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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了,一家人正在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闲聊,院子里的门被拍响了。柳玉瑾忙跑去开门,陈婆婆的脸出现在门外。
“陈婆婆是您啊,快进来吧!”柳玉瑾拉开大门,忙着请陈婆婆进来。
“嗯,我来找俊彦他娘。哎?你家这是做了什么东西?好香啊!”陈婆婆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赞叹着,“这是做了什么菜?一会儿可得教教我这个老婆子,我好回去做给我孙子尝尝。”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来到了房间里。招呼陈婆婆坐下之后,陈婆婆便开始问林婶这神秘的香味是什么菜散发出来的。
“这菜是玉瑾做出来的,她说叫红烧肉。好吃极了,以前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做法,一点都不腻。”林婶一边说着,手上也不闲着,一直在缝着手套。“唉,你看我这脑子,厨房里还有一些没动过的呢,我热一热让你尝尝!”林婶一拍大腿,这才想起锅子里还留下了一些。
陈婆婆也没有阻拦。她与林婶关系极好,来往也很密切,本也无需太过客套,便任由林婶去热菜了。
柳玉瑾陪着陈婆婆聊天,将红烧肉的做法一一讲给了陈婆婆听,换来了陈婆婆的啧啧称赞:“这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就做的这一手好菜!丫头,要不是我家安福年纪太小,我就一定舍下这张老脸,向林家提亲来了!”
一席话说得柳玉瑾脸红到了耳根。她不知为什么,偷偷地瞥了林俊彦一眼。她的眼神正好跟林俊彦对上了,她一下子哽住了,心里猛地一跳,忙把眼睛转回来,摆手道:“什么一手好菜啊,我会做的菜没几个的。”
幸而林婶端着饭菜进来了,柳玉瑾忙着去帮她拿碗筷,躲了出去。
窗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林俊彦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写坏了的一张纸揉成了一团。刚才听到陈婆婆说提亲的话,突然就心里一紧,手上的笔就不听使唤了。虽然明知道柳玉瑾不可能嫁给陈婆婆的孙子陈安福,可心里就是静不下来。
这次是没问题,可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柳玉瑾已经十八岁了,不可能在他家里呆一辈子。这姑娘长相也好,脾气也好,又聪明,还做得一手好菜。现在她才来了没多久,就有人开玩笑地说要提亲了。再等一段时间,提亲的人还不得踏破家里的门槛!
林俊彦的心乱了。读进去的圣贤书此时都变成了纷飞的文字,在他的心里乱哄哄地飞来飞去,却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放下了笔,跟陈婆婆和林婶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陈婆婆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便已经觉得这道菜一定会相当美味了。现在看到晶莹剔透的深红色肉块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得胃口大开。她拿起筷子,跟林婶道了声谢,便大快朵颐起来。
“好吃!连里面放的土豆都很好吃,又软又面。是你家种的土豆么?怎么吃起来这么好呢!”陈婆婆疑惑地道。她家里也种着土豆啊,而且田地跟林婶家的就挨在一起,没道理他家的土豆跟林婶家的土豆的味道差得这么远啊!
看着一向挑剔的陈婆婆都露出这样满足的表情,柳玉瑾不禁笑了起来。果然,空间里的作物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就连最普通的土豆,味道都比外面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陈婆婆硬是在吃完午饭没多久的情况下又吃了一碗饭,直摸着肚子说吃不下了。又帮着林婶将碗筷收下去,这才重新坐下来,说明了来意。
原来陈婆婆是想给林俊彦做媒来的。对方的姑娘也是这个村里的人,长相也不错。陈婆婆对那个姑娘印象很好,见男未婚女未嫁,就想撮合撮合这两家,做个喜事。
林婶也知道这个姑娘,但是她没有直接答应陈婆婆,只说是还要问问林俊彦的意见。陈婆婆也知道林俊彦自己有主意,又是个秀才,怕是眼光高着,便也没再多说,只是说有了回复就告诉她。
又说了些闲话,陈婆婆便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对林婶道:“你家玉瑾做菜啊,这是绝了。我刚才听她说的做那个红烧肉的方法,我活了六十来年,怎么就从来都没想过!”
林婶笑着答:“我也没想过。这丫头鬼主意可多着呢。”
陈婆婆走了之后,林婶便来到了林俊彦的房间里,将陈婆婆的话说给林俊彦听了,末了又加上一句:“娘知道你是有主意的人,这件事又是你的终身大事,所以娘来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喜欢,那咱们就想办法凑点聘礼。你要是不喜欢,咱们也跟陈婆婆说一声。她好心给咱们说媒,也是看得起咱们。”
林俊彦觉得头都大了。他一向敬重陈婆婆一家,尤其是记得以前陈家的恩情,这还是第一次,他有些埋怨陈婆婆的多事。
“娘,我这要考进士呢,哪有功夫娶妻啊!”林俊彦转过身,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表情。
“你这孩子,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娶!等你高中进士,双喜临门,那不是更好么?”林婶不知道林俊彦在想什么,为什么觉得考进士就没空娶妻生子了。
林俊彦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母亲的这句话。本来他说“没空娶妻”就是一句敷衍,没想到母亲的这个理由更噎得他回答不上来,只好胡乱地摆了摆手说道:“那就先考上进士再说吧,这还有大半年呢,没的耽误了人家姑娘。”
既然没有好的理由反驳,那就只好能拖一时算一时吧,林俊彦的心里这样想着。
其实他也是成年人了,无论是想法还是身体,都已经相当成熟,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娶妻的事情。可是就在前几天,他突然发现,他梦见了柳玉瑾。
那不是个普通的梦。他在一片茫然中醒来,手上拿着已经湿了一片的亵裤,心里的茫然、恐慌和失措像潮水一样蔓延上来,几乎将他淹没了。