”
听到那老鸨子喊出一个十万两来,刘毅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这年头,赎一个青楼女子便宜的几十两银子,贵点的三千两银子,再好点的花魁,撑死也就万两白银。
这十万两雪花银,别说是赎身了,买着迎花楼都够买好几座的了。
听到这声音,正往外走的李镇也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这是狮子大开口还是想要保下汀兰?”李镇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呵呵……”
却见那老鸨子突然面色一改,冷笑出声,道:“没钱?没钱就给老娘滚,人给我留下,还有今晚花费的银子,一共五千三百两银子,不拿出来,就让你们去牢里过下半辈子。”
“啊?”
“哎呦!”
“这事稀奇了哈!”
李镇几人对视一眼,心想这事碰上黑店了,还让他们在牢里过下半辈子,这话有意思,合着这是官商勾结呗。
“我们今天如果就是非要走呢?你拦得住我们吗?”李镇笑了起来。
“呵呵,你当我们迎花楼是干什么的?”
那个翻了脸的老鸨子也是不客气,拍了拍手,紧跟着就冒出了二十几个手持棍子的壮汉将几人给围了起来。
其中还有两个壮汉走上楼梯将刘毅像个小鸡仔一样给提溜了下来。
这一闹腾,原本在大厅里的那些客人竟然没有什么骚乱的样子,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哎呦嘿,还有打手呢?”
李镇十分谦逊的笑了笑,随后拍了拍身旁祁老的肩膀笑着说道:“腿都打断,别弄死。”
“小兔崽子,我这还真成了你的打手了?”
祁南烛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李镇,可手上可没有丝毫的留情,屈指连弹几下。
“砰砰砰——!”
连续几声撞击声加上几声哀嚎,围在周围的几名迎花楼打手便一个个的都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膝盖哀嚎起来。
大宗师就是大宗师,那力道把握的极好,那些打手伤的不重可也不轻,最起码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能在青楼当打手的,没有什么强者,这二十几号人里一共也就七个一品境的小喽啰,剩下的都是些空有力气的莽汉而已。
看到这一幕场景的老鸨子倒是也不慌,反而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
“哎呦喂!没天理了嘿!”
突然那老鸨子开始尖叫出声音来,大喊着:“哪来的畜生啊,欺负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没天理了呀!”
听着老鸨子的声音,那些坐在大厅里的……嫖客纷纷将目光瞟向了大门的方向。
这么明显的场景李镇自然是注意到了,连脑子都不需要动一下就知道,那里恐怕马上就会出现官府的人。
果不其然!
随着那迎花楼老鸨子的声音落下,李镇便听到身后有一阵阵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有刀和棍棒的碰撞的声音。
李镇没有转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怎么?出什么事了?!”
为首的一个捕头腰间挂着官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拿着棍棒的捕头。
在大梁朝,只有捕头是能佩戴官刀的,寻常的捕快只能持棍棒。
早些年间因为捕快佩刀的缘故,没少让朝廷与江湖之间产生摩擦,更有不少老百姓死于非命。
所以很早之前,大梁朝便设下了这条规定。
捕快佩刀属于僭越之罪,受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寻常人挨了,那可是能活活打死人的。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年来各个郡县还是出现了不少老百姓被捕快用棍棒打杀的事情。
“哎呦,官爷,您来的可太及时了,您瞧瞧,这四个人来我这白吃白喝还白摸姑娘,还打人,最可气的是他们还打算抢人,您几位可要为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做主啊!”
见那几名官差走进来,那老鸨子顿时换了一副模样,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模样真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啧啧啧……”
李镇都忍不住想给他们鼓掌了,这官商勾结还愿意走个过场,不容易。
还知道顾及观众的看法。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开口笑问道:“官爷?这年头连捕快这种阿猫阿狗都能算是当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